搬家的第一天总是忙碌的。
洗衣机转个不停,厨房柜门与碗碟声交错,卫生间里的流水声回荡在客厅。
谢望安将花一束束栽进泡沫箱,最后还剩一些花时,许夏蝉道,“晚上我们用这些花瓣泡澡好不好?”
“好,但是你不许起色心。”
“明明是你禁不住诱惑。”
“那我们现在来一次?”
谢望安看着带着围裙,盘着头发,有一丝居家人妻韵味的许夏蝉故意说道。
“也行。”女孩面含春色立刻转变话风说道。
“行个嘚,白日就淫,一天不是炒菜就是干。”
“你烦人。”
女孩气呼呼的转身回到卫生间继续洗贴身衣物。
谢望安也戴上围裙开始摘菜做饭。
“妈妈还没有打电话给我,你说她是不是生气了?”
油烟味十足的厨房,许夏蝉啃着苹果站在门前问道。
“有可能不要你了。”谢望安笑道。
女孩靠在门廊上,“不要正好,反正你要我就行了。”
“我也没说要你呀。”
“但你说要养我。”
“吃完饭我们去医院开药。”谢望安说道。
“不去,我不想吃药了。”
“为什么?”
“那药吃了感觉对事情都没兴趣,像个呆子。”
“行吧。”
许夏蝉好像看不腻谢望安,男人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随时还想贴着。
中午吃饭时也要坐在一起,吃一会就把一只脚搭在他的腿上。
“能不能坐有坐相,坐有坐相了。”谢望安说道。
“可是我就想挨着你。”
谢望安刚想开口,电话响了。
“你妈。”谢望安看着手机说道。
“不接算了。”
“还是说一声。”
谢望安接听电话,柳青微冷漠的声音顿时传来,“许夏蝉在哪里?”
“在我旁边呢。”
“我问的是你们在什么地方。”
许夏蝉在旁边不断摇头,谢望安犹豫了一下,“我们现在住紫郡城,就汇发超市这里。”
“好,下午我过来找你们。”
电话挂断,许夏蝉生气了。
“你和我妈说干什么呀?她来了肯定要把我带回去。”
望着女孩不安的眼神,谢望安捏住她的颔首亲了亲,“不会带你回去的,放心吧。”
“那万一呢。”
“没有万一,大不了我当你监护人。”
“你才不能当呢。”
“你叫我声爸爸我不就是监护人了吗?”
“不要。”
吃完饭,谢望安洗碗,许夏蝉就站在身后搂着他的腰。
“你不去看电视吗?”
“不想看。”
“那你可以去沙发上坐着,等我洗完碗出来陪你。”
“不想离开你嘛,抱着有安全感。”
谢望安迅速收拾好厨具,然后抽了一张餐厨纸擦干台面的水份,直接将许夏蝉抱在厨台上。
“干嘛?”
女孩眼生媚丝的轻声说道。
视线欲看而垂的漂浮在男人的眼中或脸庞上。
“沙发上干过了,我们试试厨房。”
“不要。”
许夏蝉顿时把头转到一边,只是手掌却已伸到背后,轻轻的扒拉着后面的东西。
“行吧,不要就算了。”
谢望安松开女孩的腰,转身就走之时手腕传来拖拽感,紧接着一张柔唇已经印在了脸上。
“你不要,我要。”
厨房扬起最原始的欲望,厨台微颤,女孩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洁白纤细的手臂展开,嗓音里传来这个世界上最动听诱人的“音乐”,当男人身躯前倾时,那双手臂又立即搂住脖子,眼神迷离的与其热吻,男女两颈相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对方耳畔,许夏蝉的五指紧紧抓着男人厚实的后背。
下午五点,谢望安和许夏蝉在房间里慌忙的穿上衣服。
柳青微来了,而且现在就在门外面!
年轻人同居,不是做饭就是干。
谢望安和许夏蝉也不能避免。
特别是许夏蝉,对于做爱这件事痴迷程度堪称无底线,谢望安蓝条刚满她就又开始要。
“吱嘎——”
“柳姨。”
“妈。”
柳青微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谢望安,紧接着是头发凌乱,脸颊红扑,穿着毛衣的许夏蝉。
“我带了些夏蝉的衣服过来。”柳青微说道。
“好,谢谢柳姨。”
谢望安接过行李箱,柳青微进门之后看了看客厅,“这房子多大?”
“150个平方。”
“你们晚上想吃什么?我订位置。”柳青微说道。
“不用了妈,我们会做饭,就在家里吃。”许夏蝉说道。
“对,柳姨我会做饭,下次出去吃吧。”
“你会做饭?”柳青微略微惊讶的看着谢望安。
“会,打小就学过。”
“行吧,那就在家里吃,夏蝉你带我参观参观。”
谢望安正戴围裙,许夏蝉闻言赶紧先跑到她和谢望安的卧室把门关上。
里面的纸团还没有收拾。
柳青微看见这一幕气的牙痒痒。
女生向外没错,但自己女儿倒贴的样真让她怀疑是不是亲生的。
天色偏暗,厨房里的谢望安也关上了燃气灶。
柳青微看着桌上的饭菜,试探性的夹起一块鱼肉。
“妈,你多吃点,谢望安做饭也好吃。”许夏蝉说道。
“好,你们也是。”
吃饭的氛围怎么说呢,谢望安有拐跑许夏蝉的心虚感,许夏蝉也有跟着私奔的心虚感。
虽然三人不至于很安静,但也只是轻言细语的时不时说几句话。
吃完饭,许夏蝉洗碗,谢望安和柳青微坐在客厅,女人看着阳台上的花,“你们怎么种那么多花?”
“许夏蝉喜欢就种了一些,也不知道能不能养活。”
柳青微看了一眼在厨房里的女儿,随即道,“事已至此,我也只有几个要求。”
“您说。”
“她有抑郁症,没有恢复之前,我不希望你和其他女生有瓜葛,免得刺激到她。”
“这是肯定的,我暂时也没有谈恋爱的想法。”
“那你们现在算什么关系?”柳青微直接说道。
这顿时之间有点难到谢望安了。
按道理说两人同居了,必然是男女朋友,但这种道理又不适用于谢望安和许夏蝉。
“这个问题我现在没办法回答,但等她抑郁症好了后,我应该可以回答你。”
柳青微深深看了一会谢望安,没有继续追问,“你们现在还小,她不能怀孕,措施要做好。”
“好。”
怀孕大不了娶了算了。
谢望安嘴上答应,心里却是另外一番回答。
每次做爱他倒是想做措施,许夏蝉好像铁了心认为没有缘分,不会怀孕,不让做,这种事本来谢望安态度强硬点也没什么,但他在这种事上强硬,女孩的情绪就开始变的有些异常。
总结:戴了等于不爱。
“我把药带来了,你要让她按时吃。”
“她不愿意吃药,说吃了对什么事情都没兴趣,只会发呆。”谢望安如实说道。
柳青微想了想,“那算了,我们也没有抑郁症,这方面听她的吧。”
“嗯。”
“一个星期带她回一次家。”
“好。”
“过年也要让她回家过。”
“这是肯定的。”
“等你开学把她送回家,不然她一个人待在这里不行。”柳青微说道。
“柳姨,我打算让她到时候和我一起去上学,长时间待在家里,她的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只有慢慢和外界接触才行。”
女人愣了愣,“你能让她上学?!”
“能,这也是让她和我同居的原因。”
柳青微眼底浮出欣喜,刚想再说点什么,许夏蝉端着水果过来了。
晚八点,谢望安和许夏蝉送柳青微离开。
母女俩在前面挽着胳膊谈话,谢望安在身后抽烟和如今的花鸟厂长柳天明打电话。
对于今天在服装店发现的问题,谢望安和柳天明沟通之后,决定再做几款香薰搭配在衣服里,这样能够减轻味道。
“谢望安,照顾好她。”
“好,柳姨你慢点。”
等柳青微走后,谢望安和许夏蝉同时松了一口气。
“我妈刚才和你说什么了?”
回家的路上,女孩依赖性十足的挽着谢望安的胳膊,大半个身子的重量几乎全部交给男人承受。
“你妈让我们早点给她生个外孙抱。”
“真的?!”女孩眼睛一亮。
“嗯呢。”
话音刚尽,许夏蝉猛然拉着谢望安跑了起来。
“你干什么?”
“回家生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