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剑一听,这也是个大傻逼,前些日子干起来了,现在才杀人,谁会这么干。
于是,我对田甲说道:“你光知道我们干仗,你知道不知道我们和好了?你大哥帮助我弟弟唐仁联系的老板,老板让我弟弟经营客栈,你大哥对我们这么好,我们为什么还要杀他?”
突然,人群里一个尖嘴猴腮的人高声喊道:“不是你们杀的,那你们来干什么?”
我亮出警官证说:“我是谭家县警察局特别行动科科长,我们是执行任务路过这里。”
那个人听了急忙高声喊道:“我们这里不归谭家县管,你们来执行什么任务?”听了他的话,我恍然大悟,这里虽然叫仙鹿镇,但没有镇公所,也就是没有人维护治安,也没有人收税,这里是无政府状态。
“这里是不归我们管,但逃犯跑到哪里我们就到哪里去抓,只要是民国的土地,我们都可以去抓人。听明白了吗!”
我说得理直气壮,田甲听了愣在那里不知所措,这个傻逼此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低声和田由嘀咕,那个田由还不停地看着我们。
那个尖嘴猴腮还在跳着脚地喊道:“就是你们,大家动手,干他们!”
“砰”一拳砸在他的脸上,尖嘴猴腮的眼眶子顿时青紫,并且肿起老高。这一拳是田甲打的。
尖嘴猴腮这回不叫唤了,他只顾着捂着脸哎呦。
打完人,田甲问唐剑说:“我哥被杀你能管吗?”
“当然能管!并且我要管到底,也就是查出是谁杀的你哥,并且要给他报仇!”我对田甲说道。当然也是给他弟弟田由和众人听的。
“那好!你们跟我走!”田甲喊道。
接着他对他身后的众人说:“大家都散了,我看看他这个叫唐剑的能不能知道是谁杀了我哥,能不能给我哥报仇!”
众人慢慢散去,也有看热闹的不走。田甲对我说:“跟我走啊!”
我是得跟他走,但我觉得这仙鹿镇确实不安全,我就让金河带几个人守着兴盛客栈。
我和安察丽去天神家查勘查勘,这怎么在家人就被杀了。
我们一行来到天神家,天神的家围满了人,家人们都哭哭啼啼。天神的尸体还在炕上,气愤的家人光顾着召集人去兴盛客栈报仇了。
天神是睡觉的时候被杀的,他头朝外,脚朝里。死的时候正盖着被子睡觉,是割喉而死。血浸透了枕头,也染红了被子。炕沿上和炕沿帮子都是血,屋里弥漫了腥臭的气味。
现场已经混乱不堪,但我发现后窗户是开着的,我就问他老婆:“你晚上不和他一起睡?”
因为我看被子,除了天神盖的再没有其它的被子。因为我推断,如果发现男人被杀,一般来说是不太可能再叠起被子的。
他老婆哭哭啼啼地说:“他喝完酒喘气太难闻,还打呼噜,我睡不着觉,就到隔壁去睡了,早上喊他吃饭,他也不起来。我进屋一看他被杀了,并且还这么惨!”
说完,她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但我发现,她的哭声里总是让我觉得有些异样,但我还说不好哪里不对。我身后的安察丽凑近我说:“这个女人不是好东西。”我回头看看安察丽,安察丽轻轻摇头,示意我不要说什么。
我检查前边的窗户,插得严严实实,后窗户是开着的,但插栓完好无损。现在已经进入深秋,睡觉要盖好被子,所以不可能开窗户睡觉。
我又检查了门栓,也是完好无损,没有破坏的迹象,那杀人犯是怎么进来的。我又到后窗户外边,仔细查看。
那天晚上我就是站在窗户外边偷看屋里他们哥们谈话的。当然,我要是晚上进去,是可以用飞刀拨开插栓的。
但插栓上肯定要留下一点痕迹,但我和安察丽都仔仔细细地查看插栓,没有一点被用刀子等利器拨开的痕迹。
我轻声对安察丽说:“如果是小刀拨开的肯定会留下痕迹,现在你看一点痕迹都没有。”听了我的话,安察丽微微点头。
前窗户关得严严实实,后窗户没有拨开的痕迹,门栓也是如此。那杀人者是怎么进来的。
我和安察丽又查看西屋,西屋是他老婆睡的屋子。门窗也都是关着的,特别是后窗户关得更严实。
我们在查看后窗户的时候,我发现天神的老婆脸色明显有些紧张,她瞪着眼睛看我们。
我们来到房后,查看后窗,窗户是关着的。突然,安察丽指着窗户下边的土墙给我看,我看到墙上有明显的脚蹬的痕迹。
我们俩都明白了,杀人者是从这里进的屋子。
而天神的老婆为了转移视线,有意打开天神东屋的后窗户。因为我注意到,那扇窗户下边的土墙没有脚蹬的痕迹。
就是我打开窗户也不能一跃进去,因为那扇后窗户不是很大,必须蹬着墙进去。
我们又来到屋里,在西屋我们又详细查看。突然,安察丽用胳膊肘碰了碰我,然后用下巴朝炕上落着的被子示意。
我一看,落着的被子最上边放着两个枕头。
这种违背常理的事情说明了问题,那就是这个女人昨晚和别的男人睡了。然后,男人由西屋进入东屋杀死熟睡中的天神。
我对安察丽轻声说道:“还天神呢,被自己的老婆勾引男人杀了,这是啥天神啊!这样的天神还是别当了!”
“现在怎么办?”安察丽问我说。
“他们家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我告诉安察丽说。
于是,我把田甲叫到旁边,我问他说:“你哥对你嫂子好吗?”田甲听了,先是一愣,接着说:“好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