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员外继续道:“你放心,馨儿,有义父在,只要你不落空,顾家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李清馨轻轻颔首,心中微暖。
赵员外再次交代:“我去处理账目的事,缘儿,你好好陪着馨儿。”
赵缘儿眉眼弯弯,笑道:“爹,你去忙吧。”
李清馨也含笑与赵员外道别。
赵员外这才脚步匆匆离去。
赵缘儿满眼欢喜:“馨儿妹妹,多谢你从天龙寺给我带的那些小吃,都是我平生没有吃过的。”
李清馨柔声道:“缘儿姐姐喜欢就好。等以后若是有机会,我带缘儿姐去逛一逛庙会,天龙寺真是热闹非凡。”
赵缘儿眼睛一亮,道:“那最好不过!馨儿妹妹,这次你可得多住上几天,咱们好好说说话。”
她语气里满是期待。
李清馨点头,道:“嗯,我这次过来,就是想陪缘儿姐待上几天的。”
赵缘儿闻言大喜:“那自然最好不过了!”
随后,赵缘儿亲昵地挽住李清馨的胳膊:“馨儿妹妹,咱们去后宅,一会儿我让小翠准备饭菜。”
李清馨点头!
……
刘家。
刘有财捏着请柬,眼神晦暗不明,若有所思。
刘志闯冷笑:“爹,我亲眼看见顾府的管家,去了赵府送了请柬。”
刘有财冷哼:“顾家上次在赵府跌了那么大的面子,顾宪之无非是想找补回来。”
刘志闯眼神一动:“这么说,那个李清馨,也收到请柬了?”
刘有财道:“她如今可是顾家的眼中钉,肉中刺。别说是顾宪之,就换成任何一个人,也咽不下这口气。这寿宴,怕不是专门为她摆的。”
他顿了顿,问道:“倒是你妹妹呢?这几日怎么不见人影?”
刘志闯摇头道:“妹妹去了绥城。听说是顾倾君从京城回来了,在天香楼摆了一桌酒席,特地邀请了她,说是叙叙旧。”
刘有财目光闪动了几下,不再言语,只是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眼神幽深。
……
张家。
张百万同样拿着一份请柬,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
“嘿嘿,六月十六,顾家老太爷六十六大寿,这顾家是要大摆宴席,唱鸿门宴啊。”
一旁的张静凉,闻言轻笑,声音带着几分清冷:“听说顾家人小肚鸡肠,最是记仇。想必是顾宪之在赵家丢了脸面,心里不痛快,想要借着寿宴找补回来。这宴无好宴啊。”
张百万淡淡一笑:“那个李清馨,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能让顾家数次吃瘪,断不能小瞧了她。”
张静凉眸光微转:“只怕,顾家这一次还得吃瘪。我总觉得,顾家那个所谓的假千金,心思深沉,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张百万点头道:“不错!”
角落里,张静怡却满脸的不屑。
她撇了撇嘴,心里嘀咕:哼,后宅里那些弯弯绕绕的算计,我最是看不惯!有本事真刀真枪打上一场!
倒是那个卖人参的清俊公子,身姿挺拔,气度不凡,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够再次出现,让人怪想念的。
……
柳家。
后宅内。
柳长卿看着面前的娉婷,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娉婷,你昨日去了天龙寺,怎么去了一整天?”
他此刻眉头微皱,沉着脸。
娉婷妩媚一笑,声音娇柔:“老爷,您可错怪娉婷了。昨日我去天龙寺,可是诚心诚意为您祈福,也为咱们柳家祈福呢。更是为了……为了超度姐姐母子。”
说到最后,她声音低了下去,带着哽咽。
柳长卿闻言,神色一怔,声音不自觉地轻柔下来:“原来如此,是为这个……”
娉婷凑近柳长卿,柔声道:“老爷,也不知为什么,这几日我总算梦到姐姐母子!哎,姐姐母子当年被那场无情大火烧死,连……连尸首都没能保全,每当我想到此处,心如刀绞!昨日我在天龙寺,特意请了高僧为姐姐她们诵经超度。”
她眼圈泛红,楚楚可怜。
柳长卿心中大为感动,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声音带着歉意:“娉婷,是老爷误会你了,你受委屈了。”
娉婷顺势依偎在他怀里,轻轻勾住柳长卿的下巴:“老爷,您放心,娉婷的身子,娉婷的心,整个人都是您的。”
柳长卿只觉心跳蓦地加速,低声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他反手一把将娉婷打横抱起:“娉婷,儿子去了书院,女儿也不在家,今儿个,谁也不能打搅咱们了!”
娉婷媚眼如丝,轻捶他的胸膛:“老爷,我就知道老爷最疼我,也知道老爷……很行!”
柳长卿得意地勾起娉婷的下巴,在她耳边低语:“老爷我,必须行!”
卧房内,气氛旖旎。
忽然,“砰砰砰”,门外传来丫鬟略显急促的敲门声。
柳长卿吓得腿抖了一下,脸色立刻阴沉起来。
“没什么事!不要打扰我休息!”
“老爷,顾府派人过来送请柬,说是顾老太爷寿宴的帖子。”
……
与此同时,县衙后堂。
县令张载手里也捏着一份同样的请柬,神情间带着一丝玩味。
他的夫人刘氏从内室走出,见他神情,一脸好奇:“老爷,这是顾家送过来的请柬?”
张载点头,将请柬递给她:“是顾家那位老太爷,要大摆六十六岁寿诞。”
刘氏接过请柬,扫了一眼,唇边泛起冷笑:“排场倒是不小。想必绥城的豪绅们都会参加,巴结顾家的人可不少。”
张载冷笑一声:“不错,不仅仅是绥城的豪绅,我估摸着,就连府城甚至京城那边,恐怕也会来人!顾家在京中也有些人脉,听说退下来的某位耆宿,说不定也会给顾文楷这个面子前来参加。”
刘氏沉吟片刻,道:“老爷,那咱们……带着令仪一同去?”
张载颔首:“不错。”
刘氏话锋一转,压低了声音:“老爷,我瞧着,这两日,女儿似乎和那个李秀才走得很近。”
张载目光微动,看向刘氏:“想必,你也派人去调查过那个李秀才的底细了吧。”
刘氏凑近张载耳边,耳语几句。
张载听完,面色渐渐阴沉下来,眼中寒光闪动:“原来,那李秀才竟是那两个浑不吝的儿子,更是李大山那个混账东西的亲弟弟!好,好得很!”
刘氏弯唇道:“女儿的心思,我倒是有些明白了。”
张载沉默半晌,长长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几分复杂:“女儿受了太大的委屈。她想用她自己的方式报仇,了结恩怨,就由着她去吧。咱们护着她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