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终于圆满完成了!杜战的保护伞也被我们成功铲除,如今的他已成了孤家寡人,无路可走。如果他不想身陷囹圄,去坐牢!就必须面对现实。
二十多年前,杜战通过卑鄙手段坑害刘家,夺取了他们的股权、纺织厂、红润珠宝、红??重工、化工厂以及医药公司。这些原本都属于刘敏的产业,如今都应该物归原主。
至于亮亮,也就是无情,她选择了跟随杜战,而不愿意回到刘敏身边,甚至不认刘敏这个亲生母亲。这是她的个人选择,我们也只能尊重。不过,刘敏身边还有星星这个侄女,这也算是一种慰藉吧。
等把杜战和刘家的事情彻底处理妥当后,我们就可以功成身退,回归田园生活了。刘敏阿姨一直以来对我们关怀备至,现在轮到我们来照顾她安享晚年了。
大成感慨地说道:“刘敏阿姨我来养她老!”
“大哥,我们一起养她老,她是我们大家的妈妈!”二郎、宋德、帅哥、欧阳剑、韩奇迹纷纷附和,异口同声地表示要共同承担起赡养刘敏的责任。
说干就干,大家立刻行动起来。车辆启动,车灯如利剑般劈开漫长的黑夜,照亮了前方的道路。他们带着满心的期待和决心,踏上了回城的路途,去接刘敏阿姨,一同去见杜战,让他为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欠下的,连本带息,都要还。”
午夜十二点,三辆黑色越野车穿过北城收费站。
最前面那辆乌尼莫克的车灯像两把雪亮长刀,把高速公路的黑暗划得支离破碎。
车厢里很静,只有大成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他手里攥着一沓已经泛黄、却被塑封得极好的文件:
——润丰纺织厂 51% 股权证
——红润珠宝 67% 股权证
——红旗重工 45% 股权证
——华强化工厂 60% 股权证
——康健医药 100% 股权证
这些,原本都姓刘,却在二十三年前一夜之间改姓了杜。
“哥,别紧张。”二郎拍了拍大成发抖的膝盖,“今晚以后,它们都会回到刘敏阿姨名下。”
宋德从前排探过身,递来一只保温杯:“喝两口,甜的。”
大成接过,却没喝,只是用掌心捂着——他需要热度,需要证明这不是梦。
最后一排,帅哥正低头给韩奇迹系鞋带。
“一会儿别冲动。”帅哥小声叮嘱,“杜战再可恨,也轮不到我们踢第一脚。”
韩奇迹捏紧拳头,指节发白:“我只答应不动手,可没答应不动嘴。他虽然是我老岳父,可他做的事太让我们丢人了!骂他两句总可以吧!”
“我可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上次只有他相信我是真心回到他身边的乖女婿,生性多疑的他万万没想到,被我狠狠地摆了一道,原来我去他身边是做卧底的,直到我带走了星星,他才知道我是骗子!气得他心脏病发作了!”欧阳剑大笑!
“哈哈,他可是我的前岳父啊!我和他整整斗了四年呢,整得他天天提心吊胆!还给我起个名,叫混世魔王!他现在终于可以摆脱我这个‘大魔头’的折磨啦!”二郎满脸得意地笑着说道,仿佛自己打了一场大胜仗一般。
一旁的大成也跟着笑了起来,调侃道:“你们这些当女婿的,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厉害啊,居然个个都想着法儿来坑老丈人!”
就在这时,车子缓缓驶过收费站,车灯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道路,也照亮了他们脸上的笑容。尽头的城市天际线,霓虹像潮水涌来,大成忽然闭眼,喃喃一句:
“刘敏妈妈,我们回来了。”
二、旧宅:尘封的相册
凌晨一点十分,车队停在北城老纺织厂职工大院。
院里那棵老槐树还在,只是比大成记忆里更加佝偻。
刘敏住的小平房亮着灯,门没锁,灯下的身影瘦得像一张剪纸。一凡陪着她在聊天!
“敏姨。一凡。”大成推门而入,声音哽咽。
“阿姨,大成,回来了,你的儿子们回来了!”一凡高声喊道!
刘敏手里正缝着一只旧布偶,针尖戳破了指腹,血珠滚落。
她抬头,怔住——
门口站着六个年轻人,风尘仆仆,却个个眼神滚烫。
“一凡,这段时间让你一直照顾刘敏,你辛苦了!”大成说道!
“大成,我不辛苦,反倒是你,被他们带走,受了多少苦,人都瘦成什么样了!”一凡两眼含泪望着大成!
大成“扑通”跪地,把整沓文件高举过头:
“妈,你刘家含冤几十年,今天终于有个出头日了,你签个字,它们就统统回到你刘家。”
刘敏嘴唇颤抖,伸手去摸那些文件,指尖冰凉。
“大成……这怎么可能……”
二郎、宋德、帅哥、欧阳剑,韩奇迹齐齐跪下,齐声喊:
“妈,我们一起去杜府为你讨回公道!”
刘敏的眼泪砸在文件上,晕开一团团墨花。
她扶起孩子们,哽咽到几乎失声:“好,好你们都是好孩子,谢谢,谢谢你们帮助我们刘家讨回公道!……妈签,妈签……”
三、杜宅:最后的牌局
同一时刻,北山别墅灯火通明。
杜战静静地坐在长餐桌的尽头,他的面前整齐地摆放着五份股权转让协议。这些协议的空白处已经被他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而,他的手却像风中的树叶一样不停地颤抖着。
少爷站在宽敞的落地窗前,他的身影被阳光勾勒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他不停地把窗帘拉开又合上,仿佛这样可以缓解他内心的焦躁。他的脸上写满了忧虑和不安,显然对眼前的局势感到十分担忧。
“杜叔,您别害怕!还有我呢,我会保护您的!咱们跟他们拼到底,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少爷转过身来,走到杜战身边,语气坚定地劝慰道。
杜战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年轻气盛的少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动。然而,他还是摇了摇头,叹息着说:“孩子啊,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你并不了解其中的真相。你不要卷入这场纷争,以免牵连到你的父母。你还是回到你的凤凰集团去吧,那里才是你该待的地方。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种下的恶果,就让我一个人来承担吧。”
刘玉琴蜷缩在沙发的一角,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她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却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疼痛。她的目光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声音由远及近,打破了房间里的沉寂。的哒哒声,亮亮——也就是无情——缓缓走下。
她穿一身黑,脸上无悲无喜,只在看见杜战时微微颔首:“爸。”
杜战苦笑:“亮亮,今晚过后,你就自由了。回到你妈身边去吧!”
亮亮没接话,目光穿过落地窗,落在远处山道蜿蜒的车灯上——
那是大成他们的车队,正朝这里驶来。
四、对峙:刀尖上的谈判
凌晨两点零七分,杜宅铁门大开。
大成一行七人踏入前庭,脚步整齐得像刀切。
杜战穿着西装,却掩不住鬓角花白,他举杯示意:“坐。”
大成没坐,只把文件袋随手扔在茶几上,声音冷得像冰:
“杜总,请签字,盖章,天亮之前交接完毕。”
杜战抬眼,目光掠过宋德、二郎、帅哥、韩奇迹,欧阳剑,一凡,最后落在亮亮身上。
“亮亮,去书房把印章拿来。”
亮亮转身,背影笔直,像一柄收鞘的剑。
宋德忽然开口:“杜战,二十三年前的账,今天一并算?”
杜战苦笑,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账在这里,拿刀来剜。”
二郎从医疗箱里抽出一把手术刀,“啪”地拍在桌面:“我专业。”
空气仿佛在一瞬间被冻结,时间也似乎停止了流动。整个场面异常安静,只有刘玉琴的哭泣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刘玉琴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她紧紧抱住大成的双腿,满脸泪痕地哀求道:“大成,阿姨求你了……留他一条命吧……”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恐惧,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大成慢慢地俯下身来,他的动作轻柔而坚定。他轻轻地掰开刘玉琴的手指,语气平静地说:“阿姨,我答应您不杀他,但股权、工厂、珠宝、医药,一个子儿都不能少。”他的话语冷酷无情,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就在这时,亮亮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印章。他的目光扫视过房间里的每一个人,最后停留在刘敏的脸上。那是他的生母,但此刻的她却显得如此陌生,就像一个毫不相干的路人。
亮亮默默地垂下眼睫,将印章推到杜战的手边,轻声说道:“爸,签吧。”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
杜战的手颤抖得厉害,他艰难地拿起公章,缓缓地盖在文件上。当公章落下的那一刻,他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脊梁一般,无力地瘫坐在椅子里,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支撑。
五、亮亮的抉择
股权转让书一页页翻过,杜战每签一次名,亮亮的眼眶就红一分。
当最后一页“康健医药”落下公章时,亮亮忽然开口:
“大成哥,我能单独跟你说两句吗?”
后花园,夜风刺骨。
亮亮抱臂站在蔷薇架下,声音轻得像风:“我不认刘敏,也不认你们……可我也不恨你们。我只是……累了。我想出国休养!”
大成再问一次,“真不要你妈了!你还恨她?天下哪有妈妈不要自己的孩子!当年如果杜战不把刘家搞垮,不害你外公一家四分五裂!家破人亡!到现在你们一家不知有多幸福!你妈也是被你爸送到山上,逼迫才把你俩分开的,那时候她有病了,神志不清!根本保护不了你!直到四年前我们把她找回来,她手里一直抱着一个枕头,唱着世上只有妈妈好!二十多年了她把枕头当孩子!疯疯癫癫的找了你们二十多年!直到我请名医把她病治好!虽然千辛万苦找到了你,可是你却嫌弃她,不认她这个妈!要怪只能怪你爸,这一切都是你那个不是人的父亲造成的!”大成解释!
亮亮说道,“你忘了我的名字叫无情吗?这是我爸给我取的名,他从小就培养我无情无义!对任何人不要有感情!也包括他和我妈!我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只听从父亲的吩咐!所以当我知道有母亲存在时,我一点都不惊讶和激动!有她没她都一样的心态!我走了,别问我去哪里,天下之大,随处都是我的家!”
“不见你妈最后一面?”大成问!
“不了,我不喜欢那种场景!”
她转身走向黑暗,背影决绝。
亮亮(无情):悲剧的化身,自由的代价
她的名字叫“无情”,是杜战亲手种下的恶果。
她不恨,也不爱;不认母,也不留恋父。
她像一阵风,吹过这场大戏,留下令人窒息的沉默。
“天下之大,随处都是我的家。”
她的离去,不是解脱,而是另一种流亡。
她的人生,早在被取名“无情”的那一刻,就被判了无期徒刑。
大成没有追,只在心里默默道:
“走好,亮亮。”
六、清算:钟声响起
凌晨四点,杜宅大门再次打开。
大成一行带着签好的文件鱼贯而出。
杜战站在台阶上,身影佝偻得像一棵枯树。
刘玉琴追出两步,又停下,最终跪坐在地,嚎啕大哭。
远处,北辰集团的律师团队、审计团队、安保车队早已等候。
大成回头,最后一次看向杜战:
“杜总,二十三年,到此为止。”
杜战点头,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音。
直到车队尾灯消失在盘山公路尽头,他才喃喃一句:
“刘敏……对不起……”
七、纺织厂:母亲的黎明
清晨六点,润丰纺织厂大门缓缓开启。
刘敏穿着旧工装,站在锈迹斑斑的“安全生产”标语下。
工人们自发列队,掌声雷动。
大成把第一面“刘敏董事长”工牌别在母亲胸前,声音哽咽:
“妈,欢迎回家。”
刘敏抚摸着轰鸣的织布机,晶莹的泪珠顺着她那苍白的脸颊滑落,仿佛断了线的珍珠一般,轻轻地滴落在飞梭上。那飞梭的表面覆盖着一层柔软的棉布,这棉布就如同一个温柔的母亲,迅速地将那滴眼泪吸纳进去,让它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缓缓地抬起头,目光穿过那扇小小的天窗,投向了那片明亮的天空。阳光如同金色的箭雨一般,透过天窗的缝隙洒落在她的身上。那阳光温暖而柔和,仿佛给她披上了一件金色的纱衣,尤其是照在她那花白的鬓角上时,更是让她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淡淡的光辉,宛如被镀上了一层金边。
八、珠宝店:火漆封存
上午十点,红润珠宝总店。
宋德亲自捧出那只尘封二十三年的保险柜,火漆封口完好。
剪刀划开火漆,红绒布上躺着一只翡翠镯子——
那是刘敏当年准备和杜战结婚时的嫁妆。
刘敏颤抖着戴上,镯子与腕骨贴合,像从未离开。
宋德单膝跪地:“妈,以后我每月给您挑一件新首饰,把错过的二十三年补回来。”
刘敏笑着流泪:“傻孩子,有你们,比任何珠宝都亮。”
九、重工、化工、医药:一面面旗帜
红旗重工的龙门吊重新刷漆,厂牌换回“刘”字。
华强化工的旧反应釜被拆下,新设备连夜进场。
康健医药的实验室里,刘敏戴上老花镜,亲自给每一台仪器贴标签。
大成、二郎、宋德、欧阳剑,帅哥、韩奇迹——
五个人像六枚钉子,钉在母亲身边,哪里需要就往哪里冲。
十、尾声:葡萄架下的合影
一个月后,老纺织厂后院。
葡萄藤爬满架子,青果垂成串。
刘敏坐在藤椅里,怀里抱着一只新做的布偶。
星星,和刘敏拼坐,大成蹲在她左侧,二郎在她右侧,欧阳剑,宋德、帅哥、韩奇迹依次排开。
相机快门“咔嚓”一声,定格了八张笑脸。
风吹过,葡萄叶沙沙作响,像在说:
“欢迎回家,再也不走。”
十一、债务与新生
杜战在杜宅闭门谢客,每日抄写《金刚经》。
杜战:枭雄末路,悔恨无声
他输得彻底,却没死。
大成给了他生路,也给了他最残酷的惩罚——活着面对自己的一生恶行。
抄《金刚经》不是赎罪,是逃避。
那一句“刘敏……对不起……”,迟到了二十三年,轻如鸿毛,却又重如泰山。
亮亮远走瑞士,杳无音讯。
刘玉琴在纺织厂门口支了个早点摊,豆浆油条,只卖三块钱一份。
她在厂门口卖三块钱的豆浆油条,是赎罪,也是回归——
从豪门主母,回到普通人的烟火人间。
而大成他们把五家公司合并为“刘氏控股集团”,总部设在老纺织厂三楼。
玻璃幕墙反射着朝阳,像一面巨大的镜子,照见过去,也照见未来。
刘敏常说:“我不恨了,我有五个儿子,还要恨什么呢?”
大成他们就笑,笑着笑着眼眶就湿。
原来,把债还清之后,心里会这么轻。”
这句话,是全书的灵魂注脚。
他们不是没有恨过,不是没有痛过。
可当一切尘埃落定,他们选择不再背负。
刘敏说:“我不恨了,我有五个儿子。”
——这是原谅,更是超越。
大成他们笑着流泪——
因为他们终于明白:
守护,比复仇更难;而爱,比恨更强大。
——本书完——
二零二五年八月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