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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各报过家门,宋妙听得果然如同自己所想,原是徐氏武馆的教头,也是梁严的师父,忙把人迎进了门。

刚坐下,成师父几乎是连茶都来不及喝,就迫不及待地问了梁严带去的吃食。

“……有一个是猪肉干吧?另一个却不晓得是什么,武馆里许多人都在惦记……”

“是猪肉干,另外的是乌贼丝、柔鱼丝——这柔鱼我家里也叫做鱿鱼,是拿炭和着调料烤了,锤松、撕条做的……”

见对方问价,宋妙就道:“柔鱼同乌贼价贵些,猪肉干便宜些……”

她逐一报了,又道:“哪怕猪肉干也只是比柔鱼、乌贼干价格低一点,单独拿出来看价,其实并不便宜——因做起来很费肉,也费力,五斤纯肉,才能出两斤不到的肉干,另又要调味、晒、烤,每日能做的分量其实不多……”

成师父一下子着急起来,忙道:“宋店家放心,我们不是那等不识货的,不会同你乱还价——我从前在营中见过伙头兵做肉脯,晓得这东西极吃肉,一头猪、一头牛进去,一大袋子肉干、肉脯都出不来,除非添面粉!”

又道:“外头也有拿鸡肉、鸭肉添混着面粉做的,跟你做的这肉干根本不是一个味道,嚼一嚼,在嘴里就变成融融烂烂的了!全是吃调料,实在叫人喜欢不起来!”

“我们每日操练,没肉不行,一吃就晓得你这是好东西!用料、调味都是顶顶好!小娘子放心罢!”

成师父说完,拿出一张写满了字的纸递了过去,道:“我们请账房帮着写了数,能不能按着这些人头分开包好?”

他递了纸,一边说,一边又从肩上卸下来一个重重褡袋。

“钱都在这里了!”

那褡袋一放上桌子,“咚”的一声,一听就晓得里头装得多满。

宋妙扫了一眼单子,见上头东西甚多,又见得对面这样动静,忙道:“不消全给,给个订钱就行了,眼下食肆里没有这许多现货,前头也还有单子,得排着队来——不晓得诸位师父能不能等的?恐怕再快也得要过两三天!”

“怎么不能!好东西本来就要等!”成师父一边说,一边忍不住问,“只能不能插个队啊?大家伙实在催我催得狠,若有不急的单子,咱们这里加点银钱……”

宋妙忙不迭道:“因这肉干、乌贼柔鱼干并没有对外正经卖,都是熟客订的,要得也急,不好插队,不过且放心,我这里加快些,尽量这两天给咱们武馆里头赶做出来!”

她说着,又转去后头院子里,提出一小篮子东西来,全是肉干、鱿鱼丝、乌贼丝等等吃食,当着那成师父的面拿油纸包了,一边包,一边同对方介绍,这个是什么口味的,那个是什么东西,最后又给了一小包琥珀核桃,解释道:“辛苦诸位师父成日教导梁严,又来照顾我这样大一批生意,虽不好让价——我这里东西有个规矩,从来不让价,但总该有点说头……”

她把那一小篮子东西递了过去,道:“做个搭送,干等的这两天也可以拿来打打牙祭!等做好了,我们这里送上门去——找哪一位?”

“找我就行,成宗武。”成师父连忙接了,“小娘子可太客气了!送这样多种,我都不好意思拿了!”

宋妙笑道:“我做生意的——无商不奸,只盼着客人把店里东西样样都尝一口,吃着好再来!”

成师父顿时哈哈笑起来,道:“小娘子忒会做生意,实在也是——虽是白送的,你这样给一点,那样捎一点,全是先前没吃过的口味,我们下回只好样样都再多买些了!”

两边点清了钱,确定好订的数量,那成师父提着篮子告了辞,已是出了门,越走越觉得有点子不好意思,忽然又倒了回来,问道:“你这食肆里还卖点什么?只卖肉干同这些零嘴吗?”

宋妙见他去而复返,一愣,随即道:“平日也接些宴席,也上门做席,每日推车出摊,也送外食——做糯米饭、卷粉、肉菜馒头、雪蒸糕,另有一应饮子……”

光凭听,成师父对糯米饭、卷粉跟雪蒸糕并没有多少概念,但肉菜馒头他是知道的,便又问口味。

宋妙一一说了。

“送外食的话,武馆里头能不能送的?多少份能送?”

徐家武馆在保康门,不远不近,但是跟去京都府衙很顺路。

宋妙道:“送的,除了卷粉只能现做现卖,其他都能外送——旁人有起订,三十份才起送,但武馆这里不是寻常客人,也顺路,订多少我都给送,一份也送。”

成师父想到昨日其余师父的抱怨,说叫惯的早食铺子近来多有怠慢,又想到前一向自己家中出事,其余兄弟照应,不但帮着顶班上课,又有人同自己到处找妹妹。

虽然最后没有起什么作用,还是靠了衙门才把人救回来,但众人心意,他十分领情。

本来想着去外头请大家吃个饭,作个感谢,只是最近武馆事情很多,妹妹又才回来不久,得照应照应家里,便一直拖着。

此时听得宋妙说食肆也做早食,他顿时就起了心。

席暂时来不及摆,日后再说,早饭这样便宜东西,却可以先吃。

明日的已经定下,不好改,后天总归来得及。

他问了价,一口气订了各色馒头一百个,其余糯米饭等物也各订了些,道:“后日卯时末能送到吗?我给武馆里头其他人买的,咱们每日早课完,要趁着间隙吃,送迟了就赶不及吃了。”

“能!”宋妙立刻答应下来。

因程二娘外出采买日常干货了,宋妙就把张四娘叫了出来,两边互相认了人,又说好时辰。

送走成师父,宋妙不忙做事,而是先问张四娘这几日适应情况。

张四娘道:“样样都很好,我原本在滑州也跟着娘子干了两个月,都是做熟的,眼下来了咱们食肆,二娘子也是个爽快人,好相处得很,半点不用多管,踏实做事就是!”

又道:“若说有什么不方便,就是上回娘子提点的,在寺庙里头住,着实周身不自在,但钱已经给了,咬牙也要住回本来——等到了日子,我就在左近找个合适的住处,哪怕贵点呢!”

屋子墙薄,又兼人多眼杂,放个屁都有人凑过来贴墙听,洗漱、解手都不方便,常常七八个人排一个茅房的位置……

坏处说都说不完。

唯一好处就是上有瓦,下有地,有个遮风挡雨的睡觉地方。

若非还拖着个王三郎,她简直恨不得搬来宋记前堂打地铺,权当值夜了!

宋妙道:“前次朱婶子托人来说,她娘帮忙问了,临街有间屋子正要放租,不过要再等个把月,到时候屋子空出来,再叫你去看看。”

张四娘喜不自胜。

宋妙又道:“另还有一桩事,眼下食肆里杂务多,早饭单子也多,光靠二娘子一个人,已经不怎么送得及,你既来了,熟悉得也快,要是叫你一道分着送,你眼下敢不敢接的?”

张四娘忙不迭道:“娘子只管分派!”

又道:“只我到底没有跑过,其实胆气有点子不足。”

宋妙便道:“二娘子会带你,便是她不在,你尽可以随时问我——我也送过,别慌!不会叫你自家一来就赤膊上阵的。”

等到程二娘采买回来,宋妙就把两人叫到了一起,将事情说了。

前者一下子松了口气,道:“这几日单子实在越发多,我倒不是怕活累事多,就是吃食怕捂久了,口味不好——娘子先前就特地交代过!”

说到此处,她又道:“另又有,昨日许师傅来问我,他说来了也有些日子了,样样都做得熟悉,要是日后正经上工时候,有没有钱涨?又问咱们能不能做全天,要是做全天,是不是跟我们其他人一样,都包三顿饭。”

听得问赶车的许师傅,宋妙就道:“我骡车用得少,最要紧还是你们送货的时候处得多——你觉得他车把式怎么样?”

张四娘才来不久,很少同那赶车的许师傅来往,便不说话。

程二娘却道:“车把式倒是还行,就是人有点说不上来,感觉许师傅嘴皮子挺会,也挺殷勤,就是处着不怎么舒服,只咱们眼下急用人,他到底最熟悉路……”

“那就再用用看,他要是继续问工钱,你就说没得涨。”

“明日我带着四娘一道去送早饭,一辆骡车就足够了,可后日是分开送,到时候怎么办呢?”程二娘问道。

宋妙同她道:“先看看做不做得过来,我本来算着一个车夫应该就够了,但是不知怎的,回回都送得比我预想的要慢,且再等等,要是不行,就再找一个,一个做全天,一个做半天,这几天先在街上现喊了车夫来顶一顶就是。”

又道:“二娘子先点一点,看看各家分别在哪里,跟四娘怎么分户送来得最快,咱们试条路出来。”

一时程二娘、张四娘都应了,两人商量了半天,终于初定下来一个分法。

当天晚上,张四娘回到广济寺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屋子里竟然还没有人在。

等到亥时末,王三郎才一身是汗的回来。

天气实在热,他先去挑了一担水,寻了个角落把身上汗水冲了冲,省着用了点皂角,又给张四娘打了凉井水回屋。

两人互相说了说白日发生的事,王三郎便问道:“咱们有没有破布烂巾子?或是什么能当垫子的?”

“要那做什么?”

“垫个背,重是不要紧,勒得有点子狠了。”

因晓得王三郎平素重东西也常挑常担,但从来很少叫苦,今日连他都这么说,张四娘一下子就上了心,道:“我看看背。”

王三郎老实脱了外衫,背过身去给她瞧。

张四娘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背上尽是一条一条淤青,不少地方高高肿起,最严重的是靠近脖子右边肩膀上的两道,肿得足有半指高。

她唬了一跳,道:“勒成这样,你怎的一个字不说?”

又去一旁包袱里翻来翻去,摸出来一瓶油,给他涂了,道:“幸好嫂子特地给我讨了一瓶药油,说用得上,硬逼我带着,本来都说用不上不拿了——怎么勒得这么狠?是工头欺负你了吗?”

王三郎道:“算不上欺负,我新来的,肯定做的都是旁人挑剩的活,也是合该运气不好,今日分得的船上是南边来的花岗岩,不但我,另几个新来的也在一起担——我这都不算什么了,有一个不小心摔坏了一样东西,说是今明天全白干,也赔不起!”

“唉,我光说浣衣坊难干,谁晓得码头更坑!”

王三郎道:“眼下有个活就不错了!我今日虽然辛苦些,得了老不少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连忙把裤子里头缝的小口袋掏了出来,道:“都在这里了,只晚上买了两个油饼吃花了十文,又买了配菜,中午……”

他把自己花了多少钱,怎么花的,一一学了,最后道:“剩的这些,你点一点。”

张四娘就老实不客气地点了一遍,越数越觉得不对,问道:“怎么比你先前说的,还要少了一半还多?”

“工头说是要压六成,下个月再发。”

张四娘想骂娘。

她忍不住道:“这也忒黑心肠了罢!那岂不是要得差不多两个月,才能拿全头一个月的工钱?”

“没法子,我这样是新来的,不是家家都收的,许多地方只要熟手。”王三郎略解释了几句,“已经很好了,不是家家都同宋小娘子那里一样的,你好生做,虽眼下不如我得的多,其实才有真前途哩!”

听得对方这般说,张四娘却是心念一动,道:“三郎,你说,要不我跟娘子问问,叫你也来咱们食肆里头干活吧!”

王三郎一愣,道:“我只合做些力气活,厨房里头事情都精细得很,我就是想,也愿意学,娘子也不肯要的吧?”

张四娘一下子激动起来,把今日事情说了,又道:“我看娘子话里意思,多半还要找个车夫,就是眼下不找,日后客人越发多,一辆车送不过来,肯定也要再找——你也会赶车,我坐过那许师傅的车,也不见得多稳,只是吃亏在咱们不认识路,抓紧了多熟悉熟悉就是!”

王三郎仍旧摇头,道:“不大好,你一有好事就想到我,在这里悄悄报信,叫宋小娘子知道了,怎么想你?要是以为你一心惦记着自己人,倒把食肆的事情放在后头,那就麻烦了!”

这一番话说出来,倒叫张四娘也犹犹豫豫起来,道:“不至于吧?都是用人,自己人知根知底的,难道不好?”

但她到底还是不敢十分确定,叹一口气,道:“你也实在太辛苦了些,况且中午、晚上都要在附近买吃食,京城样样都贵,你还总不舍得吃——做体力活的,怎么都得多吃点啊!”

王三郎忙不迭安慰道:“吃点苦怕什么!我正年轻,是出力气吃苦的时候哩!”

张四娘只好找了几方麻巾出来,预备给他明日垫在背上,又忍不住道:“勒太狠了,明日怎么干活啊?要不还是休息一天吧?”

王三郎如何肯答应,次日照样出去上工不提。

而次日一早,天还黑着,张四娘就早早等在门口,但左等、右等,依旧不见许师傅的骡车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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