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场的估计就云娇感觉到羞耻了,其他兽人倒是觉得很正常。
第一兽夫更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黑着一张臭脸:“猫耳是巫医,出了这事不能不管,立刻就赶过去了,可那个雌性不停流血,止都止不住,这不,猫耳赶紧让我来问云娇,能不能去看看。”
“我这就…”说到一半,云娇反应过来,询问第一兽夫:“阿叔,这个雌性的伴侣不会是猫玖吧?”
第一兽夫点点头:“就是他!”
“哦…”云娇微不可见的笑了笑:“我之前就说过,猫玖最好不要求到我头上,不然必须从他家三跪九叩一步一步来到我家求我才行。怎么,他不会是记不住吧?”
第一兽夫皱眉道:“可是云娇,那个雌性真的很危险,一直都在流血啊!你能不能…”
“不好意思,不能!”云娇拒绝得很干脆。
猫玖说壮壮是异崽子的事她还记着呢,如果说话不算话,以后她在部落里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再说了,听阿叔这话,那个雌性的崽子多半是保不住了。
猫玖本来就看不惯她,她要是没救回崽子,不是还要被猫玖记恨?
云娇是善良,但绝对称不上圣母,更有自己的底线。
什么人能救,什么人不能救,她心里自有一杆秤。
第一兽夫见她坚持,只能无奈道:“好吧,我这就去告诉猫玖,让他自己来。”
云娇微笑:“他不来也没事的,毕竟那是他的伴侣,不是我的伴侣!”
第一兽夫没办法,化成兽形跑了。
猪大海轻咳几声,试探性道:“云娇,到底是部落里的雌性,要不…你就去看看?”
云娇不为所动:“族长,除非他三跪九叩来我家请我,并给我家壮壮道歉,不然我是不会去的!”
见她这样,猪大海叹息一声,也不劝了:“好吧,你自己看着办就行。”
一个猫族的普通雌性,哪里能跟圣雌比?
就算不谈感情,只谈利益,云娇给他的也太多了。
部落正是因为有了云娇,才会发展成如此规模。
谁能得罪谁不能得罪,猪大海心里门儿清!
送走了猪大海,雷霄带着木白和擎天开始上菜。
云娇给果果接生的时候,他们一直都把吃的温着的,就等她忙完。
云娇确实饿了,还拉着花朵坐下一起吃。
可花朵有些心不在焉的,一直想着那个大出血的雌性。
最重要的是,她觉得云娇变了,变得比以前冷漠了,让她感觉有些陌生。
要是以前的云娇,不管怎么说,都会把兽人的命放在第一位。
可现在的云娇,居然能见死不救。
这么想着,花朵也小心翼翼问了出来:“不管她真的好吗?云娇,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也不想啊…”云娇叹息一声,语重心长道:“第一,壮壮是我的崽子,没有哪个做阿母的愿意自己的崽子被别人欺负。第二,猫玖对我有成见,我要是救活了他的崽子,那就万事大吉,要是我救不活呢?你觉得他会不会怪我?第三,那天那么多兽人都在场,也都听到了我的话,我要是说话不算话,以后谁还会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呢?”
兽人也是人,人大多欺软怕硬。
要是她去了,别人只会觉得她说话就是放屁,以后会毫不顾忌的喊壮壮异崽子。
反正她云娇说话雷声大雨点小,不会真把他们怎么样的。
这也是云娇最不想看到的。
花朵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样!
雷霄给云娇夹了一块肉:“快吃吧,你又不是兽神,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云娇笑眯眯道:“是呀,我管好我们的小家就可以了。”
家?
雷霄唇角微微上翘:“没错,管好我们的家就可以了。”
…
另一边,猫玖听到第一兽夫的话,满脸不可置信:“她不是巫医吗?部落里的兽人需要她,她就得来,这是她的责任,凭什么要我三跪九叩啊?”
“爱去不去,我才懒得管你。”话已经带到了,第一兽夫的工作完成了,自觉回到猫耳身边。
猫玖急眼了,看向猫耳:“巫医,你就不能帮帮忙吗?她好歹是木白的伴侣,还要喊你一声雄母。”
“你也说了,我只是雄母而已,不是云娇的亲阿母。木白虽然是我的崽子,但他已经长大了,自然要先紧着自己的伴侣。”
猫耳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不要怪任何人,这都是你惹出来的乱子。”
猫玖被说得面红耳赤,嘴却依旧很硬:“可…可她是巫医啊…”
“巫医也有想要保护的兽人,如果当初你骂的是我的崽子,今天我根本就不会来。”
“…”
猫玖像是被打击似的后退几步。
也是这个时候,屋里传来雌性有气无力的呻吟声。
猫玖脸上划过一丝挣扎,很快咬牙决定下来:“跪就跪,我这就跪,只要她愿意救我的崽子就好。”
说罢,猫玖雄赳赳气昂昂的往外走去。
那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不是去求人的,而是去找麻烦的。
巧的是,在猫玖出门后,猫小云正一蹦一跳跑了过来。
他张了张口刚想问自己的阿母,猫玖便一脚踹了过去。
猫小云根本就躲不开,被他踹出去老远,啪叽一声摔在地上。
“猫玖!”猫耳怒了:“你这是做什么?”
猫玖撇撇嘴嘀咕道:“都怪他,要不是他打了圣雌的两个崽子,我怎么会得罪圣雌?”
“你…”猫耳气得不行,可又不会骂人,只能让自己第一兽夫快把猫小云抱过来,她给看看。
“你阿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打死你!”猫玖瞪了猫小云一眼,直挺挺的跪下,出发去请云娇。
“…”真踏马是个混账!
猫族怎么就出了这么个混不吝的?
猫耳小心翼翼抱着猫小云进屋,轻轻的把他放在桌子上:“哪里疼?告诉我。”
“不疼…”小小的狸花猫把自己蜷缩成一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巫医,我是不是阿母和阿父生的呀?为什么阿母怀了阿妹,阿父就不喜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