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怎么说?
难道说,傻孩子,这是正常的,兽世很多兽人都重雌轻雄,只不过别的兽人表现的不是很明显而已吗?
猫耳叹息一声,柔声安抚:“你肯定是你阿父和阿母生的呀,你阿父也没有不喜欢你,而是因为你是个小雄性,长大后要承担很多,所以才对你严厉了一些。”
猫小云摇摇猫猫头,眼睛一眨,一滴眼泪落了下来,沾湿了毛发:“不是的,胖胖圆圆和壮壮也是雄性,他们的阿父和阿母就很喜欢他们,我好羡慕他们啊,如果我也是圣雌的崽子就好了。”
圣雌对胖胖和圆圆特别好,从来都不会凶他们,说话一直都是温温柔柔的。
如果有人欺负了圣雌的崽子,圣雌也会站出来保护他们。
明明只是个弱不禁风的雌性,却那么勇敢。
不像他,阿父动不动就凶他,阿母怀了阿妹后,也经常无视他。
他要是在外面被欺负了,阿父只会骂他没用,不如某某某家的崽子。
明明他已经很努力的练习狩猎技巧了,真的没有偷懒的。
猫耳的沉默震耳欲聋!
确实,论起疼幼崽,哪个雌性谁能跟云娇比啊?
在她眼里似乎就没有雌雄之分,只要是她的崽崽,她都很喜欢。
她…怎么说呢,就一点也没有雄性幼崽应该从小锻炼的觉悟。
上次木白来家里还跟她说,云娇都不让雷霄带雷壮壮去狩猎。
虽然…咳咳,雷壮壮是小了点,但他是神兽啊,都会化形了。
哪家会化形的崽子不跟着阿父练习这些的?
猫耳无奈道:“圣雌是兽神的使者,和别的雌性是不一样的。”
猫小云不懂:“为什么不一样呢?都是雌性呀!”
“因为…因为…兽神喜欢小幼崽呀,圣雌是兽神的使者,肯定和兽神一样喜欢小幼崽。”
“那我为什么不能做使者的幼崽呢?明明我不比胖胖和圆圆差的。”
“…”孩子,你没睡醒吧?
他们是神兽,你是啥啊?
猫咪和神兽,有可比性吗?
猫耳抽搐着眼尾,摸了摸他的脑袋,借用云娇说过的一句话:“投胎是门技术活,下次你再努努力。”
猫小云:“?”
…
猫玖跪着朝云娇家前行,沿途引来了很多看热闹的兽人。
猫族的兽人怒其不争,群兽部落的兽人哈哈大笑。
猫玖一张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过笑归笑,怒归怒,这一刻所有兽人都暗暗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当面骂圣雌家那几个异崽子了。
圣雌是跟他们来真的,绝对说到做到。
终于,到了云娇家,猫玖后面还跟了一溜串观众。
还好的是,云娇也没过多为难他,只是说道:“我可以去,但是我有话得说在前头,你的雌性和幼崽能不能活,我也不能保证。你要我去,就得向兽神发誓,不管结果怎么样,都不能怨恨我,更不能事后报复我和我的家人,不然你还是请回吧!”
猫玖闻言怒了:“你耍我啊?我已经跪着过来了。”
云娇皱眉道:“什么叫我耍你?我是巫医没错,但巫医也有很多治不了的病患,更没有起死回生的能力,我只能答应你,我会尽力,但是结果如何,我就不敢保证了。”
猫玖纠结了一会儿,想到家里的伴侣,还是咬咬牙发了个誓:“这下行了吧?”
“可以了,我这就跟你去看看!”云娇背上自己的小背篓…好吧,背不上,她穿得太多了。
雷霄这时却接过了她的背篓:“让木白驮着你,他有毛发,很暖和,背篓我来拿。”
“好!”云娇笑了笑,捏了捏他的手。
雷霄越来越体贴了,体贴得她都有点受宠若惊。
想起刚认识那会儿,这还是个臭屁傲娇的雄性呢!
云娇在雷霄的搀扶下,爬上了木白的背,朝猫玖家赶去。
雷霄紧随其后。
擎天被留在家里照顾崽崽们。
猫玖的家距离云娇的家不远,木白跑得又快,两三分钟就到了。
云娇到来时,猫耳正在安慰桌上一只小狸花。
看到云娇,猫耳狠狠的松了一口气:“你来了就好,猫耳的雌性摔了一跤,就开始流血了,我实在没办法。”
“我去看看再说!”云娇闻言匆匆往楼上走去,还看了一眼那只小小的狸花猫。
让云娇疑惑的是,狸花猫此时也正用一种渴望的眼神看着她。
云娇按下心里的狐疑,上了楼。
刚推开卧室木门,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直往鼻孔里钻。
云娇看了一眼,雌性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身下的兽皮都被血染红了。‘
除了这些,地上还有很多揉得皱巴巴的,带血的兽皮。
猫耳跟了上来,见云娇盯着那些兽皮,赶紧解释道:“我想给她堵住的,可她的血根本就堵不住,我用了你给的三七粉,还是没有用。”
“…”肯定没用啊,三七粉是治外伤的,这又不是外伤:“我去看看。”
云娇上前给雌性把了脉,又翻开她的眼皮看了看,顺便检查了一下她的肚子,遗憾的叹了口气。
果然啊…
猫玖急道:“巫医,我的幼崽怎么样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幼崽?没看你的伴侣都快嘎了吗?
云娇本来对猫玖的感官就不好,现在更不好了:“你的幼崽早就死了,现在你还是担心一下你的伴侣吧,她要是活不了,你也要变成堕落兽。”
猫玖脸色一白,完全无法接受:“怎么会死了?你看看我伴侣的肚子,还是好好的呀!”
云娇深吸一口气,给他普及了一下常识:“雌性肚子好好的,并不代表里面的幼崽也没事,我看了你家雌性的肚子,有重击的淤青…”
“对对对,她就是摔了一跤,撞到了桌角!”
“这就是了,撞成这样,里面的幼崽怎么可能活?刚刚我也给她把过脉,她肚子里的幼崽已经变成死胎了。”
猫玖像是被打击了一般,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
回过神后,他没有如云娇想的那般,哀求保住伴侣的命,而是气呼呼的跑了出去。
云娇不明所以的看向巫医,正好奇这猫要干嘛呢,结果就听到楼下传来木白的呵斥声以及猫咪凄厉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