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炸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拿着农女的剧本,怎么就能进宫了呢?
但……
王炸不想吐槽,可皇宫看着金碧辉煌,也庄严肃穆,但就是感觉这么拥挤呢?
就皇后召见她的地儿,都没有元夫人会客的花厅大。
“抬起头来,给本宫看看。”
皇后温润的声音响起。
王炸照做,她再不懂规矩,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挑衅。
皇权至上嘛,她懂。
除非犯到她头上,否则没必要对抗。
“像,真是太像了。”
皇后看到王炸的容貌后,低头拭泪。
王炸:像谁?皇后认识疯娘?
不确定对方的用意,王炸乖巧的没有开口,也在打量着皇后的容貌。
总觉得这张脸有点熟,但她应该不认得吧?
“好孩子,叫你受苦了。如今进京来,本宫自会为你撑腰。只要你不通敌卖国,没谁能给你排头吃。”
皇后情绪稳定些后,便冷不丁给了个许诺。
王炸:这幸福来的太突然,就有点晕。
“娘娘知道我?”
王炸歪着脑袋,开始猜测了。
元夫人没跟她交代这些,来的时候疯娘也没说,她是真的蒙圈。
可外家有这样的靠山,怎么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都退下吧。”
皇后威严的挥手。
待宫人都退出去后,看向王炸的眼神儿都充满了慈爱之意。
很快,王炸就知道来龙去脉了。
现在的皇帝只是不受宠的皇子,但前太子出事捡了个漏,在混乱中登基为帝。
而先帝为给前太子报仇,库库乱杀,不少功臣被抄家灭族,如沈家那般流放都是好的。
这些年,皇帝陆续给几位大人平反,可惜很多老臣身子垮了已经不能再入朝堂。
而沈家,则是自愿以身入局,在钓幕后黑手。
皇后当然不会说的这么直白,但王炸提取的信息就是这样。
“我那个抛妻弃子的渣爹,是属于哪一派的?”
王炸很想知道,自己会不会被牵连,就问出口了。
皇后沉默片刻后,点头道:“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但你外祖家出事,少不了有他的手笔。”
王炸点头,这点她早就知道了。
“所以,我要是去祸害他们,会不会应下了陛下的计划?”
王炸倒不是真的在意,只是不想给自己添麻烦。
她是罪臣之女,这身份简直就是草狗了!
疯娘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被这种人给算计了?
“不会,他的用处没那么大,你只管闹腾去。”
皇后看着王炸小嘴吃个不停,更是爱怜。
沈家的外孙女,竟然沦落到差点饿死的境地,皇家终究是有所亏欠。
“那我就放心了。”
王炸得到了首肯,嘿嘿的笑着。
渣爹和小娘的命,她先预定了。
但银子,恕她分不出一点儿。
皇家也不兴抢的。
皇后召见王炸,目的就是给她撑腰。
毕竟胡家的事情闹的那么大,估计会有不少达官显贵请她。
没有靠山,王炸行事便不能随意。
沈家已经付出了那么多,如今小辈的血脉就剩下这么几个,当然要护上几分。
何况王炸的存在,能成为儿子的助力,那就更不能有闪失。
王炸进宫听了点官方的消息,走的时候带了两马车的赏赐,只留下了几张护身符。
别问,问就是她抠门,能给皇后母子和皇帝的,其他人没份儿。
有皇后的人护送,想要拦人的后妃也只能按捺住,但私底下是否还有动作,那就不好说了。
王府。
金如意睁开眼睛就能看到鬼,闭上眼也能感受到阴风阵阵,整个人都快疯了。
可她派人去请了大师,折腾的她命都没了半条,依旧没有用。
“夫人,不若去请那王氏,这般下去可如何是好?”
王全生语气关怀,坐在床边握着金如意的手,端的是恩爱的紧。
若是王炸在这儿,一定会说:长着一双桃花眼,看狗都深情,难怪疯娘会沦陷。
“夫君,那王氏太黑心了,捉鬼竟然要价十万两银子,且六只鬼啊!”
金如意不敢睁开眼,脸上却带出了肉痛的表情。
她的嫁妆是多,娘家贴补的也多。
可需要走礼的地方多,儿子又被永宁侯府给讹上了,还大手笔的花了十几万两银子出去,她如何舍得这般花用?
“老爷、夫人,不是十万两了。大师说求上门去翻倍,过一天翻一倍。”
丫鬟小声提醒道。
本来六十万两银子就够了,现在登门就得二百四十万两银子了。
“什么?”
金如意惊呼。
丫鬟忙跪在地上,她一直想说,可夫人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啊。
王全生也被这数额吓到了。
除非把金如意名下所有产业,甚至是嫁妆里的名贵物件都折现……那也凑不齐这么大一笔银子啊。
“你确定没听错?”
王全生黑着脸问道。
丫鬟忙摇头,小声道:“这是今天的价码,明天就是四百八十万两银子了。”
低垂着头,丫鬟没敢说其余的话,怕主子受不住,也怕被灭口。
但王炸当天说话没避讳着人,外界早就传遍了。
“夫人,不能再拖了。”
王全生深吸一口气,做了决定。
“可我们哪里来二百四十万两银子啊!”
金如意紧紧的闭上眼睛,她看不见鬼,看不见鬼,看不见……
啊!
都是鬼!
“岳父不是给了你可以调动钱庄的玉佩吗?你交给为夫,先度过眼前难关,再修书给岳父讲明缘由。”
王全生关怀的道:“岳父最是疼爱于你,定不忍心你受苦的。”
金如意心里没底。
父亲是疼宠她,那是因为她有用处,且王全生的官职越大,于金家越有利。
可这是二百四十万两银子啊,只是为了给她驱鬼,父亲真能同意吗?
“夫人莫要再犹豫了,耽搁一天,银子就要翻倍,届时怕是岳父大人也拿不出来了。”
王全生的声音很有蛊惑性。
金如意想活命的心思占了上风,终究还是应下了。
将枕头里藏着的信物交给王全生,由他去支取银子。
王全生说了几句安抚的话,便急匆匆的出门了。
但去了银庄后,王全生并非支取二百四十万两,而是将所有能支取的银票全部带走,有五百万两之多。
怕夜长梦多,王全生直奔元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