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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平三年,阳春三月,徐州方定。那片土地的空气里,依旧凝滞着战火余烬和生灵涂炭后残留的浅层“怨煞”,虽不至化为“绝地”,但也令常人心绪烦躁,易生邪念。吕布殒命后,他的并州中原戟法旗下的各路武将,有的慑于曹操“奸雄之意”带来的压迫感,有的则仅仅是追随新的强大“气”场,而选择易主。

建安四年(公元199年)

张辽,一个曾将凝意大成发挥到极致的沙场宿将,初入显圣的意境让他即便深陷重围,依旧脊梁不弯,周身环绕着历经百战淬炼而成的冰冷“煞气”,带着属于武将的铁血孤傲。

在被捆缚跪于曹操面前时,他的眼神并非仅是屈辱,更是对眼前这个男人体内磅礴深沉、混杂着生杀予夺与阴鸷猜忌的“意”感到惊讶。这种“意”,不像吕布的纯粹狂暴,也不像关羽的冲天义绝,而是无形、包容万物又将万物碾碎的强大引力场。

曹操按剑而立,并未立即挥落。他深邃的眼眸像两口古井,倒映出张辽身上涌动的强韧“气”与未被驯服的“意”。他在审视,也在评估这份力量是否有资格融入自己的棋局。

“文远,”曹操的嗓音带着一种不动声色的引诱,“我不负卿,卿不负我,此情可贵。但你我的‘道’不同。”

张辽冷笑:“杀人便是杀人,何来如此多的矫饰之言?”他体内残存的“煞气”似乎对曹操的话产生了排斥,微微沸腾。

站在一旁的刘备上前一步,按住了曹操持剑的手臂。他穿着洗旧的长袍,并未甲胄加身,身上流淌的是一股内敛温和的“正气”,仿佛能稀释周遭环境里的血腥。关羽则双膝着地,他的身体虽然平静,但眉宇间凝聚的“义绝之意”如有实质,无声地对峙着曹操——如果曹操敢屠戮一个忠义之士,这份“意”的锋芒绝不会视若无睹。关羽已达显圣大成,他的“意”足以对任何人造成强烈的精神威压。

“丞相,”刘备的声音不疾不徐,但每字每句都带着一股坚定,“乱世之中,得一赤心人何其不易?张文远身怀虎狼之‘气’,心有孤烈之‘意’,此乃大才。收之,远胜杀之。”

关羽抱拳沉声道:“关某久闻文远之名,知其为忠义烈士,非为恶人。若丞相不纳,云长愿以项上人头担保!”这是以自己的显圣大成“意境”起誓,份量重得可怕。

曹操哈哈大笑,收回剑,将其插回鞘中。那剑身归鞘的轻响,像是什么无形的力量归于平静,压制住了张辽翻腾的“煞气”。“元让此言大谬!我何尝不知文远之忠勇?戏弄一番耳!”

他亲手为张辽解绑,这个举动本身就包含了极大的权力与征服的意味——强大的武将,在其绝对力量前臣服,并非因为情感,而是基于对“势”与“气”的判断。曹操解下自己披风为张辽系上,这披风并非寻常,其布料中似乎渗透着淡淡的军阵“气”和属于曹操自身的某种独特气息,仿佛要以此同化、烙印新降者。

张辽感受到这股力量的包裹,眼中复杂情绪翻涌。他知道这不是简单的赏赐,而是一种宣言,一种力量场的吸收与接纳。在这样的乱世,追随至强者的“意”与“气”集合,往往是唯一的生存之道。他选择臣服。

“谢丞相赐袍……”张辽单膝跪下,并非拜谢衣物,而是接受了这个新“势”的引导。他的“煞气”仿佛找到新的归属,渐渐平稳,融入曹操的大营的氛围之中。

曹操满意点头,拜张辽为中郎将,爵关内侯。这种基于军功和投诚的爵位并非只是纸面封赏,更是将他们的“气数”与自身的体系绑在一起,是一种更深层的羁绊。曹操令张辽前去招抚臧霸,后者听说吕布已死,而张辽这位曾经的同僚中第一等的人物都已臣服,立刻感知到了吕布体系“气运”的彻底崩塌,识时务者为俊杰,随即带着自己的“本部军”,他们的武学路数或许杂糅了部分隐藏传承或地域性的“体修”法门,也都一同投入曹操麾下,得到了赏赐和沿海地区的封地——这意味着将他们根植于曹操的疆域内,以便进一步同化或监视。唯独昌豨,其性格或许有特殊的“意”固守或与其他隐藏势力藕断丝连,尚未完全归顺。

军队凯旋,载着吕布的妻女前往许都。吕布的气数已尽,他的亲眷只是随波逐流的“体”,再无威胁。路过徐州时,百姓并非纯粹的感德,乱世中的民众,他们焚香遮道更多是一种对新秩序的渴求,对“正气”庇护的祈求。在弥漫着“怨煞”的土地上,一丝平和的力量都显得弥足珍贵。他们请留刘备,是因刘备身上的那股温暖、如沐春风的“意”给他们带来了一线希望。

曹操以他的奸雄之意看穿了这种民众的期望,但他更乐于将刘备这颗棋子放在更接近自己眼皮底下的许都,那里龙气衰微,而他的力量日益壮大,更容易掌控。他许诺面君封爵,言下之意是刘备的下一步需要由朝廷来决定。留下车胄代理徐州牧,这个并非刘备心腹的人,显然是曹操在权力交接上留下的一道锁。

大军返回许昌,进行封赏。许都并非太平之地,其虽是帝都,却常年被权力的争夺、朝臣的猜忌笼罩,弥漫着另一种无形的压抑“气”。曹操将刘备留在相府附近,名曰看重,实则纳入监控。

次日,汉献帝设朝。这位名为帝王,实则已失去了对天下气数与龙气的真正感应与掌控的傀儡,眼中唯有无奈与绝望。曹操向他表奏刘备的军功,与其说是公正,不如说是在皇帝面前展示自己如何能提拔拥兵自重的地方力量,进一步巩固自己的地位。

刘备着朝服拜于丹墀。这套朝服本身是礼教与汉室“龙气”的象征,但穿在刘备身上,似乎与他本身的“仁德之气”互相映衬,让他看起来真如帝室近亲。

“卿祖何人?”献帝问出这句话,或许只是例行公事,但在这特定的乱世背景下,追溯血脉仿佛带着一种试图在腐朽的宗法体系中寻找一丝正气遗脉的意味。

刘备具奏。这份宗族世谱的宣读,与其说是史实回顾,不如说是在场众人在感知这份长达数代、源远流长的“血脉”力量与“气数”。当宣读完毕,帝排世谱,发现刘备乃是帝之叔,献帝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这种惊喜并非完全是亲情,更多的是绝望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的感觉,他隐约察觉刘备身上那股吸引人心的“意”与自己日渐衰弱的“龙气”形成对比,认为这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力量。

于是,帝引刘备入偏殿,行叔侄之礼。偏殿内,避开主殿众多被曹操“意”所笼罩的朝臣,这份仪式显得格外小心翼翼,仿佛在避开无形的窥探。帝暗自希望,这位英雄之叔的出现,能为汉室吸引到足够的“正气”,与日益庞大的奸雄煞气抗衡。

刘备受封左将军、宜城亭侯,人皆称“刘皇叔”。这个称谓,为他合法地增添了一层“血脉气运”的保护色,也让他成为了汉室衰败“龙气”在乱世中少数看得见的载体之一。他向帝谢恩出朝,眼中的深邃,隐藏着对此刻处境——名声鹊起,但却被囚禁在曹操眼皮下的——复杂考量。他清楚地知道,这个“皇叔”的身份,既是护身符,也是将他捆绑在即将沉没的船上的锁链。

曹操回府,荀彧等谋士入见。这些顶级的心法修炼者,能够洞察人心的走向和天下气数的微妙变化。

荀彧皱眉,其温润内敛的“王佐之意”中带着忧虑:“天子认刘备为叔,恐非明公之福。”在他看来,这是为汉室摇摇欲坠的“龙气”注入了一剂看似不强的强心针。

曹操不以为意地笑,笑容中透露着一种扭曲的掌控欲:“哼,他既是皇叔,我便更可以‘天子诏令’驱使他,他更不敢违逆。”他的“奸雄之意”擅长将看似不利的因素转化为利用的工具。“况且吾将彼置于许都,便如鹰隼落入牢笼,其爪牙虽利,终在吾掌控范围,又有何惧?”

他所忌惮的,反而是那些拥有自身强大“意”脉络,且尚未被完全驯服的潜在威胁。太尉杨彪,其与袁术的关联不仅仅是亲戚,更是代表着一股根植于强大世家体系中的力量,其背后的“家传武学”和“世家意”是曹操这个靠个人能力崛起的寒门代表所忌惮的。

“太尉杨彪系袁术亲戚,此人清贵,但其身后站着的却是北方四世三公的袁家。其‘意’与‘势’皆有干扰之嫌。恐与二袁内外勾连,引‘袁氏古意’来对抗我的‘霸者之意’。”曹操眼中闪过寒芒,这是要剪除羽翼,也是一场无形的“意”斗争。他秘密诬告杨彪,将他收监。

满宠负责按治。这是权力的执行者,其身上带着一种铁面无私的“法度之意”,被曹操利用来推进自己的目的。

北海太守孔融闻讯前来谏阻。孔融乃名士,其身上有着读书人特有的、基于礼教经典的“清正之意”。他质问曹操的行为是违背天子意愿而擅自收押大臣。曹操冷漠地用“朝廷意也”来敷衍——他的“朝廷”便是他自己的意志所笼罩的集合体。孔融反驳“使成王杀召公,周公可得言不知耶?”这种引经据典的批评,是对曹操作为“周公”角色的道德质疑,是以“礼教意”对抗“霸者意”。

曹操在这份纯粹的“清正意”面前,也感受到了一丝压力,不得不释放了杨彪,但将其官职罢免,驱归田里。这已是对一个显赫家族的无声警告。

然而,议郎赵彦却没有孔融那般背景,他秉持着更激烈的“谏议意”,直面指责曹操。这份冲撞直白的“意”,曹操没有任何容忍。大怒之下,立刻处死了赵彦。

血溅大殿内外,这不仅仅是一场政治清洗,更是“奸雄之意”用血腥的方式划下的边界——任何敢于正面挑战他“意”统治的人,都将被毫不留情地抹杀。于是百官悚惧,他们心中的“意”被压制、扭曲,唯有恐惧和顺从成为主旋律。

谋士程昱进言。程昱是曹操麾下少数几个对世界的残酷本质有清晰认知的“心法”修炼者。他所建议的“行王霸之事”,是在暗示曹操已经积蓄了足够的力量,其“霸者之气”和“霸者之意”已经足以挑战天命,不必再假借他人名义。

曹操眼中精光一闪,但他却道:“朝廷股肱尚多,未可轻动。”他指的是那些旧的“气”脉络和“意”体系的代表人物。他清楚地知道,真正的征服并非杀戮干净,而是收为己用或压制到无害。他需要一个更全面的方式来展示自己的“势”和“意”。

“吾当请天子田猎,以观动静。”曹操说。田猎,在古代并非仅仅是狩猎,更是大型的军事演习和权力展示场合。在黑暗奇幻世界观下,这种万人集结的狩猎,更是一种汇聚集体“气”和“煞气”的方式,足以影响一个区域的“地脉”与“气运”。

于是,他精选良马、名鹰、俊犬,准备了上等弓矢——这些工具,都是为了更好地导引和释放狩猎者的“意”与“气”。他先聚兵城外,这十万之众并非乌合,他们身上的“兵家武道之气”和累积的“煞气”汇聚在一起,形成一股可怖的军阵之势。这股力量,在平时的驻扎中被约束,但在野外拉开架势,足以对周围环境产生显着影响。

曹操入宫请天子田猎。献帝虽有疑虑,知道这并非真正的古礼(古之田猎有礼法约束,今曹操之田猎恐别有深意),但他已无力抗拒。他的“帝王之意”被曹操的“霸者之意”完全压制,形同虚设。只得依从,带上象征汉室“龙气”的宝弓与金箭,登上逍遥马,随銮驾出城。

刘备、关羽、张飞,穿着掩心的甲胄,带着各自蕴含着强烈“意”的兵器,随行出城。刘备是“仁德之气”,关羽是“义绝之意”,张飞是“勇烈之意”——三人的“意”和“气”交织,在这混乱的场合中形成一股奇特的能量场,与曹操方面以及整个猎场所弥漫的能量形成对比。他们的数十骑护卫,更是各自身边精锐武将和兵士,个个身上带着洗练的“气”。

猎场周广二百余里,这广阔的空间,在十万军士的包围下,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气”与“煞气”汇聚场。曹操骑着“爪黄飞电”马,这是他的“意”和“气”的最佳载体,此马非凡,似乎能感受到主人的“意”,与其融为一体。曹操与天子并辔而行,只隔一个马头——这看似微小的距离,却是曹操用无声的“意”展示其凌驾于天子之上的真实地位。他背后的心腹将校,并非仅仅是追随者,他们各自的“意”与曹操紧密相连,构成了曹操巨大力量场的核心。文武百官远远侍从,他们的“意”被震慑、被隔绝,无法靠近皇帝。

当日猎至兴头,献帝意欲看“皇叔”射猎。刘备领命,在野草丛生的旷野上奔驰。忽有一兔被惊起,刘备弯弓搭箭,“仁德之意”附于箭上,这一箭正中野兔。这不是简单的武技,其中蕴含着他对于生灵并非极致杀伐的理念,哪怕是猎杀,也带着一份精准与效率,减少其痛苦。帝见之,口称“喝采”——这或许是真心,但更多是一种身为皇帝,需要展现出对下属武力认可的程序。

转过土坡,忽见荆棘丛中赶出一只大鹿。献帝连射三箭不中——他久居深宫,早已与兵戈和狩猎无缘,身体孱弱,“气”脉不通,“意”更是难以凝聚于弓箭之上,这种力不从心,是汉室衰落最直接的象征。

“卿射之。”献帝顾谓曹操,这句话里包含了无助与无奈,同时也是将展示武力的任务——以及潜在的荣耀——彻底交给了曹操。

曹操应声,其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伸手讨要天子的宝雕弓、金鈚箭。这两件器物是皇帝的随身之物,带着献帝微弱但确实存在的“帝王意”与汉室“龙气”残余。曹操接过弓箭,并非仅仅为了狩猎,更是为了以自身磅礴的“霸者之意”来操控这代表“天子之意”的器物。他扣满弓弦,并非像刘备那样流畅温和,而是弓弦在他手中似乎发出了低沉的嗡鸣,弓身上微弱的“帝王意”似乎感受到了被强行驾驭的不适,微微扭曲。他一箭射出,灌注了“霸者意”和凝聚起来的强大“气”,这一箭带着无匹的穿透力,正中鹿背。

那鹿倒在草中,挣扎的哀鸣混合着战场上常见的绝望气息。群臣将校远远看到金鈚箭,只道是天子神勇——这并非他们的眼睛出了问题,而是曹操在射出这一箭时,故意以他精纯深沉的“意”进行了强大的信息干扰与误导,让他们潜意识里认为这一箭是由天子本人发出,以此测试他们的忠诚方向与感知力。他们“踊跃向帝呼‘万岁’”,是对这股力量威压本能的回应。

但紧接着,曹操纵马直出,动作蛮横且精准,恰恰挡在天子之前,接受所有的“万岁”欢呼!这一下,直接撕裂了那层由他自己刚刚精心构建的“皇帝神射”的幻象,强行将本应归属帝王的那一份“气”和“意”拽入自己的手中,公开进行权力象征的掠夺!众皆失色,因为此刻他们清晰地感知到了曹操的“霸者之意”如同旭日般吞噬了献帝微弱的“龙气”,这种公然的冒犯与征服,比任何言语都来得震撼。

玄德背后,关羽蓄积已久的“义绝之意”瞬间爆发,他原本压制的显圣大成力量不受控制地溢出,周遭的空气仿佛被一股凛冽的锋芒割裂!他“剔起卧蚕眉,睁开丹凤眼”,丹凤眼中的杀机如同凝固的煞气般喷薄而出,“提刀拍马便出”,其速度之快,带着一种斩破虚妄、直刺核心的可怕意图。

“——这等欺君罔上之徒,如何容他存在!!”关羽心底的怒吼,夹杂着“义”之锋芒,几乎化为实质的波动。

但就在关羽即将冲出、挥动那把蕴藏着“青龙偃月意”的大刀之时,玄德看似慌乱,却极为准确地伸出手,轻轻摇晃了一下,同时向他递送了一个眼神——眼神中蕴含着无比复杂、带着审慎与隐忍的意。关公的“义绝之意”虽然纯粹强烈,但同时也极度信赖和服从其兄长的“意”。感知到刘备阻止的明确意图和其眼神中的深层信息,关羽即将喷涌而出的强大“气”硬生生被他以自残的方式压了回去,体内瞬间气息紊乱,喉咙里发出闷哼。

刘备见关羽克制住了冲动,松了口气。他欠身向曹操称贺,言语中带着看似无害的吹捧:“丞相神射,世所罕及!”他用“丞相”而非官职,更强调其私人能力,撇清与朝廷的关系,是在细微处构建语言与“意”的保护层。

曹操哈哈大笑,带着征服者的倨傲,答曰:“此天子洪福耳。”他将那句本属于皇帝的解释自己收下,并且并未归还宝雕弓与金鈚箭,径自悬带腰间。这是物理层面也是“意”层面完全剥夺了象征物,将“天子之意”彻底纳入自己掌控的行列。这一幕,让所有明眼人心中都涌起寒意。猎场已毕,群臣陪同曹操宴于许田,这份宴会,其核心已是曹操个人的力量展示与宴请,而非真正的君臣之乐。

宴毕,驾回许都,众人各自归歇。关羽在夜深人静时找到刘备,气息仍有几分不稳——刚才硬压“显圣大成”的“义绝意”受到了反噬。他眉目间是压抑不住的忿怒与困惑。

“操贼欺君罔上!今日行径,简直是将天子威仪与汉室龙气踩在脚下!二哥恨不得当场斩之,替天行道!兄长为何要拦我?!”关羽的“义”让他无法忍受这份亵渎,这份被污染的空气令他难以呼吸。

刘备望着夜空,眼神深邃。“二弟,彼时情况危急,操贼与天子距离仅一马头。他之心腹亲卫,皆是以悍不畏死,以‘兵家杀伐之意’与‘曹操意’高度同调之人。他们虽非顶尖境界,但聚合成势,足以应对突变。若你贸然发难,一旦未能瞬时建功,必会惊动护驾。伤及天子则事大,此罪必将反坐于我们身上,让我们失却名义上的‘汉臣气’与‘皇叔意’的依仗。曹操便有借口对我们正大光明下手。”

关羽忿忿不平,体内“煞气”翻滚,这是压抑的极致表现:“可如此奸雄不除,他日必成大患!”

刘备轻声叹息,声音里听不出波澜:“今日不发,是时机未到。此议事关生死,牵动天下‘气运’,需从长计议。二弟今日的冲动,切勿向外人泄露一丝一毫。时未至,不可轻言。”他话中的“时机”、“天下气运”,是他这个看似宽厚之人深埋心底的更宏大的战略和“意”的规划。

却说献帝回宫,心中的绝望达到顶点。他与伏皇后相对泣涕。宫殿内外,那种压抑的“怨气”与失去权力的君主的“颓败意”互相叠加,显得无比凄凉。

“朕自即位,先遭董卓那汇聚极致凶煞、形同体修异术的狂徒践踏,后又陷李傕、郭汜这等无智狂暴武将的内乱漩涡。如今得了曹操……”献帝的声音里带着深深的讽刺与悲凉,“朕原以为他是能为汉室续命的‘正气之士’,却不想他行径之乖张,比董卓更甚!董卓至少明着凶恶,他却以国相之名行专权之实。今日猎场之上,他以‘霸者之意’压迫君王,竟敢身迎万岁,当众夺去象征‘天子意’的弓箭!其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朕每见他,背后便如被芒刺所扎,那是一种直刺‘龙气’与灵魂的痛苦!早晚他必有异谋,只怕你我夫妻,命不久矣……”

伏皇后眼中含泪,却强作镇定:“满朝公卿,尽食汉禄,竟无一人敢发声吗?难道汉室‘龙气’真已散尽?”她的意念虽强,但在曹操的统治下,这份皇后意也脆弱不堪。

言未毕,忽一人自外步入,带来一丝不符周遭悲凉气氛的凝重“气”。来人乃伏皇后之父,伏完。他感知到宫中浓郁的绝望“怨气”和帝后衰弱的“意”,心知不能再等。

“帝,后休忧,”伏完低声道,“老臣举荐一人,或可除此国害。”他并未像寻常臣子那样恭顺地请安,而是直接说出了目的,可见情况之紧急。

献帝眼中闪过一丝久违的光亮:“皇丈也知曹贼之专横?那猎场之事,是否在他心中激起波澜?”

伏完苦涩道:“许田射鹿,那份霸者意压顶而来,莫非陛下以为老臣会视而不见?然而,满朝上下,非操之宗族,便是他笼罩下的门生气。非国戚宗室,谁愿以性命,引动那可能引发‘奸雄煞意’反噬的‘讨贼意’?”他的意思是,敢于对抗曹操这样已经半只脚踏入更高层面力量掌控者的,必须要有与汉室“龙气”有深厚连接的人。“老臣空有忠心,却无足够‘权气’与‘武意’。”

“车骑将军国舅董承,”伏完接着说,“此人虽非武道绝顶,然多次追随先帝历经国难,其心志纯粹,具备极强的‘忠义意’,未曾被世间的黑暗所侵蚀,或许可托付重任。”他所强调的是董承的精神层面特质。

献帝精神一振:“董国舅曾追随朕度过难关,朕素知他心志坚毅。可立即宣其入内,共议此事。”他看到了一丝希望。

伏完却谨慎地制止了他:“陛下身边左右皆是操贼安插之耳目,沾染了其‘监控意’。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那‘奸雄意’无处不在,如同实质化的影子。”

献帝一惊:“然则奈何?”他完全依赖于有能力之人的筹谋。

“老臣有一计,”伏完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深沉的光芒,“陛下可制衣一领,取玉带一条,密赐董承。”这里的制衣与玉带,并非仅是物理物件,它们是君王身体接触过的、蕴含“龙气”残余与“帝王意”的象征物。将密诏缝于其中,是通过物理载体来传导这份承载着汉室复兴期望的“意”与命令。

“——更需于带衬内缝一密诏以赐之。此诏需陛下亲手书写,注入帝王血脉与意志,如此,便非寻常命令,乃是以生命与汉室‘气数’为注的神圣誓约。令董承回府方可开阅,则可以昼夜画策,神鬼不觉矣。”伏完将密诏的概念提升到了血书神圣誓约的层面,强调其必须蕴含陛下的“意”和“血脉”力量,以增强其效力,并躲避可能存在的以“意”或“术”进行的监控。

帝深以为然。于是他亲自撰写密诏,并非用墨,而是咬破自己的指尖,挤出血液——这份龙血,虽然因献帝的羸弱而不如先祖般充满活力,却依旧是承载着汉室最高“气数”与“血脉意”的特殊介质。他以血为墨,书写诏书。这份过程本身充满了仪式感与牺牲的意味,仿佛要将自己的生命与复兴汉室的“意”完全熔铸在这薄薄的素绢之上。伏皇后含泪,亲手将这饱含血泪和帝王意念的血诏,小心翼翼地缝进了玉带的紫锦衬里。整个过程,都弥漫着悲壮而沉重的氛围。

完成后,献帝将这份特殊的锦袍和玉带穿戴在身,亲自感受上面凝聚的微弱但坚韧的“复兴意”。随后,令内史宣召董承入宫。

董承觐见礼毕,帝并未立刻显露异样,而是以谈及霸河受苦的旧事引出主题,这是在唤醒董承体内蛰伏的、曾与汉室共患难而形成的“忠义意”。

“朕夜来与后说霸河之苦,念国舅大功,故特宣入慰劳。”献帝的话语平静,却饱含情感,直触董承的心扉。

帝引董承至太庙旁的功臣阁内。这座阁楼,历经岁月沉淀,充盈着汉朝历代开国功臣、名将贤士的“意”与“气”,是汉室“龙气”另一个重要的依附之所。帝在此地焚香行礼,不仅是礼节,更是一种在先祖“意”面前进行的秘密盟誓。

引董承观看汉高祖、张良、萧何画像,献帝是在以先祖的“伟业之意”和功臣的“辅佐之意”来感召董承。

“祖宗如此英雄,子孙如此懦弱,岂不可叹!”献帝的感叹,不仅仅是悲情,更是希望将自己“振兴汉室之意”与董承的“忠义之意”在此刻产生强烈的共鸣。

他回顾左右,确认侍从已远离,方才低声向董承耳语,这份耳语,也通过靠近董承的方式,将蕴含在自己体内和衣服上的那股微弱的“帝王复兴意”传递过去。“卿亦当如此二人立于朕侧!”

董承谦逊地表示不敢当。帝指着身上的袍带:“朕想卿西都救驾之功未尝少忘,无可为赐。卿当衣朕此袍,系朕此带,常如在朕左右也!”这句看似随意的赠与,其含义却非比寻常——将亲身的衣物、象征权力与血脉的器物赐予,并且带着一句特殊的嘱托“常如在朕左右”,是在物理上建立联系,意图将自己那份“复兴意”以及承载在衣带上的“血诏之意”,通过这份接触传递给董承,赋予他力量与使命。

“卿归可细观之,勿负朕意。”献帝最后的这句密语,直指核心,暗示了衣带中的秘密以及肩负的重任。董承会意,穿上了那件锦袍,系上了那条玉带,那袍带似乎带着一丝温热的、沉重的触感,让他心底涌起一股难言的情绪,仿佛先帝与当今圣上的“意”正缠绕着他。

然而,世上没有完全的神鬼不觉。早有人——那正是曹操安插在宫中的心腹——感知到了董承周身“气场”的微妙变化。这份变化太细微,以至于不足以暴露血诏本身,却足以引起长期与曹操“监控意”高度同步的党羽的警觉。他迅速将这一反常报给了曹操。

曹操听闻“帝与董承登功臣阁说话”,心中警铃大作。功臣阁!那是一个蕴藏着强大历史“意”的地方,绝非随便可以前往叙旧之处。他敏锐的“奸雄意”捕捉到了其中的异常,立刻动身入宫查看。

董承出阁,刚过宫门,正遇上曹操。此时已是来不及避开,他感受到曹操迎面而来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那是“霸者之意”的直击,即便董承自身有不弱的“忠义意”,也被震得呼吸一滞。他只得立于路侧行礼。

曹操的目光如刀,扫过董承:“国舅何来?”他的声音平静,但这份平静之下是正在迅速评估和分析一切可能的冰冷思维。

董承心中砰砰乱跳,脸上勉强保持镇定:“适蒙天子宣召,赐以锦袍玉带。”

“何故见赐?”曹操进一步逼问。

董承照着陛下的说法回答:“因念某旧日西都救驾之功,故有此赐。”他感觉到,仅仅是提及这件事,身上袍带仿佛都因此变得沉重起来,似乎在散发一种不同寻常的能量。

“解带我看。”曹操毫无预兆地提出要求。这不仅仅是检查,更是一种运用自身强大“意”对董承进行心理压迫与探查的行为。

董承心知衣带中必有密诏,这份诏书蕴含着献帝的血和意念,一旦被曹操的“奸雄意”直接接触到,鬼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也许会被感应,也许会被污染。他迟疑了,未能立刻依言照办。这份迟疑,反而更加印证了曹操的猜测。

曹操眼中的光芒一厉,叱左右:“急解下来!”语气不容置疑。他的亲卫立刻上前,带着冰冷的执行意,不顾董承的反抗,强行解下了他身上的玉带。

曹操亲自接过玉带,翻来覆去看了半晌。他似乎并未找到肉眼可见的线索,但他修行的“心法”和对各种“气”、“意”的敏锐度,让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带子,这份衣袍,仿佛沾染了什么特殊的,他一时未能辨别的气息或信息。

随后,他做了更加匪夷所思的举动——竟然脱下自己的外衣,将那条刚从董承身上取下的玉带系在了自己腰间,并且又拿过锦袍,也穿在了身上。

“长短如何?”他笑着问身边的亲随。这不仅仅是身体尺寸的比较,更是一种无声的示威和能量的测试。他似乎在尝试通过物理接触,去感受,去吸收,去理解,甚至去驾驭这份他所感知到的、来自汉室核心的、神秘的力量或者意图。他的亲随早已被他的“意”彻底驯服,感知到的只有曹操的强大与得意,自然只有称美的份。

曹操这才转过身,面向已被惊得满头冷汗、全身僵硬的董承。他的脸上是带着恶意的笑容。

“国舅即以此袍带转赐与吾,何如?”这句话充满了试探、玩味,以及对董承极限施压的意味。这件袍带,承载着献帝全部的希望与董承的性命,现在却被敌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董承额头的汗珠滑落:“君恩所赐,岂敢转赠……容某别制奉献。”他心中绝望,但仅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必须拒绝。

曹操笑得更加开心,眼中却是极致的冷酷:“国舅受此衣带,莫非其中有谋乎?”这句话如同尖刀,直刺董承内心最隐秘的角落。他没有直接指控密诏,而是以一种无形、无法捉摸的方式点出“谋”,逼迫董承露馅。

董承如坠冰窟,浑身冰凉:“某……某焉敢?丞相如要,便当留下……”他几乎崩溃,求生本能让他语无伦次。

“哈!看你吓成这样,倒是让吾愈发疑心了!”曹操讥笑着,脸上却没有放松,反而愈发深沉。他细细感知着手中的袍带,又看了看董承几近失控的“气”与“意”流。“罢了,吾受君赐,你焉敢夺?聊为戏耳!”他说着,将袍带解下,仿佛随意地丢还给董承。

但董承接过袍带时,总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又或许,是被曹操的“意”强行剥离或压制了什么重要印记?

董承辞别曹操,魂不附体地回到家中,如同一个带着死亡信物的行尸走肉。整夜独坐书院,内心如同被烈火煎熬。他小心翼翼地将锦袍仔细检查,又拿起那条玉带,翻来覆去,除了精美的雕花和紫锦衬里外,并无异常。他的希望几乎破灭,心中的“忠义意”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绝望。

难道,是陛下给错了?难道,一切只是徒劳?

疲惫和绝望令他倚在书桌边迷糊入睡。就在这时,桌上那盏伴他苦读的灯烛,那跳跃的火苗,仿佛感应到某种压抑至极的“意”与“血脉”力量,不安地摇曳着。忽地,“噼啪”一声轻响,一簇灯花——那带着微弱“火之气”的凝结物——掉落下来,恰好砸在了玉带的紫锦衬里上。

只一瞬,那看似寻常的紫锦衬里就像干枯的树叶一样迅速卷曲,发出“嗤”的轻微烧灼声。董承惊醒过来,骇然去擦拭,但已经烧破了一小块。透过烧焦的孔隙,他看到里面露出了一小片素绢,上面隐约有暗红色的血迹,以及一个熟悉的“朕”字——那是只有皇帝本人才能用的、蕴含着至高“龙气”与“帝王意”的代称。

所有的绝望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震惊和狂喜。他猛地抓住桌上的刀,颤抖着小心翼翼地将玉带的衬里拆开。果然,藏匿在其中的,正是用献帝的血写就的、充满了血泪与托孤之意的秘密诏书!

诏书带着微弱的血腥味,那不仅仅是物理上的血,更是一种渗透其中的、不屈的“意”与宿命的呐喊:

“朕闻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为重。近日操贼弄权,欺压君父;结连党伍,败坏朝纲;敕赏封罚,不由朕主。朕夙夜忧思,恐天下将危。卿乃国之大臣,朕之至戚,当念高帝创业之艰难,纠合忠义两全之烈士,殄灭奸党,复安社稷,祖宗幸甚!破指洒血,书诏付卿,再四慎之,勿负朕意!建安四年春三月诏。”

董承看完,已是泣泪交流,全身颤抖不止。这不是普通的情绪,而是这份凝聚了帝王血脉与灵魂深处“复兴之意”的诏书,如同古老的咒语,激发了他心底最纯粹、最原始的“忠义之意”,并将他与汉室最后的“气运”紧密相连。他彻夜未能安寝,脑海里只有诏书上的血字和曹操狩猎时那副傲慢得令人胆寒的面孔。他清楚地知道,这条看似简单的诏书,沉重得仿佛承载了汉室的江山与万民的哀嚎,同时也仿佛吸引来了某种潜在的、针对图谋者的“宿命反噬”。

晨起,他再度来到书院,再三观看血诏。密诏上的字迹仿佛跳跃着微弱的血色光芒,那是献帝生命的火焰在摇曳。如何灭曹操这个已将自身“霸者意”和凝聚的“奸雄煞气”扩张到令人畏惧程度的敌人?这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放诏书于桌案,陷入沉思,那份“讨贼意”在胸中激荡,却找不到释放的出口。

正思虑间,忽闻门外有禀报,侍郎王子服相探。门吏知道子服与董承交情深厚,未敢拦阻,竟让其直入书院。

王子服走入书院,看见董承伏案假寐,衣袖下露出一截素绢,上面隐约可见一个血色的“朕”字。王子服眼瞳微缩,他自身也并非无识之辈,立刻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份异常——这素绢和血字,散发着一种不同寻常的、混合了压抑与急迫的“意”场。他没有出声惊扰,而是不动声色地走上前,轻轻地从董承袖下取出素绢,目光扫过血字的内容,心中巨震。

“——这是陛下用血写的诏书?!”他的脸上却没有露出惊讶或恐惧,反而是审视与计算。他悄无声息地将诏书藏入袖中。

“国舅好自在!亏你此刻竟能安眠?”王子服低喝一声,将董承惊醒。

董承猛然抬头,看到王子服站在面前,再摸袖中,血诏已失踪,瞬间脸色煞白,魂不附体,手脚慌乱,他清楚这泄密的后果是什么。

“呵,”王子服带着莫名的笑容,“原来国舅有杀曹公之心!吾当出首!”这句话像是戏谑,又像是在施加极限的试探压力。

董承涕泪交加,哀求道:“子服!若兄如此,汉室危矣!某所谋,正是为汉室一线生机啊!”这是他用最真诚的“忠义意”来进行最后的呼唤。

王子服见他情真意切,并非伪装,敛去戏谑之色,正色道:“吾岂是出卖国贼之人?方才一言,戏耳。”他的“戏”原来是在瞬间测试董承图谋的真假与他所寄托的“意”的强度。“吾祖宗世代食汉禄,岂无忠心?在这浊世之中,能保有几分清醒‘忠汉意’之人何其少也。若国舅真有此决心,吾愿助兄一臂之力,共诛国贼!”

董承大喜过望,原本熄灭的希望重新燃起:“兄长果有此心,实乃国之大幸!”

王子服深吸一口气,表情凝重:“图此大谋,不能仅凭一腔血勇。曹公坐拥百万之众,其下谋士如云,武将如雨,更有其令人惊骇的‘奸雄之意’笼罩内外。我们必须以誓约约束己身,以集体的意对抗个体之敌。”他建议,“当于密室同立义状,各舍三族,以报汉君!”

这个誓言极具黑暗时代的特征,“舍三族”不仅仅是文字上的承诺,更是在向天地冥冥中的“气数”或“宿命”力量下注——一旦失败,代价将是自身以及祖、父、子三代的血脉和“气运”,是真正意义上的断绝。这种誓言,只有在乱世绝望到极致、将一切押上的人才会立下。

董承毫无犹豫,立刻取出白绢一幅,凝神提笔,笔锋所至,仿佛将他毕生的“忠义意”灌注其上,首先书写名字并画下指印,那是生命痕迹的象征。王子服亦立即庄重地书名画字。

誓约既立,王子服道:“吾有一至厚之交,长水校尉种辑,此人正直,其‘忠义意’未曾稍减。将军吴子兰与我素厚,亦可与同谋。”他们选择的都是尚未被曹操力量完全侵蚀的朝廷官员。

董承思忖道:“满朝大臣中,能够信任的本就凤毛麟角。议郎吴硕,是我心腹,与种辑类似,也身具刚正之‘意’。”

正商议间,家僮入报:“长水校尉种辑、议郎吴硕来探。”

董承和王子服相视一眼,皆认为是天意。他们没有丝毫耽搁,让王子服暂避屏后。董承随即迎二人入书院。

坐定后,品茶。种辑沉声道:“许田射猎之事,国舅是否也感知到了那份侮辱?那股子冲天的‘霸者意’,简直将陛下的‘龙气’都压了下去,让人胸闷气短!”

董承接口:“虽怀恨,却是无能为力。”

吴硕接道:“如此曹贼,人人得而诛之!吾誓杀此贼,奈何无助我者耳!”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无法宣泄的愤懑,这份愤懑正是他“忠义意”找不到突破口的体现。

种辑也慷慨陈词:“为国除害,何惧生死!只要有人振臂一呼,我种辑粉身碎骨,死作汉室孤鬼,也在所不惜!”他这句话蕴含着一种近乎赴死的“意”。

王子服此时从屏风后走出,带着之前的那种严厉探究之意:“原来汝二人,也欲杀曹丞相!好啊,吾当立即去向曹公出首!董国舅便是在此谋划的证人!”

种辑与吴硕见状大怒,他们身具刚烈“意”,视王子服为趋炎附势之徒。“你!汉臣中竟有你这等奸贼?!你若要告发,吾等死作汉鬼,总强似你这等阿附国贼、沐猴而冠的行尸走肉!”他们认为王子服没有灵魂,已被黑暗腐蚀。

董承连忙出面笑道:“诸公误会,子服是在戏弄吾等耳。我等在此相聚,正是为了商议诛曹之事,意欲请二公襄助!”他同时将藏在袖中的血诏取出,展示给二人看。

种辑与吴硕读罢血诏,那凝聚了帝王血泪与哀痛的“帝王意”以及沉重的“复兴意”直接穿透了他们的防线,让他们泣泪不止,心底最后那层因乱世麻木而形成的保护壳彻底被击穿。他们再无怀疑,纷纷在义状上庄重地书名画字。

王子服则告别:“二公在此少待,吾去请吴子兰来。”不多时,便与吴子兰一同来到,与众人相见,亦在义状上签下生死誓约,融入这个以血和“意”维系的秘密同盟。董承随后邀五人前往后堂会饮,饮的是烈酒,盟的是生死。这份会盟,不仅仅是人际的结合,更是一种六份不同的“忠义意”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同盟意”的过程,希望这股力量能够与曹操磅礴的“奸雄意”及其背后依附的力量相抗衡。

酒至酣处,忽闻家僮禀报:“西凉太守马腾前来相探!”

董承闻言一愣。马腾?那位出身西凉、武力深不可测、据说身具一种彪悍豪迈之“意”的猛将?他为何会突然到访?他可信吗?在当前敏感的时刻,如何应对?

“只推我暴疾不能接见!”董承决定先谨慎避让。在曹操“监控意”密布的许都,任何一个不明目的的强大人物出现都可能是威胁。

门吏将说辞回报给马腾。马腾闻言大怒,其“意”似乎与那股生猛的“西凉煞气”融为一体,怒意如风暴般散开。

“胡说!夜来吾分明亲见他身穿锦袍、腰系玉带而出,面带喜色!何来暴疾?!吾马腾并非闲人无事,奈何拒我相见?!”马腾的声音带着一股穿透人心的力量,直接击中了董承虚弱的推辞。他敏锐地感知到了董承身上的那股心虚和戒备,这让他的怀疑和怒意更盛。他话里的“锦袍玉带”,暗示他可能察觉了昨夜衣带传递中的某种异样气息,或是他自身的“意”对外来不寻常事物感知极高。

门吏回来备言马腾震怒。董承闻之色变,他对这位素以豪侠正直着称的马腾有耳闻,知其身具一股不容欺瞒的纯粹“武将之意”。犹豫片刻,他权衡利弊。这样的人一旦交恶,其潜在的“势”和“意”都将是巨大的威胁。反之,若能争取,则是重要的盟友。

“诸公少待,”董承起身对同盟道,“容承先出见马寿成。”他随即便出厅迎接马腾。

礼毕坐定,马腾直言不讳,单刀直入,他的“意”没有弯弯绕绕:“腾入觐将还,故来相辞,何故推病拒我?”

董承强压下心中波动:“贱躯突患暴疾,有失迎候,罪甚罪甚。”

马腾那如狼般锐利的目光仿佛能刺穿他的伪装:“暴疾?某观国舅面带春色,气色颇佳,并未见丝毫病容。”他的“意”感应到了董承表面的平和与内心隐藏的焦灼,戳破了谎言。

董承语塞,无法辩驳。马腾拂袖而起,脸带嘲讽,迈下台阶,一边走一边发出沉重的嗟叹:“唉!皆非救国之人也!”他这话语声音并不大,却仿佛带着一种将所有人纳入审视,然后判处其无能的“意”——他以自己的高标准,失望地评判着这个看起来耽于享乐而非心系国事的董承。他并非真想离开,这更像是一种激将法,以自己刚正的“讨贼意”,去碰撞、去激发、去判断董承的真实“意”是沉沦还是挣扎。

董承被马腾这句蕴含强烈“意”和失望之情的评价所触动,马腾言下之意是嘲笑他不思报国只顾享乐,而这句话正是击中了他藏在心底深处的秘密和决心。他知道这位西凉汉子虽然言辞莽撞,却是乱世中少有的心怀汉室,且拥有实际力量和坚定“意”的人。

“寿成请留步!”董承上前,挽留他。“公方才之言……敢问公谓何人非救国之人?”这是他将话题引导到核心,冒着巨大风险的探问。

马腾回身,眼中精芒迸射:“哼!许田射猎之事,曹操行径已至极致,吾即便身在西凉,闻之尚且怒气满胸膛!我马腾体内“煞气”因此事激荡至今仍难平息!国舅你身为国戚,竟还能悠然自得,耽于享乐,不思报国!若非救国之人,又是什么?!董承,你那套掩饰的‘气’,糊弄旁人或可,但在我眼中,分明透着焦虑与隐瞒!你是否被那曹贼的‘意’压迫得胆气尽丧了?!”马腾的话像雷鸣,带着一种狂野的正直与强烈的指责意味,直白地击打董承的伪装,也透露出他自己对曹操那场猎杀力量展示的深刻感知。他周身开始弥漫出淡淡的、带有风沙气息的“煞气”,那是他压抑的怒火所致。

董承见马腾并未诈他,其言辞皆发自肺腑的“忠义意”,这才完全放下戒心。

“寿成息怒,某非是胆怯,而是,而是时机未到!”董承一咬牙,下定决心,声音放低,“某请公入内,观一物!”

他将马腾引入书院密室,那五位结义者尚在等待。他取出那张浸透了献帝血脉与复兴之意的密诏,呈给马腾。

马腾接过诏书,只见上面跳跃着暗红色的字迹,那不仅仅是文字,更像是一幅凄凉但充满力量的图画,诉说着帝王的绝望与托付。读罢血诏,马腾全身气血瞬间翻腾,他那种植根于边疆风沙、狂野但纯粹的“意”被彻底点燃!

他周身的“西凉煞气”如同火山爆发,轰然涌出,在狭窄的室内形成一股可怖的能量旋涡。他“毛发倒竖,咬牙嚼唇”,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直至满口流血——这不是简单的愤怒,而是他体内奔腾的“杀伐意”在收到最高层的“讨贼意”召唤后,找到了爆发的出口,以至于反噬自身肉体,可见其内心激荡之剧烈。那股力量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和破坏欲,似乎下一刻就要冲破屋顶,直奔许都的丞相府。

“好!好!!陛下并未忘记祖宗基业,并未舍弃我等!!!”马腾的怒吼带着痛快与悲壮,“董国舅!若公真有举动,吾马腾!愿立即统率我麾下西凉铁骑,与公在外,同步引动我等的军阵煞气形成对应!为公作外应!!!”

董承心潮澎湃,知道马腾此言一出,便是完全被血诏上的“意”所折服,倾尽全力相助。他连忙请马腾与王子服等五人相见,互相认识。随后,取出那份浸染着“舍三族”承诺的义状,请马腾也书名立誓。

马腾毫不犹豫,割破手指,与其他五人一起歃血,六滴不同的鲜血滴入酒碗,在微弱的光芒下呈现出不同的色泽与能量波动,代表六个不同人物的“意”与“气”融入了这个秘密同盟。

他们共同饮下歃血酒,一种比任何言语都更具有约束力的“盟约意”在六人之间建立起来,伴随着沉重的“宿命反噬”威胁。

马腾看着围坐在一起的五人,他的“意”迅速扫过每个人,评估他们的决心和潜在力量。他沉声说道:“吾等今日有六人,若得十人,此事方有势!方能牵动足够的天地‘气数’!这等机密大事,不可再妄增无识之辈,必要寻那同样具备忠汉之心、又有相当能力或背景,且其‘意’能够承受住曹贼压迫和宿命重负之人!”他对凑够“十人”有一种近乎执拗的信念,仿佛这个数字具有某种仪式性或能量意义。

董承亦是深有同感:“忠义之士,乱世中凋零者无数,可寻者,亦是不可多得。若所与非人,反而会为那‘奸雄意’所乘,为我等招来反噬,害人害己。”

马腾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将《鸳行鹭序簿》(一本记录朝中官员及宗族关系的簿册)取来。他们在翻看簿册,逐一筛查、讨论可以争取的潜在盟友时,检到刘氏宗族那一页,马腾目光锁定了一个名字。他的眼神骤然一亮,猛地拍了一下桌案。

“啊!”马腾一声低呼,带着发现猎物时的兴奋光芒。“缘何我等方才没想到他?!若与此人商议,大事定能成矣!”

众人皆好奇地问是谁。在这样一个将“血脉气数”与“人物意境”结合的世界,刘氏宗族的子弟无疑是一个重要的分支力量。

马腾压低了声音,眼神看向许都深处,或是更远方的某个身影,不紧不慢,吐出了一个在乱世中显得温和无害,但在他眼中却潜力无限的名字。正是——

本因国舅承密诏,引出同盟,血誓于闇。又见宗潢暗相助,其意深沉,莫测在乱。

这个被马腾认为是关键人物的刘氏宗族,他将以何种方式介入这个血色盟约,其内里潜藏的“意”究竟为何,是否能为汉室衰微的“龙气”带来转机?这黑暗化的三国,又将因此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且听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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