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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吴主孙休,自闻司马炎篡魏,定鼎洛阳,其“帝王之意”已成燎原之势,便知江东“水龙之气”迟早要遭池鱼之殃。忧思之下,旧疾复发,竟至卧床不起。他自知大限将至,体内残存的“君王之气”已如风中残烛。弥留之际,急召丞相濮阳兴入宫,令年幼太子孙出拜。孙休气若游丝,紧握濮阳兴之臂,复又颤抖着指向太子孙婖,口中断续,那最后一口“气”散去,溘然长逝。

濮阳兴退出宫门,其“辅政之意”沉重,与群臣计议。众人皆以太子年幼,其“龙气”未固,“意”尚稚嫩,难以驾驭这风雨飘摇的江东基业。左典军万彧,其“意”阴沉,眼中闪烁着投机的寒光,进言道:“太子孙婖年幼,恐难当此乱世重任,稳定不住将倾之‘国运’。不若迎立乌程侯孙皓。皓乃故太子和之后,其血脉中尚有几分‘霸者之气’暗藏,或许能镇住这江东局面。”左将军张布,其“意”亦趋炎附势,附和道:“孙皓虽有旧怨,然其‘意’果决,颇有乃祖之风,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或可聚拢江东残存之‘气运’。”

濮阳兴心中犹豫,他能感受到孙皓身上那股躁动不安、隐隐透着戾气的“意”,与先帝孙休温和的“守成之气”截然不同。他入奏朱太后,太后一介妇人,其“意”早已在深宫消磨殆尽,只知垂泪:“哀家一妇人,焉知社稷安危,‘国运’兴衰?卿等皆为国之柱石,当以‘忠义之意’择贤而立,哀家无有异议。”于是,濮阳兴等终是遣使往乌程,迎孙皓为帝。

这孙皓,字元宗,乃是废太子孙和之子。昔日其父失势,受尽冷眼,孙皓心中早已埋下乖戾与怨毒的种子,其“意”在压抑中扭曲。当年七月,孙皓即皇帝位,改元元兴元年。他追谥其父孙和为文皇帝,尊其母何氏为太后,以示其“孝道之意”,并加封老将丁奉为右大司马,试图安抚军中那股桀骜的“兵煞之气”。

次年,又改元甘露。然孙皓登基之后,压抑多年的乖戾“意”如同挣脱囚笼的猛兽,凶残暴虐之性日渐显露。他酷溺酒色,朝政荒废,更宠信中常侍岑昏。此人“意”念奸邪,善于谄媚,引得孙皓体内的“暴虐之气”愈发炽盛。濮阳兴、张布二人见状,念及旧日拥立之功,以“辅弼之意”屡次进谏,反触怒孙皓。孙皓竟不念旧情,其“残暴之意”勃发,下令将二人斩首,并夷其三族,一时间朝堂之上“怨煞”弥漫。自此,廷臣噤若寒蝉,其“忠直之意”皆被恐惧所吞噬,再无人敢逆其龙鳞。

其后又改元宝鼎,以陆凯、万彧为左右丞相。陆凯为人耿直,其“忧国之意”深切,见孙皓奢侈无度,常居武昌,劳民伤财,致使扬州百姓溯流供给,苦不堪言,国家“元气”日益损耗,不禁痛心疾首,乃上疏泣谏:

“……今国无天灾,而民生凋敝,‘生气’断绝;国无大战,而府库空虚,‘财气’不聚,臣窃以为痛。昔日炎汉‘龙气’衰微,遂有三国鼎立,‘气运’三分。今曹氏失德,刘氏失智,其‘国运’皆为司马氏所吞,此乃目前之明证,天道昭昭!臣愚钝,只为陛下惜此大好江山,惜这江东六郡八十一州之‘气运’耳!武昌之地,土薄水恶,‘地脉之气’贫瘠,非帝王久居之都。且童谣有云:‘宁饮建业水,不食武昌鱼;宁还建业死,不止武昌居!’此足见民心向背,‘天意’所属!今国家‘元气’无一年之积,已有根本动摇之兆;官吏贪残,‘怨煞’滋生,陛下视若无睹。昔大皇帝(孙权)之时,后宫粉黛不过百人,其‘内宫之气’尚能节制;景皇帝(孙休)以来,增至千人,已是耗损‘国气’。如今陛下宫中佳丽之数,更远胜于前,此乃掏空国库,败坏‘龙气’之甚者也!更有奸佞小人,如岑昏之流,其‘意’邪佞,‘气’息污浊,盘踞陛下左右,结党营私,残害忠良,蒙蔽圣听,此皆腐蚀‘政气’,荼毒万民之蠹虫也!恳请陛下裁撤冗役,罢黜苛政,削减宫女,清查百官,正本清源,疏通‘国运气脉’,则上天自悦,万民归心,江东‘社稷之气’方可稳固!”

陆凯此疏,字字泣血,其“忠烈之意”撼天动地,然孙皓览之,勃然大怒,其“暴虐之意”反被激发:“腐儒安敢非议朕躬!”若非陆凯乃三朝元老,其“德望之气”尚存,早已身首异处。饶是如此,孙皓亦对陆凯心生怨怼,其“疏远之意”日浓。

非但不听劝谏,孙皓反而变本加厉,大兴土木,营建昭明宫,穷奢极欲,令文武百官亲入深山督办采木,使得官场“怨气”丛生。他又召来方士尚广,此人略通“望气占卜”之术,令其卜筮问鼎天下之事,妄图以“术法之气”强改“天命”。尚广察言观色,已知孙皓心意,故弄玄虚一番,便奏曰:“陛下,臣以蓍草占卜,卦象显示,‘庚子’之年,当有青盖入洛阳!此乃‘潜龙升天’之大吉兆,预示陛下‘帝王之气’将覆盖中原!”

“青盖入洛阳”,本是晋军旗帜将入洛阳庆功,或吴国作为降虏的青油布车盖进入洛阳之意,被尚广曲解为吉兆。孙皓闻言,龙颜大悦,其“狂妄之意”更甚,竟信以为真,谓中书丞华核曰:“先帝昔日纳卿之言,分兵扼守沿江各处,以老将丁奉总督,欲以江东‘水龙之气’拒北地‘兵煞之气’。朕如今欲席卷汉土,为蜀主复仇雪恨,卿以为当先取何地,方能一展我大吴‘霸王之意’?”

华核闻言,心中一片冰凉,他能清晰感受到孙皓身上那股近乎疯狂的“暴虐之气”与日益衰败的“国运”之间的强烈冲突。他强忍着恐惧,以“残存忠直之意”苦谏道:“陛下,昔日成都不守,蜀汉‘龙气’已散,社稷倾覆,司马炎吞并天下之‘野心之意’已昭然若揭,正虎视眈眈,欲饮马长江。陛下当务之急,乃是修德政,安抚万民,稳固江东根本‘生气’,徐图后计,此方为上策。若不顾客观情势,强行征伐,妄动刀兵,引‘兵煞’入境,犹如抱薪救火,引火烧身,必将加速我大吴‘国运’之败亡!恳请陛下三思,莫要因一时之‘狂念’,断送祖宗百年基业!”

孙皓闻言,勃然大怒,其“暴戾之意”再难压制:“朕欲乘‘天命’在我,恢复祖宗旧业,汝竟敢在此妖言惑众,散布‘衰败之气’,扰乱军心!若非看在你是三朝旧臣,‘意’尚存几分忠直,朕今日必取你首级,号令三军!”立叱武士将华核逐出殿门。

华核踉跄出朝,仰天长叹,其“绝望之意”溢于言表:“可怜锦绣江山,大好‘地脉灵气’,不久之后,便要尽归他人之手矣!”他心灰意冷,自知无力回天,遂辞官隐居,不问世事,以保全自身那点微弱的“浩然之气”不被这污浊的朝堂所染。

孙皓一意孤行,下令镇东将军陆抗(陆逊之子)统兵屯于江口,伺机进犯襄阳,欲以一隅之“兵气”撼动大晋“国运”。

消息传至洛阳,近臣急奏晋主司马炎。司马炎闻陆抗寇边,与其“帝王心术”日渐老辣的贾充等群臣商议。贾充出班奏曰:“陛下,臣闻东吴孙皓,性情凶暴,不修德政,其‘暴虐之意’早已败坏江东‘民心之气’。其国‘怨煞’遍地,‘国运’衰颓之象已显。陛下可先诏命襄阳都督羊祜,率精兵稳守,以‘仁德之意’化解吴军‘煞气’。待其国内‘暴虐之气’与‘怨煞’积聚至顶点,必生内乱。届时,陛下再乘势发兵攻取,东吴之地,便如探囊取物,反掌可定。”贾充的“意”,冷静而阴狠,深得司马炎赏识。

司马炎龙颜大悦,深以为然,当即降诏,遣使前往襄阳,宣谕羊祜。羊祜接诏,其“儒将之意”沉稳如山,整顿军马,预备迎敌不提。

自此,羊祜坐镇襄阳,他并非以“兵家武道”的强横“煞气”治军,而是以“仁德之意”感化军民。其治下,政通人和,“军民之气”融洽。若有吴人投降之后,思乡欲归,羊祜皆听任其便,绝不阻拦,此举反令吴境军民对其“仁德之气”心生向往。他裁减巡逻戍卒,令其开垦农田八百余顷,以聚拢“地气”,滋养“军粮之气”。初到襄阳时,军中粮草不过百日之用;至其晚年,军中已有十年积蓄,可见其“经世之意”深远。羊祜在军中,常着轻裘,系宽袍大带,不披沉重铠甲,其“淡泊之意”使然。帐前侍卫,亦不过十余人,其“自信之气”内敛。

一日,部将入帐禀告羊祜:“启禀都督,哨骑探得吴兵防备松懈,其‘军纪之气’涣散。我军若乘其不备,发动突袭,必可大获全胜,挫其‘水龙锐气’!”

羊祜闻言,却微微一笑,其“睿智之意”洞察秋毫:“诸位将军,还是小觑了陆抗啊!此人智勇双全,其‘将帅之意’不在你我之下。前番吴主孙皓昏聩,强令其攻打西陵,陆抗指挥若定,竟斩杀我军叛将步阐及其麾下数十员将校,我欲发兵援救,却已无及。有此人在,我等只可坚守不出,以‘逸待劳之气’消磨其‘进取之意’。待其国内‘暴虐之气’与‘怨煞’积累到极致,其‘国运’自生变数,方是吾等图取之时。若不审时度势,轻率冒进,正中其下怀,此乃取败之道,非‘兵家上善之意’也。”众将闻其言,皆为其深谋远虑所折服,其“敬佩之意”油然而生,遂皆安心守备疆界,不再言进。

又一日,羊祜率诸将出猎,恰逢吴将陆抗亦在边界狩猎。两军遥遥相望,各自“军阵之气”隐隐对峙。羊祜当即下令:“我军士卒,不得越过边界半步,扰乱吴人狩猎,坏了两家‘礼仪之气’!”晋军将士得令,便只在晋国境内打围,秋毫不犯吴境。

陆抗在远处望见晋军纪律严明,其“约束之意”贯彻全军,不禁暗自赞叹:“羊祜治军,严明如此,其‘仁义之气’亦令人钦佩,不可轻犯。”至日暮时分,两军各自收兵而还。

羊祜回到军中,检点猎物,若发现有被吴兵箭矢射伤、而后为晋兵所获者,皆命人送还吴营。吴军将士得到送还的猎物,无不感念羊祜的“仁德之意”,纷纷将此事报知陆抗。陆抗闻言,心中亦生敬意,便召见送还猎物的晋卒,问道:“汝家主帅,平日可饮酒否?”晋卒答曰:“若得佳酿,我家都督亦乐饮之。”

陆抗微微一笑,其“欣赏之意”流露:“我这里恰有一斗薄酒,乃自家酿造,已藏之有些时日。今日便赠与你带回,拜上羊都督,聊表昨日狩猎,未曾过境侵扰之敬意。虽非珍馐,亦算一番‘交流之气’。”晋卒领命,捧酒而去。

左右幕僚不解,问道:“将军,羊祜乃我等之敌,您为何反以美酒相赠?此举‘用意’何在?”

陆抗坦然道:“彼既以‘仁德之意’待我,我岂能无‘礼尚往来之意’以酬之?交战在沙场,‘人情之气’在樽俎,此亦是古风。”众幕僚闻言,皆是愕然,方知陆抗胸襟。

却说晋卒返回,将陆抗所问及赠酒之事,一一禀告羊祜。羊祜闻言,亦笑道:“呵呵,陆伯言(陆抗字)亦知我羊叔子(羊祜字)能饮酒么!”遂命人打开酒壶,欲当场品尝。

部将陈元,其“谨慎之意”较重,出言劝阻:“都督,兵不厌诈,敌我未明。此酒来路蹊跷,其中恐有奸计,或藏‘阴诡之气’,都督还是暂缓饮用为妙。”

羊祜却摆了摆手,朗声笑道:“陆抗其人,光明磊落,其‘光明之意’昭然,非行此下作手段之辈,诸位不必多疑。”言罢,竟将壶中之酒倾饮而尽。从此之后,羊祜与陆抗常有使者往来,互通问候,虽为敌对,却在边境形成了一种奇特的“默契之气”。

一日,陆抗遣使问候羊祜。羊祜问来使:“陆将军身体安否?”来使答道:“我家主帅近几日偶感风寒,卧病在床,未能理事。”

羊祜闻言,沉吟片刻道:“陆将军之病,我料与我昔日旧疾相似。我这里恰有合成的对症熟药,乃我亲身体验,‘药气’平和有效,你可带回,让陆将军服下试试。”

使者谢恩,持药返回吴营,将详情告知陆抗。帐下诸将听闻,皆大惊失色,纷纷劝阻:“将军,羊祜乃我大吴之死敌!他赠送之药,焉知不是毒药?此必是其‘阴险之意’,欲不战而屈人之兵,将军万万不可轻信!”

陆抗却坦然一笑,道:“羊叔子‘仁德之意’播于四海,岂是行此鸩毒之事的小人?诸位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遂命人取水,将药服下。

次日,陆抗病体果然大为好转,精神健旺。众将见状,无不惊奇,皆拜服于陆抗的“识人之明”与羊祜的“高洁之意”。陆抗对众将感叹道:“羊祜专以‘仁德之意’化敌,我等若专以‘暴戾之气’相向,则不等交兵,军心民‘气’早已输了。自今而后,我等亦当严守疆界,不求小利,以‘信义之气’相待,方不堕了我江东名将之风。”众将领命。这二人之间的“君子之争”,成为乱世中一道奇异的风景,其“平和之气”与遍地的“怨煞”格格不入。

然而,这短暂的“平和之气”很快便被建业的“暴虐之气”所打破。忽报吴主孙皓遣使臣至,陆抗连忙接入。使者传下孙皓口谕,语气严厉:“天子有令,命将军即刻发兵,主动出击,莫要迟疑,勿使晋人抢先一步,夺了我大吴‘先发之气’!”

陆抗闻言,眉头深锁。他深知孙皓“好大喜功之意”又起,却不明边境凶险。他按下心中不悦,对使者道:“天使请先回宫复命,我稍后自有疏章上奏陛下,陈述利害。”

使者走后,陆抗连夜草拟奏疏,详陈晋国“国运气盛”,未可轻伐之状,并再次苦劝孙皓当修德政,慎用刑罚,安定内政,凝聚“民心之气”,不应穷兵黩武,耗损“国本元气”。

孙皓览毕奏疏,勃然大怒,其“猜忌之意”充斥胸膛:“朕早就听闻陆抗在边境与敌将羊祜往来密切,暗通款曲,今日观此疏,果然心怀异志,欲阻挠朕之大计!”他当即再遣天使,手持诏书,革去陆抗兵权,降为司马,另派左将军孙冀代替陆抗统领其军。朝中群臣慑于孙皓的“暴虐之气”,无一人敢出言劝谏,眼睁睁看着江东擎天之柱就此被折。

孙皓自改元建衡,至凤凰元年,更加恣意妄为,横征暴敛,穷兵黩武,搞得江东“民怨之气”沸腾,上下离心。丞相万彧、将军留平、大司农楼玄等,皆因直言苦谏,触怒龙颜,先后被孙皓以酷刑处死,其“忠贞之意”反成催命之符。十余年间,孙皓亲手屠戮的忠臣良将竟达四十余人,每一次杀戮,都让吴国的“国运”黯淡一分,让弥漫的“怨煞”浓重一分。他出入宫禁,常带铁甲武士五万余人,名为护卫,实则监视,其“猜忌之意”已近疯狂。群臣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江东“朝堂之气”一片死寂。

却说羊祜在襄阳闻知陆抗被罢黜兵权,孙皓失德败政,其“残暴之意”已无人能制,江东“民心之气”尽失,便知灭吴良机已至。他立刻修下表章,遣心腹星夜送往洛阳,恳请晋主司马炎即刻伐吴。其表略云:

“……天时国运,虽由天定,然不世之功业,必赖人而成。论天险,今江淮天堑,尚不如昔日蜀道剑阁之险;论君主,今孙皓之残暴,远过于昔日刘禅之昏聩;论民心,今东吴百姓之困苦,亦甚于当日巴蜀之凋敝;论国力,我大晋‘兵锋之气’,远胜于往昔攻蜀之时。若不于此天赐良机,一举荡平四海,重聚华夏‘一统之气’,反而拥兵自重,屯兵相守,致使天下百姓久困于征戍之苦,‘怨煞’难消,国‘运’亦将因久耗而生变,此非长久之计也!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司马炎观阅表章,龙颜大悦,其“雄主之意”勃发,当即下令,准备兴师伐吴。然贾充、荀顗、冯紞等重臣,或因私心,或因“保守之意”过重,力言不可轻动,恐耗损“国本元气”。司马炎初登大宝,其“帝王心术”尚未炉火纯青,被众臣一劝,竟犹豫起来,伐吴之议遂被搁置。

羊祜听闻朝廷不允其请,扼腕长叹,其“忧国之意”凝重:“天下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如今天赐良机,稍纵即逝,若不取之,岂非天大可惜!空负这多年积蓄之‘军民锐气’!”至咸宁四年,羊祜染病,自知时日无多,便入朝面圣,奏请辞官归乡调养。

司马炎见羊祜病容憔悴,其“英雄之气”已显衰败,心中亦是不忍,温言问道:“爱卿劳苦功高,为国操劳,朕心中有愧。卿可有何安邦定国之策,以教寡人,助朕成就这‘一统之气运’?”

羊祜闻言,强撑病体,眼中闪过最后一丝“谋略之光”,道:“陛下,孙皓暴虐已到极致,其‘国运’已如风中残烛,江东‘民怨之气’冲天,此时伐之,可不战而定。若不幸孙皓暴毙,吴人另立贤明之君,收拾人心,重振‘水龙之气’,则东吴非陛下短期所能图也!”

司马炎闻言,幡然醒悟,其“决断之意”复苏:“爱卿所言极是!朕即刻命你提兵前往征伐,何如?”

羊祜苦笑一声,其“英雄迟暮之意”尽显:“陛下…恕臣年老多病,‘气血’衰败,实难再当此重任。恳请陛下另选智勇双全,‘将帅之意’与‘兵家锐气’兼备之人,方可不负圣望。”遂拜辞司马炎,黯然回归故里。

当年十一月,羊祜病危。司马炎念其功勋,竟亲驾车辇,临其府邸问安。炎至卧榻之前,见羊祜气息奄奄,不禁悲从中来。羊祜见天子亲临,感激涕零,泪流满面道:“微臣…微臣纵万死,亦难报陛下知遇之恩!”

司马炎亦动容落泪:“朕深悔昔日未能采纳爱卿伐吴之策,坐失良机!今日,朝中群臣,何人可继爱卿未竟之志,为朕扫平江南,重铸这华夏‘一统之鼎’?”

羊祜闻言,眼中回光返照,强聚最后一丝“忠荩之意”,含泪道:“臣…臣死期将至,不敢不尽最后愚诚:右将军杜预,其人‘文武之气’兼备,‘谋略之意’深沉,可当此任!若欲伐吴,兴‘王道之师’,非此人不可!”

司马炎闻言,疑惑道:“举荐贤才,乃是朝廷美事,‘公忠之意’可嘉。朕闻爱卿数次荐人于朝,为何事后皆亲手焚毁奏稿,不欲人知晓其中‘玄机’?”

羊祜微微一笑,其“高洁之意”如寒梅傲雪:“官员之任命,当出公朝‘圣断’,感念君恩;臣子之谢恩,则应于私门叩拜,此乃人臣本分。臣生平最不屑于将二者混淆,以公权谋私恩,败坏朝廷‘清正之气’!”言罢,溘然长逝,其“浩然之气”仿佛融入天地之间。

司马炎放声大哭,返回宫中,下令追赠羊祜为太傅、巨平侯。南州百姓听闻羊祜死讯,无不罢市痛哭,其“哀悼之意”发自肺腑。江南守边吴军将士,感念其“仁德之气”,亦有不少人私下流泪。襄阳百姓思念羊祜平日喜爱登临岘山,遂于山上建庙立碑,四时祭祀。后人凡见此碑文者,无不感其“忠义仁德之意”,潸然泪下,因此称之为“堕泪碑”,那碑上似乎也凝结了无数人的“缅怀之气”。

晋主司马炎采纳羊祜遗言,拜杜预为镇南大将军,都督荆州诸军事。这杜预,为人老成练达,其“治世之意”深厚,治学不倦,尤喜读《左氏春秋传》,常言其中蕴含“兴衰之气数”、“王霸之意理”,坐卧皆不离手,出行之时,亦命人于马前捧持,时人戏称其有“《左传》癖”。杜预奉命之后,坐镇襄阳,一面安抚军民,聚拢“民心之气”,一面整顿兵马,操练士卒,积蓄“兵家锐气”,静待伐吴之机。

此时的东吴,丁奉、陆抗等擎天玉柱皆已亡故。吴主孙皓则更加昏聩暴虐,每逢宴请群臣,必强令众人饮至酩酊大醉,丑态百出,以供其取乐,其“ sadistic Yi”令人发指。他又设黄门郎十人为“纠弹之官”,于宴罢之后,专司检举群臣过失。若有言行稍不合其“暴虐之意”者,轻则剥去面皮,重则剜去双目,酷刑之惨,令人发指,使得吴国“朝野怨煞之气”浓烈到了极点。国中上下,人人自危,其“求生之意”压倒一切。

晋益州刺史王濬,其人勇猛,精通水战,所练水师“水行之气”精悍,见时机成熟,亦上疏恳请伐吴。其疏曰:

“吴主孙皓荒淫凶残,暴虐无道,其‘败亡之气’已显,‘民怨之意’滔天,正宜速速征伐,以应‘天谴’。若不幸其暴毙,吴人或能另立贤明之君,收拾残局,重聚‘人心之气’,则必成我大晋心腹大患。臣奉旨于益州督造战船,已历七载,船体日渐朽旧,‘锐气’有所消磨;臣亦年届七十,‘阳寿之气’将尽,死期不远。此三者若错失其一,则伐吴大业难成,恐留千古遗憾!恳请陛下洞察天时,勿失此稍纵即逝之战机,以成‘一统之伟业’!”

晋主司马炎览毕王濬奏疏,与群臣商议道:“王公此论,与故羊太傅之‘远见之意’暗合,可见伐吴乃‘天命’所趋,人心所向。朕意已决,即刻发兵!”

然侍中王浑,其“稳妥之意”有余而“进取之气”不足,出班奏道:“陛下,臣闻孙皓近日惊惧,亦有率兵北上,孤注一掷之意。其军伍已然整备,水师亦颇具声势,其‘困兽犹斗之气’不可小觑。此时与之争锋,我军虽强,亦不免有所伤亡。不若再缓一年,待其‘狂躁之气’自行消磨,‘内乱之意’滋生,我军再以逸待劳,方可一举成功。”

司马炎闻言,竟又有些犹豫,遂下诏暂缓出兵,退入后宫,与秘书丞张华弈棋消遣,欲借棋局推演“国运之变”。便在此时,近臣匆匆入报,言边关有紧急军情奏表呈上。司马炎拆开一看,正是都督杜预的表章。其表略云:

“……昔日,羊祜太傅与陛下密议伐吴大计,因未广纳朝臣之言,致使廷议纷纭,‘众意’难平,错失良机。凡军国大事,当权衡利弊,比较得失。以臣之愚见,今岁伐吴,其利有十之八九,其害,至多不过无功而返,损耗些许‘军资之气’罢了。然自去秋以来,我大晋伐吴之‘声势之气’已显露无遗。若此刻中止进军,孙皓必然惊恐万分,效仿狡兔三窟,急忙迁都武昌,依仗长江天险,加固江南诸城防务,再将沿江百姓内迁,坚壁清野。如此一来,城池难攻,乡野无粮,则我军明年再进,亦将一无所获,伐吴之‘天赐良机’将彻底断送矣!”

晋主司马炎览毕杜预表章,尚未开口,一旁的张华突然霍然起身,猛地推开棋枰,棋子散落一地,象征着旧格局的打破。他整理衣冠,拱手奏道,其“匡世之意”激昂:“陛下!您以圣明之姿,承继大统,‘帝王之气’充塞四海;我大晋国富民强,‘中原之气’鼎盛。反观东吴孙皓,淫虐残暴,倒行逆施,早已民心离散,‘国运气数’将尽。今日若兴‘王道之师’伐之,必可不战而屈人之兵,一举荡平江南!恳请陛下当机立断,勿再迟疑,以免‘天时’错付,‘人力’难及!”

司马炎闻言,眼中精光大盛,心中最后一点犹豫亦被张华的“激昂之意”所冲散,朗声道:“爱卿之言,洞彻利害,剖析‘气运’,朕复有何疑!”当即传旨升殿,调兵遣将。命镇南大将军杜预为大都督,总统诸军,自率大军十万出江陵;命镇东大将军、琅琊王司马伷出涂中;命安东大将军王浑出横江;命建威将军王戎出武昌;命平南将军胡奋出夏口。此五路大军,各引兵五万,皆受杜预节制调度。又特命龙骧将军王濬、广武将军唐彬,率益州精锐水师,战船数万,浩浩荡荡,浮江东下,其“破浪之气”锐不可当。再令冠军将军杨济屯兵襄阳,总掌后方粮草接应,节制各路人马,务求一战而定乾坤,以雷霆万钧之势,聚拢这三分天下的“最后一道龙气”。一时间,大江南北,“兵煞之气”冲天,预示着一个时代的终结。

早有细作将晋军动向飞报入东吴。吴主孙皓闻知晋兵倾国来犯,兵分六路,水陆并进,那股滔天的“伐吴之意”与“兵煞之气”几乎要将他压垮,顿时大惊失色,魂飞魄散。他急忙召集丞相张悌、司徒何植、司空滕循等入宫,商议退兵之策,其“恐惧之意”溢于言表。

张悌强忍着对孙皓的失望,以“社稷为重之意”奏道:“事已至此,唯有倾力一搏,方有一线生机。可令车骑将军伍延为都督,率军进驻江陵,正面迎击杜预主力,以挫其‘先锋锐气’;令骠骑将军孙歆领兵拒守夏口等地,迟滞晋军攻势。臣愿自请为军师,偕同左将军沈莹、右将军诸葛靓,统领禁军十万,出屯牛渚,以为各路兵马声援,稳定我江东‘军心之气’。”

孙皓此时已六神无主,哪里还有半分“帝王之意”,只得准其所奏,令张悌等人分头领兵去了。他惶惶退入后宫,坐立不安,那股“亡国之气”已如阴云般笼罩在他心头。宠臣中常侍岑昏见状,上前谄媚询问其故。孙皓愁眉苦脸道:“晋寇大军压境,诸路虽已有兵马迎敌,然王濬所率水师,战船精良,士卒悍勇,顺流东下,其锋锐不可挡,朕因此寝食难安,恐我江东‘水龙之气’难以抵御啊!”

岑昏眼珠一转,其“奸猾之意”又生一计,忙奏道:“陛下勿忧,臣有一计,可令那王濬舟师,皆化为齑粉,使其‘破浪之气’消散于无形!”

孙皓闻言,如同溺水之人抓到稻草,大喜过望,急问其计。岑昏阴笑道:“我江南盛产钢铁,陛下可下令能工巧匠,速速打造百余条巨大铁索连环,每条长达数百丈,环环相扣,每环重达二三十斤,于沿江各处水流湍急、江面狭窄的紧要关隘,横江锁之,使其‘水道之气’受阻。再命人打造数万枚锋利铁锥,长丈余,暗置于江中水浅之处。晋军战船若乘风破浪而来,船底触及铁锥,则无不破裂沉没;或被铁索所阻,进退不得,岂能轻易渡过长江天险?此乃‘以柔克刚,以逸待劳’之妙计,必能断其‘水路攻势’!”

孙皓闻言大悦,其“愚昧之意”让他深信此计可行,当即下令,调拨全国工匠,日夜赶工,于沿江各处设立铁索横江、暗布铁锥。他以为此举便可高枕无忧,却不知这只是徒然消耗吴国本已不多的“民力之气”和“物资之气”。

却说晋军大都督杜预,兵出江陵,先令帐下牙将周旨,挑选精通水性之士八百人,乘坐轻舟小船,暗中偷渡长江,于夜间潜入吴军乐乡防区。命其在山林各处遍插旌旗,多设疑兵,日间则大放号炮,擂鼓助威;夜间则在各处山头燃点烽火,虚张声势,以扰乱吴军“军心之气”,使其“判断之意”混乱。周旨领命,率领八百勇士,如蛟龙入水,悄然渡过长江,潜伏于巴山密林之中。

次日,杜预亲率水陆大军,浩浩荡荡,并进齐发。前哨探马飞报:“启禀都督,吴主已遣将伍延率步骑出陆路,水军都督陆景(陆抗之子,其“将门之气”尚存,然经验不足)率舟师出水路,另有先锋孙歆,三路大军,气势汹汹,前来迎战!”

杜预闻报,微微一笑,其“泰然之意”感染全军,下令大军继续前进。吴军先锋孙歆所率船队最先抵达,与晋军水师前锋稍一接触,杜预便下令佯装不敌,缓缓后退,诱其“轻敌之意”。孙歆果然中计,以为晋军“水战之气”不过如此,便指挥船队靠岸,率军登陆追击。

吴军追赶尚不足二十里,只听一声号炮炸响,震动山谷,霎时间,四面八方皆是晋军兵马,喊杀声震天动地,无数旌旗招展,其“包围之势”已成。吴兵顿时大乱,急忙回身奔逃。杜预趁势指挥大军掩杀,吴兵死伤枕藉,血染江滩,那股初战的“锐气”荡然无存。孙歆慌不择路,奔至江边一座小城,企图据城顽抗。却不料周旨所率八百勇士,早已混在溃兵之中,趁乱抢先登上城楼,四处放起火来,其“奇袭之意”得逞。孙歆见城头火光熊熊,晋军旗帜飞扬,不禁大惊失色,骇然道:“北来之军,莫非是肋生双翅,飞渡长江不成?”他心中“战意”全消,正欲夺路而逃,忽听一声断喝,周旨从天而降,手起刀落,已将孙歆斩于马下。

吴国水军都督陆景在江中战船之上,远远望见南岸火光冲天,巴山之上,更有一面绣着“晋镇南大将军杜预”的帅旗,在山风中猎猎飞扬,其“威慑之意”直透江心。陆景年纪尚轻,“将帅之气”不足,见状已是胆寒,深知大势已去,急忙下令船队掉头,欲循水路逃命,却被晋将张尚率快船截住,两马相交,只一合,便被张尚斩于水中,其“未竟之意”徒留江波。陆路主将伍延见水陆两路皆已惨败,部下“军心之气”溃散,只得弃城而逃,却被早已埋伏在侧的晋军擒获,绑至杜预帐下。杜预见之,冷声道:“败军之将,留之无用,徒耗‘军粮之气’!”叱令武士推出斩首。于是,江陵重镇,一日之内,便落入晋军之手。

江陵既下,沅水、湘水一带,乃至岭南广州诸郡的吴国守臣,深感大晋“天命所归”,其“席卷之势”无可抵挡,纷纷望风而降,献上印绶图籍,其“归顺之意”诚惶诚恐。杜预下令厚待降臣,持节安抚各地,秋毫无犯,以聚拢“民心之气”。随即,大军乘胜进逼军事重镇武昌,武昌守军慑于杜预军威,亦开城投降。杜预军威大振,遂于武昌城中大会诸将,共议夺取建业,彻底覆灭东吴“国运”之策。

部将胡奋,其“谨慎之意”又起,进言道:“都督,东吴立国,亦有百年根基,其‘地脉之气’与‘人心之气’尚未尽绝,恐非一朝一夕所能尽服。况且,如今天时尚值春汛,江水暴涨,‘水患之气’堪忧,大军久驻于此,粮草转运不易,士卒亦易染疾,不若暂缓攻势,待到来年开春,水势平缓,再行大举,方为万全之策。”

杜预闻言,慨然长笑道,其“破竹之意”豪迈:“将军此言差矣!昔日乐毅辅佐燕昭王,以济西一战,便攻破强齐七十余城,几乎使其‘国运’断绝。今日我大晋兵威之盛,远胜往昔,伐吴之势,便如破竹一般,只要劈开前面几节,后续枝节,自然迎刃而解,再无丝毫阻滞之处!岂能因区区春汛,便坐失这‘一鼓作气’的天赐良机!”他当即修下檄文,飞传各路大军,约定日期,水陆并进,务必一鼓作气,直捣建业,将东吴的“水龙之气”彻底斩断!

此时,龙骧将军王濬所率水师,正乘风破浪,顺流东下。前锋哨船飞报:“启禀将军,前方江面发现吴人以巨大铁索横江拦截,江底亦暗布无数铁锥,阻我船队前进,其‘阻截之意’甚是明显!”

王濬听罢,不惊反笑,其“智勇之意”勃发:“区区雕虫小技,也敢阻我天兵!”他随即下令,命军中工匠连夜赶制数十只巨大木筏,筏上用稻草扎成人形,披上盔甲,手持兵器,环绕立于木筏四周,栩栩如生,再将这些木筏顺水放入江中。

吴兵于岸上及巡逻船上望见无数“晋军”乘筏而来,在朦胧月色与江雾之中,难辨真伪,以为是晋军主力强攻,其“惊惧之意”顿生,竟未仔细探查,便纷纷弃了岗位,望风而逃。那些暗藏江底的铁锥,纷纷扎入木筏底部,随着木筏漂流,尽数被带走,未能伤及晋军战船分毫。

王濬又命人于大船之上,捆扎起十余丈长、十余围粗的巨大火炬,浸透麻油等易燃之物。大军船队行至铁索横江之处,王濬一声令下,无数火炬被点燃,掷向铁索。烈焰升腾,火舌吞吐,那些环环相扣的巨大铁索,虽是钢铁所铸,亦难耐高温炙烤,不多时便被烧得通红弯曲,继而纷纷熔断。天堑长江,就此被晋军的“智慧之火”与“无畏锐气”所征服。水陆两路大军,势如破竹,水陆并进,沿途州县,无不望风而降,吴国“守土之气”已荡然无存。

却说东吴丞相张悌,正与左将军沈莹、右将军诸葛靓,仓促组织兵力,准备迎击顺流而下的晋军主力。沈莹面带忧色,对诸葛靓道,其“悲观之意”难掩:“上游各处要隘,皆未能有效抵御晋军,我料晋军主力不日即将抵达此处。我等当拼尽全力,作最后一搏。若侥幸得胜,则江南尚可苟安一时,‘国运’或有转机。倘若不幸兵败,则我大吴社稷,便万事皆休矣!今日渡江与敌决战,实乃孤注一掷,其‘凶险之气’甚重。”

诸葛靓亦是面色凝重,其“清醒之意”让他明白大势已去:“沈将军所言极是。只是…”

他话未说完,便有探马飞奔来报,声嘶力竭:“报——!晋军舟师已突破下游防线,船帆如云,遮天蔽日,顺流而下,其势不可阻挡!前锋已近!”

二人闻言,皆是大惊失色,急忙飞奔至中军帐,与丞相张悌商议对策。诸葛靓年轻,其“求生之意”尚存,忍不住对张悌道:“丞相,东吴…东吴大势已去,‘亡国之气’弥漫,我等纵有天大本事,亦难挽狂澜于既倒!不如…不如暂避其锋,或可留得有用之身,以待将来?”

张悌闻言,老泪纵横,其“殉国之意”决绝:“吴国将亡,此事贤愚皆知,‘天命’如此,非人力所能抗拒。然若值此国难当头之际,君臣上下皆望风而降,无一人肯为社稷死节,岂非令天下人耻笑我江东无人,玷污我大吴‘忠烈之名’!我张悌食吴禄,受吴恩,岂能贪生怕死,苟且偷生!”

诸葛靓见张悌死志已决,知再劝无益,亦不禁潸然泪下,默默退出大帐,自寻路径去了。张悌则与沈莹一同,整顿残兵败将,指挥士卒,背水列阵,准备与晋军决一死战。晋军船队抵达,水陆并进,将吴军残部团团包围。晋将周旨,勇冠三军,其“陷阵之意”一往无前,率先杀入吴军阵中。张悌虽是文官,此刻亦奋力搏杀,其“文臣死节之意”令人动容,终因寡不敌众,力竭战死于乱军之中。沈莹亦未能幸免,被周旨斩于马下。吴兵见主帅阵亡,登时军心大溃,“败亡之气”四散,各自逃命去了。

晋军攻克牛渚天险,深入吴国腹地。王濬立刻派遣使者,将大捷之讯,驰报洛阳。晋主司马炎闻报,龙颜大悦,其“一统天下之意”即将实现。然廷尉贾充,其“保守之意”又起,出班奏道:“陛下,我大军远征在外,将士劳苦,又值春夏之交,江南水土潮湿,‘瘴疠之气’易生,恐士卒多发疾病,不宜久战。当趁此大胜,宜召大军班师回朝,休养生息,巩固所得之地。待来年再作良图,则东吴指日可定,无需冒此‘疫病之险’。”

一旁侍立的张华,其“进取之意”不减,立刻反驳道:“陛下!今我大军已捣其巢穴,攻入其腹心之地,吴人‘抵抗之意’已如冰雪消融,其‘国运’命悬一线,不出月余,孙皓必为阶下之囚!若此时轻率班师,则前功尽弃,无数将士的‘血汗之气’付诸东流,岂不可惜至极!此乃‘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之机,当一鼓作气,彻底荡平!”

晋主司马炎尚未答话,贾充已怒视张华,厉声斥道,其“妒贤之意”隐现:“竖子!汝不审天时,不察地利,不恤士卒死活,只知妄图邀功请赏,置大军于险地!今日纵将汝斩首示众,亦不足以谢天下受汝蛊惑之将士!”

司马炎见二人争执,连忙出言制止:“此事乃朕之决断,张爱卿不过与朕意见相同罢了,众卿何必为此争辩!”言语间,已暗示其支持张华继续进兵之“决心”。恰在此时,殿外侍者飞报,言都督杜预有紧急表章呈上。司马炎接过览阅,只见杜预亦是力陈机不可失,当火速进兵,彻底攻灭东吴之意,其“将帅决断之意”与张华不谋而合。晋主司马炎至此再无半分犹豫,当即下令,催促进军,务必一举荡平江南!

王濬等前线将帅奉到晋主诏命,更是精神大振,指挥水陆大军,并力齐进,旌旗蔽日,金鼓喧天,其“破敌之气”如风雷激荡。沿途吴国州郡,守军百姓见晋军势大,其“天命所归之象”已显,无不望风披靡,开城投降。

吴主孙皓困守建业孤城,每日惊闻各路败报,如同催命之符,早已吓得魂飞魄散,面无人色。城中群臣亦是人心惶惶,纷纷入宫哭告:“陛下!北兵日日逼近,江南军民,不闻交战之声,便已开城纳降,其‘畏惧之意’已深。我等该如何是好?建业‘孤城之气’已难支撑!”

孙皓失魂落魄地问道:“为何…为何他们不战而降?”其“昏聩之意”至死不悟。

众臣悲愤交加,齐声道:“今日亡国之祸,皆是宠宦岑昏蛊惑陛下,败坏朝政,耗尽‘国运气数’所致!恳请陛下降旨,将此奸贼千刀万剐,以泄‘民怨之气’!臣等愿出城与晋军决一死战,纵使玉石俱焚,亦不负江东父老!”

孙皓却依旧执迷不悟,喃喃道:“不过一区区中官,何至于败坏国家大事?朕不信…”

众大臣见孙皓如此糊涂,再也按捺不住胸中怒火,其“积怨之意”爆发,大叫道:“陛下难道忘了昔日蜀汉黄皓之事乎!此等阉宦,便是败国亡家之‘灾星戾气’!”言罢,竟不等孙皓旨意,一齐愤怒地涌入后宫,寻到早已吓得屁滚尿流的岑昏,将其拖出,当场碎尸万段,更有激愤者,竟生啖其肉,以泄心头之恨。其场面之血腥,引得宫中“怨煞之气”更浓。

偏将陶濬(非王濬)此时却自恃勇力,其“鲁莽之气”尚存,上前奏道:“陛下,臣所率战船皆是小型快船,不利于正面决战。若能拨与臣二万精兵,换乘大型战舰,臣自信必能逆流而上,击破王濬水师,重振我大吴‘水军雄风’!”孙皓此时已是病急乱投医,竟也准其所请,将所剩无几的御林军交与陶濬,命其出江迎敌。前将军张象,亦率领残余水师,奉命下江抵御。

二人统领着东吴最后的抵抗力量,刚刚出港,不想江上忽然刮起猛烈的西北风,其“天时逆转之意”明显。吴军船上旗帜,皆被狂风吹得倒卷倒竖,难以操控,仿佛预示着吴国“国运”之倾覆。船上士卒本就军心涣散,其“畏战之意”早已弥漫,见此异象,更是惊恐万状,认为乃是“天亡东吴”之兆,竟不顾军令,纷纷弃船逃上岸去,四散奔逃,只剩下张象身边数十名亲兵,面对着即将压境的晋军,其“绝望之气”弥漫江面。

却说晋将王濬,正指挥庞大战船队,扬帆急进,鼓声如雷。行至三山矶一带,有舟师禀告道:“将军,此处江面风高浪急,‘水行之气’ 汹涌,战船恐难安稳前行。不若暂且抛锚,待风势稍缓再进不迟。”

王濬闻言,勃然大怒,猛地拔出腰间佩剑,厉声叱道,其“必胜之意”不容置疑:“我军兵锋所向,即将直捣石头城,克成这‘一统伟业’!何敢在此畏首畏尾,言退言停!”当即下令,全军擂鼓助威,战船顶风破浪,继续大举挺进。

吴将张象率领那数十名残兵,见晋军水师遮天蔽日,其“天威之势”无可匹敌,自知绝无半分胜算,只得开船上前,主动请降。王濬见状,冷笑道:“汝若真心归降,便当为我军前部,前去石头城叫开城门,以示汝之‘诚意’,亦可免你一死。”张象无奈,只得依言而行,调转船头,驶至石头城下,叫开城门,接入晋兵。

孙皓在宫中听闻晋兵已入石头城,自知末日来临,万念俱灰之下,欲拔剑自刎,以全其最后的“帝王尊严”。然中书令胡冲、光禄勋薛莹等人,其“求生之意”强烈,急忙上前劝阻:“陛下,大汉安乐公刘禅殷鉴不远,陛下何不效仿其事,亦可保全性命富贵?”

孙皓闻言,那最后一丝“求死之意”亦被磨灭,竟真的从其所言,命人准备榇车,自缚双臂,率领宫中残余文武,以及后宫数千佳丽,来到王濬军前,叩首归降。王濬下令为其松绑,焚烧其榇车,以王侯之礼相待。至此,东吴四州,四十三郡,三百一十三县,户籍五十二万三千,官吏三万二千,兵员二十三万,男女老幼共计二百三十万,粮米谷物二百八十万斛,大小舟船五千余艘,连同那后宫佳丽五千余人,皆尽归入大晋版图。东吴“水龙之气”,自此彻底断绝。

王濬随即出榜安民,查封府库仓廪。建业城中的“杀伐之气”与“亡国怨煞”,在晋军的威严之下,渐渐被一种死寂的“臣服之气”所取代。次日,陶濬所率军队闻听国主已降,不战自溃。琅琊王司马伷、王戎等各路大军亦相继抵达,见王濬已成大功,皆是欣然庆贺。数日后,大都督杜预亦至,下令大开府库,犒赏三军将士,并开仓赈济建业百姓,以安抚“民心之气”。于是,吴地百姓暂得安宁。唯有建平太守吾彦,其“忠烈之意”刚强,据城坚守,拒不投降。直至听闻吴国确已灭亡,孙皓已降,方才开城归顺。

王濬上表洛阳报捷。朝廷闻知东吴已平,三国鼎立之“分裂气数”终结,天下重归一统。晋主司马炎与文武百官皆大喜庆贺,设宴上寿。晋主司马炎执酒杯,忆及往事,不禁感慨万千,竟流下泪来,叹道:“此皆赖故羊太傅深谋远虑,为朕奠定此‘一统之基’啊!惜乎其未能亲眼得见此‘盛世之景’,朕心甚憾!”

骠骑将军孙秀,退朝之后,独自向南而拜,痛哭流涕,其“故国之思”与“沧桑之意”交织:“昔日讨逆将军(孙坚)英雄盖世,以弱冠之年,凭手中一柄古锭刀,便在江东开创下赫赫基业,其‘英雄之气’何等豪迈!如今其不肖子孙孙皓,竟如此轻易便将这大好河山拱手让人!悠悠苍天,此究竟是何等‘天理循环’,何等‘气数使然’啊!”

却说王濬班师回朝,将废帝孙皓押解至洛阳,听候晋主发落。孙皓被押上金殿,匍匐于地,叩首参见。司马炎赐其座位,从容言道:“朕设此座,以待君侯,已非一日矣。”其“帝王之意”平和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孙皓此时已全无半分“暴虐之气”,只剩下“阶下囚之惶恐”,强作镇定答道:“臣在南方,亦设此座,以待陛下久矣。”

司马炎闻言,不禁莞尔一笑。一旁贾充见孙皓尚能巧言,其“阴狠之意”又起,上前质问道:“朕闻君侯在江南之时,酷刑酷法,动辄剜人眼目,剥人面皮,此是何等残忍之刑罚?其‘暴虐之意’,简直骇人听闻!”

孙皓面不改色,从容答道:“臣下犯有弑君篡逆之罪,或奸邪不忠,败坏‘朝纲之气’者,方才施以此等刑罚,以儆效尤。”其言外之意,亦是对司马氏篡魏之举的暗讽。

贾充闻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心中有愧,默然退下。

晋主司马炎也不深究,毕竟“成王败寇”,多言无益。他下令封孙皓为“归命侯”,其子孙亦封为中郎将,随同归降的东吴公卿大臣,皆按其品级,封为列侯。对于在国难中阵亡的东吴丞相张悌,则下令追封其爵位,并录用其子孙,以彰其“忠烈之意”。至于平吴首功之臣王濬,则被封为辅国大将军,其余有功将士,亦各有封赏。

自此,汉末以来,历经黄巾之乱、群雄割据、三国鼎立,数十年战火纷飞,天下“分裂之气”终被“一统之势”所取代。狼烟暂息,四海归于大晋武帝司马炎,奠定了大一统的基业。这正应了那句老话:“话说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只是这“合”,是建立在累累白骨与深重“怨煞”之上,那弥漫于天地间的血腥与黑暗,并未因一朝一统而彻底消散,反而如同沉睡的火山,在平静的表象下,酝酿着下一次更为猛烈的喷发。

后事记载,原后汉皇帝刘禅,于晋泰始七年(公元271年)寿终正寝;原魏主曹奂,于晋太安元年(公元302年)亦得善终;而吴主孙皓,则亡于晋太康四年(公元284年),三人皆未遭横祸,也算是这乱世之中,一点微不足道的“善果”。然那无数死于战乱、屠戮、酷刑之下的冤魂,其“怨煞之气”盘旋不散,为这崭新的大晋王朝,埋下了深远的隐忧。

后人有古风一篇,以叙其事,叹这“气运”流转,“意”念兴亡:

玄黄混沌始开分,祖龙之气吞六合。

炎汉承秦聚龙脉,赤帝赫赫耀扶桑。

光武中兴延汉祚,金乌再展照万方。

惜哉献帝气数尽,红轮西坠陷泥沼!

何进无谋阉宦乱,董卓凶煞秽朝堂。

王允智意诛国贼,傕汜兵戈更张狂。

四方草莽之气盛,六合枭雄意鹰扬。

孙氏霸气起江左,袁家虚望踞河梁。

刘焉父子割巴蜀,刘表守土固荆襄。

张燕张鲁鬼道盛,马腾韩遂羌胡强。

陶谦张绣与公孙,各逞权谋占一方。

曹操奸雄意盖世,网罗英才气满堂。

挟持天子龙气弱,总领兵煞镇中土。

玄德仁意传四海,关张忠勇助汉皇。

东西奔走王气散,寄人篱下恨无常。

南阳三顾诚意感,卧龙经天纬地谋。

先取荆襄后图川,鼎足三分气运张。

呜呼白帝托孤恨,武侯鞠躬尽瘁魂断肠!

禳星续命天不许,六出祁山壮志殇。

姜维孤忠意难改,九伐中原气力伤。

钟会邓艾将星陨,汉家残喘入晋囊。

丕睿芳髦国运短,司马篡夺意昭彰。

受禅台前龙气转,石头城下水龙降。

陈留归命与安乐,昔日帝王阶下囚。

纷纷世事怨煞重,天数茫茫劫运长。

鼎足三分终是梦,“黑暗玄黄”待曙光。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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