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红,今天的事谢谢你了。”
知道人心薄凉,宋芍药对那些一点一滴的好意更是珍惜。
“这有什么好谢的,你打张丽的时候我也没上去拉架,说是共犯也不为过,可不得护着些你。”
褚红和宋芍药不约而同想到张丽那副惨样,笑出了声。
“虎子的后背擦过药了,没什么大事,晚上睡觉注意点他翻身。你的头皮呢,等消肿后用生姜天天擦上个两遍,头发就能长出来了。”
“谢谢,麻烦你了,坐会喝点水吃点东西再走吧。”
宋芍药赶走贴着她的周业东,让他把家里的瓜子糖果啥的都拿了出来。
“不了不了,我怕我再待下去,你家周业东就要急死了。”
只是个涂药的功夫儿,褚红冒了一身汗,周业东犹不知还傻愣愣紧握着宋芍药的手。
“你起开些,凑这么近干嘛?”
被褚红揶揄,宋芍药脸都红透了,等褚红一走,周业东变本加厉,上手脱起她衣服。
“媳妇儿,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伤。”
周业东就怕宋芍药的伤有隐瞒他的,愣是自己亲眼确认了好几遍才放下心来。
“要不是看你今天表现不错,谁便宜了你这个色狼。”
夫妻两告起状来一个比一个直通要害,想到沈团长的黑脸,宋芍药亲了周业东一口,惹得周业东好不容易抑制住的鼻血瞬间流了下来。
“快擦擦。”
“你去把虎子抱过来,晚上和我们睡。”
光着屁股的虎子趴在宋芍药和周业东的大床上听宋芍药给他讲故事书,嘴巴一张一合地喝着周业东喂过来的小米粥,满足得不得了,两只小腿一蹬一蹬的。
“妈妈,我今天是不是很厉害?”
“厉害厉害,我家虎子都知道保护妈妈了。”
“嘿嘿嘿。”
虎子兴奋地挥挥手,被宋芍药夸得还能再出去打上半小时。
“不过,你要答应妈妈,以后不能再和人打架。”
“啊?为啥呀?”
周业东和宋芍药给他起小名叫虎子,没料到这孩子还真是虎,打起架来没个轻重,宋芍药怕他打出人命来,就给他定了规矩。
“你保护妈妈,妈妈很高兴,但是虎子,你今天坐在满意的脸上,满意都有些呼吸不过来了,人要是死了就活不过来了,虎子想杀人吗?”
“唔啊啊啊,妈妈我不想的,我要做好人。”
“那虎子要做个好孩子,也一定不希望闹出人命来,不会让爸爸妈妈为你流泪担心的对吗?”
“对,我不打架了。爸爸妈妈,虎子不打人了。”
虎子在宋芍药怀里吓得抽泣,连连跟周业东和宋芍药两人保证着,周业东放下碗坐到两母子身旁抱住两人,摸了摸虎子脑袋说道:“以后爸爸教你防身的功夫。”
“周业东!”
宋芍药瞪了周业东一眼,虎子眼泪挂在脸上眨巴着大眼睛,“爸爸,不是说打架不好吗?”
“打架是不好,爸爸教你防身术也不是让你去打架的,是让你能保护好自己和妈妈的。”
“爸爸,那这个防身术很厉害吗,会不会打死人呀?”
“爸爸,我学了这防身术,是不是有人要打我和妈妈,我就可以用这打回去了?”
“爸爸,可是妈妈说了被打断手,也是很疼的,我们不能下手太重,要把握分寸。”
小孩子就是十万个为什么,周业东被问得脑壳疼,宋芍药暗骂一句活该也没帮他,她知道周业东是想虎子有自保的能力,但是四岁的虎子对生死都很模糊,更别提什么该打,什么不该打,打多重打多轻的事了。
“虎子,闭嘴喝粥。”
“噗哧。”
宋芍药没好气地戳了周业东一下,他也就能用喝粥来堵住儿子疑问的嘴。
“媳妇儿,虎子我会好好教的,绝对根红苗正。”
张丽和林满意,在宋芍药这看来就是一坨屎,根本不把他们放眼里,周业东见宋芍药眉间忧虑,明白宋芍药是在担心虎子的成长,紧了紧抱着宋芍药的胳膊,脑袋靠在宋芍药耳边作出保证。
打架,男孩子谁从小没打过几架,宋芍药也是爱子心切,想多想远了些。
“你可不能胡乱教他。”
“是是是,我哪能啊,虎子也是我宝贝儿子。”
出于对周业东的信任,夫妻两分工了起来,宋芍药管虎子的学业,周业东带着虎子运动操练。
“虎子,喝点水。”
虎子后背还没好全,就被周业东拉出去跑了两圈,累得坐在家门口爬都爬不起来,宋芍药早凉好了开水,给他扇了扇风。
“业东哥,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周业东把虎子送回来,脚步匆匆就又要出门去。
“我办点事,马上回来。”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说是马上,却是过了两小时,饭菜都凉了才回来,嘴角还带着伤。
“媳妇儿。”
“今晚你和儿子睡。”
被褥和枕头塞进周业东怀里,砰的一声,宋芍药把门关上,周业东这回可不敢再偷摸撬锁回去,乖乖和虎子睡了一夜。
“爸爸,你过去点,我没位置了。”
虎子睡觉喜欢翻来翻去,周业东和宋芍药还特意托村里木工给他打了张成人床,周业东看他就是故意找茬,对着他屁股来了一掌,虎子不吱声了,抱着自己小被子往墙边挪。
闹得很也睡得快,周业东嘴角的伤被虎子二次踢中,起身拿过小被褥就把虎子手脚裹了进去。
“爸爸,我要撒尿。”
“撒尿自己去厕所,这么大了,还要我抱你去?”
水喝多了,虎子半夜起来憋得慌,四岁生日一过,宋芍药就教他自己起夜了,但是虎子现在动不了,周业东又忘了他的杰作,然后两父子把宋芍药给吵醒了。
“周业东,你绑虎子干嘛?”
“呜呜呜,妈妈,爸爸坏。”
宋芍药给虎子换了床新被褥,周业东也抱着刚洗完澡的虎子出来,虎子一站到床上就朝着宋芍药怀里跑,好一顿委屈。
“咳咳,我去洗被褥。”
湿透的被褥拿在手上,周业东脸上略显尴尬,挠挠头,快步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