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臣秀吉咬牙切齿地说:“改革开放!改革开放!你还真是中魔了!!”
王直说:“你不相信改革开放也罢了,但投降大明这条一定要做到。切记‘统一扶桑’之后,必须‘投降大明’。”
丰臣秀吉发了疯,嘶吼着说:“我完全受不了了,你如果死在大明手里,我不仅不能报仇,竟然还需要向它投降?!狗屁!傻瓜!狗屁的傻瓜!!!像你这样傻的瓜娃,一定会死在大明!!!你不如现在就马上杀了我!!!否则我一定不会向大明投降!!!只会向他开战!!!哪怕这是你的遗志,也是一样!!!”
王直的脸色变得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将佩刀抽猛地出一小半,又停住了。
丰臣秀吉说:“你怎么停下了?!你都起了杀心,就快些动手吧。横竖看着你这个傻瓜去送死,还不如让我先死。”
王直哈哈一笑,说:“我根本就不会死在大明,绝对不会。我会活着回到日本。我解放军还等着征服世界。我怎么会死呢?我可是带着强大的解放军舰队去大明。我解放军船坚炮利,世界第一,大明能奈我何?就算是葡萄牙的皇家海军来了,也敌不过我解放军。我解放军有如此强大的海上实力,总有一天,能拿下全世界。我又怎么能死呢?”
丰臣秀吉说:“人是疯死的,猪是笨死的。你两种死法都够得着。”
王直收敛狂态,冷冷地看向丰臣秀吉,问:“如果我真的死了,你真的要攻打大明?”
丰臣秀吉的语气更加阴冷,反问:“是又如何?”
王直不说话,却猛地又将刀抽出一截,但是又停住了。
丰臣秀吉问:“你在犹豫什么?快点下手,让我上路。我好早投胎。”
王直将刀插回,说:“你是我兄弟,而人其实也只能活一回。”
丰臣秀吉说:“原来你还讲兄弟情分。我这么求死,都不愿杀我。不过我真的做过特别对不起你的事。当初在大明,我单独回扶桑的路上,又去了趟种子岛。而且教会了那里的人,如何制造扳机。你上回遇刺的枪,应该就是出自那里。”
王直猛地又将刀抽出,到了大半,却又重重插回,说:“你我兄弟情分已尽,但我确实不能杀你。从今往后,你好自为之,千万不可再害人害己。”
顿了顿,说:“你连番犯错,而且性质都是如此严重。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判你继续长期监禁,在牢里好好反省吧。”
不料丰臣秀吉说:“织田信长,我还没说完呢。那晚放火的人是我。”
王直一愣,说:“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你孤身夜闯粮仓放火。算起来,对我也是忠心一片。唉,可惜了…”
丰臣秀吉却说:“根本不是那一次。”
王直莫名其妙,问:“那是哪一次?”
丰臣秀吉说:“火焰山夜起大火,烧了个干净。你不觉得有些古怪。”
王直说:“要不是那场火,我倒是为改革开放,早就献身了。”顿了顿,说:“不对,难道那火不是明军奸细进来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