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冈则方问:“你怎知我家不好呢?”
濑幸想了想,说:“好像那疯子确实有些钱,给你你买了不少东西。”顿了顿,打量了一番松冈则方,又说:“但我看你的打扮,好像也不怎么样嘛。”
松冈则方向来穿着随意,下身一贯都是乡下农夫才穿的短裙,哪怕天冷也不例外。
松冈则方说:“你竟然小看我。要知道目前,别说在清洲,就算在整个尾张,我都是可以排上座的。”
濑幸将嘴张了张,问:“难道你是织田家的人?”
松冈则方笑着点了点头。
濑幸又将嘴张了张,问:“那个日吉丸呢?他在织田家有职位吗?”
松冈则方笑了,说:“他的职位可是很大的。”
濑幸也笑了,不过笑得很古怪,说:“你骗我。若是职位很大,我从前怎么从未听说过织田家有他这么一个人呢。”紧接着,又说:“就算真有职位,估计也是最小的那种,例如足轻(下级步兵)。”
松冈则方哈哈大笑,说:“他可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就算真是足轻,也是万里挑一的那种。终有一天,他的名声能传遍整个扶桑。而且这样的一天,不会等太久。”
濑幸不由大张了嘴,然后说:“你的话,真是让人觉得太不可思议。”好像想到什么,突然又说:“我知道了,你一定是那个织田信长。”
这回轮到松冈则方张起嘴巴。过了会,才说:“我不是织田信长,但是和他也差不多。”
濑幸惊呼:“你是织田信长!”
松冈则方连忙摆手道:“我真不是他。我是他的结义兄弟。”
濑幸想了想,说:“我家你你还很小。这件事还是先等上几年再说。”
织田信长在尾张的风评其实是很不好的,一直背着大傻瓜的名头。而且对于治理尾张好像完全不用心,几乎等同于不存在。两年下来,清洲一带的百姓,见过他真面目的,仍是极少。总让人觉得,甚至还不如从前的织田信友。若是没有他,倒还能少给尾张添乱。
毕竟这三年,尾张的战事,可几乎都是因他而起。并且虽然如今也能算是号人物,但左有斋藤义龙,右有今川义元,也让人觉得特别不靠谱。
松冈则方说:“既然我已经说出身份,我就明白告诉你。这门亲事无论是对你你,还是对你家来说,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道理,你应该能懂。”接着伸手往怀里掏去,又说:“有时,虽然看起来,是别人在向你做请求,其实是在给你一个机会。或许还是那种能改变一生命运的大机会。”
松冈则方将手从怀里带出来的时候,多了个包袱。当即放到桌上解开,顿时金光灿灿,映得蓬筚生辉。这赫然而见的,不是旁物,正是一整包的金元宝。
濑幸连忙伸手抓去,口里说着:“别说是个养女,就算是我亲生女儿,我也依了。”暗想着,管他是傻子,还是疯子,今个就认金子。
松冈则方非常满意濑幸的反应,说:“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我就派人来接你你。”接着便告辞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