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性的崩坏能异动这样的情况,在上一次出现还是在五百年前……
那时候,崩坏的主宰之一渊面意志突然降临,将欧亚大陆变得生灵涂炭,死伤无数。
你们没有见过那样的场景,无法想象当初的凄惨与悲凉。
因为崩坏的模因污染,脑海之中只要是闪过一下崩坏,就会被崩坏同化成为崩坏的一份子。
在哪样崩坏生物遍地,幸存者人人可危,身边的人随时会变成崩坏生物的时刻。
是卡斯兰娜家的圣人卡莲站了出来,举起了反攻的战旗,鼓舞了当时失去了希望,陷入绝望的人民。
仙人燃烧了自己的一切,与自己伙伴精卫融合,变成天地意志般一样,举手投足之间调动世界之力的伟岸存在,与渊面意志拼命厮杀。
但即使燃烧生命,融合变身之后的仙人,举天地之力也难以击败渊面意志。
最后还是在卡斯兰娜家无数英桀,燃烧自己的生命与灵魂,将自己的一切压进枪膛,化作破开一切的灵魂之弹,才打破了渊面意志的屏障,为仙人创造了击败渊面意志的契机。
卡斯兰娜家在那一战之中全族参战,最后只有惨淡的个位数存活。
现在,卡斯兰娜家和神州仙人已经不在了,但是崩坏却依旧存在。
在2008年全球崩坏能异动的时候,我不敢去赌,也不能去赌。
所以在齐格飞和塞西莉亚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琪亚娜我找到了你。
崩坏已经不给时间让我慢慢等你长大,所以我以牺牲数十位女武神的代价,去设计推动琪亚娜你的觉醒……
结果很好,琪亚娜你的圣女之力初步觉醒了。
并且展现了与历代圣女之力从未拥有过的能力,你不仅可以消除崩坏能,你还可以号令崩坏,可以让崩坏生物执行你的命令……
这种神奇的力量更加让我坚信了琪亚娜你就是我所等待的人。
当时当时……我太喜悦了,完全压抑不住自己发现你的能力时的欢喜和激动。
然后我就心急了……我觉得觉醒圣女之力的你已经可以驾驭律者核心。
于是我让你去触碰了第二律者的核心……结果失败了,第二律者核心之中寄存着第二律者的意识。
琪亚娜你和她发生了争执,然后……失控了。
你的父亲齐格飞,在那时候被失控的你……”
“等会等会……我爸爸他怎么了?”
琪亚娜立马挥着手,急切地追问道。
为什么奥托要对自己下跪,和自己说对不起。
为什么说自己失控了……
琪亚娜没有和西琳融合之后的记忆,完全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齐格飞怎么了?为什么这几年齐格飞一直不出现,只是和自己打电话,或者让塞西莉亚转述对自己的思念?
越想越着急的琪亚娜直接上前一步,拽住了奥托的领口,将他提了起来,大声质问道。
“我爸爸他怎么了!”
“他死了。被占据你身体的那个未知存在杀死了……”
奥托十分悲伤地撇过头,眼色黯淡,不敢看琪亚娜的双眼。
虽然齐格飞死了,奥托一点也不难过或者悲伤,但他也不是什么傻子,该表演的时候还是该表演一下的。
比起齐格飞死不死的,奥托更在意琪亚娜对自己的印象。
“现在在世界上活跃的那个齐格飞,只是逆熵组织和塞西莉亚串通好,伪装出来的人而已。他们要靠齐格飞的威名来震慑我,让我不敢对你动手,同时为了稳定你的情绪,怕你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
“死了……死了……死了……是失控的我杀的……”
琪亚娜不敢置信地松开了拽住奥托的手,颤抖地向后退去。
白榆暗道一声不妙,连忙上前搀扶住浑身无力,瘫痪地向后倒去的琪亚娜。
该在什么样的场合告诉琪亚娜这个残酷的事实,一直是白榆在头疼的事情。
但他万万没想到,奥托居然会那么直接地说出这件事。
塞西莉亚不是说奥托不知道么……
什么玩意,奥托咋知道的?
是伪装成奥托的那个魔术师梅琳·卡文迪许,在奥托面前露出了破绽吗?
还是说,本就是天命组织重要干部的卡文迪许,在跳槽到逆熵组织的卧底天命组织的同时。
还在当天命组织在逆熵组织之中的卧底吗?
这个该死的无间道,必须得想办法宰了。
白榆在心中直接给梅琳·卡文迪许下了必死的文书后,低头望向琪亚娜,想要安慰一下现在的琪亚娜。
只是映入白榆眼帘的,琪亚娜那对澄澈水灵如蓝宝石一般的美丽眼瞳,已经变成了神圣而威严,充满着压迫感的耀金色。
白色的双马尾悄然散开,无风自动,缓缓漂浮着。发梢末端已经变成了虚幻的能量,不断破碎与重组着。
琪亚娜那时刻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温柔而可爱的脸,此刻已经变得冰冷而高贵,让人一看就想要避开目光,不敢与其直视。
“琪亚娜?”
“嗯……”
琪亚娜眨了眨眼,给了白榆一个眼神,表明自己还是自己。
然后她从白榆的怀里站直了身子,对着奥托抬起了手。
被琪亚娜用手做半握姿态举起来的奥托,就像有只无形的大手将他抓住一样,举到了半空。
“奥托,我知道我为什么在心里总觉得对你不爽,有种想要揍你的感觉了!
是你!每一次都是你!八万四千年前,是原初纪元的你,自以为是设计了一切,最终导致崩坏爆发,世界毁灭!
现在,还是你!奥托·阿波卡利斯,你有什么资格来指定我们的身份?!
凭什么自以为是地将自己的期待压在我们身上,凭什么要那么高高在上地将我们塑造成你所想象的模样!
奥托,你太自大了!你明明对律者,对崩坏一无所知,却自认为自己掌握了一切,觉得只要按照自己的想法,一切都会那么的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