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倚率领着大军浩浩荡荡地踏上征程之际,李茂贞这边同样也没有丝毫懈怠。
邠宁的王行瑜在收到李茂贞的传信后,立刻马不停蹄地开始招兵买马,在短短的时间内,也招募到了一支三万人的军队。
这支军队在王行瑜的亲自率领下,星夜兼程的赶来支援凤翔。他们在抵达凤翔后,驻扎在了潘氏一带,与李茂贞的凤翔军形成了一种相互呼应、互为犄角的态势。
凤翔节度使府内,一场盛大的宴席正在热热闹闹地进行着。李茂贞作为这场宴会的主人,正热情地招待着赶来支援的王行瑜一行人。
宴席上,舞伎们身着华丽的服饰,轻盈地舞动着身姿,如同仙子下凡一般。
乐师们则弹奏着动人心弦的乐曲,或悠扬婉转,或激昂澎湃,使得整个宴会现场都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氛围之中。
席间,众人谈笑风生,频频举杯,彼此之间的交流十分融洽。酒杯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欢声笑语不绝于耳,好不热闹。
“行瑜啊,来,我敬你一杯!”李茂贞面带微笑,举起酒杯,向着王行瑜说道,“感谢你不辞辛劳,远道而来相助于我。有你的支持,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战胜敌人!”
王行瑜与李茂贞相比,外貌上更为出众一些。他浓眉大眼,身材高大,称得上是一位帅哥。
当听到李茂贞的话语时,王行瑜迅速站起身来,满脸笑容地回应道:“茂贞兄,你这是哪里的话!你的事情不就是我的事情,你如今有困难,我岂能袖手旁观?”
王行瑜被李茂贞打的可谓是心服口服。
李茂贞见状,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他豪爽地说道:“行瑜啊,你这番话让为兄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感谢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一切尽在这杯酒中!”
话音未落,李茂贞便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王行瑜见状,也毫不迟疑地紧随其后,同样是一口将杯中酒喝得精光。
酒过三巡之后,王行瑜心中的疑惑却并未消散。
他放下酒杯,皱起眉头,不解地问道:“茂贞兄,据我所知,如今朝廷中尚有战斗力的,无非就是杨复恭的神策军以及睦王的军队而已。
只是,他们的军队人数都相当有限,要想进攻凤翔恐怕并非易事吧?可为何你却如此谨慎呢?”
李茂贞慢慢地放下手中的酒杯,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神策军和和睦王的军队虽然人数众多,但实力其实并不强,对我们来说不足为惧。
真正让人担忧的是杨守亮和杨守宗这两人的军队,如果他们联合起来,那么我们凤翔可就真的危险了。”
李茂贞并不知道这两人调动军队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当他看到他们的军队驻守在京城附近时,他自然而然地认为这是杨复恭调过来准备对他下手的。
为了以防万一,他才决定去请王行瑜的静难军过来相助。
王行瑜听了李茂贞的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的看法。
接着,王行瑜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只是,这朝廷的移镇诏书已经下达了数十日,按道理来说,朝廷方面应该早就有所行动了才对。可为何到现在都还没有看到任何动静呢?”
王行瑜的问题让李茂贞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就在这时,王行瑜的弟弟王行约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在这略显凝重的氛围中显得有些突兀。
“哈哈,阿兄,你未免太过于担心了吧!”王行约笑着说道,“那杨复恭不过就是一个阉竖罢了,有什么好怕的?
至于那睦王,更是一个黄口小儿,他又怎么敢与李大帅为敌呢?说不定啊,他们早就被吓得不敢动弹了呢!哈哈!”
他的话语刚一出口,席间众人便纷纷随声附和,表示完全赞同,甚至还有人借机对李茂贞大肆吹捧,阿谀奉承之词不绝于耳。
李茂贞听着这些恭维的话语,心里自然是十分受用,虽然表面上并没有过多表露,但内心早已像盛开的花朵一般,乐不可支。
就在众人都沉浸在一片谄媚之声中时,李茂贞的义子李继密站出来说道:“话虽如此,但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虽说睦王和杨复恭确实不足为惧,但杨守亮和杨守宗可都是相当善战的将领,我们绝对不能轻视他们。”
李茂贞闻言,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缓缓说道:“继密所言甚是。”
说到这里,李茂贞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道:“杨守亮,当年朱玫之乱时,我曾与他一同并肩作战过。
那时候我就发现,此人不仅勇武过人,而且有谋略,是个不可小觑的对手。”
王行瑜却信心满满地拍着胸脯说道:“茂贞兄,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如今我们静难军和凤翔军可是强强联合。
别说是杨守亮了,就是河东李克用的鸦儿军我们也绝对有一战之力!”
面对王行瑜的这番马屁,李茂贞并没有直接回应。
他心里很清楚,以他们目前的实力,就算再给他十倍的人马,恐怕也难以与李克用的河东军抗衡。
在围剿黄巢的战役中,李克用的河东军给他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而到了后面的沙苑之战,河东军展现出的强大战斗力,让李茂贞亲身体验到了作为对手的那种绝望感。
“哈哈,好了,好了,我们还是喝酒吧!”李茂贞赶紧岔开话题,举起酒杯,笑着对众人说道,“来来来,大家一起举杯,共饮此杯!”
众人见状,也纷纷举起酒杯,跟着李茂贞一起开怀畅饮起来。
正当众人畅饮时,突然间,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侍卫的呼喊声:“大帅,郿县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