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国不解的看向桑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是李强想干什么?”
桑童是李强的手下不是什么秘密,徐建国一直认为这个局就是李强的授意。
要么是为了纺织厂的便利,要么就是钱。
“强哥知道徐主任是个有才能的人,他愿意助主任一臂之力,但是强哥最近遇到点麻烦,想必主任也不会袖手旁观。”
桑童四平八稳坐在徐畅对面,对方眉头一皱:
“想让我做什么?”
“杀了周秉江。”
“什么!!”
徐建国猛地站起,不敢置信的看着桑童。
对方是怎么轻而易举的说出杀人的事情来的,杀得还是西街和他共谋的周秉江,这怎么可能!!
“你真是疯了,周秉江是西街会计,更是李强一把手提上来的,怎么可能让我去杀了他!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疯了,真是疯了!”
徐建国嘴里一直念叨着,脚步不停的在屋里转圈圈。
“我不懂,为什么要.......他到底做了什么?”
桑童一把拽过徐建国,‘砰’的一声将人抵在桌子上,抄起旁边的照片‘啪啪’打在徐建国脸上。
“这件事对强哥来说有些不光彩,你确定要知道吗?”
照片锋利的边缘划过徐建国的脖子,照片上徐建国的身体那叫一个白净,一如此刻他吓白的脸。
“我我我我........”
对于男人来说不光彩的事,莫不是家里婆娘给戴了绿帽子?
徐建国被吓得六神无主,紧接着桑童再次给予重击:
“听说徐主任家里的儿媳刚刚才生下一个孙子,新生儿最是单薄,出点事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
“别动他,他还只是一个孩子。”
“那就看徐主任听不听话了,强哥说了,事成之后副厂长的位置一定是你的。”
副厂长?
他现在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厂长不厂长,他被逼上一条不归路,却没有任何挽救的办法。
他被放到了悬崖上,身下是望不见的深渊。
顷刻间就能粉身碎骨。
无助,害怕,恐慌统统将他笼罩。
“童姐,强哥不是说在三个人中选一个吗?怎么就定好是徐主任了?”
旁边的陈侯愣头愣脑的插句话,得到桑童的一个凌厉的眼神。
瞬间缩着脖子,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徐建国却像是得到救命稻草似得,眼神紧紧地盯着桑童:
“什么意思?这件事是有三个人选 ,不一定非要是我对不对?”
桑童将人甩开,烦躁的摆摆手:
“你听错了。”
“扑通!”
徐建国直接跪到了地上,死死抓着桑童的裤脚:
“我一定没有听错,你救救我!救救我!”
桑童无动于衷。
“不是我不救你,而是你和周秉江合谋的事瞒不住了,强哥给你的回扣还不够吗?货还以次充好,你让我们损失了很多啊!”
徐建国一听,就明白桑童这是给他留了话口,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反而都不是问题:
“您帮我说说话,这亏损我补上行不行?三倍?五倍?十倍?”
三百?五百?一千?
桑童神色终于松动,有些犹豫的说道:
“不是我不帮你,而是这件事还只是小事,周秉江做了对不起强哥的事,所以强哥就想找个人直接做了他。”
“这件事毕竟拿不出手,强哥才想了这个办法。”
换而言之,是不是按个别的罪名就不用暗暗把人弄死了。
徐建国暗暗心想:
‘只要不是自己动手,周秉江想怎么死就怎么死。’
想到这里徐建国突然抬起头,目光变得狠辣:
“我有办法。”
——————————————
————西街
夜晚悄然降临,缺少夜生活的镇子静悄悄的。
街道两旁树影重重,清冷的月光将身影越拉越长。
周秉江踩着月光,,慢慢往家走,金丝眼镜加白衬衫斯文又禁欲。
寂静的空间,突然传来一阵木棍拖地的声音。
周秉江一回头,木棍正中脑门。
等他悠悠醒来时,发现自己处在一个废弃的院子里。
旁边杂草丛生,乌鸦站在枝头,黑黝黝的看起来吓人极了。
“哒哒哒”
脚步声在身后传来。
“是你?”
周秉江退后几步,戒备的看着突然出现的桑童,眼神瞄着四周,破旧的围墙后面站着一排排的大汉。
跑,是不可能了。
“你把我弄来是想干嘛?”
周秉江开门见山的问道,桑童双手环臂靠着枯树干,树枝投下斑驳的光影,让女孩的脸忽明忽暗。
“三倍赔偿提前筹到了,所以今晚就直接给了你。”
“辛苦了,你可以直接送到西街。”
给钱还需要大半夜把人打晕吗?
对方的话漏洞百出,但是周秉江聪明的没有点破。
“那怎么行呢?当然是要挑个安静的时刻由我亲自交给会计了。”
“咔嚓!”
远远地好像看到桑童从树上掰下来个什么东西。
桑童一步步走出阴影,手里是掰下来的柳枝。
周秉江一看情况不对,也不跟桑童废话转身就跑。
“啪!”
柳条狠狠地抽在周秉江的背上。
文弱书生因为吃痛直接倒在地上,正要爬起来,又被一鞭子抽在身上,这一次抽在了下巴延伸至锁骨。
“你想干什么?你疯了吗?”
眼镜被打落在一边,领口的扣子都崩掉了。
周秉江的身材比乔屿还瘦,红色的鞭痕印在上面,给人一种凌虐的美感,桑童一脚踩在对方背上:
“好好当你的会计不好吗?非要惹我,既然做了就别抖。”
“啪啪啪!”
细细的柳条不断地抽在男人身上,留下一道道红色的痕迹。
薄薄的布料也不结实,抽了两下就破破烂烂的挂在男人身上。
“桑童!”
周秉江顶着劈头盖脸的柳条,翻身就将桑童压在身下,扬起的手还没挥下去,被桑童狠狠膝击在下体。
“嗯!”
周秉江捂着下体倒在一旁,桑童翻身压住对方,拳头带着拳风狠狠地挥向男人,却在咫尺间硬生生停下了。
周秉江,不能死在这里。
“童姐......”
桑童猛地回头,乔屿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二人。
少年薄唇紧抿,手握成拳死死的按在裤边。
“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