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
虽说被苏春瑶红着脸赶出了门,杜秋生心情却一片大好。
看向远方时,他眼中才重新现出了锐气。
再度走入昌盛矿业,杜秋生脚步不停,径直便闯入了办公楼。
“杜助理,您没提前约过时间,我们不能让您进去的!”
许是一言不发,只顾着前行的杜秋生太过难缠。
阻拦他的人,已然从最初的一人,转为了三名办事员。
“杜助理,您不能这样。”
“对,如果您执意要闯我们的办公楼,我们只能喊保卫科的人处理了!”
杜秋生也算是这栋楼的常客。
三名办事员到底不敢把事情做绝。
可哪怕他们上手拉扯了起来,杜秋生依旧硬生生拖着三人,速度丝毫不减朝楼上走去!
带着漠然眼神,他推开了段怡的屋门。
后者似乎正在批示着一份文件。
见状,段怡眼中明显也有些惊愕。
“你们在做什么?”
“段总,我们实在拦不住杜助理。”
“出去!”
一声历喝,三名办事员当即离去。
临走前,还不忘关起了屋门。
杜秋生则不管不顾,只是横移几步,坐在沙发上,自顾自摆弄起了茶水。
两人对峙片刻,他才开口道。
“崔志国的事,你得给我个交代。”
“我可听说,他已经没了,你还要什么交代?”
说话间,段怡随手转着笔杆,若有若无将衣扣解了一颗。
那几近蹦出来的丰腴,顿时展露了一丝容颜。
一杯凉茶下肚,杜秋生没有理会段怡的小动作。
他只是扔下杯子,径直大步逼到后者身前,一把抓着她的脖子,狠狠压在了老板椅上。
“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动你?”
粗暴的动作,配上杜秋生冰寒的话语,瞬间令段怡失去了反抗能力。
她双手在空中无助挥舞片刻,只能勉强用肺腔中残存的少许空气,挤出了一句话。
“是我做的。”
下一刻,擒住脖颈的大手离去。
杜秋生却没有走远,只是旋身坐在了办公桌上。
居高临下看着大口喘息的段怡,他眼中没有半点怜悯。
“理由。”
失去呼吸的阴影还在心头,段怡不敢再卖关子。
“我只是针对崔志国做了个骗局,好方便你抓到破绽,这次矿难,真的只是个失误。”
“失误?”
杜秋生不是三岁小孩,自然不会相信这么简陋的话语。
“你只是想两头下注而已,如果我死了,崔志国依旧是土皇帝不假,但他交给你的份钱,绝不会少一分。”
“但是我要做成了,结果便是崔志国锒铛入狱,而你也拿到了推倒程凯的本钱。”
“里外不亏,好算计啊,不愧是主管销售的副矿长。”
三言两语,杜秋生便挑下了段怡的遮羞布。
事实摆在面前,后者也只能颓唐垂下了头。
“份钱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有我的渠道。”
此间秘密,杜秋生自然不会告知段怡。
可他并不满足于此。
脚尖勾回老板椅,杜秋生稍稍俯身,捏着段怡的下巴,逼着她看向了自己。
“我知道的事还有很多,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发丝缭乱的段怡,早没了初见时,那股精英特有的气场。
稍稍换了个姿势,她乖巧将脸庞放在了杜秋生手中。
“崔志国和你说了很多,你放过他了吗?”
“哦?”
这次,杜秋生是真来了些兴趣。
“这么说,你打算和我玩玩?”
“当然可以,但我想你现在应该顾不上。”
“你什么意思?”
段怡的目光,似乎看向了别处。
杜秋生只得微微发力,将其扭了回来。
可刚才还狼狈无比的段怡,眼神已然重新变回了上位者。
“你的几个女人已经被盯上了,你还不知道吗?”
“说给我听。”
杜秋生指节微微发力,段怡的脸颊,也被捏的有些变形。
后者却像是料定自己不会受伤,反倒笑了笑,开始卖起了关子。
“那我得先见到好处。”
“不把你的破事抖给程凯,算不算好处?”
“不算。”
双臂抱胸,丰腴被衬得抖了抖。
段怡眼中也闪过了一抹贪婪。
“除非你让我尝尝你的味道。”
换做在家,杜秋生当然很喜欢听到这种话。
但现在,他只是手掌下滑,逐渐抓紧了段怡的脖颈。
“你很有勇气。”
“你当然可以伤害我,甚至杀了我,但之后三大鳄针对你的袭击,你那些女人们可承受不住。”
“什么三大鳄?”
此话一出,段怡反倒愣了愣。
“你不知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
“就程凯那个性子,你觉得他能混出头,真的只是靠自己吗?”
听到这儿,杜秋生收回了手,眼中也出现一抹凝重。
他敏锐察觉到。
段怡给出的信息,即将颠覆自己的认知!
“一个鲁莽、自负的男人,按说早该被同行压死了,还是说,你觉得这矿上,就真的那么安逸。”
话到此处,段怡突然捋起了袖子。
“你以为我成天穿着长袖,真的感觉不到热吗?”
杜秋生低头看去,她那白皙手臂上,赫然有一道刀疤!
这疤痕长度不短,甚至隐隐有朝锁骨蔓延的趋势。
只看形状,杜秋生都能想到当时多凶险。
段怡的话语还在继续。
“就算是亮出了三大鳄这张护身符,那帮人还是砍了下来,我要是躲得慢点,你猜会不会死。”
“然后呢?”
“然后,那伙多达三十几人的土匪,隔天就消失了。”
有能力令三十几人消失,附近村民还收不到风声的势力吗?
杜秋生在脑海中,已经勾勒出了大致形象。
他做不到。
张永年八成也做不到。
这伙人,已经超越了他们太多阶层。
许是察觉到了杜秋生的心思,段怡继续道。
“现在,你还觉得那场矿难,对他们重要吗?”
“起码对我很重要。”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连程凯都对付不了,又拿什么和三大鳄对抗?”
咚
伴着实木桌子上的破洞,杜秋生猛地起身,眼中满是仇恨堆积出的火焰。
“所以我就该垂下头颅,任由他们摆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