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我要在这里学手艺。”许如意指了指桌上的一些针线,“昨天我又去找了那个老师父,虽然他还是不愿意收我,但我觉得有希望。”
徐行屹皱起眉头:“如意,你的安全更重要。”
“我会小心的。”许如意握住他的手,“你去找小雪吧,她比我更需要你。”
她的话很有道理,徐行屹无法反驳。
“那你一定要小心。”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如果有任何危险,立刻联系我。”
“放心吧。”许如意笑了笑,“你才要小心,路上注意安全。”
徐行屹点点头,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等我回来。”
“嗯。”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许如意心里五味杂陈。
她知道徐行屹是想保护她,但现在不是逃避的时候。
……
许如意坐在小旅馆的窗前,看着手里的几张纸条。
这是她这几天四处打听到的消息——那个老手艺人的一些习惯和喜好。
“喜欢吃甜食,尤其是京式点心…”
“每天下午三点都会在院子里喝茶…”
“年轻时在宫里待过,嘴很刼…”
许如意合上纸条,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第二天一早,她就去了菜市场。转了一圈,买了些上好的面粉、红豆、桂花蜜,还有几样做糕点用的模具。
老板娘看她买这些东西,好奇地问:“姑娘,你要做糕点啊?”
“嗯,给人家赔罪用的。”许如意苦笑。
回到旅馆,她借用了厨房,开始忙活起来。
红豆沙要炒得细腻,面粉要和得恰到好处,桂花要用温水慢慢泡开…
忙了大半天,终于做出了一盒精致的桂花糕。
糕点层次分明,桂花香阵阵飘散,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下午三点,许如意端着食盒敲响了老手艺人的院门。
“小翠说你昨天又来了?”老人开门看到是她,脸色并不好看。
“我说过了,不收徒弟。”
“师父,我知道您不收徒弟。”许如意把食盒递过去,“这是我做的点心,您尝尝看。”
老人接过食盒,打开一看,愣了愣。
糕点做得确实精致,比市面上卖的要好看不少。他拿起一块放进嘴里,瞬间眼睛就亮了。
“这…你在哪学的?”
“自己琢磨的。”许如意老实说道。
老人又连吃了两块,脸色明显缓和了许多。“味道不错,比外面买的强多了。”
“师父喜欢就好。”许如意趁热打铁,“我明天再给您做别的。”
“谁让你明天来了?”老人嘴里说着拒绝,手却舍不得放下食盒。
第三天,许如意带来了驴打滚。糯米软糯,黄豆面香甜,老人吃得停不下来。
第四天是豌豆黄,第五天是艾窝窝…
一连五天,许如意每天都准时出现在老人的院子里。每次都带着不同的点心,而且一次比一次精致。
这天,老人终于主动开了口:“你这丫头,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学手艺。”许如意依然是那句话,但语气比之前诚恳了很多。
老人放下手里的茶杯,仔细打量着她。“你知道学这门手艺有多难吗?”
“知道一些。”
“手要稳,心要静,一双鞋子要做十几道工序,每一步都不能出错。”
老人的语气严肃起来,“而且现在这年头,手工鞋子越来越没市场了,学了也赚不到什么钱。”
“我不是为了赚钱。”许如意摇头,“我想把这门手艺带回湘城。”
老人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你倒是有心。”
“师父,您就收我吧。”许如意诚恳地说,“我保证认真学,绝不偷懒。”
老人沉默了很久,最终叹了口气。“也罢,看在你这几天的点心份上,我就试试看。”
许如意高兴得差点跳起来,“真的?您愿意教我?”
“先说好,我脾气不好,要求也严,你要是受不了苦,随时可以滚蛋。”
“我不怕苦!”
“那就明天开始吧,不过…”老人犹豫了一下,“你每天都要从旅馆跑过来,太麻烦了。院子里有间空房,你搬过来住吧。”
许如意愣了愣,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
“真的可以吗?”
“当然,不过房租你得出。”
就这样,许如意搬进了老手艺人的四合院。
与此同时,京城的另一边。
蒋致远已经在许如意住的旅馆门口蹲了三天了。
老板娘说那个女人退房了,也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
他心有不甘,继续在附近转悠,希望能碰到许如意。
正在路口张望的时候,一辆黑色小轿车停在了他面前。
车窗摇下,露出一张中年女人的脸。
“小伙子,你在这里干什么?”徐母从车里探出头问道。
蒋致远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她。
“我…我在找人。”
徐母仔细打量着他,觉得这张脸有些眼熟。
“你找谁?”
“找…找我前妻。”
蒋致远如实说道。
徐母心里一动,想起了那天在旅馆门口看到的情形。
“你前妻叫什么名字?”
“许如意。”
徐母的脸色瞬间变了,这个男人就是许如意的前夫,那个来要钱的混蛋,难怪她怎么觉得这么眼熟。
“你就是蒋致远?”
蒋致远点点头,然后突然反应过来什么。
“您是…”
徐行屹的母亲,他也算是认出来了。
徐母没有否认,她现在很想了解许如意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而这个前夫,或许能告诉她一些真相。
“你找她干什么?”
“没干什么,有些私事!”蒋致远眼珠转了转,突然有了主意。眼前这个女人看起来很有钱,说不定能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好处。
“哦,有什么和我说也一样。”徐母冷淡地说。
蒋致远的眼睛瞬间亮了。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阿姨,那我正好跟您说说许如意的事。”蒋致远凑近车窗,压低声音,“她可不是什么好女人。”
徐母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我们结婚的时候,她就不是处女。”
蒋致远恶意地说道,“而且她水性杨花,婚内出轨,我才跟她离的婚。”
徐母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蒋致远冷笑,“阿姨,您想想,她一个农村女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做生意?还不是靠着出卖身体?”
“够了!”徐母打断他,心里虽然愤怒,但也开始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