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老子刚走,武桓就忍不住爆了粗口:“平常无事不来,一来就把老子到嘴的肉给叼走了。……妈的,这回可便宜了上官这小子!”
恶少越想越不甘心,忽然问王汀:“依你的经验,要整治一个装贞洁的婊子,用什么法子才痛快又解气?”
对方诡异地一背身:“在王某面前,是从来不存在这样女人的,所以恕难奉告!”
武桓原本以为:这厮不过就是个下九流而已,那必然是要对自己亦步亦趋的;
可从方才这话茬里,他却明显听到了一股桀骜的味道,才晓得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于是就有些不爽,向外喊了一声:“武福!”
“来了来了少爷!”
武福慌忙应声而入。
“快带他去该去的地方!”
“是。”
武福答应着一瞅王汀:“今儿出不了城了,先去柴房将就一宿吧,跟我来!”
王汀于是二话没说,跟着他就出了后堂。
武桓这气!
本想在解约之前,让王汀出个主意算计他一下的,却没想到对方这么不识抬举,只得自己另想计策了。
想啊想,忽然又想到了黑牡丹:“上次这贱婢没有得手,现在已是昨日黄花、就更不济事了,得换个狐三娘那样既有姿色,又懂手段的才成啊!”
但是思来想去,他却想不出有谁可以达成这个任务,只好又喊来黑玫瑰商议。
黑牡丹一进后堂,先来妖妖娆娆请安:“大爷今日安好!”
“好个屁!”
武桓有气无力的骂道。
然后疼的一呲牙!
“唉吆我的大爷!”
老鸨忍住笑,假意奉承说:“瞧这院里院外,您就真放个屁、也没人敢说声臭呀,谁还敢惹您不开心吗?”
武桓被她捧笑:“嗯、你过来一下。”
黑牡丹迎风摆柳的靠近了床榻。
武桓冷不防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叭”的亲了个嘴儿说:“还记得上次,小郎怎么让你吃瘪的吗?”
鸨子撒娇的斜了他一眼:“大爷你坏死了,怎么就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武桓邪邪的一笑:“他的壶开不开,你这辈儿怕是无缘知道了!”
黑牡丹羞怒的粉面一红:“他又不是什么千年童子,谁还稀罕呢!”
“如果是千金童子呢?”
“什、什么意思?”
“我今儿发个誓愿:谁要能破掉他的童子功,本大爷即刻赏银一千两!”
“呃……”
“你他娘饿个毛线呀,就你现在这货色,自以为还上的了台面吗?”
“那你又喊奴家来干什么!”
“我是想让你,先去降服刚来那个‘半仙’来着,然后好让他来想个办法的。”
“又一个不动荤腥的?”
“恰恰相反,他可是只成了精的四脚蛇呢,专爬你这些破烂货!”
“大爷你……哼!”
“哈哈……哎吆!……妈的,少他妈在我这卖骚哈,大爷这周身还疼着呢,连笑也笑不起了。”
“吆,咋就不见好了呢,快来让奴家看看……”
“去去去!——看我这一道一道的,你他娘是嫌我死的慢呢,还不快滚到柴房、找你的四脚蛇去!”
“哼!”
黑牡丹这才一扭水蛇腰,忍笑着出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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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少口中的“四脚蛇”,自然就是行动胜过壁虎的那个“王汀”了!
——呵呵,这家伙在不知不觉间,竟又多了一个“雅号”。
而他现在住的这个地方,说是柴房、其实是就是楼里的一个内院,专为那些“临时夫妻”们“过家家”用的,待遇自然不会错了。
所以当他一进来,立刻就有丫头过来伺候:“姑娘,一个人呢?”
听到“姑娘”俩字,他略一凝眸。
紧跟着进来的武福,则立刻一摆手,呵斥道:“去去去!——都记着啊:这是老爷专门请来的贵客,任何人只管伺候、却不准问东问西,谁多说一句、可小心你的舌头!”
吓得丫头王八们一缩脖子!
急忙该端茶的端茶、该上水的上水,却没人再敢言语。不知道的,还以为误入了哑巴市呢!
而王汀呢,他刚从酷刑下出来,最需要的自然就是休息,所以对这道奇葩命令、那也是蛮合心意。随便的洗了洗,吃了点东西,就想躺下眯眯。
可就在这时,一个青眉黛眼、身若拂柳的妖冶女郎,扭捏着走了进来,令原已渴睡的王汀陡然瞪大了眼睛!
其他人一见她进来,恭顺的急忙行礼:“楼主!”
原来她就是黑牡丹。
对于属下的恭维,“楼主”却理也不理,一边轻甩水袖示意他们闪避,一边继续冲“四脚蛇”走去。
王汀则定定的 ,面无表情的凝望着她;而其实心里,早就忘记了刑痛和劳乏,还释放出出一群的“草泥马”:本座采遍了天南地北的鲜花野花,却独不见有这等货色的,怎生抱一抱、方好呢……
而女郎则更是直接,径直走进他怀里、仰首就是一顿热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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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笼罩下的紫寰宫。
因为忙着北征,皇帝最近极少来中殿了。而皇后呢,这几日又是捉“妖”、又是拜庙的,自然也没空理会这些。
反倒是久不露面的栁盼儿,也就是先前那位副都尉刘婧,忽然却“趁热”到紫寰宫来了!
子鸢在惊奇之余,也不免疑惑:这死丫头,心眼儿比马蜂窝都多,自“水牢蛇案”后就不怎么露面了,今儿这又使得什么风呢?
当即命赵青:“快接安阳君进来,小心着她的身子,本宫换件衣服就来。”
然后起身。
“是,娘娘!”
赵青一面答应着,一面牢骚满腹:“这贱婢得多大的体面呢,进个宫还要麻烦娘娘去更衣!”
虽是这样想,也不得不带人来到宫外,向已显臃肿的柳盼儿略一插手:“奉皇后娘娘懿旨,迎接安阳君大人!”
栁盼儿甩开随扈众人,轻笑着拉住她说:“快别这样说啊!——青姑娘现在已是斥候副使了,又是娘娘近侍,本君岂敢受你的礼呢!”
赵青这才心理平衡的嫣然一笑。
顺势扶住她,边向里走边笑道:“大人现在既是国舅贵戚,又是安郡王正妃,卑职怎敢不恭敬哦!”
盼儿不由莞尔,有说有笑着双双进入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