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二牛和三牛两人也快休沐了,等他们回家了咱们一起杀了吃。”
还真别说,来了这里这么长时间,夏荷一次羊肉都没吃过。
主要是竹溪村根本就没有养羊的人家,再加上她平时忙也没见过羊,还真就没想起来。
要不是她今天恰巧看见了羊,估计这顿羊肉不等天气特别冷的时候,她是绝对想不起来的。
既然现在夏长福主动说起要买一头羊杀了吃,那她肯定是不会拒绝的。
心满意足的笑着应下,心情很好的继续观察路上的行人。
一直到县城,夏荷便让夏长福减慢了赶牛车的速度,夏长福一听闺女这话,哪还有不明白的。
一边慢悠悠的往集市上面走,一边跟走在街上的熟客打招呼,不一会儿他们家来县城卖番椒油的消息就传开了。
等父女两个到摊位上的时候,提前得到消息的人,早就已经在摊位上面排队了。
两人见状麻溜的把番椒油快速摆好,然后一个人收钱一个人拿货,速度快的不行。
送走了第一波人,中间空闲了一会儿,然后就来了一个大单。
夏荷刚开始不知道是那个大户人家的管家过来采买,一张口就要了30瓶番椒油,听的她呲着个大牙乐。
心里暗道:这可是单大生意,可得把顾客给伺候好了,争取下次再多买点。
那管家非常豪气的指着面前的番椒油道:“每一种给我来十瓶,仔细点包好,这可是我家老爷要拿去送人了,可不能磕了碰了。”
夏长福明显认识这个人,点头哈腰道:“刘管家放心,保准给您包的严严实实的,绝对不磕了碰了。”
说完边把装进木盆和背篓里面的稻草拿出来,把番椒油给刘管家装好之后,重新塞了很多的稻草进去,直到把背篓全部塞满,夏长福这才停下。
刘掌柜见他包的确实用心,直接拿出一块银锭子道:“多的就不用找了。”
说完便招了招手示意一旁的小厮背走,夏长福把银子收好,又拿了一瓶肉粒番椒油道:“这瓶是我送给刘管家的,刘管家吃好了下次再来。”
刘管家见夏长福还是一如既往的会来事,对他更加满意了。
接过他递过来的番椒油揣进自己的怀里,对着两人笑了笑,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等人走远了,夏荷这才上前八卦,夏长福见他对这人感兴趣,便把自己知道的消息都告诉了她。
原来这位刘管家是县城一个大官的管家,据说这位大官自己走的是仕途,家里确实三代从商,有钱的很。
而且从夏长福口子得知,这位刘家和张家也有些关系。
正是因为刘家人经常来夏家买凉粉,时间长了集市上的人就都知道了,慢慢的一些有心思的人也不敢再打夏家摊位生意的主意。
可以说夏家能在县城集市上面站稳脚跟,刘家功不可没。
说起来他们还应该感谢一下这位管家呢,要不是他经常来摊位上给夏家撑腰,夏家人初次做生意少不了惹上麻烦。
“爹你应该早点说的,人家帮了我们,再怎么说我们也要送些东西感谢一下才行。”
夏长福抬了下眼皮:“我之前说过这事,人家刘管家不让。
说是他们家老爷走的是仕途,这事传出去对他们名声不好,所以就不让我们登门道谢。
他还说他们家老爷是个好官,清廉的很,最看不得这事了。
他还让我们不用放在心上,他来咱们家摊位,是因为咱们家的凉粉好吃,没其他意思。”
夏荷听完脑子有些宕机,凭着短暂的接触,她还真判断不出来刘管家这是客套话,还是真话。
想不通她就不想了,既然人家不想自家上门攀上关系,那他们家暂时避嫌就好了。
反正以后还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换种方式道谢也不是不可。
父女两人在集市上面一直守到午时过后,今天带来的300瓶番椒油,几乎全部卖完了,只剩下了十来瓶。
两人见集市上面的人不多了,就不想在等了。
左右这番椒油一时半会的也放不坏,与其在这耗着,不如今天就早些收摊,等过两天再来卖一次。
收拾好东西之后,两人直奔牲口市场,在夏长福的精心挑选下,买了一头不大不小的羊,捆住四条腿后放到牛车后面。
然后他们又去了药房,补充了些香料,最后又去了杂货铺买了一些生活用品。
临走之前,夏荷看见了卖糖人的,还给四牛和夏栀以及夏槿一人带了一个糖人。
夏长福见他没给自己买,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不要,爹给你买。”
夏荷的头摇的就像拨浪鼓一样:“我不爱吃这玩意,粘牙的很,爹我想吃糕点,咱们去买些吧。”
夏长福仔细想想好像夏荷还真没怎么吃过这些麦芽糖之类的糖品,倒是对一些咸口的点心情有独钟,感情她这闺女不爱吃甜的呀。
她这行为在古代还真是难得,这个时候对于农户家来说糖可是稀罕物,能有的吃就不错了,哪还有不喜欢吃的。
可是夏荷小的时候没吃到过,那时候见别人吃还真有些馋。
但后来家里有钱了,夏长福隔三差五就会买些糖回家,夏荷尝了之后不喜欢吃,也不让四牛和夏栀多吃。
糖这玩意在古代是稀罕物没错,但是无论什么东西也不能吃多了。
尤其是糖,要是牙吃坏了,后半辈子可就有的罪受了。
这里没有牙医,牙坏了真能疼着忍着,不就是自讨苦吃嘛。
夏长福一口气给她买了六包点心,夏荷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父女两人买完了所有东西,又在县城吃了午饭,这才往家赶。
两人到家的时候,工人们正在准备收工,夏长福见状把牛车赶回后院。
也没急着卸东西,等人都走后才把今天买的东西给搬下来。
夏老头看着被捆着的羊问道:“怎么想着买头羊回来了,这羊肉味重的很,咱们家的人还真没怎么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