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宴舟欲哭无泪地看着儿子,“睿睿啊,就算种菜都不可能一下子长出来啊。”
最后三个人还是一起挤在那一张床。
睿睿紧紧地贴着盛妍的怀里,闭着眼睛安静入睡的样子就像一只柔软乖巧的小毛团。
“儿子盼着要有弟弟呢,咱们啊可不能让他白白等。”
彭宴舟从背后将她搂住,在盛妍耳边轻声说道,语气带着一点点挑逗的味道,另一只手也已经悄悄钻进了她的衣裳内里,掌心一片温热。
她轻轻皱了皱眉头,“彭宴舟,我们不是和好也有几个月了么?可我这肚子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你说,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
她说着不由得有些担忧起来,这种事对她一个母亲来说总是很在意的事。
按理来说以他这个高频率的耕耘力度,早就该开花结果才是。
“媳妇,”他笑了笑,“咱们不是已经有睿睿了吗?如果以后真的有就留下,如果没有,不还是有睿睿吗?好好教养好这个孩子不就好了。”
旁边孩子睡得正香呢,盛妍狠狠瞪了他一眼,让他稍微收敛一点,嘴上不说,但心里却已经下定了决心——这次一定要把身体调理好,最迟也得再怀一个宝宝出来陪睿睿。
清晨醒来的时候,天刚亮,盛妍才坐起身,身边那小东西也跟着骨碌一下子翻了个身坐起来,“妈妈,今天是我们去看比赛对吧?”
语气中满是兴奋和期待。
她笑了:“没错,妈妈都已经帮你准备好了帽子和背包,还有水、零食也都放进去了。”
“哇!太棒了!”
睿睿开心得差点蹦下床去。
“那我现在就得起床啦!”
他说完开始自己乖乖穿衣,没有像以前那样需要大人帮忙。
盛妍便起身走向厨房做早餐,等了一会儿,彭宴舟晨练回来后简单吃了点东西,匆匆喝了一碗粥,包子也就吃几口,时间不过短短不到十分钟就把饭吃完了。
“你吃饭慢点,别噎着。”
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模样,她忍不住开口道出不太满意的话语。
他也感到无可奈何,毕竟当兵的人养成的习惯就是这样——在外面训练也好、执行任务也罢,总是时间紧张、节奏飞快,很多时候吃饭都是匆匆扒拉两口就完事。
长期下来,便习惯了这种迅速进食的方式,一时之间还真改不了这快节奏吃饭的毛病。
“今天我这边还有急事要处理,就先走了。”
他一边起身收拾碗筷,一边对着家里人说道,“你带着孩子慢慢吃就好,不用着急,别赶着吃伤了胃。”
麦金花今天来得很早,进门的时候手里还拎着两个热腾腾的肉包子,显然是刚从自家蒸锅里取出来的。
她笑着将包子递给睿睿:“这是专门给你做的,饿了的时候垫垫肚子。”
“谢谢伯娘。”
睿睿接过包子,脸上的笑容很真挚。
“哎呀,这孩子嘴巴可真甜。”
麦金花一边摸着睿睿的小脑袋,一边笑眯眯地说道,“照这样下去,长大了还不知道哄多少姑娘呢?等你回来,怕是都能排成一队让妈妈挑喽!”
“那可不敢。”
睿睿一脸认真地回应,“要是我以后成家了,我就和爸爸分开住。”
睿睿仰起头,望着妈妈的眼睛天真地问道:“有了媳妇,就不能再跟妈妈一起住了吗?那你还是不要娶媳妇好了,我不想分开住。”
站在旁边的盛妍听不下去了,赶紧在一旁插话调侃道:“你现在年纪还小,根本不了解什么叫媳妇啊。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她不仅能帮你洗衣服、做饭,晚上睡觉之前还能替你暖被窝呢。”
“嫂子!”
一听这话,盛妍连忙上前去捂住段英红的嘴,生怕她再说出什么让人尴尬的话题来。
“哦——我明白了!”
睿睿忽然瞪大眼睛,恍然大悟一般地说,“原来爸爸抢妈妈是为了让她帮忙暖被窝呀!”
而这时,文淼和段英红正好推门走进了屋子,刚好听见了睿睿这句话。
三个女人对视一眼,瞬间心领神会,随即动作整齐地把睿睿围在中间,形成一道人墙,完全把盛妍挡在了外面。
只见麦金花从兜里掏出一颗色彩斑斓的水果糖,在睿睿面前轻轻地晃着,并故意做出一本正经的表情,压低声音问:“你说说看嘛,妈妈是怎么帮爸爸暖被窝的呀?”
这小孩聪明得很,一看几人开始“逼问”,立刻就知道不好招架。
他灵机一动,转念一想,马上装起了糊涂、打着哈哈转移话题:“哎呀,妈妈、伯娘——咱们现在是不是该去看士兵训练了?我都等不及啦,快走快走!”
这小家伙教得真是有模有样,连一句不该讲的事情都没有透露半点。
“哎呦,我想起一件事儿——当年我和老冯偷偷亲近的时候,不小心被大胖撞见了。当时他啊,脸都红到了耳根子,嘴巴却不闲着,四处乱讲,说什么瞧见他爸压在他妈身上打架!那个场面可真是笑死人了,大胖一边说还一边嚎啕大哭,简直像真的一样,连衣服都被旁人给扯烂了……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儿,我足足一整个星期都不敢出门,怕被人取笑,倒是老冯更惨,在战友们中间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笑料!那会儿你们可都还没来这儿呢。”
麦金花坐在位置上,一脸轻松地笑着回忆起那段青涩又尴尬的过去。
几个人听了之后纷纷领着睿睿一路笑哈哈地赶到了军区驻地。
到达之后先到门口进行了登记和签字,随即有专人引领她们进入家属专用的座位区。
军区内部的场地已经坐了不少的人。
整个部队一共分为五个团,再算上连级军人、军官以及部分文职干部的家属们加在一起,差不多将近近百号人。
场面热闹极了,不少熟人都互相打着招呼,小孩子们则兴奋地在大人间来回奔跑。
“彭元朗,你是特意请假来看比赛的吗?你爸爸妈妈知道这事吗?”
正聊着,一个剪着齐耳短发,皮肤白净,穿着一身利落的衣服,看上去颇有知性气质的女老师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她的神情带着一丝惊讶,似乎没想到这位年轻人竟也会出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