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天魔宗更绝对不能够在我们这些人的手上再度败落下去,否则等到宗主大人出关,我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在其他武皇之境长老的劝说之下,赤火终究还是忍住了胸中的一口恶气,随即继续和他们商量起对策。
可众人一番搜寻,完全没有找到丝毫的蛛丝马迹。
“这是什么?是正气宗的神通吗?”
突然间,一道炽热之力被赤火捕捉到。
他修行的本就是火属性武道功法,能够察觉出一二倒也理所应当,当即出声示警。
其他武皇之境的长老纷纷聚拢而来,不断有人出声猜测:“无论是不是他们,都必须是他们。否则我们岂不是要担上玩忽职守之罪了?”
“没错。”
意识到了这一点,每个人都竭尽全力地把这些脏水往正气宗身上疯狂泼去,一个个摆出嫉恶如仇、凶神恶煞的模样:“这些正气宗的人属实过分了些。有本事明刀明枪地来,何必这么畏畏缩缩、见不得人?”
“早知如此,我们大道天魔宗便早应该将他们给灭了才是。”
“好了,现如今既然得知真凶,便将此事给报上去。毕竟突然折损一位武皇之境,对于宗主他的修行还是稍有影响的。”
“宗主对此事恐怕也早有所察觉,之所以一直以来不发话,便是等我们主动相告。
若是连这个最起码的态度也都没有,恐怕我们这些人于宗主而言,也就当真没有了存在的必要了。”
不难听出,大道天魔宗之内。
他们的宗主才是掌握一切之人,其余的人毫无疑问,或多或少都差了些斤两。
画面一转。
已到这大道天魔宗的后山血池之处。
赤火居于左侧首位,而在最中间之处,则是武皇之境后期的长老莫可期。
他轻轻走出,面露恭敬,微微低下头来,将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知。
不知过了多久。
众人的心头越发下沉,那血池之内才总算传来一道道浑浊沙哑的声音:“半年之内,将一位新的武皇之境补全,否则长老之位撤去,先去那苦寒之地待着,等到何时有了武皇之境补足这二十三之缺,再行归来。”
声音嘹亮响起。
众多长老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再次感受到如山峦一般的压力重重袭来。
毕竟一位武皇之境,又岂是想象之中那般容易培养而出?
而那苦寒之地,一旦前往,便失去了最后的一份希望。
在大道天魔宗之内,完全是养蛊的方式来培养强者,而最大的受益者毫无疑问是大道天魔宗血池之中的宗主大人。
其次则是他们这些长老。
宗主以长老为蛊,长老则以一众内门弟子为食,虽说谁也没比谁好到哪里去,但这世间之事本就如此,无人会心甘情愿当做另一个人的附庸。
“知道了,宗主大人。”
莫可期缓缓开口应答,接着见血池里面再无声音传来。
他们这才小心翼翼地离开。
而能够看到的是,在他们那宽大的袖袍之下,同样的寒玉镯也出现在了手腕之上。
原来,之前天灵峰的那位长老陈瑞,并非是真正的幕后主使针对木樱桃这一道天地之灵,而是这寒玉镯本就是针对大道天魔宗之内所有潜力弟子的手段。
但凡能够对上层之人贡献出一定的利益价值,那么这寒玉镯便就是最好的赏赐。
在不知情的人眼里,这寒玉镯可是上好的辅助修炼法器,能够直接将他们的修炼效率提升三成有余。
在这大道天魔宗之内,寒玉镯可谓是一流的气血灵药。
明面之上。
不知道多少人艳羡不已,想要一只寒玉镯,可偏偏求而不得。
“现在麻烦了。宗主大人又要补一位武皇之境,而我们之前储备的武皇之境资源可全都耗光了。那苦寒之地谁爱去谁去,老子打死都不去。”
“呵呵,这难不成是你能做得了主的?
届时宗主大人一发威,寒玉镯之苦可比这苦寒之地要痛上将近数十倍。寒玉镯之苦和苦寒之地的苦选一个,你选哪一个?”
“靠。老子难不成生来就是受苦的,非得选吗?”
不少长老一个个义愤填膺,顿时破口大骂起来。
而对于这种情况,更多人无能为力。
最后还是莫可期缓缓出声:“实在不成,便只能下狠招了。从外面再抓一个武皇之境回来。即便此举有可能得罪正气宗或者百花宗,但我们没得选了。”
“明白。”
其他长老听后也齐齐松了一口气。
或许这本就是他们以往做过无数次的事情,如今不过是再做一次而已。
许多事情都是这样,一开始良心有愧,可久而久之便习以为常。
就像伤口,一开始会刺痛流血,可渐渐的,习惯才是大多数情况之下的常态。
宗门大殿之内,箫火火已然前来。
此刻的他已然伪装成其中一位武皇之境的长老,时间也过去了足足三天。
这三天之内,大道天魔宗的长老们双管齐下,有的选择培养新的武皇苗子,有的则搜寻另外两大势力的动向。
这也算是最稳妥的办法。
毕竟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没一件容易的,万一一条路走不通,另一条也不至于让他们彻底陷入绝望。
所以,在这些武皇之境长老分散行动之后,便给了箫火火可乘之机。
“靠。”
赤火忍不住大骂一声,“今天要武皇之境,明天要武皇之境,今天要吃血食,明天也要吃血食。这狗娘养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够真的到头?”
“一日解不开这寒玉镯,一日便不得安生。”
“宗主大人一个心念,我们这些人莫说是人,当狗恐怕也都心甘情愿。那种痛苦,根本不是人类所能承受的。徒之奈何?难不成还想跟宗主大人抗衡?丑话说在前头,没有七成以上的把握,纯粹是找死。”
“大道天魔宗之前那么多长老,一轮一轮是怎么死的,又是怎么轮到我们的,相信大家心知肚明?找死可别来找我做垫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