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人在故意隐瞒——”
卡梅隆言尽,几人已经站在房间门口。
苏拿出钥匙准备开门。
“苏,”斯图加特突然开口叫住苏,声音比平时低了些,“你……”
“嗯?”苏转过身,路灯的光勾勒出他半边轮廓。
斯图加特看着他淡蓝色的左眼,喉结动了动:“没什么,明天早上十点记得去实验室对参数。”
卡梅隆推开门,屋内的暖气扑面而来。他摊倒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渍。
苏给卡梅隆倒了杯热水,余光瞥见斯图加特站在门口,银发被风吹得乱了些许。
“你也早点休息。”苏淡淡道。
“知道。”斯图加特转身离开,白大褂下摆扫过门框,“你也是。”
房门关上的瞬间,卡梅隆突然坐起身,抓住苏的手腕:“我想起来了,还有另外一个细节……”
苏悠闲地脱下大衣挂在了衣架上:“你是说,歹徒还在里面?”
“或者说,”卡梅隆摸着下巴沉思着,“根本没有歹徒,报警的人在引我们过去。”
窗外的风雪突然变大,拍打在玻璃上发出沙沙声。
苏走到窗边,捏着窗子的手又收紧了些。
“睡吧,”苏关掉灯,“明天再说。”
夜色如墨,宿舍楼的暖气管道发出沉闷的嗡鸣,与窗外呼啸的北风交织成一曲单调的催眠曲。
苏躺到床上,没过一会儿便听到了卡梅隆均匀的呼吸声,却毫无睡意。
他轻轻转动手腕,月光透过冰花凝结的窗玻璃,在绷带下的伤口处投下一道银白的光带。
那天看见的画面和无限下坠的感觉仍然十分深刻。
苏取下眼罩放在床头柜上,藤紫色的左眼在黑暗中微微发烫,记忆碎片如齿轮般咬合——母亲模糊的笑脸、父亲实验室里永不熄灭的台灯、以及晕倒时看见的羽翼轮廓。
“幻觉……”苏低声自语,指尖触到伤口处异常的灼热。
突然,绷带下渗出一线微光,不是血液的暗红,而是类似圣像画中天使光环的白金色泽。
他猛地坐起,手腕上的光芒如心跳般明灭,在被褥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窗外传来轻微的簌簌声,不是雪花落地,而是某种柔韧的物体扫过玻璃。
苏快速下床,掀开窗帘一角,只见夜空中飘过几片羽毛,每一根都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边缘萦绕着淡金色的粉末,像被碾碎的星辰。
他揉了揉眼,再看时,羽毛已消失在风雪中,仿佛从未出现。
“太累了。”苏叹了口气,重新躺下,将受伤的手腕压在枕头下。
伤口的灼热感渐渐消退,只剩下隐隐的刺痛。他闭上眼睛,却在意识模糊之际,感觉到了耳边温热的气息。
斯图加特站在窗前,微微蹙眉,指尖无意识地划过窗台上凝结的冰棱——
刚才那股突如其来的光耀,带着纯正的神圣能量,却又混杂着一丝熟悉的气息——
“怎么会有天使……”她低声喃喃着,瞳孔在黑暗中收缩成竖线。
那光耀的强度不大,却精纯得可怕,绝非低阶天使所能释放。
无论任何一位天使,都会流露出悲悯、带着神性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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