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箱子里面,竟然放着一把特别小巧精致的银色手枪。
旁边还归整的摆放着数枚子弹。
宋枳第一次见这么精巧的手枪,看样子是特别定制,小到可以随身装进她的手包里,或者干脆放在口袋里面。
宋枳有些惊讶。
她知道阎屹洲是特别为她准备用来防身的。
可她没有用过。
而且玩具枪她都不敢对着人,更别说是真家伙了。
“我不会用……”
“我教你。”
阎屹洲来到跟前,一步步教宋枳怎么拆装弹夹,再把特制的小小的子弹装进弹夹,然后打开保险……
每一步都很细心。
宋枳知道,这里是准许持枪的,但需要持枪证才可以。
“我没有持枪证。”
宋枳这话才说完,阎屹洲就让她把固定手枪的隔板拿开,下面竟然放着持枪证。
“你什么时候做的?”
“上飞机前就交代给丁黎了。”
阎屹洲真的很细心。
什么事情都想在她前头,把她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可是我有必要用到这个吗?”
“非常有必要。”
阎屹洲回答很简洁,甚至有种不容她拒绝的威严。
宋枳知道,两人现在的处境很危险,阎屹洲是在担心她的安危。
宋枳没有再犹豫。
并且答应阎屹洲,危机解除之前,绝对会把这小东西带在身上。
两人在外忙碌一天,今天买的东西宋枳都没来得及看,洗完澡便睡着了。
翌日。
宋枳醒来时依旧没有见到阎屹洲人影。
这时。
手机铃声响起。
“老婆,起床了没?”
“嗯,才醒。”
听着她初醒时的小奶音,电话里传来阎屹洲宠溺的低笑声。
“我在楼下餐厅,你洗漱后下来吃早餐。”
“嗯嗯!”
宋枳洗漱后,穿了一身简单轻便的衣裳便准备出门。
来到玄关处时,突然想起阎屹洲昨晚送她的枪,连忙又折返回来,把枪放进包包里面便出了门。
两人昨天早上就是在这里吃的早餐,当时宋枳说味道不错,阎屹洲今天便又选了这里。
宋枳走出电梯时,远远便见到阎屹洲坐在一处靠窗的卡座内。
还是昨天早上坐过的位置。
宋枳正要朝那边走去时,身边经过一道高挑丰盈的婀娜倩影。
竟先她一步朝着阎屹洲走了过去。
女人二十多岁,浓颜系的长相,身材火辣,烈焰红唇,穿着也时尚大胆,将整个人身材的优势体现的淋漓尽致。
宋枳还注意到一个微不可查的动作。
女人朝阎屹洲走去的时候,下意识撩了下头发。
不知是宋枳看错了还是暧昧,她竟隐约见到那个女人暗红色指甲与头发接触时,发丝之间有一抹亮光闪过。
可她分明没有戴任何发饰。
“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女人在阎屹洲面前站定,礼貌的询问着。
这会儿阎屹洲正在埋头看杂志,头也没抬,冷冷的回道:“不可以。”
女人无趣的耸耸肩膀。
“阎少,你不记得我了么?”
闻言。
阎屹洲抬眸看向女人,语气依旧淡淡的,隐约透着烦躁。
“不认识。”
女人不满的嘟起嘴巴:“好歹我们也是在同一所大学念过书的,你居然对昔日的同窗也这么高冷。”
说话间,女人便很自然的坐在了阎屹洲对面的位置。
这一动作直接让阎屹洲蹙紧了眉头。
“我说了,这里有人。”
“人不是还没来么,这么小气干嘛,人来了我再走还不行么?”
这时。
服务生端着阎屹洲点好的早餐过来,因着女人距离服务生比较近,很是自然的接过了服务生手中的托盘。
“交给我就好。”
这是两块很精致的小蛋糕。
“我记得你以前不爱吃甜食。”
女人说着,便轻轻将装着蛋糕的盘子推到阎屹洲面前。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暗红色的指甲碰触到了紧挨着蛋糕的盘底。
阎屹洲俊逸的脸上写满了反感,正欲发飙,宋枳便走了过来。
他连忙跟宋枳解释:“老婆,我不认识她!”
“老公我相信你。”
阎屹洲前后的反应让女人愣了一瞬。
想不到旁人眼里的高岭之花,在这个女人面前,居然成了谨小慎微的舔狗。
女人无趣的轻笑了声,说道:“既然你老婆来了,我就不打扰二位用餐了。”
女人说着便站起身来。
转身欲走。
迎面便见到丁黎与其他两名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站在两米外,挡住了她前面的路。
“我就只是跟阎屹洲说了几句话而已,你们这是做什么?”
宋枳的声音在女人身后传来:“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来这里用餐的,而是我老公的人?”
女人心脏蓦地一颤。
她回眸看向宋枳:“我不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阎屹洲也好奇的看着宋枳。
他并没有给丁黎任何指令,看来丁黎他们几个是宋枳叫来的。
“不知道么?”宋枳说着,目光扫了眼桌上的小蛋糕,继而对女人说道:“那你把这份蛋糕吃了,我就相信你。”
“……”
女人神经一紧。
她已经做的那么隐蔽了,怎么还是被发现了?
女人见事情败露,连忙将手指往嘴里放。
宋枳急切道:“拦住她!”
丁黎眼疾脚快,直接把女人一脚踹翻在地,其余两人上前将女人控制住。
宋枳随机来到跟前,从女人耳朵后面找到一个不足小拇指甲盖大小的发夹式容器,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里面应该有剧毒。
而部分剧毒方才随着她撩头发的动作,沾在了她的指甲上。
她的指甲又碰触到装蛋糕的盘子。
吃蛋糕的过程里,避免不了会接触到有毒物质,若不是宋枳方才恰巧注意到了细节,这会儿说不定她和阎屹洲都已经中毒。
丁黎对这些东西见多识广。
他立刻拿过来看了看,表情瞬间凝重起来:“老板,这是神经毒素,只要接触一点就能让人在三分钟之内心脏麻痹。”
“把她带下去。”
阎屹洲冷冷的说着。
女人被带走后,方才还临危不惧的宋枳一阵后怕,两条腿都有些发软。
看着她前后的反应,阎屹洲连忙搀扶住她,心疼的说道:“老婆,跟着我让你受苦了。”
“再说这种话我可要生气了!”
“好好,不说了。”
宋枳瞅了瞅桌上被毒素污染的蛋糕,说道:“这些需要特殊处理,万一被人误食就不好了。”
“打包。”
经这么一折腾,两人早饭都没吃成。
阎明卿还真是执着,车祸没有害死阎屹洲,便派杀手来,杀手被发现后,竟然又想到美人计这一招。
只可惜,美人计对阎屹洲来说,是最没有胜算的方式。
回到酒店后,宋枳问阎屹洲:“明天就是宣布继承人的日子,阎明卿一定会想方设法阻止你到达现场,你准备怎么应对?”
阎屹洲唇角微勾。
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宋枳也有些好奇,他会用什么方式进入现场了。
直到下午。
丁黎拿过来两套酒店员工的工作服让两人换上。
他们从员工通道出来,直接进入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内。
车门关闭的一瞬,阎屹洲对着坐在副驾的男人说道:“谢谢您爸爸。”
宋枳:“……”
始终处于紧张状态的宋枳,突然听到阎屹洲这声爸爸的时候,不由朝前面看去。
见到是宋知宴时,顿时愣了一下。
“爸爸,您怎么来了?”
宋知宴严肃道:“我的女儿和女婿有危险,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宋枳听后心中一暖。
怪不得阎屹洲那会阎屹洲成竹在胸的模样。
现在两人金蝉脱壳。
明早再友宋知宴这样身份地位的人带进现场,根本没有人敢拦着。
看着车窗外倒退的景物,宋枳忍不住问道:“爸爸,您回来这边,我妈她……”
“我自然是要把她带在身边的,她这会儿在家里,你回去后就能见到她了。”
虽说这两天宋枳跟着阎屹洲到处玩,可神经始终是紧绷着的状态。
突然见到宋知宴的一瞬,悬着的心落了地,突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翌日。
阎氏家族会议现场。
阎氏集团是典型的家族企业,家族成员自然也有很多。
集团由阎振海创立,还有很多旁支家族人员任职集团内的各个岗位。
但他们大多只是干股,和普通的上班族相比,只多了一些分红而已。
大权还是落在阎振海一脉人的手里。
今天到场的人,除了家族内部人员之外,还有各界名流,以及知名媒体。
全部受邀前来见证这一刻。
而这些人,都是阎明卿请来的。
老爷子已经被他软禁,阎明俊签署了自愿放弃继承权的协议,他的人又守在会场外面,绝对不会让阎屹洲进来。
到时他拿出事先为阎屹洲办理的假的死亡证明,自然而然就顺势继承阎氏集团,成为新一任董事长。
阎明卿对宣读遗嘱的律师说道:“老董事长今天身体不适,不方便来参加会议,特别叮嘱会议由我主持。”
说着,阎明卿便伪造的阎屹洲的死亡证明交给律师。
又假惺惺的一脸哀伤道:“你还是宣读吧,别让大伙等急了。”
律师看着阎明卿提供的证明,正要宣布新的继承人时,会场内突然传来一阵哗然。
“谁说我身体不适,不能亲自主持家族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