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连白:时间刚刚好啊,一分钟都不差,你还要准备什么吗?
(晚连白坐在了床边,昏黄的灯光洒在他们身上。)
储去非:……
(储去非有种大脑被冲昏的感觉,他终于再次见到晚连白了。)
储去非:万一和我的组员碰上了……
晚连白:不会的。
(两人注视着对方的眼睛。)
晚连白:限制单一到期我马上联系你了,你瞬间就回复了啊。
储去非:这一年我好后悔,我一直在想你。
晚连白:没关系,不管你怎么对我,我还是会来找你,我一定要看到你彻底被我毁了的那一天。
(暖流爬满了储去非的身体。)
储去非:我觉得我已经和你一样了。
晚连白:要证明给我看才行。
(储去非脑内闪过在箜组的几个片段。)
晚连白:你在想被我逼死的那个人吧。
晚连白:但还是……很兴奋,很留恋你在箜组被我爱护的那段时间,对吗。
储去非:我真的太不堪了。
晚连白:今天晚上的和明天的取消了,今晚就要下船了,我们下次见要到什么时候?
储去非:为什么你说得你已经要走了一样,我们还能待至少两个小时。
晚连白:不如跟你的组员说一下,等会儿你不去剧院了,又能多两个小时。
储去非:……
(储去非抱住了晚连白。)
储去非:我只能跟你说这些,我觉得我也好想毁了别人,我也好想……想做你做过的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想你继续优待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实在是太幸福了,总有热流从我的胸口向身体其他地方蜿蜒而去,周围的一切都模糊不清了,只有你能带给我……
储去非:我现在也好想幸福,想被你毁掉,你不要走了,我们永远待在这里吧,我不在乎其他人,我什么都不在乎,只要你能再让我获得一次那种温热的感觉,你不要放开我,我和你发了快一个月消息了,我不想再那么折磨了,我们为什么不能——
(晚连白拍了拍他的背,让他松开自己。)
晚连白:储去非,我想看着你说这些话的样子,你这样我都看不到了。
储去非:我们为什么不能多快乐一会儿呢,我当时为什么要走啊。
晚连白:如果你想,我现在就可以叫几个人过来,再让你感受一下那种从心底涌出来的温热,想要吗?
储去非:……
(储去非动了动嘴唇。)
晚连白:我们只有两个小时,可再就没机会了。
储去非:不……我不想你走。
晚连白:还有呢?
储去非:还有,我——我想看……
(急促而重的敲门声。)
晚连白:要开门吗。
(储去非摇了摇头。)
晚连白:摇头干什么,说啊。
储去非:不要,别开门。
(可能是见没有回应,变为了用拳头砸门。)
晚连白:可能有急事儿找你呢。
(储去非摇头,抓住了晚连白的胳膊。)
晚连白:你能再把你对自己的看法说一遍吗?
储去非:什么?
晚连白:你真的太——
储去非:我真的太不堪了。
(门砰地一下被撞开了,黄彻姜快步走了进来,给储去非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朝着晚连白伸出右手。)
黄彻姜:拿出来。
(黄彻姜不出声地对他说。)
晚连白:……
(晚连白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放到了他手上。)
黄彻姜:……
(黄彻姜点了几下,手机没有反应。)
(晚连白将手机一把拿回来,结束了录制,又专门给黄彻姜看了一眼。)
储去非:……
(储去非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黄彻姜等到了自己的手机信息,才放心下来。)
黄彻姜:好玩儿吗?
(晚连白无声地笑了起来。)
晚连白:……储去非,谢谢你让我的无聊生活精彩了起来,现在看来你当时离开我真的是个正确的选择,不然就没有今天这场表演了。
黄彻姜:你别说了!
晚连白:你会感谢我的。
(晚连白从床上起身。)
晚连白:我去年忘了说,谢谢你还记得我最爱喝那个乌龙茶。
(晚连白说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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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
(修理工在修门。)
(储去非蹲在地上墙边。)
储去非:你们吃饭了吗?
仵观春:吃了。
叶守鱼:嗯。
天点橘:嗯,吃了。
植择清:我吃了一片生菜。
天点橘:很不错了。
仵观春:嗯,已经算吃得多的了。
(再次陷入寂静,只有修理工具叮叮咣咣的声音。)
植择清:[晚连白用手机录音连了整艘邮轮的广播,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而且我和仵观春走了之后他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门外等了十几分钟,确保我们已经到餐厅了,不能马上赶回来。]
植择清:[而且房卡是储去非拿着,我们回来了也进不来。]
植择清:[储去非手机关机了,给他打电话发消息都没用。黄彻姜去吃饭,出电梯一会儿才注意到广播的内容,一边往回走一边用手机和容自贞联系,让如果广播停了就告诉他。]
植择清:[我没想到晚连白会干出这种事……不应该让仵观春不管的。]
植择清:[我只是想让储去非开心点。]
植择清:[黄彻姜的肩膀撞伤了,山齐声带他去找邮轮上的医生处理了。]
叶守鱼:你们先去我们房间吧,我跟储去非在这等着。
(天点橘刷开门,和植择清仵观春进了隔壁房间。)
储去非:你也去吧,两点才开始,还能休息一个多小时。
叶守鱼:我要问你,如果再来一次你还会不会把卡给他?
储去非:会。
(叶守鱼有点想发火。)
叶守鱼:你……你什么地方不开心,你告诉我。
储去非:当组长。
叶守鱼:杏少琢前年不是问过你一次——
储去非:我不是说我不想当,我——我必须要当,这是我控制自己的方法,可是我——
叶守鱼:我真搞不懂了你想什么呢?你明知那是个什么人,还把房卡让他拿去复制?他复制几十张给船上人乱发你怎么办?他再干出别的事儿你——
储去非:行了你别教育我了,我能不知道吗。
叶守鱼:我这是教育你吗?我真想让你到甲板上罚站一天,手伸出来。
(储去非笑了起来。)
储去非:……干什么,打手板啊?
叶守鱼:你还笑?好笑吗?伸出来。
储去非:你想一边打我一边让我说我错了?你这方法也太传统了,不如让我一边念检讨一边扇自己巴掌呢。
叶守鱼:……我真的被你气的……
(叶守鱼揉了揉胸口。)
储去非:我觉得没什么啊,下了船谁认识我。
叶守鱼:你——那几个片怎么办?我告诉你已经传开了,下了船整个俱乐部都知道了,你以后怎么办?
储去非:哪有那么闲,他们没有自己的生活吗。
叶守鱼:……我现在真的很想扇你。
储去非:我真觉得没什么啊,你急什么?
叶守鱼:好,你不在乎,你让箜组那些人怎么办?他们听了什么感觉?
储去非:……
储去非:那怎么办,你让我去当面道歉吗。
叶守鱼:我发现你心理素质真的不是一般的强啊,他要是拍视频呢?你也无所谓吗?
储去非:……我想说无所谓,但你肯定要生气……
叶守鱼:我不管你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叶守鱼敲了敲门,储去非要跟进去,被他推开了。)
叶守鱼:你别进来,我看见你就烦。
(储去非还是进来了。)
天点橘:……怎么吵上了,我还想你安慰他几句。
叶守鱼:他需要吗?他觉得无所谓,还挺高兴,我不想管他了,你们谁爱管谁管。
储去非:没让你管我啊,我自己能顾好自己。
叶守鱼:这就是你顾的?你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储去非:……
(储去非有些犹豫地看了其他人一眼。)
储去非:……可是我真的——
叶守鱼:你缺什么你告诉我?你哪件事儿不开心?当组长是吧,不当了,现在就跟杏少琢说。
(叶守鱼要打电话,被储去非阻止了。)
储去非:不是!我没说我不当。
叶守鱼:那你要怎么样?你现在想怎么样?
储去非:我不想怎么样啊,我就是知道你们会是这种反应才不想你们知道。
叶守鱼:你以为我气什么?他干过什么事儿你不清楚?还跟他见面!你跟他发消息干什么?你不怕他拿了消息记录——
储去非:他不会的。
叶守鱼:你还挺信任他?那你去找他吧,别回来了。
储去非:那又干不了什么,他只是想毁了我,没有别的目的。
叶守鱼:……
叶守鱼:你去跟黄彻姜说这话。你还大他四岁,你去把这些话给他说一遍。
(外面门已经修好了。叶守鱼出去拿了新房卡,给了仵观春。)
叶守鱼:以后不许他碰房卡。
植择清:我回去了,你们看着时间。
仵观春:我跟你去。
植择清:……我回房间你跟我去什么,你不去剧院了?
仵观春:我去看看你房间。
植择清:都一样啊,你要看什么?
仵观春:……
储去非:你这几天都没见我们,别走了。
植择清:我睡午觉。
(植择清往外走。)
储去非:你那不是能看到海吗,我们这连窗户都没有。
植择清:那你们想看随时来,我这会儿困了。
(植择清出去了。)
仵观春:[下午再问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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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房间〉
(海蜇侧着坐在凳子上,在桌边。)
海蜇:[储去非喜欢这种的吗……]
海蜇:[完全看不出来。]
(绿蜥把右手食指插进了他嘴里。)
(海蜇不喜欢绿蜥这样,绿蜥把手指抽出去。)
海蜇:你别突然一下行不行。
绿蜥:[又是这些。]
(绿蜥把右手中指塞进了黑雀嘴里。)
(黑雀习惯他这样了。)
绿蜥:是一个好几个房间相连的房子。
黑雀:怎么连?
绿蜥:就是一排的房间,每两间之间的那堵墙都有门,等于那些房间全是相通的,想去中间的房间必须要从两边的门一间一间走。
黑雀:好有病的设计。
绿蜥:最右边的房间外面是室内的庭院,但在下雨。最左边外面是客厅,而且房间是下沉的,就是比客厅要低一点。你梦了个布局图出来啊。
黑雀:我死都不可能住这种房子。
绿蜥:你和豚鹿躺在一间房的床上,他在咬你耳朵。
黑雀:咬耳朵?
(黑雀有些意外。)
绿蜥:就是咬耳朵。他真的在用嘴咬你。
〈走廊〉
(豚鹿一个人靠墙坐在椅子上,看着地面。)
豚鹿:[昨晚其他人都举手以后,我也举了。]
豚鹿:[我们还是会和蛇穴续约。]
豚鹿:[没有再排新剧本,投完票后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豚鹿:[我们都是单人间,那间双人间是工作人员的。]
豚鹿:[怎么办呢,真的走不了吗。]
(豚鹿看向房间内的海蜇。)
豚鹿:[这些年我几乎每天每夜都在想海蜇。]
豚鹿:[跟他开口说第一句话会发生什么;他是什么反应;如果我们没有分开现在会是什么样的。]
豚鹿:[当年那个时候真的很开心,为什么后来就这么一直心脏痛着了。]
〈房间内〉
绿蜥:[海蜇这每天都想和豚鹿的事,我也不知道他俩到底咋整着呢。]
红鴷:走了!
(红鴷在外面别的房间门口喊的声音。)
(绿蜥海蜇黑雀都往外走。)
(走廊里豚鹿见到野兔走过来,看着他。)
(野兔看到停下了,其他五人往前走。)
(野兔看着豚鹿。)
豚鹿:我其实不光是为了离开蛇穴。
野兔:……还有什么原因?
豚鹿:我很想让植择清过来。
野兔:……
野兔:他什么想法?
豚鹿:我不知道。我满脑子想着我们只有更上一层才能有保护他的基础,结果就……
野兔:我跟你说个别的问题吧,红鴷前几天在跟我谈将来鲸鲨怎么办。
(豚鹿愣住了。)
豚鹿:你是说……年龄……
野兔:鲸鲨很可能是最后一个,到那个时候怎么办。
豚鹿:……不你现在说这个——
野兔:我们需要首领。
豚鹿:……
(红鴷从楼梯跑下来了。)
(他看到两人,他刚才见野兔没上来就感觉到不对了。)
红鴷:你怎么现在说了。
野兔:那什么时候说。
(红鴷两只手抓住豚鹿的两只胳膊。)
红鴷:不能分神,演完我们再说。
(豚鹿看着地上。)
(豚鹿朝上场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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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
(植择清睁开眼,觉得有点冷。)
植择清:[怎么真的睡着了。]
植择清:[我这是睡了多久,怎么感觉天都黑了。]
植择清:[我记得我漱完口,牙还有些难受,所以拿匕首随便在胳膊上划了一道,激发了粘合,然后就觉得很困了。]
植择清:[胃酸味真的不想再闻了。]
(植择清拉开窗帘。)
植择清:[下雨了。]
植择清:[天好阴啊。]
(植择清在行李箱里找了件厚点的衣服换上了。)
(手机响了。)
植择清:喂。
植择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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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
(在里面拐来拐去,文过之在助理的带领下到了一间包厢外。)
文过之:[这一会儿要怎么出去,完全没记住路。]
助理:直接进就行。
(助理说完便离开了。文过之推开了门。)
(一个盛了酒的玻璃杯砸到了文过之腿上,接下来就是几句震耳欲聋的骂声。)
龄正念:哎别生气别生气,这我叫来的。
——:进门不知道敲?
(擦了擦手上的酒,又骂了几句。)
龄正念:这才多大,不懂这些,还上学呢。
——:哎你上学敲门总懂吧?这个也不懂?你进老师办公室不敲门?我——
(腾地站起来要打人,被龄正念拦住了。)
龄正念:这是那个……
——:啊——
(上下打量了文过之几下,坐回沙发了。)
——:我也七七年的,二十岁的时候让文过已绑到三十多层的楼顶,就几个学生用手按着我的腿,我上半身在外面悬着。楼顶上放了两个饮水机的桶装水,他让我把那喝完,什么时候喝完什么时候放我下来,他的人要是没力气了,那可不关他的事儿。还是拿水壶烧开过的,一股铁锈味儿,吐了再给灌进去,一瓢一瓢喂我嘴里,要么喝完,要么把货全交出来,还要再给他牵线。
——:我喝了十瓢就放弃了,那桶装水才下去那么一点儿,那几个学生手上一松一松的,还觉得好玩儿得不行。
——:你坐,别站着了。
文过之:我就不坐了,而且我早就没上学了。龄正念你想干什么?
龄正念:你又没家人,我做点儿该做的,请你们喝饮料。
文过之:[我估计他只查到回组有十个人,但不知道具体都是谁。前天在餐厅我肯定被他看到了,他以为相定艾也是回组的,所以以我的名义送去了九杯掺过药物的柠檬水。]
文过之:[我昨天去邮轮上给客房派餐的地方问了,得到的结果是让我今天这个时间来酒吧。]
文过之:[如果不来,我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
文过之:[他那天走了之后总有人在我家楼下盯着我,也不干什么,就是盯着。然后上个月门被撬了两次,第一次什么都没发生,第二次主卧的墙上被泼了红油漆,溅了一床。]
文过之:[我只能搬家了,也租到了回组附近,没想到就在仵观春的对面小区。其实就是一个小区,那小区一共有六座,第六座分出去单独开了一个小区,他就住那里,我在那五座的那个大小区里。]
文过之:[两个小区大门对着大门,中间就隔几步路。也是个老年人很多的小区,傍晚很多人搬着板凳坐楼下聊天。]
文过之:[前几天在水果摊儿跟他碰上了,我只能说房子太老了,不能住了。]
文过之:我跟他们不熟,不用你请。
龄正念:不熟?
——:你打算……
龄正念:我要留着。
——:这能行吗,我看这……
(笑了起来。)
龄正念:教着就行了。
——:我看……
(不怎么看好。打了个哈欠,用手擦着眼泪,搓了几下脸,有些犯困了。)
——:那你们先聊,我回去睡会儿。
(站起来差点没站稳,龄正念扶了一把,给送出去了。)
龄正念:行了,只有咱俩了,随便坐。
文过之:我跟你也不熟。
龄正念:你以为我专程为了你跑一趟啊?也不知道你们那是搞什么呢,我老远看见有个服务员坐餐桌上,才多看了两眼,不然哪能发现你也在船上。
龄正念:但我是诚心想把你接走。你现在住哪我懒得查,没那功夫。
(龄正念指了一下他的手腕。)
龄正念:不行就把那给我,然后我就不找你了。
文过之:……
(文过之想了一下,干脆地摘下来了,放在了茶几上。)
龄正念:这东西……我刚见文过已的时候他就戴着——我还没让你走。
(文过之没理会他,但门锁住了。)
龄正念:再给我叫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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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过之敲了敲浴室门。)
文过之:植择清。
植择清:别进来!
文过之:你让我进去看一眼,你怎么会吐这么多次。
植择清:没事儿,我喝不了那么甜的东西。
文过之:你确定没事吗,有没有其他感觉?
(植择清压了一下门把手,文过之推门进去了。)
文过之:头晕吗?
植择清:没有。只是进食障碍的问题。
(植择清在漱口。)
文过之:你吐得太久了,你后遗症平时也反应这么大吗?
文过之:[龄正念让我在我手机联系人里随便挑一个打电话。]
.
(植择清喝得一滴不剩,然后弯下腰在墙边剧烈呕吐了起来。)
.
植择清:平时不会这样,但我也从来没一下喝过一整瓶饮料,我本来就吃不了甜的。
文过之:真的没有其他感觉吗?这个你不能隐瞒我,这不是吐了就完了,你怎么知道这只是因为进食障碍?
植择清:……
(植择清用手背擦了擦嘴。)
植择清:我很确定,因为不受那类药物的影响也是成为彩虹蛇的标志之一,这不是写在资料上的吗。
文过之:……
文过之:我看你吐成那样……
植择清:你行李收拾好了吗?
(植择清走出浴室,打算把这身儿湿了的衣服换掉。)
植择清:相定艾下船吗?
文过之:不下。他们的旅行是五天。
文过之:[他接到电话时好像和我一样心慌,我还有很多话要和他说。]
文过之:[昌组让我和植择清也跟着回组一起下船,之后再坐飞机回梨水。]
文过之:[学校的活动已经彻底结束了。]
(两人对视上了,看着对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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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
(仵观春捂住植择清的眼睛把他按到了自己怀里。)
(餐厅里漆黑。)
植择清:……为什么又停电了。
仵观春:可能因为去年没停吧。
(餐厅里有些混乱。)
植择清:好了你——
(植择清要起来,仵观春没松开他。)
植择清:我不睁眼就行了。
(植择清用拳头拍了拍仵观春的胸口。)
仵观春:不行,你一不小心就睁开了。
植择清:我自己捂着不就行了吗。
仵观春:……也对。
(仵观春小心地放开了他。)
植择清:差点喘不上气。
仵观春:这儿人太多了,先出去吧。
(仵观春打开手机手电筒,牵起植择清的手。)
植择清:不不不,我这样走不了路。
(植择清坐在沙发上没动。)
仵观春:为什么?
植择清:下雨了,我闭眼走不了路。
(身体腾空了。)
植择清:……仵观春!
(仵观春托住植择清的背和腿,把他抱了出去。)
植择清:你在干什么。
(为了不引起注意,植择清只能小声跟他喊。)
仵观春:你不能走还能怎么办,提你尾巴把你提出去吗。
植择清:你——什么尾巴?
仵观春:我问红鴷了,他说当年听过蛙讨论你,想给你取小熊猫的名字。
植择清:……
仵观春:他们后来又想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起名了,给观众点新鲜感。
(植择清没说话了,仵观春一直把他抱出餐厅。)
(黑暗里阔当燕把晚连白的左手举直按在墙上,晚连白坐在地上。)
晚连白:你拉电闸干什么!
(两人在一间狭窄的房间里,墙上有电源开关。)
(阔当燕把晚连白的小指向后抵在墙上,手重重地压了下去。)
(晚连白痛得叫了出来,阔当燕用右手捂住他的双眼,左手死捂住他的嘴。)
(晚连白在挣扎,但两只脚踝都红肿着,腿一点力使不上,右手丝毫掰不开阔当燕的手。)
(晚连白的挣扎声越来越痛苦。)
(绿蜥的房间里,绿蜥听了他说话后,把自己的手机打开,翻了几下,递给他了。)
阔当燕:[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那里。]
(晚连白的右手已经没有力了。)
(阔当燕蹲在晚连白面前,闭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