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干什么。”
张一念转过视线，幽幽道。
说着正巧对上张海月视线交汇，剑拔弩张的氛围在两人间蔓延，跟在两人身后悄无生息的张海盐上前一步，慵懒挥了挥手打招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摘下人皮面具的他露出真正的容貌。
俊秀邪性的脸笑着在地下让人忍不住后背发凉
“两位美女，自家人想干什么呢？”
张海月从兜里掏出细长女士香烟，雪松带着冷冽清爽薄荷味道的盐在这个半密闭空间内迅速扩散，倦怠抬眸，立体精致的眉眼和明艳夺目的长相实在是让人惊艳，比起族长是另一种角色，张海盐不掺杂任何私人感情点评，哪怕是爆粗口都有种别样野性美
“再用这种眼神看老娘别怪我不客气，张家人？”
说到最后三个字目光转到张海盐身上，他立马举起双头示意自个很无辜
“在下海外张家，张海盐，幸会幸会，这位是张一念，第一次见麒麟纹身没什么见识，您别计较，她身上是指甲盖大小的栀子花，可能是比较好奇您的。”
张海月嗤笑一声
“放屁，她那眼神是想把老娘解剖了，当我脑残吗？”
直勾勾不带任何私人感情的眼神，残忍带着出于本性的天真，让人后背发凉，实验人员看实验台上即将被解剖的小鼠的目光。
张一念不关心她在想什么，只是挪开视线等着契机到来。
还以为对方终于放弃这个念头的张海月找了个地方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底下叔侄相聚的感人场景。
张海盐则是凑上去开始搭话，对于这个在三叔笔下着墨不少的人物主动上前搭话，张海月自然乐得聊天。
“月姐您这身手杠杠的，说实在话，族长行踪莫测连我们都是绞尽脑汁才能见上一面，要我们能跟您似的跟在族长身边就好了，可惜现在族长估计不记得我。”
张海月转了转刚到手的麒麟刀，这还是她特意脱离队伍找了个确定没人且足够隐蔽的地方取出来的，比起黑金古刀样式古朴，把手处刻着与张海月背上麒麟纹身如出一辙的踏火麒麟。
听完张海盐的话，她扬眉，脑后高高的马尾随着利落转身看向张海盐的动作擦过坚硬石壁
“族长迟早会记得。”
没有张海盐预想中的解释，也没有他想象中的安慰，只有斩钉截铁的一句族长会记得，实在是让那个人……忍不住心动。
难怪族长和海客他们都选择暂时留下这个女人，张家血脉且衷心，哪怕是卧底也实在是个巨大的诱饵。
“月姐说得有道理。”
张海月在道上跟着张起灵混出名堂后，也有不少人抛出下墓的橄榄枝，月姐的称呼慢慢也就传开了，只是张海盐这个年纪都能当她爷爷的人喊，脸倒是没问题，只是心里到底有些别扭，果断道
“叫我海月就行。”
还真怕把自己叫老。
不少人已经顺着绳子爬到下面，忠心耿耿的潘子早都在底下护着他的三爷和小三爷，人面鸟在空中盘旋，凄厉的声音叫的人头皮发麻，还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人面猴朝着众人攻击。
一时间底下热闹非凡，阿宁团队的机关枪声响彻洞穴和枪口喷射出的火苗和周遭照明弹一起将底下照得灯火通明，时不时就有声惨叫象征着人命消失。
上面的三人有两人都是麒麟血脉外加地理位置极佳，完美躲在人面鸟和猴子的视觉死角，倒是无人关注。
阿宁冷眸一扫就注意到上面作壁上观的三人模糊身影，其中一个还是在墓下见过好几次面的老熟人，自己人一个接一个倒下更让她心急如焚，高声道
“月小姐，一百万，下来帮个忙。”
不愧是阿宁，身处绝境脑子依旧灵光第一时间就能利用手头所有线索判断出利弊，然后做出最佳选择。
张海月对着两人挥了挥手，笑眯眯道
“哎呀真不巧，下去挣个外快先。”
毫不犹豫地纵身跃下，张海月身形矫健，灵活地在人面猴间周旋，每次出刀都能精准取走猴命，极大缓解众人两面受敌的压力。
张海盐则是很有张家人风范地等着这群人死得差不多再说，还给张一念解释
“青铜门是张家的，设置的防护机关也是为了守护它的秘密，要是什么人都救岂不是让那些人更加肆无忌惮，活一部分最好。”
还拿张起灵举例子
“就拿族长来说吧，四姑娘山死那么多人，受他救命之恩的大部分都是九门领头人，为什么？”
带着血腥气露出一个笑容
“因为某些人哪怕是救了他的命也得死在这。”
张一念只是冷冷扫了他一眼，随后同样纵身跃下，时间到，人面鸟瞬间作鸟兽散，在场人或多或少都受伤，青色雾气迅速升起，阿宁当机立断带人躲到角落中，至于那些受伤严重动不了的只能自求多福。
果然，雾气弥漫的时候还在哀嚎的人瞬间消音。
一队幽灵军队出现。
青铜门缓缓打开。
张一念站在门前指着张海月
“你，要跟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