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些回忆中抽离出来,我的心情并没有变得多么轻松。
相反,我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仿佛那些过去的片段像无形的枷锁,紧紧束缚着我的灵魂。
我通常不会沉溺于过去,但不知为何,我却一次又一次地陷入怀旧的旋涡。
或许是因为那些记忆有着无法割舍的情感,它们如同潮水一般,不时地涌上心头,让我无法自拔。
那个时候,我沉浸在自己的感情的世界里步履维艰。
在感情中,当我能够给予对方那份最纯粹的爱时,似乎并不是对方想要的;而当我尝试给予对方且我认为是她所需要的爱时,她真正渴望的却是过去她所拒绝的我能给予的纯粹的爱。
这种错位的情感让我感到困惑和无力。
在我与关佳谈论我和小小的过去时,说了这样一番话。
事实上,在我和小小分手之后,小小也曾试图回到我们的过去。
我告诉她,即使我为了她改变,她似乎还是不满意,我还能怎么做呢。
小小表达了她想要回到我们过去的愿望。
我只能无奈地说,有些东西一旦改变,就再也无法回到原点。
我和小小的关系就这样不了了之,那时让我感到非常不快。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所有的爱情故事最终都会走向终结,留下遗憾和无奈。
我突然想起了某位诗人木人所写的《白纸》:
爱你的心是一张白纸
你说我们有距离
我就把天涯海角走遍
让你看不见距离的存在
回来时在白纸上写着我爱你
用我每个清晨黄昏的思念
而你却忧伤着对我说
我爱的心是一张白纸
……
我意识到,有时候爱情就是这般令人感到无力。
它如同一场无法预知结局的旅行,我们只能在旅途中摸索前行,却无法确定最终的归宿。
我拿出手机,犹豫再三,最终没有给小小发更多的信息。
反正无论发与不发,似乎都已无法改变现状。
正当我准备把手机放回裤袋时,小叔给我发来了消息,我还以为他又来看我了。
接通电话后,原来不是这么回事,他是向我询问杨芸的情况,看来他对杨芸真的开始更上心了。
我告诉小叔,杨芸又变得更漂亮了,诸如此类的话,让小叔听起来心情愉悦,我督促他直接给杨芸打电话,进行更深入的交流。
我心想,或许这样能让他更加积极地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一年了,他俩进展还是那么缓慢。
去年他还积极,工作一忙碌,又懈怠了。
小叔是个工作狂。
他说他还没考虑好。
我提醒他,如果不早点行动,可能会被别人抢先一步。
我试图用这些话来激发他的紧迫感,希望他能意识到机会稍纵即逝。
接着我又说了一大堆让他感到紧迫的话,只要他不是太迟钝,应该会有所行动。
有些事有时候需要一些外界的推动,才能让人迈出关键的一步。
如果杨芸知道了这件事,不知道她会有什么反应。
但无论如何,这都是他们之间的事情,我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
小叔在询问杨芸的情况之余,还不忘提醒我要记得计划草案的事情,不要整天只顾着谈情说爱。
幸好这个事情我一直放在心上,而且一直在准备,这样小叔才放心不少。
我本以为小小会固执地不再理我,但事实证明我错了。
你还在恨我吗,龙?她发短信问我,时间间隔并不长。
你就别再叫我龙了。我没有过多的思考,回复了她。
我已经习惯了这么称呼你。
但我不习惯了。
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看到这样的话,我的内心更加沉重,真不知道她为何还要这样。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所有的过去都无法彻底放下,它们总是以某种方式影响着我们的现在。
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我这样告诉她后,她就再也没有回复信息。
我感到一丝解脱,但同时也有一丝愧疚,毕竟,曾经我们有过美好的时光。
我想删除她的号码,但最终还是决定保留下来。
以她的性格,此刻肯定在伤心,我不敢多想,怕自己会心软。
我开始反思,是不是在处理感情问题上,我过于决绝。
但对待杨芸,我又是这样的拎不清。
我的心软了,是因为杨芸的事情。
在这之前,我们在学校又碰过一次面,当然又是不欢而散。
当我刚回到宿舍时,她的室友用她的手机给我打来电话,说她生病了,让我这个当“哥哥”的过去。
我问正在宿舍写作的关佳,阿佳,杨芸生病了,我该去吗?
他说,龙哥,我看你和杨芸的事还真是没完没了。
我说,我是问你我该不该去。
他说,龙哥,我都不好怎么说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也没什么好建议了。
我还是无法放下朋友,所以我去了。
到了杨芸的宿舍,她躺在床上,摸了摸她的额头,非常烫,显然是感冒了。
听她室友说,她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穿着睡衣在走廊里待了大半夜,早上发现时情况还不算太严重,但现在就变成这样了。
她室友还数落我这个当哥哥的不关心妹妹。
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我真不忍心责备她。
不知道她又犯了什么傻。
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嘀咕,你真是傻啊,杨芸。
背着她经过寝管门前时,寝管又露出了那种奇怪的表情,肯定又在想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事情。
把她送到医院安顿好后,我给阿锐打了个电话,他下午没课,就把照顾杨芸的事情交给了他。
他够兄弟,没有推辞,很快就带着严然来了。
杨芸她怎么会弄成这样?阿锐问我。
我说,等她醒了,你直接问她吧。
送杨芸到医院这一折腾,午饭也没吃,就去上下午的课。
头两节课我迷迷糊糊地混过去了,直到第三节课才稍微清醒了一些。
我向阿锐询问杨芸的情况,她已经好多了,我才放下心来。
看来杨芸是铁了心不会让我消停。
杨芸哦,我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给阿然发了条短信,告诉她杨芸生病了,是我送她去医院的。
她过了一会儿才回复说,阿龙,我吃醋了。
我一时找不到一句合适的话回复她,这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事!
阿然接着又说,下午你下课后,我们一起去看看她。
我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如果阿然就在身边,我真想猛地亲她一口。
当然,亲的人是我。
你真好,阿然。我回复信息。
这我知道,她的病情不严重吧?
还行,都是她自己弄的。
这和你有关?阿然这么一问,我就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我感到一丝犹豫,但同时也有一丝坦诚,因为我知道,我需要与阿然坦诚相待。
我回复信息,下课后我来图书馆找你。
她知道我不想说,也就没有再追问。
阿然尊重我的隐私,同时也信任我。
让杨芸见见我和阿然关系很好,让她早些死心,也好。
只是希望阿然不要多心,虽然多心是难免的,但还是希望她能少一些多心。
我开始思考,如何在不伤害杨芸的同时,也维护我和阿然之间的关系。
我,总是拎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