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来的那两秒她想了很多种可能,也正是因为她停顿的这两秒,让站在电梯里确认了身份的裴叙跟着沉寂了两秒。
她还没想到应对的策略,就听见身后靠近的脚步。
“什.......”浓烈的味道将她包裹.......“么”字因为男人从背后把她紧紧环住的动作变得细微。
她看不清裴叙的脸,只感觉自己的背脊一僵。
怒气还没发作,就听见了男人那种后怕的气息。
“你是血鸢对吗?”
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痴迷的粉丝。
裴叙的双臂似乎爆发了一种力量,缠着她恨不得将她揉进他的骨血。
不等她回答,男人颤着声音。
“我好想你。”
?
她不知道为什么身后的男人十分的笃定她血鸢的身份,现在就算是否认也无济于事。
“松开我。”
她不知道裴叙突然发什么疯,但是对于一个男人突然上来以一种占有欲极强的状态把她抱住,她十分的不爽。
“如果你再不退开,我不介意让你的书房再见一次血!”
本来以为这样就能让人见好就收,却听见背后的男人多了点兴奋。
“那就杀了我.......”
这种兴奋并不是挑衅,听起来更像是一种忠心。
一种只要她想要裴叙就给的忠心。
骂人的话还没出来,男人就率先退开。
退开时,耳边还回响着一句话。
“还好,一切都来的及。”
贴在身上的温度的消失,她没有立即回头。
因为她能感受到,裴叙就站在离自己很近很近的地方。
她往前走了几步,确定拉开了一定的距离,才转身冷凝着男人。
“你在干什么?”
男人的眼睛紧盯着她,神色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紧张。
那种紧张出自于一种说不出的理由。
“种子计划......”
她听见他低低的说着这几个字。
随后他的眼底划过一丝暴戾。
“我知道种子计划。”
虽然事情有轻重缓急,但是现在她更关心的不是种子计划。
“我问你刚刚在干什么?”
陈最的声音很阴沉,她又想到了昨天夜里的场景。
明明他痴迷的看的是另一个人,这是真把她当替身了。
女人的脸色一下子就拉了下来。
“你记清楚了,我不是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裴叙看着浑身冷冽的女生,心有些疼。
最后还是说出那句抱歉。
“是我越界了。”
承认错误的态度比陈最想的要快,但是却莫名让人看的压抑。
甚至让她这个冷血的人多了一丝同情,或许他和汪莞心的确有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去吧。
这样想着,便原谅了面前这个刚刚失了分寸的人。
言归正传,她把话题扯回种子计划。
“你刚刚说你知道种子计划。”
“嗯。”
裴叙当着她的面呼了一口气,似乎是在调整情绪。
嗯了一声,才解释。
“一项罔顾人伦的计划。”
“官寻......”
陈最看到他在提起官寻的时候情绪恍惚了一下,接着男人恍惚又担忧的眼神就黏在了她的身上。
这不是第一次在提到官寻时,裴叙用这种怪异的目光看她了。
嗯?
她用眼神询问回去,裴叙舔了舔唇。
说了一句别的。
“很复杂。”
末了他又补了一句。
“说不清楚。”
这句话有点含糊,总感觉在隐瞒着什么。
陈最看着递上来相关官寻的卷宗,索性自己打开看。
卷宗里的东西十分的生硬,相关的案件也有很多,但是总觉得被掩盖掉了什么。
有些生硬。
“官寻失踪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是谁?”
这个消息她没在报告上看到,很奇怪。
而裴叙的迅速的回答就像是等了这个问题很久。
几乎是在她的话落下,裴叙的回答就跟上来。
“你。”
“嗯?”
裴叙低着眼睑,情绪突然变的很差。
“官寻失踪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是你。”
再一次的重复,让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下一秒,男人的话让她的脑袋炸开。
“官寻喜欢汪莞心。”
“啊?”
这个关系让她觉得有些乱。
“那你?”
她看向裴叙的眼神有些怪异,随后又拧眉问男人。
“官寻多少岁?”
官寻的资料上面关于官寻本人的信息很少很少,甚至连张照片都没有。
两个问题裴叙已经有了要回答哪个的决定。
“我只喜欢你。”
陈最的脸快要皱到一块,有一个问题她不得不重视起来,为什么裴叙就那么确定她是血鸢。
“你喜欢我?”
语气多少有点一言难尽。
裴叙似乎并没有想要去证明什么的意思,只是重重的嗯了一声。
这倒是让她有些反应不过来。
又问了一遍。
“你是说你喜欢我?”
“占了汪莞心身体的我?”
裴叙并不同意她的说法,纠正了她的说法。
“你和汪莞心并不存在谁占了谁的身体,你和她很和平,她被你保护的很好。”
“啊?”
陈最还没是没有明白裴叙的意思,就在她一脸不理解的时候。
裴叙又问。
“你是不是血鸢?”
从一开始就锲而不舍一直要听她的答案,面对男人无比的确认,她知道否定也没有用。
“你信?”
她问的很简洁,男人坚定的眼神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她有些自嘲的笑了下,“这种东西怎么会有人相信!”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氛围到这里了,还是因为裴叙的眼神里真的没有任何勾心斗角的情绪。
陈最破天荒的讲了自己被埋伏到穿到这具身体里的起因经过。
期间她还嘲讽的说了组织在她死后没有几天就公布了这个消息,就在她觉得一切都很可笑的时候,裴叙关掉了白鬼给她发来的最新消息。
“可是你根本就不是血鸢。”
一边向她确认的人现在又在否认她的说法。
她还没从组织背叛的可笑情绪里恢复过来,声音带了点嘲讽。
“你是不想相信还是不敢相信?”
“如果我不是血鸢,那我应该是谁呢?”
裴叙从沙发上起身,缓慢靠近她。
声音轻缓。
“你说你死后没多久血盟就迫不及待向全网公布了你死亡的消息,但是按照我拿到手的消息,血鸢的文档作为绝对的机密,已经死了三年。”
“而你说的那次任务,也是在三年前执行的,你的记忆并不是真的.......”
她还没从这两句话里的意思反应过来,裴叙撑在她的面前,再次告诉她。
“你不是血鸢。”
“你是鸦渡。”
我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