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硝烟在楼道里翻滚,郑士彪捏碎瞬移卡牌的瞬间,银色裂隙像活物般张开,将他和郑宇轩的身影吞入其中。下一秒,郑宇轩后背撞上防火栓的闷响与剧痛同时炸开,他低头看向掌心,暗影凤凰卡牌的金边已被指缝渗出的鲜血浸成暗红,卡牌上那只蜷缩的凤凰仿佛在血雾中微微颤动。

“忍着点。”郑士彪的声音压得很低,他扯开自己被弹片划破的衬衫下摆,布料上的血渍早已凝固成黑褐色。绷带缠绕的力道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郑宇轩咬着牙没哼出声,余光却瞥见兄长手腕上的青铜罗盘正在发烫,金属边缘烫得能烙焦皮肤——那是父亲郑大海留下的遗物,表盘上的云纹此刻竟泛着诡异的红光。

楼道里的声控灯突然滋啦作响,灯丝爆裂的火花在黑暗中划过弧线,随即彻底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浓稠黑暗。郑宇轩的瞳孔在适应黑暗的瞬间泛起淡金色微光,这是血脉里遗传的“夜视”能力,此刻却让他看清了更骇人的景象:兄长腕间的罗盘指针正在疯狂旋转,铜制的指针刮擦表盘,发出细锐的“沙沙”声,像某种倒计时的预警。

“停了。”郑士彪突然按住他的肩膀,郑宇轩顺着罗盘指针的方向望去,西侧墙壁的墙皮正簌簌剥落,露出一块巴掌大的凹陷。凹陷深处,半截锈蚀的青铜齿轮嵌在砖石里,齿轮上的螺旋纹路与罗盘背面的刻痕分毫不差,甚至连齿牙磨损的角度都完全吻合。

“是父亲当年留下的结界标记。”郑士彪的指尖触到齿轮时,声音里带着罕见的颤抖,“红卫里这一片老楼,每栋楼的承重墙里都藏着这种装置,当年他说……”

话没说完,楼下突然传来玻璃炸裂的脆响,像是有人从高空抛下了一整箱啤酒瓶。兄弟俩同时扑到安全通道的铁窗边,郑宇轩的呼吸猛地顿住——周奶奶家阳台的防盗网被某种力量拧成了麻花状,数百只银蚕正从扭曲的铁网缝隙里涌出来,它们通体漆黑,每只都只有指甲盖大小,却在月光下泛着磷火般的幽光,密密麻麻地织成一张不断扩张的大网,网眼间还挂着被啃噬成碎片的窗帘布。

“糟了!”郑士彪拽着郑宇轩往楼梯间冲,掌心的冷汗让他几乎抓不住弟弟的胳膊,“银蚕群是虚空生物的前哨,它们分泌的丝线能溶解物理防御,真正的裂口要……”

整栋楼突然剧烈震颤,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攥住摇晃。郑宇轩踉跄着扶住楼梯扶手,眼角余光瞥见小区中央那棵老槐树的方向腾起刺目蓝光,光线穿透树冠,在夜空里撕开一道短暂的口子。他看清了,棋盘摊那个总戴着墨镜的“瞎眼”老头正半跪在树根前,将一枚黄铜徽章狠狠拍进树干里。古老的槐树像是突然活了过来,粗壮的树干从中间裂开,露出内部盘根错节的金属齿轮和闪烁着符文的线路,那些符文亮起的顺序,竟与父亲笔记里画的防御阵列图一模一样。

“红卫里的防御系统启动了!”郑士彪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又掺杂着一丝恐惧,“当年父亲和那些老战友们建造的地下堡垒,原来真的……”

楼下传来金属扭曲的刺耳声响,郑宇轩低头望去,二楼的楼梯平台处,墙面上的瓷砖正成片剥落,露出后面蠕动着的、暗紫色的肌肉状组织。

楼下传来的呼喊像淬了冰的针,刺破楼道里的混乱——是王楚涵的声音,带着哭腔,还裹着郑凌薇被吓哭的抽噎。郑宇轩几乎是凭着本能捏碎了口袋里的备用瞬移卡,银芒闪过的瞬间,后背的伤口被撕扯得像要裂开,但他顾不上疼,落地时正撞见302室的防盗门被从里面撞得变形,门板上已经渗出了黑色黏液。

“阿轩!”王楚涵正把郑凌薇死死护在身后,她手里攥着一把水果刀,刀刃在颤抖,“它们从墙缝里钻出来了!”

郑宇轩的目光扫过客厅,地板上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黑色黏液,黏液表面浮着细密的泡沫,散发出类似腐殖土的腥气。更可怕的是那些从踢脚线缝隙里钻出的触须,它们细如发丝,却带着金属般的光泽,正一点点往沙发底下蔓延,凌薇的小熊玩偶已经被缠上了几根,布料正在黏液里慢慢消融。

“拿着!”郑士彪的身影紧随而至,他扬手将一张符文堡垒卡牌抛向空中。卡牌在半空中炸开,金色光膜如涟漪般扩散,瞬间笼罩了整个房间,触须撞上光膜的瞬间发出滋滋的灼烧声,缩成了焦黑的线头。他反手抽出腰间的折叠唐刀,刀柄转动时发出清脆的卡扣声,三十厘米的刀身完全展开,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刀刃上,映出父亲生前所刻的“镇邪”二字,那两个字仿佛有生命,在光线下泛着淡淡的金光。

“士彪小心!”王楚涵的尖叫陡然拔高,郑宇轩猛地转头,看见郑士彪背后的墙壁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墙皮像被充气般层层剥落,露出后面一团蠕动的暗紫色肉块。下一秒,一只布满吸盘的触手突然冲破光膜——那光膜在触须接触的地方泛起涟漪般的波动,竟被硬生生顶开一个缺口!触手带着破风声袭来,吸盘张开时露出里面细密的獠牙,距离郑士彪的后心只有不到半米。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半透明的身影突然从光膜缺口处闪进来。那是个和郑宇轩长得一模一样的克隆体,他甚至穿着和郑宇轩同款的黑色夹克,只是皮肤泛着近乎幽灵的苍白。克隆体没有丝毫犹豫,徒手抓住了那根触手,强酸般的黏液立刻从吸盘里渗出,他半透明的手臂瞬间被腐蚀得冒出白烟,露出下面闪烁着微光的金属骨骼。

“快走!”克隆体的声音比郑宇轩更沙哑,像是很久没有说过话,“老李头在地下室第三层等你们,从通风管道走,别用电梯!”

郑士彪已经拽着王楚涵和凌薇冲向阳台的通风口,郑宇轩最后看了一眼克隆体——他正被越来越多的触须缠绕,半透明的身体在黏液中逐渐消融,像一块被投入热水的冰块。在彻底失去意识前,那个与自己容貌相同的人看着他,嘴唇动了动,郑宇轩读懂了那句无声的话:“替我……保护好这个家。”

地下三层的防空洞比想象中更潮湿,铁锈味混杂着霉味扑面而来。老李头正蹲在一台老式发报机前,手指在布满铜绿的按键上飞快跳跃,发报机发出“滴滴答答”的短促声响,像某种密码。看见他们进来,老头猛地站起来,膝盖撞到铁桌发出哐当一声,他指着墙角一块松动的地砖:“没时间解释了,掀开它!”

郑士彪一脚踹开地砖,下面露出一个嵌在混凝土里的金属环。拉动环扣的瞬间,一道带着齿轮转动声的升降梯缓缓升起,梯级上布满了灰尘,显然很久没有被使用过。“下去!”老李头把发报机上的一卷纸带塞进郑宇轩手里,“这是你父亲留下的防御分布图,红卫里的每个结界节点都标在上面,记住,别碰b区的齿轮组,那是……”

升降梯突然剧烈晃动,头顶传来钢筋断裂的巨响。郑宇轩低头看向手里的纸带,泛黄的纸张上画着错综复杂的线条,最中心的位置用红墨水圈着一个符号——和他口袋里那张暗影凤凰卡牌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升降梯的钢缆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每下降一米,周围的空气就更冷硬一分。郑宇轩攥着那张泛黄的防御分布图,指尖几乎要戳透纸页——图上标注的b区齿轮组被红墨水画了个醒目的叉,旁边还有一行父亲潦草的字迹:“虚空锚点,动则全毁”。

“到了。”老李头率先跳下降梯,落地时带起一阵铁锈粉尘。郑宇轩扶着王楚涵站稳,才发现这里并非普通的防空洞:环形大厅足有半个足球场大,墙壁是浇筑的钢筋混凝土,上面嵌着密密麻麻的金属格栏,每个格栏里都陈列着泛黄的作战日志。最显眼的是大厅中央那根三人合抱的水晶柱,柱身流转着淡淡的白光,内部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光点在缓缓游动。

“这就是红卫里的心脏。”老李头用袖口擦了擦发报机上的灰尘,机器屏幕突然亮起,投射出一段全息影像。画面里是三十年前的郑大海,穿着笔挺的少校军装,正站在和现在一模一样的大厅里,对着镜头说:“当你们看到这段影像时,虚空裂缝的扩张应该已经超出预期……”

郑宇轩的目光被墙上的照片吸引。最前排正中央的相框里,父亲和老李头并肩而立,两人中间站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眉眼间竟和王楚涵有几分相似。相框玻璃上有个不规则的弹孔,边缘还残留着焦黑的痕迹,像是被某种能量武器击穿的。

“当年你父亲坚持要在平民区建防御工事,”老李头的声音带着叹息,他从怀里掏出个磨得发亮的银哨,哨口刻着“猎空”二字,“为此和军部吵翻了天。他们说这是‘资源浪费’,说平民区不配拥有A级防御……三天前,我收到军部加密频道发来的密电,只有一句话:‘清除红卫里所有遗留坐标’。”

全息投影突然切换画面,一份盖着红色印章的文件缓缓展开。郑宇轩凑近看清标题时,心脏猛地一缩——《关于终止“红卫里守护者计划”的决议》。文件里写着:“鉴于郑大海少校擅自启用虚空能量进行实验,导致第七区平民伤亡惨重,特撤销其职务并列为高危目标……”

“胡说!”郑宇轩一拳砸在金属桌沿,震得桌上的铜制烟灰缸跳了起来,“当年第七区的事故明明是军部的‘虚空武器’失控!父亲是为了掩护平民撤退才……”

“所以他们要毁了这里。”老李头打断他,指了指水晶柱,“红卫里的每栋楼、每棵树都是防御系统的延伸,而这根水晶柱是能量核心。最近出现的银蚕、触须,都是冲着核心来的——他们想让所有人都忘了当年的真相。”

地面突然传来闷雷般的轰鸣,整个大厅剧烈摇晃,头顶的应急灯忽明忽暗。王楚涵抱着郑凌薇蜷缩在角落,小姑娘的糖包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沾着蜂蜜的糖渣在灰尘里滚出几道弯弯曲曲的痕迹,竟巧合地连成了水晶柱上的符文图案。郑士彪扑到防御系统控制台前,手指在布满裂纹的屏幕上飞快滑动,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能量屏障崩溃了!西北方向已经出现直径五米的虚空裂口,正在吞噬3号楼!”

“必须启动核心共鸣!”老李头突然提高声音,他扯开衬衫,露出胸口一道贯穿性的疤痕,“就像当年我和你父亲做的那样,用守护者的精血激活水晶柱,让整个红卫里的防御节点联动……”

“我来。”郑宇轩的声音很稳。他从脖子上摘下父亲的少校勋章,勋章背面刻着的“郑”字已经被体温焐得发亮。他咬破指尖,将血珠滴在勋章中央的凹槽里,然后把勋章按在水晶柱底部的接口上。

嗡——

水晶柱骤然爆发出刺眼的白光,无数虚影从柱身里飘出来:有穿军装的士兵,有戴眼镜的科研人员,还有像周奶奶那样的普通老人。他们的面容模糊,却都朝着同一个方向伸出手。最后,所有虚影重叠在一起,化作郑大海张开双臂的影像。

“记住,孩子。”全息影像里的父亲微笑着,眼角的皱纹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真正的守护,不是用力量镇压恐惧,而是……”

轰隆!

大厅顶部突然塌下一块混凝土板,水晶柱应声出现蛛网般的裂痕。郑宇轩感到一股冰冷的气息穿透皮肤,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虚空中探出头来。他下意识摸向口袋里的暗影凤凰卡牌,卡牌不知何时变得滚烫,上面那只蜷缩的凤凰,翅膀似乎微微张开了一角

混凝土碎块砸在地面的闷响中,郑宇轩的指尖传来卡牌灼热的温度。他猛地想起父亲影像中断前的眼神,那不是遗憾,是某种期待——像猎人等待猎物踏入陷阱时的沉静。

“凌薇,把你的糖包给叔叔。”他蹲下身,声音尽量放柔和。小姑娘还在发抖,却懂事地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油纸包,里面的麦芽糖已经被体温焐得发软,沾着几粒晶莹的糖渣。郑宇轩将暗影凤凰卡牌贴在糖块上,奇异的事发生了:金色符文竟从蜂蜜里渗出来,像有生命般沿着卡牌边缘游走,在半空中勾勒出红卫里的立体全息图。

王楚涵捂住了嘴。地图上密密麻麻的光点正在移动,每个光点旁都标注着微小的符号——快递员电子表的闪烁频率、保洁李姐拖把杆上的刻痕、老苗太太养在阳台的银蚕盒……这些日常到被忽略的细节,此刻都成了坐标。

“他们都是父亲的旧部。”郑士彪盯着地图上汇聚的光点,突然明白了什么,“当年计划终止后,他们没有离开,而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守在这里,银蚕是监测虚空能量的生物传感器,拖把里藏着符文发射器……”

话音未落,水晶柱的裂痕突然扩大,一股带着腥甜的冷风从裂缝里灌出来。郑宇轩看见无数扭曲的黑影在虚空中翻滚,像是被无形的手揉捏的墨团。他不再犹豫,将沾着蜂蜜的卡牌狠狠嵌入水晶柱的裂痕。

“嗡——”

卡牌上的暗影凤凰骤然展翅,原本蜷缩的羽翼舒展开来,金色火焰从它尾羽滴落,瞬间将整个基地染成暖色调。地面上,红卫里的每个角落同时亮起光柱:快递员的货车顶、老槐树的树心、周奶奶家的窗棂……数百道金光冲天而起,在夜空交织成巨大的凤凰虚影,虚影展开的翅膀几乎覆盖了整个小区。

“以守护者之名,净化此界!”郑宇轩的怒吼在大厅里回荡,竟与无数个隐藏在各处的声音重叠——那是快递员扯开喉咙的呐喊,是保洁李姐哼着的古老童谣,是老苗太太敲击银蚕盒的节奏。虚空中的裂缝发出不甘的嘶吼,黑色黏液接触到凤凰火焰的瞬间便化作齑粉,那些扭曲的黑影在金光中尖叫着消融,像冰雪遇骄阳。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郑宇轩扶着水晶柱喘着气。全息地图上的光点渐渐平息,王楚涵抱着凌薇走到窗边,指着楼下:“你看。”

街道已经恢复了平静。快递员正弯腰整理散落的包裹,车斗里露出半截闪烁符文的金属杆;保洁李姐在擦楼梯扶手,拖把经过的地方,墙面上的焦痕正慢慢淡去;老苗太太坐在阳台晒太阳,她打开银蚕盒,里面的黑色虫子正结出金色的茧,茧上印着和凤凰卡牌一样的纹路。

“爸爸的手表。”凌薇突然捡起从虚空裂缝里掉落的物件。那是块老式机械表,表盖已经变形,却仍在滴答走动。郑宇轩接过手表的瞬间,表盘突然弹开,一枚微型芯片从里面滑出,在地面投射出父亲的全息影像——这次不是三十年前的军装模样,而是他失踪前最后几天的样子,眼角多了几道深刻的皱纹,鬓角有了白发。

“当你们看到这段影像时,我可能已经不在了。”父亲的声音带着疲惫,却异常坚定,“但请记住,红卫里的每一块砖石、每一株植物,都是我们与虚空抗争的见证。真正的守护者,永远不会消失,他们只是化作了光,藏在你每天经过的街角,守在你推开的每扇门前……”

影像随着芯片的发烫渐渐模糊,郑宇轩握紧手里的卡牌,发现凤凰的羽翼上多了几道金色纹路,像是刚刚经历过淬炼。他知道,这不是结束。

阳光透过地下堡垒的通风口斜斜照进来,在布满灰尘的地面投下细长的光斑。郑宇轩捏着那枚发烫的芯片,父亲最后的影像已经消散,空气中却仿佛还残留着他的声音。暗影凤凰卡牌在掌心微微震动,背面新裂开的纹路里渗出淡金色的光,像有液体在里面缓缓流动。

“该上去看看了。”郑士彪将唐刀折回腰间,刀鞘上的“镇邪”二字沾了些黑色黏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金光净化。他走到控制台前,调出红卫里的实时监控——画面里,居民们正陆续走出家门,对着满地狼藉议论纷纷,却没人提起昨夜的虚空裂缝与金色凤凰,仿佛那些惊心动魄的画面只是一场集体幻觉。

“他们忘了?”王楚涵抱着郑凌薇,小姑娘正揪着她的衣角,小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是凤凰火焰的副作用。”老李头拄着拐杖走过来,他胸口的疤痕在光线下泛着淡红,“守护者启动核心共鸣时,会自动清除普通居民的创伤记忆,这是你父亲定下的规矩——不能让恐惧比希望先扎根。”他指了指凌薇脖颈处,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一小块淡红色的胎记,形状像极了展翅的凤凰,“但有些人不一样,血脉里的印记会让他们记得一切。”

郑宇轩的目光落在那块胎记上,突然想起什么:“嫂子,父亲失踪前给你留过一封信,里面提到过‘不该有的东西’,会不会……”

“我知道。”王楚涵的声音很轻,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信纸,上面是父亲的字迹,“他说,凌薇的出生不是意外,她是‘虚空与现实的缝合线’,既能感知裂缝,也能……”

话没说完,地面传来轻微的震动。不是虚空生物的侵袭,而是某种机械运转的低频震颤。郑士彪走到环形大厅的角落,那里的墙壁与其他地方不同,砖石缝隙里露出一截铜制管道。他敲了敲管道,回声里混着清晰的齿轮转动声。

“声音来自老槐树方向。”郑宇轩侧耳听了片刻,“和昨夜‘瞎眼’老头启动防御系统时的动静很像。”

三人赶到小区中央时,老槐树的树干已经合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裂痕。棋盘摊前,“瞎眼”老头正收拾着棋子,他的墨镜掉在地上,露出一双浑浊却异常锐利的眼睛。看见郑士彪,老头从棋盘底下抽出一张折叠的纸条,用没了手指的右手推过来:“今早有人塞在我摊子里的,说是给郑大海的儿子。”

郑士彪展开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字:【明日正午,城郊旧码头见——你的战友】。纸的背面,一枚火漆封印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那是军部最高机密的标记,印着交错的枪与齿轮图案。

“是陷阱吗?”王楚涵握紧了凌薇的手。

郑宇轩却注意到老头空着的袖口——那里露出半截纹身,是“猎空小队”的徽章,和父亲照片里的一模一样。他看向兄长,发现郑士彪正摩挲着唐刀的刀柄,刀身上的符文不知何时亮起,映得他眼底一片坚定,像极了照片里的父亲。

“不是陷阱。”郑士彪将纸条折好塞进口袋,“是该算总账了。”他抬头望向城郊的方向,那里的天空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黑雾,“那些躲在阴影里篡改历史、追杀守护者的人,也该见见光了。”

郑宇轩低头看了看掌心的暗影凤凰卡牌,新裂开的纹路里,金色的光芒正越来越亮。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另一场战斗的开始——为了父亲的清白,为了红卫里的安宁,也为了凌薇脖颈上那枚正在发烫的凤凰胎记。

风穿过老槐树的枝叶,带来远处码头的汽笛声,像一声悠长的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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