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回家的时候,简老头老郑氏也跟着一起了,“胖丫,萧家你别放心上,他们不能把你咋样。”
“我知道,接下去他们应该会去找族长。不过找也没用,孩子已经进了简家族谱,断不可能重新改。”
“嗯,孩子别抱外头溜达,要出去也多带几个人。”
“他们不敢抢,抢了我也能要回来。娘,家里分家办好了?”
“好了,过几天我们就搬来和你住,都跟你几个哥哥说好了。”
“那就好,爹娘,你们回去继续弄兔子吧,我这里没事,外头这么多人守着呢。”
“最近你门口还是多加几个人看着的好。”
“萧家人外强中干,直接硬刚准没错,我知道你们不想人家知道孩子姓简,刚才想拦着他们,其实没必要,这事瞒不住的,孩子总不能一直没名字不上族谱吧?没这事过阵子萧家族长也会上门的。”
“你说的也是,是我们想岔了,我和你娘也是心里虚,这么多年没见过有孩子跟母姓。”
“我明白的,这次见过以后再有也不会奇怪了。”
“这话出去可别乱说。你今天不出门了?”
“本想去镇上的,还是明天去吧,一会去山上走走,以前山上发现的几株值钱的药草我想去挖回来。现在不挖以后也是便宜了萧炎。”
“咋,他现在干这个?”
“嗯,每天都在山上挖,不过现在是深秋也没太多草药。”
“你去山上小心点挖了就回来,孩子我们给你看着。今年的雪来的有点晚,往年这时候我们已经开始猫冬了。”
“是呀,今年不止雪下的晚,好像也没以前那么冷了。往年这时候我都穿袄子了。”
简宁抬头看天,阴沉沉的一点太阳也没,爹娘不说她也没发现,今年好像冷的有些晚。难道要来灾年了?
她摇摇头,应该不会,冷晚一点很正常。
刚到家里,萧老头指着老沈氏和萧炎鼻子骂,都是这俩蠢货处处想做好人,他们家落到这般田地进退两难。
“当初我咋说的,银子不要还小五不要还小五,你还他也是落入简宁的口袋,你们呢?一个想要,一个说啥不占自己儿子的便宜。
还有房契也是,我死拦活拦就是拦不住,沈氏你个蠢货,什么都给简宁,你特么的被她下降头了?
现在你儿子被人赶出来,人简宁还你们银子了吗?蠢到没边的东西。还有你萧炎,一个大男人一点私房银子都没有,你就不能在外头给自己存点钱,给自己买两套宅子。
一个两个的防我跟防贼一样,结果呢?里外不分的东西。好好的日子生生被你们俩霍霍没了。”
如果按他说的,简宁跑了又怎样?他们萧家还不是要啥有啥?他出去谁还敢看他笑话,暗戳戳的指指点点他?
老沈氏先是一味的流泪,对老头子的指责谩骂置若罔闻,萧老头越骂越上头,越骂越离谱,她“嗷”了一嗓子,两个人撕扯在了一起。
几个儿子立马上前拉架,孙子孙女在他们吵架的时候已经逃回了自己屋,老沈氏头发散乱,拍着大腿坐在地上哭天喊地,两个儿媳妇蹲在她身边不停劝说。
门口又来了一些看热闹的人……
萧老头还在不停的骂老沈氏,他觉得这个家全部毁在老婆子手上,如果她肯听他的,他们不至于现在这般无助和狼狈,简宁也不会张狂到这地步。
死老太婆一辈子都在装好人,做好人,看着识大体实则是傻缺,以前家里啥都没他懒得搭理,后来家里啥都有了她却习惯了啥都把手里,不肯听他的了。
几个儿子也是,习惯了听老娘的,也是很不听话。
“爹,你别骂了成吗?你想逼死老娘吗?”
“求你了爹,别说了,这都是命,我们老萧家没发财的命,就算送手里也握不住。”
“二哥没说错,咱们没发财命,赚点银子不是这个有事就是那个有事,算了爹,有钱有有钱的过法,没钱有没钱的过法。”
“爹,银子会有的,小五已经答应带我们赚钱了,简宁会的他都会,我们家不靠简家也差不了。”
老沈氏哭泣的声音顿住……
“真的?小五你大哥说的是真的?”
这么大的事儿老婆子怎么没跟他说?
萧老头满是希冀的看着儿子,所有人都期待的看着萧炎,现在如果有个地缝,他肯定毫不犹豫的跳进去。
一家子的希望都压在他身上,他受不了。
“真的吗小五?你打算做啥营生呀?简宁背着我们还搞了啥你知道不?”
萧炎喉结上下滚动,“爹娘,对不住,我不能带你们赚钱了,那些东西全是简宁想出来的,我,我做不了。”
“为什么做不了?到现在你还惦记着他?”萧老头恨铁不成钢,他难道不知道只要有了银子,啥样的女人娶不到?
“你上辈子没见过女人?她到底好在哪里,到现在你还护着她?”
“我不是护着她,而是那些东西不是我的不是我的你们明白吗?简宁说了,如果我敢做,她就直接把方子散出去。
鱼死网破咱们家输不起你们知道不?她亏的起底子厚,我们呢?她没了这个还能干那个,我们呢?我们还能干啥?”
四周死一片的寂静。
他们没想到简宁竟然鱼死网破也不愿意便宜他们家,生意各凭本事各赚各的不行吗?
“她吓唬你的,这么赚钱的营生她怎么可能放弃。”萧老头不以为意的说,“她故意吓唬你的,现在你被她吓到了她的目的也达到了。”
萧炎惨笑,“你们不懂她有多能干,我没跟你们开玩笑,她会的不止这一点点,现在做的这些东西,呵,我们重视其实她根本没放心里。
鱼死网破?错了,死的只有我们自己而已。你知道简宁现在手里有多少产业多少银子吗?我们胳膊拧不过她大腿。”
“你特么的少涨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她能有多能干,不过是个不识字的村妇罢了。”
不识字的村妇?
呵!
或许曾经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