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把我带回家去养身体。毛利大叔、英理阿姨,还有优作叔叔、有希子阿姨,知道就知道了。”洛保突然抓住宫野明美的手,我还没吃过那种救命的心脏药。昏迷的这一个月根本吃不到,现在胸口的疼……”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冷汗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宫野明美脸色骤变:“那你还吵着回医院?!”
“刚刚不是没想到吗?”洛保扯动嘴角,绷带下渗出的血迹已经浸透了病号服领口,“这几天全身都疼,我哪能分清是伤口疼还是心脏疼?”她突然转头看向赤井秀一,目光里带着几分脆弱,“姐夫,你有没有拿我车上小冰箱里的药?就是需要冷藏保存的那盒……”
赤井秀一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停顿半秒:“离开医院时情况紧急,你的车……”
“我就说。”洛保苦笑一声,按住抽痛的胸口,监护仪发出急促的警报,“不是我的车,怎么会有小冰箱?”她突然抓住工藤新一的手腕,“麻烦你联系优作叔叔,让两边同时开车出发。你们往这边送药,我这边也立刻赶往工藤家,这样才能用最短时间拿到药。”
工藤新一刚要反驳,就被她眼中的血丝镇住了。一旁的毛利兰已经开始收拾衣物,声音发颤:“我和你一起去。”
“等等。”Kiss转动轮椅挡在门口,U盘在掌心折射出冷光,“你现在这个样子,半路上要是出状况怎么办?”她突然扯开洛保的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电击疤痕旁的细密针孔,“这些神经毒素的残留还没清除干净,你确定要冒险?”
洛保猛地推开她的手,却因动作太急咳出一口血沫:“比起死在病床上,我宁愿死在拿药的路上!”她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暖阳身上,小狗呜咽着叼来她的外套,“你们以为我发明Aptx4869真的是为了救人?那根本就是毒药!能活到现在,全靠那些藏在小冰箱里的续命药!”
病房里一片死寂。赤井秀一最先反应过来,拨通电话的声音冷得像冰:“老周,准备直升机。”他转头看向工藤新一,“联系你父亲,让他带药到指定地点。”
“可是……”工藤新一犹豫着看向毛利兰,“小兰和洛保坐直升机太危险了。”
“那就兵分两路
”宫野明美突然开口,将围巾裹在洛保身上,“我和小保坐直升机,兰跟新一开车接应。Kiss,你留在这里处理后续。”她转头看向妹妹,眼底闪着泪光,“小保,这次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你做成标本放在实验室!”
要被你爸骂死了。别用直升机,我……我怕晕机。姐,到时候你帮我护着点Kiss,我怕我晕过去之后,那些长辈会生气。快!”
毛利兰紧紧抱着她,眼眶通红:“志保,你别说话了,保存体力……”
“兰,我没事,别怕。”洛保费力地抬手,轻轻擦去毛利兰脸颊上的泪水,“我手不会离开你,不会的……”
赤井秀一和Kiss迅速行动起来,两人分别坐上两辆车,引擎轰鸣声在医院门口炸响。洛保被小心翼翼地安置在Kiss驾驶的车内,毛利兰一刻也不松开她的手,宫野明美则坐在副驾驶位,不时回头查看妹妹的情况。
车内,洛保靠在毛利兰怀中,突然转头看向坐在前排开车的Kiss:“Kiss,开车稳点,我现在感觉稍微晃一下都要散架了。”
Kiss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语气难得温柔:“放心,你死不了。”
路上,洛保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突然转头看向坐在另一辆车上、正通过对讲机保持联系的工藤新一:“新一,我有个问题问你,既然我是你的姐姐,那我叫你新一吧。你是不是被别人表白过?”她顿了顿,眼神中带着困惑,“我不知道怎么区分喜欢还是爱,小时候,七八岁左右,或者十多岁左右的感情,那算是爱一个人,
还是说只是童年的懵懂?喜欢又不是爱……毕竟我想知道,你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小兰,七八岁的时候算爱吗?我必须要搞明白。”
她咬了咬嘴唇,继续说道:“毕竟我不想稀里糊涂的,唔,朋友、亲情,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也可以有爱,但这种喜欢,真的是喜欢吗?如果你真的喜欢她,
有时候怎么会忽略她呢?你说她很强,可她有时候也会掉泪,你还会隐瞒她所有事。爱一个人怎么会容她掉泪?
她一点也不强……可是我却成了总让她掉泪的人,我突然觉得自己不太称职
她老是担心我的身体,就好像你担心她会因为案子出事一样。但我与你不同的是,我不会放开她,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放开她的手,我可以死,但我绝对不会让她受一分的伤害,一分的危险。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爱一个人,但我知道,我绝对不能……”
她转头看向毛利兰,努力挤出一个微笑:“小兰,姐,你别怕,我死不了,只是没吃药才会这样。
新一,你爸爸到哪儿了?”话音刚落,一阵剧痛袭来,洛保疼得脸色瞬间煞白,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毛利兰慌乱地帮她擦泪,声音发颤:“志保,你忍一忍,马上就到了……”
宫野明美握紧了拳头,对着对讲机大喊:“赤井,加快速度!”
终于,两辆车在一个路口相遇,工藤优作从车上冲下来,手中紧紧抱着那个装着救命药的小冰箱
洛保颤抖着接过药瓶,吞下药物后,紧绷的身体才渐渐放松下来。
工藤优作看着人儿苍白的脸,又看了看工藤新一,眉头紧皱:“新一,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让你姐病成这样?”
工藤新一低着头,不敢说话。洛保靠在毛利兰肩头,有气无力地说道:“叔叔,不怪新一,说我自己没吃药,他很好的……”
有希子心疼地摸了摸洛保的头:“别说了,先回家好好休息。”
回到工藤家,洛保被安置在舒适的房间里。毛利兰守在床边,一刻也不愿离开。宫野明美和有希子在厨房准备营养餐,工藤优作则在一旁帮忙,时不时过来查看洛保的情况。
洛保看着守在身边的众人,心中满是温暖。她伸手拉住毛利兰的手,轻声说道:“兰,有你在,真好……”
毛利兰反握住她的手,用力地点点头:“我会一直在,哪都不去
“药,没吞下去,好像没啥力气咽下去,咳咳……”洛保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的血沫沾在毛利兰的衣袖上。她强撑着露出个苍白的笑,气息断断续续,“你们别担心……把药打成粉,放在瓶里摇晃,混合在一起,再给我吧,没事,我吃下去就没事了。”
“来!”毛利小五郎风风火火,买来了一瓶矿泉水,把药片弄成粉状,然后放进去直接混淆然后喝了下去
她靠在毛利兰怀中,看着众人紧绷的神色,突然转头望向驾驶座上的Kiss,目光落在对方还缠着绷带的腿上,“Kiss,你那个腿的话还没好,自己站起来去开车疯了吗?坐着轮椅还不省心,比我还不省心。”
Kiss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从后视镜里瞥了她一眼,银白头发下的耳根泛红:“别好心没好报,我又不是废了,站起来开车而已。我坐轮椅是纯属不想走。”
“我那不是为了救你吗?谁让你把我引出来。”洛保嘟囔着,声音却不自觉软下来。记忆突然闪回那个雨夜,Kiss坐着轮椅将她推出爆炸范围的瞬间,飞溅的碎石擦过两人的皮肤,而她护着Kiss的手,至今还留着浅浅的擦伤。
宫野明美伸手轻轻按在妹妹额头上,试了试体温,眼眶又红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斗嘴,快把药喝了。”她转头看向毛利小五郎,“大叔,麻烦再兑点温水,别太烫。”
毛利兰小心翼翼地端起瓷碗,用勺子轻轻搅拌着药粉,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志保,张嘴。”洛保顺从地含住勺边,苦涩的药汁滑过喉咙时,她下意识皱了皱眉,却在触及毛利兰担忧的眼神时,又费力地扯出个笑容,“到家就好了。”毛利兰将洛保冰凉的手捂在掌心,轻轻哈着气,“有希子阿姨炖了汤,等会儿喝一碗就暖和了。”洛保没说话,只是将头更深地埋进她颈窝,感受着熟悉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