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伊莱尔瞬移到校长塔楼的黄铜门前准备敲门时,门的另一边出现了很明显的争执。
无疑是斯内普和西里斯。
两人声音都不小,隔着门都能清晰听到他们的对骂。
“哈利和伏地魔的联系似乎越来越强了,而且每晚都在做噩梦,伊莱还没醒吗?我想请她…”
“怎么,凤凰社的成员现在不仅要提防伏地魔,还得给你的教子唱晚安摇篮曲哄睡不成。”
“干脆给他个奶嘴含着吧,揣你怀里把他当宝宝哄着。”
“鼻涕精,你再说一遍!?”
“呵,我没义务为你的耳——聋多费口舌,布莱克。”
“……”伊莱尔突然想转身离开了,也许下次再来?
她刚要走,凤凰福克斯对门口发出了一声悠扬的啼鸣。
邓布利多夹在两人中间已经有些生无可恋了,一听福克斯的意思,他支棱起来,面露喜色。
他打开门,打算溜号的伊莱尔顿时暴露在众人视野中:“伊莱,为什么站在门外不进来呢?”
伊莱尔:这老登…
(邓布利多:小登救我。)
看到伊莱尔平安无恙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斯内普眼睁大。
理智和克制在一瞬间消失,他本能地迈开步伐,走到她面前,细细看着她:“…伤好了?”
伊莱尔笑着点头:“嗯,全愈。让你担心了,西弗勒斯。”
斯内普抿嘴轻嗤一声:“鬼才担心你,我只担心缺个干活的,到时候担子全压在我身上。”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腔调,熟悉的吐不出象牙的嘴。
对味儿。
伊莱尔想,幸好小巴蒂?克劳奇当初选的是阿拉斯托?穆迪,要是他模仿的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估计很快就会露把柄。
这毒舌,这调调,这臭脸,属于普天之下独一号了。
要不是弗雷德乔治说西弗勒斯天天给自己送疗伤的魔药,还特地把魔药做成了有甜味的。
她还真信他现在这套鬼话了。
“希望我的出现没有打扰你们刚刚这——”伊莱尔看看邓布利多,又看看西里斯,最后歪头看向斯内普:“——激烈的商讨辩论?”
屋内三人都略微尴尬的轻咳。
伊莱尔道:“西里斯,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人在说鼻涕精。”
西里斯看看斯内普得意阳光起来的面孔,又看看面色柔和的伊莱尔,他哼气一声垂下头。
“抱歉,伊莱。”
“我刚刚是太生气了,有点口不择言,以后…不会了。”
伊莱尔点头:“我们是同一战线的西里斯,不要求你对西弗勒斯友善,至少态度礼貌一点怎么样?”
西里斯撇撇嘴:“…我会的。”
伊莱尔笑着道谢,转身又看向斯内普:“你也是,毒液收敛一些如何,双方各退一步。”
斯内普扭头啧了一声:“那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两方归于和平,伊莱尔双手合十笑盈盈表示荣幸:“那我谢谢两位先生的配合和赏脸咯。”
校长塔楼恢复宁静与和谐。
邓布利多都想哭了,天知道这几天他过得有多累!
召集凤凰社成员;
预测未来可能发生的事,谋划、布局,寻找魂器线索;
提防伏地魔与魔法部;派人去女贞路巡逻保护哈利;
找新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结果魔法部想塞人,而目前没有谁愿意当这门课老师,只能接受;
为即将到来的大战拉拢同盟。
好不容易空下来,能够吃糖听音乐读读纽蒙迦德的信。
不成。得听这两个成年男人像青少年似的针锋相对斗嘴。
两人时不时看向他,那眼中意思明显是让他说两句评理。
邓布利多不想评,他只想把他们掀出去,还自个点安宁。
伊莱尔到来后,几人心平气和地围坐在小圆桌边。
见伊莱尔看了桌子上的橘子两眼,又似乎嫌麻烦不想剥。
斯内普默默拿起一个剥皮,用平时处理罂粟果杂毛的魔咒去掉上面影响口感的白色橘络。
西里斯在烧水,找茶具给她倒茶,至于邓布利多,他在拿她喜欢吃的零食糖果摆满小圆桌。
激烈的辩论成了茶话会。
望着斯内普面无表情递来的圆润表面没有一丝筋络的橘肉,伊莱尔有些意外:“谢谢。”
她掰开一块放嘴里,很甜,就是有层皮不太习惯。
不过身为一个格兰芬多学生,让斯莱特林院长剥橘子。
哼哼,又是出息的一天嘞。
斯内普听到谢谢撇嘴,见伊莱尔喜欢吃,继续剥下一个。
西里斯把泡好的茶水放到伊莱尔面前,他拉开椅子坐下,有些迟疑不确定自己该不该开口。
伊莱尔见状率先问道:“哈利现在情况怎么样?”
西里斯感激地松了口气,他愁眉道:“不太好。”
“每天都做噩梦,梦见自己回到了小汉格顿墓地,而你…”
西里斯垂眸:“被杀死了。”
“他很内疚自己当初没有听从指挥和安排让你受伤。”
而且为了让哈利母亲留下的血缘魔法得以维持,哈利不得不住在姨妈姨父家至少七天。
三强争霸赛结束时,西里斯不敢让哈利就这样去住。
带他去外面旅游爬山散了几天心才把他送回女贞路。
现在才是第二天。
他姨妈姨父家那个肥墩墩的儿子达力总是嘲笑哈利。
西里斯不得不上门以通缉犯的身份威胁了他和他的父母,才让哈利得到他们全家的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