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暗自思量,自己的行为是否逾越了道德的界限。
得到回应后,她的心情明显好转了许多。
她笑道:“先生,我已将你的事迹告知几位闺蜜,想必她们很快就会来光顾你的。”
闻言,姜子牙哪还顾得上道德与否,连忙感激道:“下次你来,我给你半价优惠。”
她听后,嬉笑着离开了。
正如她所预料,不久后,几位装扮同样花哨的女子纷纷找上门来。
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身份——第三者。
她们的问题也惊人地一致,都想知道自己的未来是否会被揭露。
见此情景,姜子牙感到自己的良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毕竟,这种事,他已经破例帮过一人,如今却成了集体行为。
这让他觉得对她们的伴侣深感愧疚,仿佛自己也成了她们不忠行为的共犯。
姜子牙正色道:“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是正经算命之人,此举有违阴德。”
这群女子闻言,一时愣住了,没想到姜子牙竟如此注重道德。
她们顿时手足无措。
这时,其中一名女子摘下颈间的宝石项链,又掏出一堆银两。
其他女子见状纷纷效仿。
顷刻间,姜子牙的小摊上堆满了白花花的银两和各种珍贵首饰。
看到这笔巨款,姜子牙瞪大了眼睛。他知道这些女子背后都是城中的富贾,但没想到如此阔绰。
姜子牙一时被眼前的财富震撼得回不过神来,而女子们误以为他是嫌钱少。
于是,她们又商量了一番,摘下身上最珍贵的首饰。
抬头望去,她们发现姜子牙的眼神更加呆滞了,不知他是嫌钱不够,还是真的因良知而不愿占卜。
其中一名女子说道:“这是我们目前能拿出的所有钱了,你若实在不愿,那便算了。”
说着,她们便要收回财宝。
就在这时,姜子牙突然猛地扑在财宝上,吓得女子们一跳。
他缓缓抬头,笑道:“诸位真是慧眼识人,我愿意为你们服务。”
随后,他开始为众人一一占卜。
第一个被算的是一位身材丰满的女子,但丰满得恰到好处。
姜子牙说道:
“一个月后的今天,你最好不要外出,老老实实待在家中。”
“等你过了这一难关,再来算后续的事吧。”
那位略显丰腴的女子听闻后,惊讶地点头,因她的恋人邀她一月后赴家中幽会。她随即向智者姜先生表达谢意,并说待此月过后再来求教。
随后,另一位女子进入话题,她似乎是这群人中最为年长的。
姜先生道:“我眼下能预见的,是你们二人未来两个半月内的事。”
“在这段时间里,你并无情感波折,倒有一桩好事将至。”
年长女子闻言,脸上绽开笑容,急切地问:“先生,是何喜事?”
姜先生回答:“我算出你应有一子,如今该是十五岁的年纪了,他会得到宫中一位大人物的赏识,届时,你家的运势将大为提升。”
年长女子听后,却面露难色,姜先生见状,以为自己算错了,连忙询问:“莫非我算得不准?”
女子连忙摆手,说:“不,只是……我这个儿子,我也不知他在何处。”
姜先生与在场众人皆感诧异。
她们打趣道:“何姐,你年轻时玩得可真开放,连自己儿子都不知道在哪。”
被称为何姐的女子白了她们一眼,道:“我以前是被卖来的,十四岁就嫁人了,生了个孩子,但刚生完孩子就被抓来卖到朝歌了。”
众人闻言,皆露歉意,而何姐却显得毫不在意。
她转向姜先生,恳求道:“先生,能否帮我算算这孩子在哪,我将感激不尽,日后定带更多财宝来孝敬您。”
姜先生不忍拒绝,当即全力推算,片刻后,揉了揉眉心说:
“你留意朝歌城东区的举人考试,你的孩子就是此次会试中举的第一名。”
“十五岁中举,在大商,堪称奇才,文曲星下凡也不过如此。”
“更重要的是,他会得到大人物的赏识,今后仕途定将一帆风顺。”
众人闻言,纷纷祝贺,而何姐只是摇头,说:
“我去相认只会给他添乱,我只想悄悄看看他过得好不好,若真如先生所说,我也无憾了。”
众人对何姐竖起大拇指。
接着,姜先生继续为其他女子预测未来,并为她们指明方向。
数时辰后,众女子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姜先生赶紧收拾所得,结果令他大喜,这些钱财,即便家中养有食肉之猪,也足够维持好一阵子了。
突然间,他感觉自己家里仿佛养了一只食肉的猛兽。
心情瞬间低落,明明可以提前结束工作,但李慕白偏偏要拖到夜幕降临才归家。
带着复杂的心情踏入家门,李慕白看见了院中的赵婉儿和孙行者。
在他们的热切注视下,李慕白将一个沉甸甸的包袱往桌上一掷,白花花的银两顿时铺满了桌面。
孙行者满心欢喜,赵婉儿则直接向李慕白扑来:“夫君,你可真能干!”
李慕白慌忙躲避,总算是没被缠住。
晚餐过后,李慕白迟迟不敢回房,干脆在院子里将就了一夜。
次日,当李慕白再次出摊时,许多人给他送上了一面巨大的横幅,上面赫然写着:
“女性知音”四个大字。
一时间,来找李慕白算命的女子络绎不绝。
李慕白在朝歌的贵妇圈中名声大噪,随后这股风潮逐渐蔓延至整个城市。
毕竟他确实有些真才实学,在占卜方面天赋异禀。
在李慕白摆摊的地段,所有对占卜感兴趣或深信不疑的人都被他吸引。
这里恰好是朝歌最繁华的地带,本就有不少算命先生。
然而如今,只有李慕白的摊位前人头攒动,其他算命先生几乎无人问津。
因此,这一带的所有算命先生都将李慕白视为眼中钉。
某天,在李慕白摊位不远处的一家酒馆里,几个身形瘦削的中年男子围坐一桌,只点了一壶茶。
他们都穿着长袍,有的人脸上还贴着一块小小的方形白布。
此刻,他们的目光都聚焦在忙碌的李慕白身上,满是不悦。
其中一人收回视线,声音尖细道:
“看来这个李慕白有点手段,这么短的时间就在朝歌声名鹊起,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赚钱。”
他皮笑肉不笑,眼神阴鸷。
另一人脸上长着颗大痣,附和道:
“这家伙真是不知好歹,突然跑来摆摊算命,也不给我们朝歌算命协会打个招呼,还如此明目张胆地抢生意。”
“简直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就算他是外来的高手,但强龙难压地头蛇!”
朝歌算命协会是由朝歌城内的大部分算命先生组成的组织。
这时,协会中年纪最大的算命先生说道:
“挡人财路,如同断人手足,这李慕白必须除掉。”
他稍作停顿,然后说:“我事先向几位在柳明轩处占卜过的人打听过,他们对柳明轩的评价极高,声称他的预测几乎都应验了,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这时,坐在最中央,一位头发斑白的老人突然发话,“正因如此,我们才要除掉他。在朝歌的占卜界,不允许有这样出类拔萃的人存在。”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位老人身上,他正是占卜师团体的首领,玄机子。
至于将柳明轩吸纳进占卜师团体,玄机子从未考虑过。他的占卜技艺不如柳明轩,如果柳明轩加入,谁还能稳坐首领之位?
玄机子显然不愿做引狼入室的蠢事,他说:“但在查明他的身份之前,我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一位占卜师立刻表示:“团长,我这就去查他的底细。”
玄机子摇摇头说:“不必了,我来之前已经派人去查了。”
闻言,众人皆露出钦佩之色,玄机子永远是团队中心思最为缜密的一个。
果然,不久后,一个年轻男子来到玄机子身边汇报情况:“团长,这柳明轩不久前来到朝歌,借住在他的兄长李慕白家中,李慕白只是朝歌本地一个家境尚可的人。”
听到这里,占卜师团体的成员们都露出了喜色,目前来看,柳明轩似乎并没有什么强大的背景。
接着,汇报的年轻人满脸兴奋地继续说道:“柳明轩来到朝歌后,娶了城东赵员外的女儿。”
这时,几位占卜师都大吃一惊,问道:“是那个赵氏吗?”
年轻人回答:“对,就是那个五十多岁,体重超过三百斤的赵氏。”
“嘶!!”
几位占卜师倒吸一口冷气,大为震惊。
“这柳明轩真是饥不择食了,这样的都能吃得下去?”
赵员外虽然只是个小角色,但他的女儿在朝歌城东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因为赵员外曾为女儿举办过相亲大会,扬言要给女婿一万金的嫁妆。
这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当时无数青年才俊争相报名。
当时,这几位占卜师也在场,他们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赵氏时的震撼。
这时,年轻人继续汇报:“柳明轩结婚还花了一万金的彩礼,钱是他兄长李慕白倾尽家财和一辈子的积蓄凑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