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潼的脸更红了,拿眼瞪他:“你才想要呢。”
只是这个时候,她这一眼没有任何威慑,倒像是撒娇。
蒋南洲黑眸一深,冷不丁地说:“对,我想要,我们也接吻吧。”
江意潼明显一怔。
她哪里料得到在外一向斯文正经的男人,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柔和的灯光,浪漫的氛围,他这么英俊这么欲地看着她。
江意潼没出息地被勾到了,口嫌体正直地前倾了身子。
蒋南洲见状从椅子上起身,一个前倾,扣住她的后脑,吻住了她的唇。
两人隔着桌子,贴着彼此的嘴唇,缠绵地吻起来。
唇齿纠缠间,江意潼按在桌子上的手有些发软,清楚地感觉到蒋南洲这一吻的灼热。
他原本扣着她后脑的大手,下滑到了她颈间,抚摸着那处细腻的肌肤,握紧了她的细颈。
江意潼有些无法呼吸,别开了头,身子跌坐进沙发椅。
蒋南洲仍旧是那个弯身前倾的姿势,俊容上泛起了一抹绯红之色。
那不是精酒引起的,是欲念燃烧的象征。
江意潼的心跳不稳,轻轻用手拍拍他的胳膊,“快坐下。”
蒋南洲暗自压制下心中的欲望,坐回椅子,深邃的眸仍旧定在江意潼含春的粉面上。
目光若有实质,江意潼已经被他剥干净。
她受不了他的目光,端起红酒喝了两口,没话硬找话,问了句:“我爸这两天没找你借钱吧?”
蒋南洲也端起酒喝了一口,“没有,怎么,他找你了?”
江意潼:“他打了一次电话,好像是跟周洁做生意,周家出事被连累了,我当时......正在忙,没理他就挂了。”
她想起,江春山还说了一句,可以告诉蒋南洲他妈妈跳楼的真正原因。
当时她觉得江春山这么说只是为了从蒋南洲那里拿更多的钱,很生气,就挂了。
事后她又想了很久,结合这些年高家人对高绮月之死的避讳,她竟然真的觉得高绮月跳楼有更深的不为人知的原因。
“抽空我打电话问问。”蒋南洲说了一句。
江意潼蹙眉:“你别给他钱了,一次次的他要习惯就麻烦了。”
蒋南洲看着她:“若他真的到了绝境,你真不希望我管?”
江意潼抿着唇不说话。
打断骨头连着筋,她尽管不在意江家会怎样,但若江家真的出了大事,她也做不到不理。
但那是在她有能力的前提下。
总是问蒋南洲拿钱,数目还都不小,她觉得不妥。
蒋南洲笑了笑,宽慰道:“别有什么心理负担,我是你老公,理应帮一帮江家,我又不缺那点儿。”
江意潼脱口:“那点儿?他们开口就是八位数起步!”
说完,江意潼忽然想起,他是南风集团董事长的事。
粉唇抿了一下,在他似笑非笑的目光中,嘀咕:“也是,对于你来说,钱的单位是以亿计算的。”
蒋南洲笑了。
江意潼瞪他:“你好厉害啊,竟然是南风集团的老板,害我前些天总是怕你破产。”
蒋南洲:“不好意思,瞒了你。”
江意潼摇头:“没事,我能理解,再说我们......”
蒋南洲:“我们怎么了?”
江意潼含糊一句:“我们又不是正儿八经的夫妻。”
这话有点煞风景,却也没毛病。
他们一开始就是不正经的夫妻关系。
江意潼又喝了两口红酒掩饰不自在,低声说:“以后就是正经的夫妻了,都戴上戒指了。”
吃完饭,买了单,两人一前一后朝餐厅外走。
到门口的时候,江意潼的手忽然被蒋南洲拉住。
她回头,对上男人深邃的眉眼:“不打卡?”
江意潼面上意外,心中暗喜:“你愿意吗?”
“来这里吃饭不都是打卡的?送一个玩偶,你不想要?”
江意潼:“我想要玩偶。”
这么说,仿佛是证明,她不是为了秀恩爱,只是为了要玩偶,才打卡的。
蒋南洲跟店长沟通过,两人站在了特定的位置。
摄影师一声令下,他抱住江意潼的脑袋便吻了上去。
感觉到他要深入,江意潼及时撤了身,用手背往唇上蹭。
暗暗拿眼嗔他,有外人看着,竟然还想热吻,这男人,真让人搞不懂。
走出餐厅,江意潼一手抱着鲜花一手抱着巴塞罗熊玩偶。
等候在外的董临满面笑容地迎上去:“太太生日快乐!”
江意潼笑:“谢谢。”
董临:“我来帮您放车里。”
江意潼的手臂收紧,有一种小孩子护食的即视感:“不用,我自己抱着。”
董临看了蒋南洲一眼,后者眼底都是笑意。
上了车,江意潼还把花和玩偶抱得紧紧的,一会儿闻一闻鲜花,一会儿瞅一瞅玩偶。
抬头的一瞬,看见蒋南洲的俊脸不知何时凑了上来。
两人的目光触到一起,他眼底的灼热瞬间烧着了江意潼。
她还没等开口,唇便被他吻住。
车内私密的空间,董临不知何时把中控给放下了。
没有了顾忌,他吻得又野又欲,更是将俊脸埋进他脖颈,狠狠地啄吮。
江意潼吃痛轻呼一声,感觉皮肤要被他咬破了。
“你又咬人。”她撒娇出声。
蒋南洲抬起头,看着她脖颈瓷白的肌肤上是一抹他留下的痕迹,非常满意。
他压低嗓音,语气暧昧撩人:“不是咬,是在你身上留下的痕迹。”
江意潼微怔,心里一阵悸动。
半小时后,汽车缓缓停下。
江意潼被蒋南洲拉下车。
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突然从车上下去,感觉到了深秋的寒意。
江意潼肩膀缩了一下,看着四周熟悉的建筑。
她一愣:“你怎么把我带回家了?”
这是高家和江家所在的别墅区。
她本能地紧张起来。
蒋南洲揽着她的腰朝前走:“来这儿又不一定非要进家门。”
这个时间有出来遛弯和夜跑的,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几乎都是熟脸。
无人不知江意潼和高辰风的关系。
江意潼直把脸往蒋南洲腋下藏。
蒋南洲看着鹌鹑似的后脑勺,“这么怕和我走在一起?”
也无人不知高辰风与林沐汐恋爱负了她,还缺席他们的订婚宴。
江意潼慢慢将脸抬起头。
心想,错的不是她,她为什么要觉得丢人?
她有开始新生活的权力,追求幸福的权力。
她一只胳膊环上蒋南洲的腰,“谁怕了。”
两人走了一段路,一辆宾利从他们身边缓缓驶过,突然响起喇叭。
江意潼吓了一跳,扭头,见宾利车停下了,车窗降下,有个声音问:“是南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