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很是满意眼前之人的懂事。
与钟星盈一相比较,七公主那单纯的样子还真是让人担忧。
“本公主说了…”
七公主还要解释,却直接被钟星盈拿着糕点堵住了嘴。
“姑母可还有其他事情,需要盈盈代劳?”
皇后摇了摇头,又想起这几日在朝堂之上的流言。
“你爹最近…是不是又痴迷于赌博饮酒?又同那些同僚们没事便去那些不该去的地方。”
“姑母放心,盈盈已经替姑母骂过父亲了,父亲也承诺不会再轻易去那种地方。”
皇后看着钟星盈,却轻轻地叹了口气。
终究是扶不上墙的阿斗。
就算是这些年皇后为了一己私欲,为钟家图谋许久。
可自己这弟弟却真的也不过是个……
“你多劝劝你父亲,省着…到时让那些个御史大夫说的天花乱坠,让他又倍受陛下辱骂。”
“是,盈盈知道了。”
皇后见状,也没再拘着他们两人,便让他们先行告退。
走出了皇后宫中。
七公主心里还是有些不愿,“你为何要拦着本公主,本公主原本便同楼素雪不对付,如今更是不想见她那个妹妹。”
同楼素雪一样都是个狐媚子。
只是他们一个选择了江弥,一个选择了君王。
“小七,消消气,我们和楼素雪之间的恩怨自然有的是往后,可是如今楼芙蓉可是我们的助力?”
“什么助力?我只是看到了一只长了毛的狐狸,试图将我父皇的所有灵魂吞噬殆尽。”
这后宫女子就算是再渴望君王所爱。
那又哪有一日一夜折腾的……
实在是让人连说都有些说不出口。
“事情如今就是这么个事情,她自己都不嫌害臊,你又何必担心。”
这后宫女子的心都挂在那君王的身上。
而楼芙蓉做出这副出卖了身躯,得到了君王恩宠的事情。
如今早已经传到各处。
楼芙蓉自己都不觉得心虚难耐。
别人又何必给他颜面。
“可是…”
钟星盈拍了拍七公主的肩膀,耐着性子哄。
“换句话说,宫中的女子良多,你又瞧见哪个以色事人的人,能够终生享受君王恩宠?”
以色事人。
终究不可能长久。
更别说是见多识广的君王。
“陛下什么样的美人没瞧过,他楼家究竟有什么样的秘术,还真的能够将人死死的困在那处不可!”
钟星盈实在不曾想自己竟然一语成真。
君王同她…除去处理政务的时间,还真就是一直腻在一起。
这样的日子甚至过了七日之久。
这后宫的嫔妃唉声叹气,甚至就连来给皇后请安都各自毫无精神。
“娘娘,此事你不能不管了,这楼昭仪将陛下当做了自己的所有物般锁在那云鸳阁,你问问我们姐妹都多久不曾见过陛下了!”
“可不是,娘娘,陛下如此专宠楼昭仪,臣妾心里难受。”
那几个说话的都是平日里与皇后,关系也还算不错的。
贵妃一直坐在一旁,始终不曾出言。
皇后倚着椅子,目光落在了那始终不说一言的贵妃身上。
“那楼氏自从入宫之后,便一直同贵妃同住在一屋檐之下,如今这属于贵妃的恩宠,大半都被楼氏抢走了,人家贵妃都还没哭,你们这些个一年到头只能见到陛下一两次的哭什么!”
皇后说着那目光明显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你说是吧,贵妃?”
贵妃硬着头皮回应。
“那是自然,陛下喜欢谁,那是谁的福气,臣妾等自然只有恭贺的份,怎能有抱怨。”
“你瞧瞧,你瞧瞧!”
皇后指了指贵妃,一副实在十分欣喜的模样。
“这才是身为嫔妃应该有的品德,再瞧瞧你们那一个两个嫉妒的嘴脸,自己留不住陛下,还要怪别人留得住吗?”
面对皇后的质问,几人的脸上都有些难看,各自沉默不语。
皇后见状,便也松了口。
“罢了,你们的所求本宫记下了,若是见到了陛下,本宫自然会为你们求一求。”
“谢过皇后娘娘。”
几个刚刚还一脸哭丧的嫔妃,此刻却高兴的露出了笑。
皇后颇有些无奈,又说了几句话后便各自散去。
看着那几个嫔妃,扭着腰肢离去。
皇后心里却更是畅快。
这后宫的不满更多,才能够让自己更加掌控楼芙蓉。
虽然旁人已经离去,但是贵妃却仍旧坐在那处。
贵妃看着她的脸,又想起当年的种种。
“皇后娘娘总是喜欢旧伎重施,没想到还真的总有人陪着皇后娘娘演这场戏,只是皇后娘娘可莫要把自己拿手好戏演砸了才是。”
听到这话,皇后狠狠的瞪了贵妃一眼。
“怎么?贵妃是最近受了陛下恩宠,却全然忘了曾经的事是吗?”
那些过往自然是不敢忘。
皇后看着贵妃略带着几分吃瘪的样子,心里倒格外高兴。
“本宫知道你心里一直怨恨,可当初若是你多听话些,说不定现在你和杨嫔一样,早就有了自己的孩子。”
孩子?
贵妃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那处早就已经一片空旷,皇后的狠辣,不仅仅夺去了自己唯一的孩子,甚至早就已经夺去了贵妃作为母亲的权利。
“皇后还是一如既往,和从前一样,巧言善变,让臣妾望而却步。”
贵妃说着便站起身来,朝着那人行了一礼后,随后转身离去。
这后宫之中,她还真是……
短短的几句话至今皇后却越发更恨极了贵妃。
此刻甚至有些后悔,若是当初能够早早的便将人困死。
如今眼下也自可以不必在乎那么多。
只可惜当初皇后一时不查,给了贵妃釜底抽薪的准备。
这已经是楼芙蓉受宠的半月后。
再一次集体请安,楼芙蓉仍旧未至,却真引起了皇后心中的那几分杀意,
“咱们这位…新受宠的楼昭仪还真是胆大包天,甚至都不将娘娘放在心上。”
早就已经有人醋上心头,甚至已经有了替代之心。
如今贱人如此不将皇后放在心上,自然恨不得让皇后出言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