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亮转头幽怨的盯着宿右。
昨晚的臭袜子之仇,他还记着。
一早起来,就等着宿右了。
伸手在裤兜里一阵摩挲。
宿右不知死活的笑的前仰后合。
突的。
一个温热的东西,糊在了他的脸上。
宿右后知后觉。
反应过来后,眼珠子瞪的像是要杀人。
伸手抹了一把脸。
他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的手心。
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人???
沈亮非常淡定:“本来想着趁你睡着偷袭你,可那时候我还没有,刚蹲出来,就闻到了烟味!”
沈亮冷冷的盯着大脑宕机的宿右:“戳屎大师,这才适合你!”
今天天没亮,他就醒了。
坐在床上盯着宿右的脸,直至天亮。
没人知道,昨晚他痛到天灵盖都要被掀翻时,嘴里又被塞了臭袜子是什么感受。
如果说,子弹蚁的咬伤是分娩之痛。
那嘴里被塞臭袜子,就是月子之仇。
此仇不报,他这辈子都将寝食难安,咬牙切齿。
为了牙齿着想,又想到了宿右小时候的外号。
沈亮制定了这个复仇计划。
“啊!!!”
宿右发出一声愤怒到顶点的爆鸣音。
几乎没有犹豫的将沈亮扑倒在地,伸长了脖子把脸往沈亮身上蹭。
正准备开车门下车的杭时,默默地收回手。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二货打架误伤邻里。
那玩意崩出一星半点,都够人恶心一天的。
人家是猪队友,这二人是屎队友。
就没有他们干不出来的事儿。
许肆揉着眉心:“早知就带赵大鹏来了。”
杭时瞥他一眼:“上辈子杀猪,这辈子带队,上辈子杀的猪这辈子全在你队里。”
想了想,杭时补充:“不包括我。”
许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嗯,不包括七七。”
许肆和杭时一直等到二人打完,才下车。
干旱的地方,尘土多。
二人在尘土里滚来滚去,也是一种干洗方式。
“好了, 不要打了。”许肆下车斥了一声:“带你们来是来查案的,等会案子还没查,你们俩先犯案了!”
沈亮报完仇,心理平衡了很多。
面上灰头土脸,腰杆立的笔直:“许队骂得对!”
同样灰头土脸的宿右,满脸扭曲,现在确实想杀了沈亮。
果然,情绪稳定的都是胜利的一方。
杭时和许肆在村子里溜达了一圈。
发现这些人烧纸的朝向,是村头的一口井。
此时井边更是聚集了不少人在烧纸。
烟雾缭绕下,恍若仙境。
村长从人群中走出来:“听说你们是城里来的,曼荷的亲戚?”
许肆点头,伸手跟村长握手。
村长笑了笑。
二人双手交握。
许肆问道:“你们这是在敬水?”
村长松开许肆的手,掏出旱烟满上点燃,深深抽了一口:“准确来说,是井神,你们这些城里喝自来水长大的人是不会懂的。”
“我能去看看吗?”许肆继续问道。
村长一口旱烟险些呛着:“外人不可看井,万一惹井神发怒,后果不是你们能承受的!”
杭时瞥一眼不远处的井,跟宿右对视一眼。
宿右和她都能看见,井中冒着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