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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煌尊者冷笑一声,眼中黑日翻涌得更沉了些,指尖带出一圈圈像是要把世界筋脉扭曲的细裂光痕,他的声音在暮色里低沉得像从千万座坟冢里挤出来:“厉寒狩必须使用境界自衍技能了,这小子和那女子诡异的很,不然你我今日必死无疑。”厉寒狩转头,暗红雾潮围绕他的矛身化作无数微小的未来碎影,目光像能把人剥成过去与未来两半,他的嘴角勾出一抹冷笑,矛尖在天光下反射出刀割般的冷光:“好,直接终结他们,让他们知道境界差距的真正厉害。”话音未落,天地像被两只看不见的巨手同时攥紧,风声骤止,灰灵山的空气在瞬间凝为可握的寒冰。

厉寒狩脚踏虚衍之流,每一步都将脚下的山石抽离为虚像,他的周身出现千百条半透明的“流道”,那些流道像河流一般向外延展,将周围一切可能的反击与回避抽成时间的碎片,直接送进他掌心——那是虚衍境自衍的宿命之网,他把“敌方下一息可行之法”先行捕获,反向镌刻为自己的利刃,矛尖阵阵吐出虚衍符文,符文在空中开出无数小口,像是要把现实啃成透明的薄纸;与此同时,他体内的虚衍之核开始以异样的节律跳动,血红与幽蓝的光点交织,那个节律像一台机器把时间的缝隙撕得更宽,让他的每一击都预先割断对手的应答线。

狱煌尊者在一旁静静举掌,寂玄之力翻涌如深海的黑潮,他并不急于出手,而是在无声处织就一个宏大的“因果空架”——那是寂玄境自衍的极致:以绝对的静寂取代所有噪音,用时间的空洞吞噬对方的反击节拍。他背后的黑日猛地裂开无数道细缝,缝隙中流淌出像墨汁又似星尘的灰色光流,这些光流落在地上便变成了无数静止的钟表,钟表的指针不是走,而是在被抽离记忆的瞬间碎裂,那些碎裂化作沉默的箭矢,带着“不可逆”的静止,将任何试图在同一时刻发动的招式一一钉死在时间的墙上。

两股境界之力在空中同时展开,虚衍如网、寂玄如壁,彼此互为镜像又互相吞噬:虚衍将“未来的各种可能”编织成利矢投向对手,而寂玄则在每一枚利矢降临前,先在其路径上刮去一段时间,使利矢失去“命中”的前提;虚衍把战场化为流动的陷阱,寂玄把陷阱的锚点逐个熄灭,两个至高的技巧像两只巨兽在同一口井里扭打,发出的振动直击山谷深处。

秦宇胸中旧伤被撕动出新的痛,他知道以绝观境至臻的当前极限,面对虚衍与寂玄的合力,只能用计与牺牲去换取生机。他咬牙,手中的寂源无垢剑发出沉重的剑鸣,剑尖带着被血与书页浸润过的冷意,想要以“改写此刻”的方式割开两股力量的重叠点;泯光站在他前侧,黑辉如海,眼中不带一丝波澜,她的湮辉五印缓缓旋转,像五道小小的绝命轮盘准备甩出宿命的裁决,周遭的空气随着她的呼吸被层层抽空、压缩,时间在她周身像被揉皱的纸,越靠近越难以辨认。南瑶被护在两人身后,断裂的气息在伤药与秦宇的气场中颤抖,却也被眼前那滚滚而来的境界自衍波动压得更深。

四方的光影在这一刻被裁成了数不清的片段:虚衍的流道在空中织成巨网,网眼里闪着“未来”的幻影,网外的世界仿佛被抽成帘幕,帘幕后是无数被预定的结局;寂玄的钟表像无数匕首从天而降,每一枚匕首落地便带走一段回忆、一段反击可能,落处即成空洞。灰灵山的石峰在两股力道的撕扯下像被刀切开,尘埃与碎石翻滚成一条灰色的巨龙,直奔他们而来。

就在这压迫到几乎窒息的瞬间,天地仿佛都在屏住呼吸,所有看客的眼瞳被拉长成针孔,连远处尚未参与争斗的飞禽走兽也被这两重力量震得跪伏——狱煌尊者与厉寒狩同时跨前一步,他们的气场在空中汇成一座足以覆灭昔日宗门的高墙,整个灰灵山似乎被那道墙按下了暂停键,时间在墙外继续流动,而墙内的一切,则要被他们的自衍力量重新书写、重新湮灭。

——就在两重境界的最后一息堆叠、即将把秦宇、泯光与南瑶连同这片山谷一并压成命运碑刻之时,天空像被巨掌撕开了最后一线裂缝,寂静在那一刻被推向尽头。

南瑶的瞳孔在那片撕裂的天空下骤然紧缩,泪光在混乱的湮流与塌陷的空间反射出刺目的银芒,她的声音带着撕心的颤抖:“秦公子——不要……!”那一刻,天地的轰鸣像是被泯光与狱煌尊者的力量共同压入了真空,空气被彻底抽干,灰灵山的山体正在像细沙一般崩解。

泯光周身的湮辉在这一刻暴涨,她的长发彻底化作无光的湮芒,双瞳中黑洞旋转如银河崩坍。她抬手,额心五枚湮辉符文齐亮,声音如从宇宙最深层的虚寂中传来:“玄寂归元·无光终轮!”

轰——天穹炸开。那一刻,天地的“色彩”概念彻底崩塌。只见一轮巨大无垠的寂光之轮从泯光身后升起,白与黑两色的辉流在其中交织,轮廓如同吞噬万界的黑日,却又在轮心迸发出毁灭的白辉。那轮光缓缓旋转,每一度的转动,便将时间撕出一条溃散的裂缝,将空间碾作流沙。

狱煌尊者怒喝:“愚蠢!寂玄之力,可吞万界!”他抬手间,背后的黑日爆裂,寂玄之潮汇聚成无数“修罗因果链”,每一根链条都系着亿万亡灵的咆哮,化作地狱星河朝秦宇三人压来。

厉寒狩此刻长矛震颤,虚衍流化作千百重时间裂影,他的身影在每一层中同时出现,每一个未来都持矛斩下,齐声怒喝:“虚衍猎狱·万魂裂爆!”

湮灭、时间、虚空、修罗地狱三重法则同时轰然爆发,整片灰灵山在瞬息间化为废墟,万物在毁灭与反演间颤抖。泯光的寂光轮与两股境界之力正面相撞——一瞬间,所有光芒都消失。天与地、色与声、冷热、明暗、过去与未来全部消融为纯粹的“寂”。

就在那光与灭的临界之刻,秦宇的喉咙血涌而出,识海的青辉骤然闪烁。他仰头怒吼,声音贯穿整个破碎空间:

“——青环!!!——”

天地震荡,识海沸腾。那一声呼唤如同引动了纪无之源的最深律动。下一瞬,秦宇眉心的“命魂晶核·青衍核”轰然裂开,一道无尽湮青之环从虚无爆出,环面旋转间,亿万层魂光绽开,苍穹逆转,因果倒灌。

青环现身。

她从寂光与血色的交界中缓步浮现,周身环绕十重灵魂轮印,双眸闪烁着“寂与生”交织的极光。青发飞扬,声音清脆却带着无法形容的威严——

“呵——敢在小秦子面前玩境界?那就看看谁的界才是真正的寂灭!”

瞬息间,青环十轮齐开。

——“湮魂引曦!”

整个天地变得透明无声。青环抬手,一枚青黑环印浮现,化作一道寂灭之门。门中燃烧着亿万魂影的火光,却无热度。那是“真魂裂界”。下一瞬,一道湮魂之光横扫而出,直中狱煌尊者与厉寒狩的眉心。

他们同时一震,双瞳中闪过痛苦的扭曲——因为他们的“魂”在那一刻被强行牵入“青环裂界”。无声的世界中,两位至高的魂识在裂界内不断崩解重生,又被剥离定义,每一次重生都被刻下死亡的镜像,最终——反照为自身的“死相”。

青环低语,声音若来自万劫后的记忆:“湮魂,已引。”

——“界无量劫!”

第二环展开。整个灰灵山的天空骤然崩裂成无数“因果碎片”,无数被未偿还的命线同时被点燃。天与地的业火倒灌成河,亿万条命运之线化作劫火雨幕倾泻而下,照亮整个灰灵山。

狱煌尊者怒吼,身上浮现无数修罗印想要抵御,却发现每一印记都在自己释放的瞬间自爆,因果链反噬自身——这是界无量劫的恐怖,它以敌方未偿的每一段命轨为燃料,使所有劫业反噬归身。

厉寒狩嘶吼,虚衍之流被湮辉火焰点燃,未来的可能性一条条自毁,他的每一击都在下一秒提前崩溃为灰烬。

秦宇大喝一声:“——青环,终式!”

青环双手合十,十环在她身后汇聚成无边的湮光漩涡,她的声音从亘古传至此刻,带着断命的冷意:

“无生寂印——落!”

那一刻,天地的存在记录彻底断裂。寂印坠地,时间线在此刻终止。狱煌尊者与厉寒狩的身影在一瞬间模糊,下一刻被抹除——不是被杀,而是被“删除了被提及的资格”。他们的肉身、灵魂、记忆、历史、因果乃至被别人“知晓过”的痕迹,都在湮灭的光中瓦解。

天地陷入死寂。风不再动,光不再亮,连“灰灵山”三个字都被逐渐从世界的语言里磨灭。

青环微微抬头,环印收束,眉心流光汇聚,她的声音化作一阵清铃:

“湮魂已灭,界劫已终。——寂轮终渊,封。”

最后一式爆发。

青环身后展开一座无边“寂轮碑界”,碑上刻满亿万世界的终灭刻印,所有曾经被她湮灭的存在在碑影中重演最后一息,然后彻底沉入寂渊深处。狱煌尊者与厉寒狩的虚影也在碑光中浮现,随后碎裂为光尘,被寂轮碑印吸收、删除,天地从此再无他们的存在。

光尽,寂轮碑沉没,天幕重新合拢。

秦宇半跪在地,嘴角的血沿着剑身滴落,泯光的湮辉也在逐渐收束。青环转身轻轻落地,拍了拍秦宇的肩,语气依旧轻快:“呼——搞定,小秦子,这下他们俩连魂都没剩一根毛。”

秦宇微微一笑,喘息间抬起头:“好……这次,多亏你。”

泯光站在一侧,黑辉仍在衣袂间缭绕,她的眼神在青环与秦宇之间掠过,微微点头。

天空彻底恢复安静,只剩下坍塌的灰灵山在无声燃烧,湮光与寂焰交织成一幅无法言说的末世之景。

寂灭后的天地静得仿佛死去。灰灵山的山骨仍在无声崩裂,地心的流岩化作一条条青黑色的光脉,散发出奇异的余晖。空气早已不再是空气,而是一层被“湮辉余波”重塑的碎时空薄膜,漂浮在每一次呼吸之间,连风的概念都被剥夺。

南瑶怔怔立在崩碎的山脊之上,她的衣袂被湮辉光流染得微微泛青,唇瓣颤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那一刻,她的脑海中空白得可怕——她无法想象,那名看似清灵娇小的青衣女子,竟能以一己之力,将两位寂玄与虚衍巅峰的存在彻底抹除。那并非力量的对抗,而像是存在层级的宣判——从见、到识、到记忆,连“他们曾经活过”这件事都被从世界底层代码里删掉。

“她……到底是什么……”南瑶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整个人在湮辉的余波中微微发抖。

青环依旧站在原地,她的神情恬淡,眸底流转的湮光逐渐熄灭。可那份宁静中,却有一种能令天地不敢靠近的绝对威压。在她脚下,最后一缕“寂轮终渊”的碑纹仍在消散,刻印出的那些湮灭轨迹宛如星河流逝,每一条线都代表着被彻底归零的命轨。

然而,这一式的余波——远不止眼前。

随着湮辉寂轮彻底塌陷因果层,整个灰灵山周边的时空开始发出震裂的轰鸣。

天空深处,一条蓝黑色的裂痕从极远的云端延伸到看不见的尽头,像是世界的天骨被硬生生剖开。裂痕中,因果线以亿万条光丝崩断、缠绕、重组,每一次交错都触发空间的塌陷与重启。那是“因果层断裂”的显象——过去、现在、未来三维时间被强行叠合,整片区域的时流在湮辉中反转、回旋、塌缩成混沌。

而此时,灰灵山中,青环的气息仍在缓缓沉降。她伸出手,掌心中一缕温柔的青光浮现,那光不再是湮灭的烈辉,而如细雨般柔软。

“行啦行啦,小秦子,别咬牙那么狠,青环光雨洒一洒,疼痛什么的马上就好了。”

她指尖轻弹,万千青环之光宛若春雨般洒落。光丝细若发丝,却带着奇异的重生韵律,所经之处,破碎的岩壁重新凝固,烧焦的空气恢复流动。落在秦宇肩头时,光流如液体般渗入皮肤,将那被虚衍矛劲撕裂的血肉重塑成新的纹理;泯光周身被湮辉反噬的气息被那柔光平衡,黑发重新流动如雾。

当青环的光雨洒落到南瑶身上时,那原本濒死的气息竟瞬间回暖,体内被湮玄冲击得破碎的灵脉重新贯通,神识之海重归平静,连胸口的重伤都在肉眼可见地愈合。她怔怔低头,看着手臂上的青光丝丝缠绕,竟生出一股泪意。

“这……是……生命在被重写……”她喃喃出声。

秦宇长吐一口气,眼中光芒重新聚焦。他缓缓握紧手中剑,眉心青衍核的光已重新平息。

“多谢。”他轻声说道。

青环摆手一笑:“谢什么,谁让你老往前冲。”她的眼底湮辉散尽,重新化为清澈的青色,“好了,这片空间的因果还不稳,我们得马上离开。那些修罗老怪估计已经闻到味了。”

秦宇点头,伸手在虚空一划。随着他意念催动,寂源无垢剑的锋芒在空中撕开一道深邃的裂痕。裂痕中闪烁着混沌的虹彩光流,那是跨界的传送裂域。

他转头看向南瑶,声音沉稳而温和:“南姑娘,我仙送你回混沌一宫,这里……已经不再安全。”

南瑶仍沉浸在震撼中,微微点头,轻声应道:“好的……秦公子,。”

泯光最后看了一眼那片被湮光彻底寂灭的山地,长发轻扬,语气冷淡却透着一丝意味深长的警觉:“修罗神殿和九联帮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秦宇深吸一口气,眼神凌厉:“那就让他们来。”

话音落下,他一手护住南瑶,一手伸出,掌心覆在泯光与青环之间。三人的气息在瞬间汇聚成一体,青环轻哼一声,指尖一点,那道空间裂痕骤然扩大,化作一扇通往虚无的门户。

青光、湮辉、寂芒同时闪耀——

下一瞬,三人已消失在灰灵山的崩坏光流中,只留下那片曾经被神话般战斗撕碎的山域,仍在缓缓塌陷。而在极远的天穹之上,纪无之源中层之巅,灰色的风暴仍在远空回荡,湮辉残波撕裂因果的回响跨越万里,直达修罗神殿。

此时,修罗神殿的大殿内,血色修罗焰如潮般翻涌。几名从外域归来的修罗弟子跪在殿心,气息狼藉,脸上带着难以形容的惊恐。为首者低头颤声禀告:“禀诸位长老……寂玄境至臻的狱煌尊者长老,率领我等追击携带‘圣辉无极’的混沌一宫叛徒……至灰灵山后,天崩地裂,光尽气绝。弟子侥幸逃生,所见之处,天地寂灭——连尊者的命魂印……都不复存在……”

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高悬的修罗碑震颤出低沉嗡鸣,仿佛连这片建筑本身都在震怒。十几道古老的修罗气息自阴影深处缓缓苏醒,湮色的光一层层照亮了殿顶。每一位长老睁开眼时,整个殿堂的温度便骤降一分。

“命魂印不在?”

“命轨呢?”

“推演不到……像被人从因果层彻底抹除……”

“怎么可能!”一名老者猛地起身,修罗焰在他背后炸裂成万千骷髅虚影,“狱煌乃寂玄至臻!在湮虚域中能动他命魂者,屈指可数!”

另一位长老沉声道:“除非……是湮界级的终式——能破玄寂、灭因果的技。”

“湮界终式?”

殿堂中陷入短暂的死寂。所有人的呼吸都凝在胸口,那四个字像是世界禁忌。若真有人在湮虚域内施展了那种层级的技法,不仅代表使用者的修为已达无法推测的境界,更说明——这片中层的命理体系,已被某种‘未知存在’所扰乱。

“出发。”为首的长老终于低声开口,声音如寒铁割裂空气,“锁定狱煌的最后命气残痕,哪怕只剩一缕,都要查个清楚。”

“若有人敢在湮虚域动我修罗神殿之尊者……”

“——必让他连轮回的资格都被剥夺。”

话音落下,殿中十几道血色流光齐齐冲霄,刺破殿顶的修罗碑阵列,撕开虚空,直指灰灵山的方向。

灰灵山遗迹。

风不再流动,天不再亮。那片战场已失去了“存在”的概念,只余下漂浮的湮辉碎屑与崩裂的时空尘光。

十几位修罗长老降临时,脚下的大地化作一层半透明的玻璃质面,他们的影子被反射成万千断裂的形状。

“这里……不像是战场,更像是被直接从时空里撕走的一段世界。”

“连无极衍真流的流向都静止了。”

他们散开探查,数百条因果锁链在虚空中蔓延,如探针般穿透天地。片刻之后,所有链条齐齐崩断,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无命轨。”“无魂识。”“连‘存在’的记录都被消除……”

一位老者跪下,掌心覆在地表,一层光流扩散而出,他的目光随着气息的流动越来越冷:“灰灵山的本源被抹掉了——连‘灰灵山’这个地名的命文都在褪色。”

他们的声音逐渐低沉,震动着这片死寂的空间。

“能直接抹去寂玄至臻者,绝非湮虚域之内。那几位混沌境的老怪都不能直接抹除寂玄至臻者。到底是谁?”

“或许……是来自纪无之源更上层的存在。”

“也可能,是圣宝觉醒引发的逆向湮动。”

为首的长老闭上眼,低声道:“无论是谁出手,都意味着——湮虚的规则已被撼动。狱煌的消失不是终点,而是警兆。”

他抬头望向远空,那仍未闭合的湮辉裂缝反射着模糊的光影,像是另一重世界在窥视他们。

“查——灰灵山的每一寸残息,不放过一丝因果尘屑。”

“是!”

十几位修罗长老同时散开,血光铺满灰灵山的天空,修罗碑阵随他们的身影重塑,像一座庞大的搜魂阵在空中运转。湮气翻滚,山河重构,虚空的边界泛起红光,仿佛整片世界都在痛苦地呻吟。

但无论他们如何推演,都得不出任何结果。

这里没有狱煌的命魂。

也没有任何曾存在过他的证明。

只有空寂、湮辉,以及那一缕模糊的终寂波动,仿佛在无声嘲笑着所有探查者的无能。

“走吧。”为首长老最终收回手掌,声音冰冷如铁,“湮虚之内……出现了能吞噬命魂的存在。纪无之源,或许……要变天了。”

话音落下,十几道身影同时化为湮光,消失于破碎的天空中,只留下被修罗之力震荡成灰白的山谷,静静沉睡在永恒的无声之中。

灰灵山,终彻底陷入无声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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