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客厅内鸦雀无声。那些等着分一杯羹的秃鹫们,此刻全都化作鹌鹑。
“他说的对……”,贝拉轻挥魔杖,消除满身血渍,“只要有实力,是与不是都不重要。”
年轻的女郎身材瘦削,穿着全黑的男巫三件套不仅不违和,反而有种雌雄莫辨的俊美。她的目光在宾客们的脸上一一滑过,唇瓣微动,吐出一段古怪的吟唱。
虽然魔力大不如前,但驭下的手段不胜枚举。他能给沃尔加布下毒,又怎么会放过其他人?
吟唱的声音忽高忽低,宾客们的面目渐渐狰狞,终于在吟唱结束时,清明的眼睛彻底陷入癫狂状态。
“杀了他!”,淬毒的目光射向邓布利多。
今晚是属于他的狂欢之夜。阿不思这个伪善的老东西要么手染鲜血,要么流血到死!
看着面前齐刷刷一片——扭脖子瞪人的脑袋,邓布利多眉毛微耸,抽出魔杖。
一记‘昏昏倒地’,仅仅让那些张牙舞爪的宾客们暂停了一秒钟。这些人意识全无,‘昏昏倒地’对他们根本不起作用。
“哈哈哈……”
贝拉大笑着跳上餐桌,魔杖直指邓布利多,“对他们……你该用‘四分五裂’!”
邓布利多抖了抖胡子,也跳上餐桌,“不!统统石化更合适!”
魔光在杖尖如潮水般向四周蔓延,扑腾到餐桌前的宾客们接连倒地。后脑勺砸在地板上咚咚作响,此起彼伏。
看着贝拉僵住的面皮,邓布利多咧咧嘴角,“读书少,脑子笨都不是什么要命的缺点,但唯我独尊的执念却是。”
伏地魔已经死了,眼前的残魂只不过是他的执念——狂妄自大,昏聩无脑。
“闭嘴啊——”,贝拉发出凄厉的嘶吼,“是你毁了一切!你看不起我!不论我多么优秀,你都只看得见那些连字都写不全的智障!”
邓布利多摇头,“不必演戏,也用不着拖延时间!你当众杀人,阿兹卡班会是你的归宿!”
“昏昏倒地!”
一道魔光从沃尔加布的魔杖打出,魔光直击贝拉的后脑勺。
“阿不思,我们谈谈。”,她神情疲惫,摊手示意他坐下说话。
看着瘫软在餐桌上的女郎,邓布利多轻挥魔杖,餐桌顷刻间化作一只巨大的笼子将贝拉囚禁。
“这孩子……病了!”,沃尔加布艰难开口,“请对她网开一面。”
邓布利多眼皮一颤,沉声道:“她杀了人!”
沃尔加布摆手,“她连我都想杀……”
“所以呢?”,邓布利多眼神犀利。
“她病了,我会把她关起来……”,沃尔加布眼底浮起悲伤,“她是我弟弟的孩子,西格纳斯的长女。”
邓布利多眼底浮起怒火,“布莱克也曾是威森加摩的一员,法律存在的意义……”
“她怀孕了!”
沃尔加布脸色惨白,放在餐桌的手攥成拳头,“你我都清楚,今晚的宾客没有一个是清白无辜的。”
“这是纯血之间的权力之争。”,她看着邓布利多,眼底浮起讥诮,“你如果真的在乎人命,救他很难吗?”
邓布利多不置可否,但眼底的坚持丝毫未动。
“至少……让她把孩子生下来。”,沃尔加布放低身段,口气卑微,“求你了!”
“这是西格纳斯的血脉。他参加过对抗格林德沃的欧洲之战!如果不是那时受伤,现在跟你对话的应该是他。”,看着客厅挂毯,沃尔加布声音哽咽,“只要你答应,什么条件都可以……”
邓布利多微微一叹,“一切……必须程序合法。”
“当然。”,沃尔加布露出一丝笑意,“需要我……做点什么?”
“西里斯是个优秀的好孩子……”,邓布利多斟酌开口。
“我……不会再逼他退学!”,沃尔加布面露难堪,“不是对霍格沃兹有意见,只是他性格软弱,德姆斯特朗更适合。我希望修正……他性格上的弱点。”
邓布利多却道:“西里斯是被星星选中的人!明年秘野巫踪上必定会有精彩表现,我想你不应该错过。”
沃尔加布沉默数秒,缓缓点头,“我会去看。”
“记得带上一束蒲公英!”,邓布利多起身,“明早我会和克劳奇一起过来。”
抬手召来凤凰福克斯,将地上的‘石化人’和那具银色面具男的尸体丢入火圈。
“送他们去傲罗司,交给普威特队长。”
邓布利多离开许久,沃尔加布都没能回神。她的长子最喜欢的是蒲公英吗?那样的野草有什么稀罕?
思绪陷入回忆,一切美好都止步在西里斯七岁生日之前……
“放我出去!”
贝拉的叫喊让沃尔加布回神。
“让你先把孩子生下来,是我目前能争取到的最好条件。”,看着疯癫的贝拉,眼底浮起一丝嫌恶。
“放我出去!不然,我现在就把这坨肉挖出来!”,五指大张,按住小腹。
沃尔加布冷哼一声,“随便你!莱斯特莱奇家会收回一切资助,布莱克家会将你除名。”
“莱斯特莱奇……兄弟俩……”
见她眼神恍惚,沃尔加布的嫌恶越加明显,“兄弟俩都还在圣芒戈……不论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只要姓莱斯特莱奇就行。”
这个孩子会在布莱克家长大,然后继承莱斯特兰奇家的一切。
“别做多余的事,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她起身走到笼子前,眼神警告,“这是邓布利多留下的牢笼!格林德沃都打不开。”
“为什么……会帮我求情?”,隔着栏杆,灰眸浮起嘲弄,“你更想给我一个索命咒吧?”
沃尔加布冷笑,“你的索命咒用不着我给!亚克斯利家的人会排着队上门找你!”
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虽然只是亚克斯利的旁支,但却是科班?亚克斯利的亲信,专门帮他干脏活的得力干将。
“你根本没中毒!”,看着两颊红润的沃尔加布,深觉受辱,“你一直在骗我!”
“不然呢?”,沃尔加布哼笑,“让你一直瞎折腾?你不累,但我很忙。”
“啐——”,一口唾沫狠狠吐向沃尔加布。
啪!
魔光一闪,牢笼震动!
看见贝拉露出恶劣的笑容,沃尔加布才反应过来。她面沉如水,目光带刺,“你背着我干的那些小动作,我一清二楚。知道为什么不处置你吗?”
“为什么?”,细长的手指轻击栏杆,“还有利用价值呗?”
沃尔加布摇头,“我和你的最大不同在于,我把家族利益放在首位,而你只想拿家族当垫脚石。”
“只有每一个布莱克都竭尽所能的为家族服务,布莱克才能得以传承。”,她看着笼子里的侄女,眼底浮起鄙夷,“追求个人利益和自由独立的布莱克,根本不配做布莱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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