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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泉争夺战陷入僵持,穴熊战士的嚎叫震得沟壑新兵肝胆俱裂。

草叶剥下昨夜斩首叛奴的整张人皮:“鼓声需噬魂,魂散则气夺。”

“鼓鉴台”中央,老乐奴埙伯因鼓声沉闷被活钉鼓架。

其徒埙女被迫敲响蒙着师父脊背人皮的战鼓,每一声都震落血泪。

首战,鼓点如重锤砸进穴熊阵列,战士抱头哀嚎如遭雷殛。

草叶抚过鼓面未干血渍:“皮震则魂崩,魂崩则阵溃。”

秦霄冷视溃逃敌影:“传令,再斩十奴,鼓皮需鲜。”

盐泉边缘的泥沼地,如同被无数巨兽践踏过的烂泥潭。浑浊的泥浆混合着暗红的血水,在低洼处汇聚成一片片粘稠的沼泽。几具肿胀发白的尸体半陷在泥泞里,被泡得变形的脸上凝固着临死前的惊骇。空气沉重得如同浸水的麻布,浓烈的血腥味、汗酸味、尸体腐败的甜腻恶臭以及盐卤特有的苦涩气息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窒息的死亡瘴气。

秦霄立在一处相对干燥的土丘上,脚下是踩实的、混杂着碎骨和陶片的硬土。冰冷的皮甲紧贴着他绷紧的背脊,上面溅满了泥点和早已干涸发黑的陈旧血渍。他幽深的目光越过前方那片翻滚着绝望气息的泥泞战场,死死钉在盐泉对岸那片被低矮棘刺和乱石堆垒起的穴熊临时壁垒上。壁垒后方,影影绰绰的人影晃动,伴随着一阵阵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充满原始暴戾与挑衅的集体嚎叫!

“呜嗷——!呜嗷嗷嗷——!”

那嚎叫并非杂乱无章,而是带着一种低沉、浑厚、如同闷雷滚过大地般的节奏!每一次集体嘶吼爆发,都如同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沟壑战士紧绷的神经上!几个刚刚被替换下来、浑身泥泞血污的新兵,正蜷缩在后方一处临时挖出的浅坑里喘息,那穿透力极强的嚎叫如同冰冷的钢针扎入耳膜!他们脸色煞白,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牙齿咯咯作响,眼神涣散如同受惊的幼鹿,甚至有人死死捂住耳朵,蜷缩成一团发出压抑的呜咽!恐惧如同实质的瘟疫,在盐泉边缘的沟壑阵地中无声蔓延。

“废物!”一名脸上带着狰狞刀疤的老什长狠狠一脚踹在浅坑边缘,溅起一片泥浆!他指着那几个瑟瑟发抖的新兵,对着秦霄嘶声低吼:“大人!这帮软蛋崽子!听到对面鬼叫腿肚子就转筋!别说冲锋!连站直了都难!这样下去……”他后面的话被一声更加狂暴的穴熊集体嘶吼淹没!那吼声如同实质的音浪,震得浅坑边缘的泥土簌簌滑落!坑里的新兵更是如同被抽了脊梁骨,瞬间瘫软下去两个!

秦霄的指节在冰冷的青铜剑柄上缓缓收紧,发出细微的“咯吱”声。他下颌线绷紧如刀锋凿刻,眼底深处是压抑到极致、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暴戾冰焰。这无形的声浪!这如同跗骨之蛆般啃噬士气的嚎叫!比骨箭毒矛更致命!沟壑的战士可以流血,可以断骨,但绝不能未战先怯!他需要一种力量!一种能压过这鬼哭狼嚎、能碾碎敌人胆魄、能将自己战士心底最后一丝懦弱也彻底焚毁的力量!一种如同雷霆般震碎灵魂的轰鸣!

草叶如同从泥沼深处浮出的幽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秦霄身侧。宽大的祭司袍下摆早已被泥浆浸透,凝结成硬块,拖拽在泥地上如同沉重的裹尸布。她深陷的眼窝如同两口吸收所有光线的枯井,视线穿透弥漫的腥臭雾气,凝固在盐泉边缘泥地里一具被遗忘的残骸上——那是昨夜因试图逃离战场而被当场斩首的沟壑逃奴。尸体头颅滚落一旁,被泥水浸泡得浮肿发白,空洞的眼眶里塞满了淤泥。无头的脖颈断口处皮肉翻卷,沾满泥浆,但躯干部分的皮肤在泥水浸泡下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如同剥皮青蛙般的青灰色光泽。

她枯槁的手指如同冰冷的铁钩,缓缓探出沾满泥污的袖口。没有半分迟疑,指尖径直刺入那具无头尸体的肩颈连接处!

“嗤啦——!”

一声令人牙酸的、如同撕裂厚实湿革的闷响!

草叶的手指如同最精准的剥皮刀,顺着尸体肩颈的弧度猛地向下撕扯!动作粗暴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娴熟!粘连着暗红筋膜和黄色脂肪层的整张背部人皮,竟被她硬生生从冰冷的尸体上剥离下来!如同揭下一张巨大的、带着血肉粘丝的湿漉皮革!

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尸体特有的腐败甜腥瞬间爆发!那张被完整剥下、边缘还滴淌着粘稠血水和脂肪液的人皮,在草叶枯瘦的手中微微颤动,如同刚刚被宰杀的牲口剥下的热皮!皮面内侧残留的暗红肌肉纤维和脂肪粒在昏暗光线下清晰可见!

她将那血淋淋的人皮拎在手中,深陷浑浊的眼珠缓缓转动,死寂的目光扫过不远处几个因目睹这恐怖一幕而惊骇欲绝、几乎要呕吐出来的新兵面孔。枯唇无声翕动,一股裹挟着浓烈血腥与死亡冰寒的意念如同毒蛇般钻入秦霄的脑海,也如同无形的重锤砸在每一个沟壑战士的灵魂深处:

“‘鼓…声…需…噬…魂…方…能…震…魂…魂…散…则…气…夺…胆…魄…自…崩……’”

鼓鉴台。沟壑后方一处被强行清理出的、铺满碎石和碎陶片的空地。中央矗立着一个巨大的、用粗壮原木和青铜铆钉捆绑扎成的十字形鼓架,足有一人多高,形如狰狞的刑架。架子顶端横梁上,悬挂着一面巨大的、由整块巨木掏空制成的粗糙鼓桶,桶身尚未蒙皮,黑洞洞的桶口如同巨兽张开的咽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松脂焦油味、新木刨花的生涩气息,以及一种若有若无、令人心神不宁的陈旧血腥气。

一个须发皆白、身形佝偻得如同虾米的老者被两名鼓吏粗暴地拖拽到鼓架下方。他是埙伯,沟壑硕果仅存的、通晓原始乐律的老乐奴。沟壑过往祭祀、狩猎、乃至小规模冲突时的简陋鼓点节奏,皆出自他枯槁的双手。此刻,他那双曾经能敲击出沟壑最古老韵律的手,却如同风干的鸡爪般剧烈颤抖着。浑浊的老眼惊恐地望着那面巨大的、尚未蒙皮的鼓桶,仿佛看到了吞噬生命的深渊。

“试…鼓…!”鼓吏“骨槌”(身材魁梧如熊,双臂布满狰狞刺青)的声音如同闷雷炸响!

两名鼓奴费力地抬起一张刚刚硝制好、还带着浓烈腥膻气、边缘用粗藤勉强绷紧固定在鼓桶边缘的厚硬野牛皮!鼓面粗糙,布满原始鞣制留下的深色斑痕。

埙伯被强行推到鼓前。一根沉重的、用硬木顶端包裹着粗糙兽皮的鼓槌塞入他枯瘦颤抖的手中。他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那面粗糙的鼓面,如同看着一面通往地狱的门扉。他枯瘦的手臂用尽残存的力气,试图抬起那沉重的鼓槌。

“咚……”

一声沉闷、干涩、如同朽木坠地的声响从鼓桶中传出。声音短促无力,甚至未能激起桶内空气的共鸣,便迅速消散在沉闷的空气中。

“废物!”骨槌的咆哮如同野兽怒吼!他蒲扇般的大手猛地抓住埙伯枯瘦的肩膀,如同铁钳般将他整个人提离地面!埙伯枯瘦的身体在他手中如同破败的稻草人般无助晃动!

“老…朽…气…力…不…济…鼓…桶…太…大…需…猛…士…”埙伯惊恐地挣扎着,声音嘶哑破碎。

“力弱?声散?”骨槌狞笑着,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凶光,“那就用你的魂!用你的血!用你的骨头来敲!”

根本无需草叶示意。这新立的鼓鉴台,如同所有新立的“鉴”所一样,渴望着最原始、最直接的献祭来奠定它的威严!

“钉…上…鼓…架…以…身…震…鼓…魂…!”骨槌的咆哮如同宣判!

两名如狼似虎的鼓卫立刻扑上!一人死死按住埙伯枯瘦的身体,另一人抽出一根足有手臂粗细、顶端削尖的硬木巨钉!

“不!饶命!大人饶命啊——!”埙伯发出撕心裂肺的绝望哀嚎!枯瘦的身体爆发出最后的求生力量疯狂扭动挣扎!

“噗嗤——!”

沉闷的、令人头皮炸裂的穿刺声!

硬木巨钉带着恐怖的力量,狠狠贯穿了埙伯干瘪的胸膛!从他枯瘦的肩胛骨下方刺入,带着碎骨和血肉的粘稠声响,从前胸心脏偏上的位置猛地透出!鲜血如同喷泉般从前后两个巨大的创口狂涌而出!

“呃啊——!”埙伯的惨叫瞬间变成破风箱漏气般的嗬嗬声!身体如同被钉在砧板上的鱼剧烈抽搐!

鼓卫毫不停留!将埙伯被钉穿的身体粗暴地拖拽到巨大的鼓架旁!将他还在剧烈抽搐、鲜血狂喷的身体死死按在冰冷的鼓桶木壁上!让那根贯穿他胸膛的巨钉末端狠狠顶在粗糙的鼓桶内壁上!

“咚…咚…咚…”

埙伯每一次濒死的抽搐和心脏最后的疯狂搏动,都通过那根贯穿身体的巨钉传递到鼓桶内壁!发出沉闷、粘滞、如同心脏在朽木棺材里挣扎的微弱闷响!每一次“鼓声”都伴随着他喉咙深处涌出的、混着血沫的绝望嗬嗬声!

鼓桶内壁很快被喷溅的鲜血染红!粘稠的血浆顺着木纹流淌!

“不够!不够响!”骨槌暴怒地咆哮!他猛地抽出腰间沉重的青铜短匕!

“噗!噗!噗!”

连续三刀!狠狠捅进埙伯还在剧烈起伏的腹部!刀刃搅动!

“嗬…嗬…”埙伯的身体猛地向上弓起!如同离水的虾!随即彻底瘫软下去!只有那根贯穿胸膛的巨钉将他枯瘦的残躯牢牢钉在鼓桶上!粘稠的血液混合着破碎的内脏碎片从腹部的破口汩汩涌出!顺着鼓桶外壁往下流淌!

鼓桶内壁的震动彻底停止了。只有粘稠的血液滴落在桶底,发出极其微弱的“嗒…嗒…”声。

死寂。

鼓鉴台前,一片死寂。只有浓重的血腥味在无声地弥漫。

一个瘦小的身影如同被无形的线猛然扯动,踉跄着从人群后方扑了出来!是埙女!埙伯唯一的徒弟,一个不过十二三岁、面黄肌瘦如同豆芽菜般的女孩。她枯黄的脸上毫无血色,眼睛瞪得如同铜铃,死死盯着被钉在鼓桶上、如同破败血袋般的师父尸体!巨大的惊恐和绝望让她喉咙如同被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

草叶枯槁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巨大的鼓架阴影下。深陷浑浊的眼珠如同两口冰冷的古井,倒映着埙女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小脸。枯唇无声翕动,一股粘稠冰冷如同毒蛇缠绕的意念精准地刺入埙女濒临崩溃的意识:

“‘师…魂…附…皮…音…方…能…摄…魄…剥…其…皮…蒙…鼓…以…承…师…道…’”

埙女的身体如同被瞬间冻结!瞳孔骤然缩成针尖!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剥…师父的皮?!

“不——!!”一声凄厉到非人的尖叫终于冲破她的喉咙!她如同疯了一般扑向鼓架!枯瘦的小手徒劳地去抓师父那尚有余温、却已毫无生气的枯槁手臂!

“滚开!”骨槌粗壮的手臂如同铁棍般横扫!狠狠砸在埙女单薄的肩膀上!

“咔嚓!”清晰的骨裂声!

埙女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被扫飞出去!重重摔在冰冷的碎石地上!左肩瞬间塌陷下去!剧痛让她眼前发黑,几乎昏死过去!

“动手!”骨槌的咆哮如同地狱的催命符!

两名鼓卫立刻上前,手中寒光闪烁的青铜剥皮刀毫不留情地刺入埙伯尸体的肩颈处!沿着脊柱两侧熟练而迅速地切割、剥离!

“嗤啦…嗤啦…”

令人头皮发麻的、如同撕裂厚实湿布的粘滞声响在死寂的鼓鉴台上持续响起!伴随着皮肉分离时细微的筋膜撕裂声!

埙女瘫在冰冷的碎石地上,左肩粉碎性骨折的剧痛如同潮水般冲击着她脆弱的神经!她眼睁睁看着师父那具被钉在鼓桶上的枯槁身体,在剥皮刀的切割下,背部整块皮肤连同部分肌肉被硬生生剥离下来!露出底下森白的脊椎骨和暗红色的肌肉组织!粘稠的血液如同小溪般顺着鼓桶流淌!

“啊——!师父——!”埙女发出撕心裂肺、如同被凌迟般的凄厉惨嚎!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断骨的剧痛,如同无数烧红的钢针扎进肺腑!泪水混合着血水和泥土糊满了她枯黄的小脸!

整张带着脊椎部位暗红血肉粘丝的人皮被粗暴地剥下!如同处理一张野兽皮般,被鼓卫用力地、带着粘稠的拉扯声,蒙在了那巨大的鼓桶开口上!边缘用浸过鱼胶的粗藤条死死勒紧固定!

一张巨大、布满褶皱、颜色暗红发黑、还粘连着碎肉和脂肪粒、中央脊柱位置微微凸起的人皮鼓面!在鼓鉴台中央的刑架上赫然呈现!皮面尚未完全绷紧,微微凹陷,如同一个巨大的、失去生命的伤口!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皮肉特有的微腥瞬间弥漫开来!

一根沾满泥污和血渍的沉重鼓槌被粗暴地塞进埙女唯一还能动弹的右手!鼓槌顶端包裹的兽皮早已被磨烂,露出里面粗糙的木刺。

“敲!”骨槌的声音如同寒冰坠地,带着不容置疑的死亡命令,砸在埙女耳边:“用你的魂!敲响它!敲到你师父的魂从皮里爬出来为止!”

埙女枯瘦的身体在冰冷的地面上剧烈地抽搐着。左肩塌陷处传来的剧痛如同无数毒蛇啃噬骨髓,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苦。她右手死死攥着那根冰冷粗糙、如同烧红烙铁般的鼓槌,指节因用力而泛出死白色。

她抬起头,枯黄的脸上泪水、血水和泥污早已混成一团,模糊了视线。但那双因剧痛和绝望而布满血丝的眼睛,却死死钉在鼓架上那张巨大、暗红、粘连着师父血肉碎末、脊柱轮廓在皮面下微微凸起的人皮鼓面上!

师父枯槁的脸、浑浊慈祥的眼神、教她辨识埙孔时枯手温柔的触感……与眼前这张剥自他残躯、狰狞可怖、散发着浓烈血腥的人皮鼓面疯狂重叠!撕裂!

“啊——!!!”埙女喉咙深处爆发出一种不似人声的、如同厉鬼被撕裂喉咙般的尖利嚎叫!那嚎叫中蕴含着超越肉体剧痛的、灵魂被彻底碾碎的终极绝望!

她猛地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拖着完全废掉的左臂!用尽全身残存的所有力气!甚至压榨出生命最后一丝潜能!将全身的重量和那滔天的悲愤绝望都灌注到右手紧握的鼓槌上!

朝着那张巨大、暗红、粘连着师父血肉的人皮鼓面中央——那微微凸起的脊柱位置!

用尽她短暂生命里所有的力气!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恐惧!所有的怨恨!

狠狠砸下!

“咚——————————!!!”

一声无法形容的、如同来自九幽地狱最深处的恐怖轰鸣骤然炸响!

那不是普通的鼓声!那是无数亡魂被强行拘禁在皮囊中发出的凄厉尖啸!是骨骼被碾碎、血肉被剥离时残留的粘稠回响!是绝望灵魂被永久禁锢在皮革中发出的、足以撕裂现实与幽冥界限的终极哀嚎!

巨大的声浪如同实质的冲击波!以鼓架为中心猛地向四面八方炸开!空气被剧烈压缩!形成肉眼可见的扭曲波纹!

距离鼓架最近的几名鼓卫如同被无形的巨锤正面轰中!瞬间脸色煞白如纸!耳膜如同被钢针狠狠刺穿!剧痛让他们发出短促的惨叫!双手死死捂住耳朵!身体踉跄着向后跌倒!

鼓声的余波如同狂暴的海啸,狠狠撞在盐泉对岸穴熊部落的壁垒之上!

壁垒后方,正聚集在一起、准备再次发出震慑性集体嚎叫的穴熊战士们,脸上的狰狞表情瞬间凝固!

那恐怖到难以形容的鼓声!如同亿万根冰冷的钢针,毫无阻碍地穿透了他们简陋的骨盾和皮甲!狠狠扎进他们的耳膜深处!钻入他们的脑髓!

“呃啊——!”

“我的头!我的头要炸了!”

“鬼!是鬼叫!沟壑的恶鬼在叫!”

凄厉的惨叫瞬间取代了整齐的嚎叫!如同被投入滚油的水滴!整个穴熊壁垒后方瞬间炸开了锅!战士们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咙,抱着头颅发出非人的惨嚎!有人痛苦地跪倒在地,用额头疯狂撞击地面!有人双眼翻白,口吐白沫,如同癫痫发作般剧烈抽搐!有人甚至被那直击灵魂的鼓声震得肝胆俱裂,裤裆瞬间湿透,瘫软在地如同烂泥!

那凝聚的士气!那凶悍的斗志!在那一声蕴含了无尽怨毒与绝望的鼓鸣之下,如同烈日下的冰雪,瞬间消融崩塌!

草叶如同一个毫无生命的石雕,立在距离巨大鼓架不足十步的阴影里。宽大的皮袍被鼓声激起的猛烈气流吹拂,猎猎作响。她深陷浑浊的眼窝里没有任何光芒,只有一片吞噬一切的枯寂。枯槁的手指缓缓抬起,如同抚摸情人般,极其缓慢地抚过那张刚刚被重槌砸击、仍在剧烈震颤、边缘还在缓缓渗出粘稠血水和脂肪液的暗红人皮鼓面。

指尖下,是皮革特有的微韧触感,混杂着尚未冷却的、粘腻温热的血液和脂肪的滑腻。那微微凸起的脊柱骨节轮廓,在指腹下清晰可辨,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坚硬。

她的枯唇极其缓慢地开合,声音干涩如同砂纸摩擦朽木,却带着一种洞穿灵魂的冰冷穿透力,清晰地送入每一个被鼓声震慑、心神摇曳的沟壑战士耳中:

“‘皮…震…则…魂…崩…’”

指尖在那微微凸起的脊柱骨节上轻轻一点,仿佛按下了某个无形的开关。

“‘魂…崩…则…阵…溃…’”

秦霄立于土丘之上,冰冷的夜风吹动他额前沾血的碎发。他幽深的目光如同冻结的寒潭,缓缓扫过盐泉对岸那片如同被飓风席卷过的蚁穴般彻底崩溃混乱的穴熊阵地。火光映照下,溃逃的身影如同被驱赶的羊群,互相践踏,哭嚎震天。

他缓缓收回目光,视线落在鼓鉴台中央那张仍在微微震颤、如同活物般呼吸的暗红人皮鼓面上。鼓面边缘,一滴粘稠的、混合着血水和脂肪的暗红液体,正缓缓凝聚,在火把的光线下折射出妖异的光泽,如同垂死的泪珠,欲坠未坠。

冰冷的下颌线绷紧如刀锋。他缓缓抬起手,指向壁垒后方那片被死亡阴影笼罩的奴隶营地。声音不高,却如同淬火的青铜短匕,带着斩断一切怜悯的绝对冷酷,在血腥的夜风中砸落:

“‘传令…再斩十奴…’”

目光如同最精准的尺规,丈量过那张刚刚吞噬了一条灵魂的人皮鼓面,补充道:

“‘鼓皮…需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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