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点,医院里,被推进病房的不久的易忠海,在麻药劲儿过去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刚睁开眼睛,他就挣扎着要起来,可是,刚一挣扎,三肢就传来了难以忍受的剧痛。
“老易,你醒了?”满脸憔悴的李素芬叫道,“别动,你的胳膊和腿受了很严重的伤。”
“啊!”易忠海大叫了一声,痛的眉头都紧缩了起来,瞬间,额头上的冷汗就滴滴答答地流了出来。
“老易,你怎么样?”李素芬叫道。
“别说话,好疼,我忍忍,忍忍就好了,啊!”易忠海痛苦地嚎叫道。
好久之后,易忠海总算适应了这股痛,适应之后,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然后激动地叫道,“是人打了我,快去报警。”
“知道,知道,老易,我们已经报警了,派出所的也来过了,他们已经去调查了。”李素芬连忙解释道。
“素芬,我的手怎么样?医生是怎么说的,还有我的腿,我怎么感觉不到我的手和脚了。”说着,易忠海试探性地动起了手和脚来,他发现只有右脚还受自己的控制,其他的三肢都快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了。
听到易忠海的问话,李素芬的眼泪又不要命地流了起来。
看到李素芬这样,易忠海急了,“你别哭了,到底怎么样了,你要告诉我,快,快,你要急死我吗?”
“呜呜呜,老易,你要挺住啊!”李素芬哭道。
“我知道,你快说。”
“老易,呜呜呜,医生说,说你的手可能以后出不了力气了,尤其是你的右手,他们居然割断了你的手筋!”李素芬哭道。
李素芬的话,犹如一个炸雷,轰的一声就在易忠海的脑袋里炸了开来,差点就把他吓得晕过去,缓了十几秒后,易忠海疯狂地大叫道,“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的手怎么了?”
大叫道的时候,他试图试着动自己的右手,可是大脑的命令传到手腕的时候,他的胳膊又钻心剜骨般地疼了起来。
“老易,你别激动,你的手筋刚被接好,要是你再动有可能就真的废了。”李素芬哭道。
“腿,我的腿呢?还有左手,我的左手呢?我怎么完全感觉不到?”易忠海大叫道。
“老易,他们砸碎了你的波棱盖,医生说你以后有可能变成跛子,还有你的左手,他们也砸碎了你的胳膊肘,医生说好了以后也出不了大力气,呜呜呜,你说,以后可怎么办?”李素芬哭道。
“什么?我要成跛子?”易忠海疯狂地大叫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不可能,不可能,我不能成跛子,我的手不能废了,你快去给我找医生,告诉他们,多少钱我都出,他们一定要治好我的胳膊。”
“老易,呜呜呜,我已经和医生说过了,多少钱我们都能出,可是他们说他们已经尽力了,这种情况,花多少钱都没用。”李素芬哭道。
听到李素芬的话,易忠海满眼的失落,一股止不住的悲凉袭上了他的心头,他是一个八级钳工,知道自己这双手对他意味着什么!
“废了,我废了,我真的废了,”说着,易忠海的泪水也哗啦啦地流了出来,“我这辈子完了,就这么完了,我的手可是我一辈子的心血啊!就这么废了。”
流了一阵子泪后,易忠海的脸突然变得狰狞了起来,“谁,到底是谁干的?到底是谁?是谁要害我?”
“老易,赵所他们也来问过了,那时候你还在做手术,他们说早上再过来,”李素芬擦了一把泪水道,“你看清楚了吗?到底是谁打的你。”
“他们蒙着脸,是两个人,不,应该是三个人,我前面两个,背后还有一个,他们砸了我的腿后,就把我打晕了过去。”易忠海满脸恶毒道,“别给我找到他们,不然我要他们的命。”
“呜呜呜,我以为是柱子呢?”李素芬哭道,“除了柱子,你还得罪了谁?”
听到何雨柱,易忠海突然又激动了起来,“是他,是他,一定是这个狗杂种,肯定是他找的人,是他,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在报复我,是他,一定是他,我要他的命。”
“老易,你没在厂里得罪过其他人吧?”李素芬问道。
“我什么人你不知道吗?我怎么可能得罪人,是傻柱,一定是他,一定是。”易忠海激动地大叫道,“你快,你快去派出所叫人过来,我要告傻柱,是他,一定是他。”
叫曹操曹操就到了,易忠海刚叫完,赵所就带着人走了进来,“易忠海,你醒了啊?刚好,我们要问你点儿事,你能说话吗?”
“赵所,是傻柱,是傻柱,一定是傻柱。”易忠海大叫道。
“奥?这么说你看到是他打的你?”赵所疑惑道,他可不认为有人会傻到打人的时候还暴露自己。
“不是,我是说一定是他找人下的手,一定是,”易忠海激动道,“你知道,我最近和他闹了不少矛盾,一定是他,就是他怨恨我,所以才找人下的手。”
“易忠海,你别激动,是不是他请的人需要证据,我们会查的,”赵所淡淡道,“我现在问你,你看到打你的人的模样了吗?”
“没有,他们都蒙着脸,包的严严实实的,赵所,我敢肯定,一定是傻柱找的人,我敢肯定,我就和他有仇,没有其他人了 。”易忠海叫道。
“易忠海同志,我说了,我们会调查,你不要激动,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刚才说他们,难道打你的不是一个人?”
“三个,至少三个,……”于是,易忠海便把他清醒前的事情给说了一遍,“赵所,是傻柱,一定是傻柱,你看看他把我弄得,”说着,易忠海老泪纵横了起来,“我的双手废了,还有可能是瘸子,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易忠海,何雨柱同志的确是我们目前的第一嫌疑人,可是办案要的是证据,而不是猜测 ,猜测是没有任何用的,就比如你拿他钱的事情,我们没有证据证明是你要贪墨他的钱财,所以我们抓不了你,你知道了吗?”赵所揶揄道。
其实,易忠海被打,他心里倒是挺畅快的,不为别的,因为他觉得易忠海就该是这样的下场,只是他的身份不允许他说出这样的话罢了。
“我,我,我觉得就是傻柱,赵所,我真的没有别的仇人,请你们相信我。”易忠海急道。
“好了,事情我们已经了解清楚了,至于是不是何雨柱我们会去调查的,现在你需要做的就是安心养伤,其他的不是你该考虑的。 ”说着,赵所站了起来,“我们先回去调查了,有问题我们随时会来找你的。”
说完,两人一起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