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破旧的酒肆
酒肆依旧还是赚钱的生意,大批从死亡幽谷退回来的战士都必不可少的前来释放紧绷的神经和致命的压力,即便是深夜,即便这里位置较为偏僻,这里还有着大批成员。
童言这一次倒是没有戴上黑色面甲,而是换成普通的银质面甲,这是佣兵公会常规的面甲。
很多时候,那些从世家里面出来历练的年轻人不想被人知晓身份,总会以佣兵工会的名头活动,佣兵工会也顺势推出了这种面甲。
酒肆之内,同样有着四名戴着面甲的青年,从他们的神态和与酒馆格格不入的气质来看,他们很显然是某些大势力的公子哥。
“又是一个公子哥吗?”
童言走进酒肆之后,周遭的这些人目光都投射了过来。
这些人都是从战场上厮杀下来的,眼力见很强,很轻易就判断出进来之人是他们招惹不起的存在。
“朋友,过来喝一杯吗?”
坐在最角落那里的四名同样戴着银质面甲中为首的那名男子举杯,微笑的邀请。
童言闻言微愣,目光扫了过去。
两男两女,并不是自己认识的人,但一个个身上的气息都不简单。
“赶时间!”
童言摇了摇头,拒绝了对方。
发出邀请的男子也没有多说什么,目光依旧放在童言身上。
童言没有过多在意,而是走向吧台,避开其他人的视线,将一枚特殊的金币放置到吧台之上。
在吧台里调酒的小哥见到这枚金币之后,脸色微变,但很快平静下来,而后悄然的将金币拿走。
“客人稍等,我去通知主管。”
很快,一个身形肥大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一脸乐呵,边走还边恭敬的招呼着。
“阁下里边请,里边请。”
瞧见是酒肆的主管亲自出来迎接,酒肆之后那些人脸色微变,纷纷猜测来人的身份。
在座的众人都是明白人,知晓这酒肆背后可能站着那个手眼通天的势力。
但就是这样的酒肆,负责人竟然亲自出来迎接这名男子。
这人是谁?
童言没有说话,径直走进酒肆的后堂。
徐攀紧随其后,合拢上房门,同时甩出一道隔音屏障,随后恭敬的递上刚刚被那服务小哥带走的金币:“阁下,我叫徐攀,乃是殿中殿天幽城基点的负责人。这是您刚刚出示的圣徽!”
圣徽?殿中殿的?
童言顿时一愣,这东西是杨巅峰给他的,里面有着殿中殿在各大城池的情报网点位置,称如果需要什么帮助,可以去找这些网点,他们见到圣徽之后会尽最大的手段帮助你。
他知道这东西有着殿中殿大部分的网点位置,一定很贵重,但没有想到会这么贵重。
传闻中,殿中殿的圣徽仅有殿主和殿中殿钦定的继承人才有资格赠送,并且一生只能送出五个。
没有想到杨巅峰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赠送给他。
童言接过徐攀递上来的圣徽,将之收好。
“阁下,你手持殿中殿圣徽,便是殿中殿最重要的朋友,只要阁下开口,我定然会动用所有的资源为阁下处理,请问阁下需要什么帮助?”
徐攀态度很诚恳,同时也在小心翼翼的观摩着这人。
怪了,这人从外型和气息上来判断,是个很年轻的人,为何他会持有殿中的圣徽?
年轻人?难道是公子结交的朋友?
既然是公子结交的朋友,那就不是什么平凡之辈,前些日子在天川城,少爷和十方天地的教父混迹在一起,傍晚时分从城门口那边也传回教父入天幽城的消息,莫非眼前这人就是教父?
徐攀能够成为一个城池基点的负责人,自然不是什么庸人,头脑快速的运转,整理着全部已知的信息,很快就明晰来人是谁了。
“不是什么大事,我想来找你查点信息。”
“是野孩子?”
“是!”
童言回应的同时也直勾勾的盯着徐攀,心中微微不解。
常理来说,野孩子这种绰号别人叫叫也就算了,为何徐攀这种专业搞情报的也会称为野孩子?
但很快他心中就有些失落了。
搞情报的最为谨慎和严谨,既然他称呼对方的绰号,那想必他们也没有查出野孩子具体的名字。
“阁下稍等,我们有记录卷宗。”
徐攀打开暗门,进入暗室之中,很快就带着一捆卷宗出来,交到童言手上,同时有些迟疑的说道:“阁下,可能你会有些失望......”
童言打开卷宗,很快就明白徐攀所说的失望是什么意思了。
因为卷宗之上的信息,很详细,但也很平常。
上面仅有短短的几句话。
事件级别:不值得关注!
人物名字:未知!(野孩子)
事件经过:正常出生,普通孩子,父亲未知,母亲生病,经常外出寻食。
记录的时间停留在三年之前。
这是殿中殿的常规做法,只要是被他们评估为不值得关注的事件,那么就不会在上面浪费什么时间和精力了。
“这卷宗谁写的?”
童言看着手中的卷宗,眉头都皱起来了。
看起来上面很正常,但在童言的眼中,这太诡异了。
在司徒赧时间时候,童言看过殿中殿纪律的司徒赧卷宗,上面每一个和他有关系的人都会有名字,并且有着外貌特征的纪律。
但在野孩子这里,不但父亲名字不知道,就连他母亲的名字都没有,并且外貌也没有记录,简洁的让人觉得这根本就不像殿中殿做事的手法。
“是下面的人记录的,我亲自审核。”徐攀额头都冒出了冷汗,以为自己做事疏忽了。
“可为何你们没有记录他的父亲是谁?”
“呃,他为何需要父亲?”
徐攀的回应让童言目光一缩,死死的盯着徐攀的眼睛,发现对方眼神中并没有什么异样。
又是那诡异的理所当然在影响着吗?
“那他妈妈呢?叫什么?外貌特征为何没有记录?”
野孩子的父亲不在了,你们没有记录也就算了,那他母亲一个活生生的人在那里,你们为何没有什么记录。
“妈妈?他妈妈就是他妈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