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蓉儿还要说些什么,但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廉时宴重重踹开房门,冷眼看着挨得极近的男女,脸上覆盖着一层寒冰,“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蓉儿惊慌失措地推开付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廉时宴身后,得意看着自己的陆雯,刚刚平静下来的心瞬间跌进了谷底。
还不等沈蓉儿说话,廉时宴的视线就已经落在了她鼓鼓囊囊的胸口上,脸色顿时冷得吓人。
“过来。”
廉时宴不容置喙的语气让沈蓉儿不禁抖了一抖,可到他的身边总比还待在付霆身边继续被人误会强。
她只是迟疑了一瞬就乖巧地挪腾到廉时宴面前,可怜兮兮地道:“你别误会我了,我来这里只是想拿回我自己的东西的。”
“什么东西?”廉时宴拧眉凝视着她的胸口,显而易见那里面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拿出来我看看。”
沈蓉儿微微一顿,脸色顿时红了个彻底,“我们回房间再说吧,回去了我会和你解释清楚。”
廉时宴冷哼一声,就要带这个气死人不赔命的女人回去。
付霆却在身后语气轻佻地挑衅,道:“弟妹,以后这样的东西可不要带着它来我这里了,不然我弟弟会误会我们两个关系不当的。”
“分明是你自己偷来的!”沈蓉儿侧过眸子瞪他,恨不得把这个撒谎都不脸红的家伙盯出一个窟窿。
廉时宴冷眼看着两人眉来眼去,心里怒气大盛,抓住沈蓉儿的手腕就将人拖走,不再给他们任何眼神交流的机会。
身后,陆雯得逞地勾起唇角,只要两个人的关系出现了裂痕,那她的机会可就要来了。
回到房间后,廉时宴二话不说就把手探进她的衣服里面,沈蓉儿羞怯地挣扎着,却还是让他把东西摸了出来。
亲眼看着手里自己买给沈蓉儿穿的短裙,廉时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声嘶力竭地怒道:“你带着这个东西去见他?”
“我没有,我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怎么会跑到他那里的!”沈蓉儿简直是百口莫辩。
今天的事情她别提有多委屈了,可当时廉时宴进来的也确实不是时候,偏偏当时付霆还故意挨得自己那么近,又偏偏她还把这东西藏在了这个位置,很难不让人想歪。
廉时宴气恼地把东西扔在地上,仿佛多看一眼都觉得脏了自己的眼睛,“沈蓉儿,我提醒过你不要离他太近,也不要跟他说话,你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吗?”
“我知道,我已经很注意了,我只是想拿回我自己的东西而已,我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回来!”沈蓉儿还是极力地和他解释。
这件事里分明她才是最无辜的那一个,可廉时宴这个时候根本就不想听她的解释,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让付霆立刻收拾东西滚蛋!
“够了!”廉时宴拧眉冷声打断她的话,眼里迸发出的刀子深深地刺进沈蓉儿的内心,“看来我对你还是太纵容了,才会让你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你,你想说什么?”沈蓉儿愣愣地抬起头来看他,却只能从他的眼中看到浓浓的失望。
心脏就像被人扎了无数根一样密密麻麻地难受,她尽力睁大眼睛,不让眼泪夺眶而出,心里存着一丝侥幸,希望他能够不要和自己计较。
可廉时宴这次却是打定了主意不想让沈蓉儿和付霆再见面,他是真的怕了当年的事情会在沈蓉儿身上重演,那他到时候一定会发疯。
他尽量放平语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段时间你先搬出去住,你可以到你爷爷的那个房子去,如果不想住的话,我可以给你另买一栋房子,等我处理好一切我会接你回来。”
“廉时宴。”沈蓉儿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故作坚强地昂着头,道:“你是想撵我走,还是为了保护我?”
廉时宴深深地叹了口气,看她将要落泪的委屈表情,顿时什么火气都没有了,只能条件反射般地把人抱进怀里,“傻瓜,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我是怕你会出现意外,爷爷虽然表面上不说,但其实心里还是很在意付霆,我要让他滚出廉家,还需要一点儿时间安排。”
沈蓉儿吸了吸鼻子,刚才他暴怒地凶自己,她都忍住了没有哭,可现在听到他温言软语地说着为自己着想的话,眼泪却是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好,那我就去爷爷那里住吧,不用花钱再买房子了。”
廉时宴心里那点儿火气被她这么可爱地一闹,顿时转变成了笑意,“咱们家又不是买不起,那么节省做什么?我的银行卡不是在你那里吗?你要是缺什么东西就自己置办,不用给我省钱。”
“我知道了。”沈蓉儿还有些舍不得地拽着他的领口,“那年年怎么办?我想让年年陪我一起过去。”
廉时宴略微顿了顿,最终还是点点头道:“好,就让年年陪着你,我会很快料理好一切,然后接你们回家。”
彼时廉梦正在外面玩,忽然接到了自己哥哥的电话,还以为是叫她回家,没想到是给她发派一项很重要的任务,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点头应道:“好!保证完成任务!”
沈蓉儿爷爷的这栋房子自从被廉时宴买下来送给沈蓉儿以后,就一直派人在这里每天打扫,老宅子里就算没有人去住,也被收拾得一尘不染。
这还是沈年第一次来到沈蓉儿从小生活的地方,看什么都觉得新奇,“妈妈,您小时候睡的是哪个房间啊?”
“是最里面那一间。”沈蓉儿伸手指向被树丛遮挡住的小院子,和其他宽敞的院落相比实在是太小了一些,不过那却是承载着沈蓉儿和爷爷无数欢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