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的粮票来喽!”张鹤伦提着两兜烤鸭跨进后台,鸭油渗过纸袋在桌面晕开油花。六队队员一拥而上,李九重嬉笑着掰鸭腿:“伦哥每回查岗都带硬货,不愧移动饭票!”张鹤伦把荷叶饼塞给我:“清华脑瓜帮我们改改段子,保管气死编剧组。”这是苏晴求了我两周才得的“后台体验日”,空气里飘散着化妆品、汗水和食物的混沌气息。
郎鹤炎顶着标志性光头凑近:“姑娘别怕生,我们队吃相是凶了点。”他递来瓶北冰洋,“老张说你懂编程?帮我看看这。”他手机里存着自制伴奏软件,轨道错综如迷宫。张鹤伦叼着卷好的鸭饼插话:“郎哥原先是程序员!为相声梦二十七岁才入行,比我还晚三年。”郎鹤炎憨厚一笑,指尖划过屏幕演示变调功能,光头在日光灯下泛着柔光。
门被猛力推开,张九南裹挟着寒风冲进来:“栾副总又调我晚场!明儿许昌堂会非累劈我...”他瞥见我瞬间收住脾气,僵硬点头。待他摔门进里间,李九江悄声解释:“九南以前练搏击的,脾气爆,但台上效果炸。”话音未落,里间传来砸凳声,张鹤伦皱眉起身:“又跟女朋友干仗了,上月摔坏俩话筒...”
在一片喧闹声中,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张鹤伦的消息弹了出来:“吓着没?德云社后台简直就是个动物园,我就是那个饲养员。”我不禁笑出声来,抬头看去,只见张鹤伦正站在不远处,给张霄白示范着一个动作。他双手比划着,嘴里还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动作,大褂的袖口滑落下来,露出了他手腕上那根褪色的红绳。
就在这时,关九海突然像一阵风一样冲过来,一把抢走了张鹤伦面前的烤鸭脆骨,然后毫不客气地咬得嘎嘣响。张鹤伦见状,先是一愣,随即笑骂着追打关九海。两人你追我赶,好不热闹,张鹤伦的衣角不小心带倒了旁边的立式话筒架,发出“砰”的一声响。
这一幕让我突然想起了之前在热搜上看到的那个视频,“张鹤伦演出坐观众腿上”。视频里的他,在舞台上也是如此的鲜活,充满了烟火气。无论是在台上还是台下,他都能给人带来无尽的欢乐和惊喜。
傍晚,夕阳西下,天空渐渐被染上一层淡淡的灰色。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天空竟然飘起了丝丝细雨,仿佛是一场轻柔的告别。
张鹤伦坚持要送我回学校,我拗不过他,只好一同上了出租车。车子缓缓启动,穿过灯火辉煌的三里屯街道。霓虹灯的光芒透过车窗,映照在我们的脸上,形成一道道绚丽的光影。
车内的气氛有些安静,我静静地看着车窗外的街景,思绪渐渐飘远。突然,张鹤伦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你改的那个《清华地图》的段子,下周的专场上要用。”
我猛地回过神来,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他微微一笑,模仿起我推眼镜的动作,接着说道:“‘西门烤翅要排队,不如去澜园喝咖啡’——这包袱肯定响!”
我不禁笑出声来,他对这个段子的评价让我感到很开心。雨刮器在车窗上有节奏地摆动着,划出一个个扇形的水痕,仿佛是在为我们的笑声伴奏。
张鹤伦似乎心情很好,他轻轻哼起了一段自创的小调,那旋律在车内回荡,与外面的雨声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独特的氛围。我侧过头,看着他的侧脸,水光在他的脸上明明灭灭,勾勒出他的轮廓,让他看起来有些神秘而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