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转眼到了年末。《欢乐喜剧人》第五季圆满收官,林晓和曹鹤阳的关系也在德云社师兄弟们心照不宣的“帮助”下稳步升温。岳云鹏时不时在微信群里“直播”曹鹤阳的恋爱进展(通常伴随着曹鹤阳恼羞成怒的语音轰炸),孟鹤堂则总能“不小心”截屏到曹鹤阳浏览器历史记录里的“如何制造浪漫惊喜”、“女生最喜欢的十种礼物”之类的搜索记录,然后“手滑”发到有林晓在的工作群里,引发一片善意的哄笑。烧饼依旧忠实地扮演着“盒饭情报员”和“四哥爱情保安”的角色,每次蹭饭都更加理直气壮,美其名曰“为四哥的爱情事业添砖加瓦”。
德云社一年一度的跨年相声专场,在北展剧场盛大举行。座无虚席,气氛热烈。林晓作为“家属”,被安排在后台一个视野极佳的侧幕位置。
台上,曹鹤阳和烧饼正在表演他们的经典返场小段《黄鹤楼》,包袱抖得山响,台下笑声掌声如潮。林晓靠在侧幕的阴影里,看着台上那个挥洒自如、神采飞扬的男人,嘴角不自觉地噙着温柔的笑意。他身上那件深灰色的大褂,在追光灯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段子接近尾声,按照惯例,该是演员致谢下台了。烧饼已经拱手作揖,准备说结束语。台下的掌声和欢呼声也渐渐平息下来,等待着最后的谢幕。
就在这时,曹鹤阳却上前一步,轻轻按下了烧饼作揖的手。他拿起话筒,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眼神却变得更加明亮和专注,甚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他目光扫过台下热情的观众,最后,精准地、毫不避讳地,投向了侧幕阴影中那个纤细的身影。
全场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变化。
“感谢各位衣食父母捧场!”曹鹤阳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剧场的每一个角落,带着相声演员特有的韵律,却又比平时多了几分深沉。“今儿呢,是咱德云社的年终封箱,也是辞旧迎新的大好日子。”他顿了顿,目光牢牢锁住侧幕的方向,嘴角扬起一个温柔又带着点狡黠的弧度。
“趁着这个好日子,下面这个节目……”他刻意拖长了语调,吊足了所有人的胃口,然后在万众瞩目下,清晰无比地吐出几个字:
“**只演给林小姐一个人看。**”
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北展剧场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紧接着,“轰——!”地一声,如同火山爆发般的尖叫、口哨、起哄声瞬间炸响!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射向侧幕!闪光灯如同疯狂的星海,噼里啪啦地亮成一片!
林晓只觉得“嗡”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血液瞬间涌上头顶,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她完全僵在了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台上那个胆大包天的男人!他疯了吗?!这可是几千人的专场!这可是直播!
侧幕另一边,早已“埋伏”多时的郭麒麟,一个箭步冲了出来。他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灿烂笑容,手里捧着一件叠得整整齐齐、崭新的大红色绣金祥云纹的绸缎大褂。
在震耳欲聋的起哄声浪中,郭麒麟把大褂塞到完全石化、脸颊红透的林晓怀里,声音洪亮,带着满满的促狭和祝福,穿透了鼎沸的人声:
“**四婶!该您救场啦!**”
林晓抱着那件沉甸甸、红得耀眼的大褂,看着台上那个在一片疯狂起哄声中依旧含笑望着她、眼神温柔而坚定的男人,再看看身边笑得见牙不见眼的郭麒麟……
巨大的羞窘、震惊、狂喜,如同汹涌的浪潮,将她彻底淹没。她终于明白,这个看起来总是一副懒洋洋、漫不经心样子的男人,一旦认真起来,能有多大的魄力,能给她多么惊心动魄的……“惊喜”。
在几千人灼热目光的注视下,在师兄弟们善意又疯狂的起哄声中,林晓抱着那件象征意义非凡的红色大褂,看着台上那个为她“专演一场”的男人,红着脸,终于也忍不住,低头笑了出来。
那笑容里,有无奈,有甜蜜,有对未来无限的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