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的北京,阳光温柔地洒在青砖灰瓦上,柳絮如雪花般轻盈飞舞,给整个城市蒙上一层朦胧的诗意。德云社的后台比往常更加热闹非凡,化妆镜前摆满了色彩斑斓的油彩,此起彼伏的谈笑声夹杂着三弦、快板的弹奏声,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檀香与发胶的气味。
烧饼风风火火地举着手机冲过来,还没到跟前就咋咋呼呼地嚷道:“我说,你俩到底啥时候在一起啊?别磨磨唧唧的,急死个人!再这么拖着,观众都要以为我们德云社搞‘地下恋情’啦!”曹鹤阳在一旁跟着起哄,折扇敲在烧饼肩膀上发出“啪”的脆响:“就是就是,再不说,我们都要众筹给你们办婚礼了!到时候请郭德纲老师亲自来证婚!”
靳鹤岚原本正低头帮我调试新到的麦克风,耳尖瞬间红透,偷偷瞥了我一眼。这几个月来,我们的关系早已超越普通朋友。演出结束后,他总会骑着那辆复古自行车,载着我穿梭在老北京的胡同里,去寻找最地道的小吃摊。有一回下小雨,他把唯一的雨衣披在我身上,自己却淋着雨,还笑着说“给你当专属车夫,淋雨也乐意”;我会在他赶场时,提前熨烫好大褂,把容易松动的盘扣仔细缝紧,再悄悄塞进几颗润喉糖。雨天共撑一把伞时,他总会把伞倾向我这边,自己的肩膀被雨水浸湿也浑然不觉;深夜聊天时,手机屏幕的光映着他温柔的眉眼,我们聊理想、聊未来,也聊那些藏在心底的小秘密。
散场后的胡同里,月光给青石板铺了层银霜,槐树的影子在地上摇曳生姿。靳鹤岚突然停住脚步,喉结紧张地动了动,声音比说相声时颤抖许多:“其实,他们说得没错。”他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后,一枚银杏叶形状的胸针静静躺在天鹅绒衬布上,叶片边缘还镶嵌着细碎的钻石,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光,“第一次见你,你像片落在我心里的叶子,从此再也赶不走了。我知道自己不完美,有时候还笨嘴拙舌,但我想……我想牵着你的手,一起走过往后的每个春夏秋冬。”
我看着他紧张到发白的指尖,眼眶突然发热。还没来得及回答,身后突然爆发出欢呼声。原来孟鹤堂举着手机开启了直播,镜头里挤满了师兄弟们凑热闹的脸;周九良煞有介事地敲着三弦,弹起了喜庆的调子;张九龄和王九龙变魔术般撒出提前准备好的花瓣,粉色、紫色的花瓣纷纷扬扬飘落,落在我们肩头。
“答应他!答应他!”众人的呼喊声回荡在寂静的胡同里。
靳鹤岚的耳朵红得滴血,却固执地举着胸针,眼神中满是期待与忐忑:“我知道自己有时候做事欠考虑,但以后,我会努力让你开心,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晚风卷起他的衣角,带着熟悉的檀木香,轻轻拂过我的脸颊。我轻轻点头的瞬间,掌声和欢呼声几乎掀翻了胡同的屋顶。靳鹤岚小心翼翼地将胸针别在我衣领上,指尖擦过皮肤时,像是点燃了一簇小小的火焰,温暖蔓延至全身。
第二天,我们在德云社公开了恋情。消息不胫而走,演出海报旁很快贴满了观众送来的祝福卡片。孟鹤堂摸着下巴感叹:“早知道这么容易,我们应该早点起哄的!下次岚岚求婚,场地我都能给你策划得明明白白!”周九良默默在三弦上系了条红绸,煞有介事地说这是“定情三弦”;烧饼已经开始四处打听,扬言要办一场轰动整个曲艺圈的“德云第一情侣”专场。
夕阳给广德楼的飞檐镀上金边,我靠在靳鹤岚肩头,听他讲新写的段子。远处传来师兄弟们的笑闹声,像首温暖的歌。或许爱情就是这样,在欢笑与吵闹中悄然生长,最终长成遮风挡雨的大树。而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未来还有无数个美好的瞬间,等待我们一起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