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别墅笼罩在暴雨中,李昊正对着镜子调整美少女战士战衣的肩带,突然听见玻璃破碎的巨响。七道银光闪过,基因库的机械臂破窗而入,金属指节上的叶氏蝴蝶徽记泛着冷光,目标直指他后颈的蝴蝶纹身。
“昊哥!”周小萌的直播手环在充电座上炸开,她裹着浴巾冲出来,卷发上还滴着草莓护发素,“它们来抢人了!”
顾瑶的机械裙几乎是从二楼砸下来的,星月夜刺绣在暴雨中泛着蓝光,机械臂甩出的基因锁链缠住最近的机械臂:“晚晚!用《基因边界法》第7条!”
陆晚晚的法律文书夹在手中变形,钢笔尖在文书上划出深痕:“它们的注册坐标在公海,法律管辖权——”话未说完,一道银光擦过她耳际,将身后的法律书架劈成两半。
姜梨的数位板在画室震得嗡嗡作响,她画出“机械臂生锈”的分镜,却眼睁睁看着现实中的机械臂弹出维修齿轮,反而更快地逼近李昊。珍珠耳钉在苏糖耳畔碎裂,她徒劳地对着机械臂吹口哨,却再没收到任何动物的回应。
“都退后!”李昊的战衣水钻迸发出强光,他将小姨子们护在身后,却被七道机械臂同时按住肩膀。基因切割刃贴上他的皮肤时,他听见顾瑶的机械裙发出濒临崩溃的蜂鸣,听见陆晚晚喊着“根据第1127条继承权”,听见姜梨的笔尖断裂声,听见苏糖的啜泣,听见周小萌直播时的哽咽。
“叶明珠,”他咬着牙抬头,透过机械臂的缝隙看向监控镜头,“你就这么怕我们的基因共振?”
“怕?”叶明珠的机械音从机械臂扬声器里传出,“我只是在清理程序漏洞。李昊,当你的基因链与五个小姨子切割后,你会成为最完美的载体——而她们,不过是基因库的垃圾。”
“放屁!”顾瑶的机械裙突然自爆能源核心,金属碎片划伤了最近的机械臂,“你以为切割基因链就能切断羁绊?我妈用命护着昊哥时,就知道你们这些程序永远不懂什么是家人!”
陆晚晚趁机扑向机械臂的控制台,天平项链划破手腕,鲜血在键盘上画出《基因自由宣言》的轮廓。姜梨抓起碎掉的数位板,在墙上划出六芒星图案,那是初代家主壁画上的符号。苏糖捡起珍珠碎片,对着暴雨吹起母亲留下的蝴蝶哨,远处传来流浪猫的嘶鸣,却再无法凝聚成军团。
“对不起,”李昊的声音突然放软,战衣水钻自动脱落,拼出“对不起”三个字,“我不该带你们卷入这场战争。”
“昊哥你说什么呢!”周小萌的直播镜头被机械臂拍飞,她却固执地捡起手机,“我们是家人啊!家人就是要一起面对——”
她的话被机械臂的嗡鸣打断。李昊感觉后颈一凉,蝴蝶纹身正在被强行剥离,剧痛中他听见叶明珠的冷笑:“切割完成,004号载体回收成功。”
“等等!”陆晚晚突然举起染血的法律文书,“根据初代家主的遗嘱,李昊的继承权不可剥夺——”
“遗嘱?”叶明珠的投影突然扭曲,“那不过是一张废纸!”
李昊看着小姨子们被机械臂推开,战衣水钻正在逐一熄灭。他想起便利店的烤红薯,想起顾瑶的洛丽塔裙,想起陆晚晚的便利贴,想起姜梨的分镜,想起苏糖的奶茶猪,想起周小萌的直播。这些画面在眼前闪过,突然汇聚成一道光,照亮了战衣内衬——那里缝着五个小姨子的礼物:顾瑶的星星发卡,陆晚晚的钢笔尖,姜梨的画笔毛,苏糖的珍珠粉,周小萌的直播贴纸。
“就算基因链被切割,”他突然笑了,血珠滴在战衣上,绽开五瓣花的形状,“有些东西,是永远切割不了的。”
机械臂的切割刃在那一刻停滞。李昊趁机挣脱束缚,战衣水钻如流星雨般飞向五个小姨子,每片碎片都化作临时共振器,在她们身上亮起微光。顾瑶的机械裙重新运转,陆晚晚的法律文书发出金光,姜梨的数位板恢复生机,苏糖的珍珠碎片重新凝聚,周小萌的直播手环重新连接。
“走了!”李昊穿上战衣,水钻拼出“等我回来”,在周小萌的直播中飞向基因库,“记得帮我照顾奶茶猪!还有,别让姜梨把我的女装照发出去!”
“昊哥!”苏糖的呼喊被暴雨吞没,她看着战衣碎片在掌心发烫,突然想起李昊说过的话:“糖糖,每个生命都是独一无二的,就算基因库说你不完美,你也是我最珍贵的小姨子。”
顾瑶的机械裙在身后倒塌,她却握紧了李昊留下的水钻碎片:“叶明珠,你记住,我们会用最人类的方式,把李昊抢回来。”
陆晚晚的法律文书夹重新合拢,天平项链的裂痕中透出微光:“根据《情感不可切割法》第一条,我们的羁绊,永远合法。”
姜梨的数位板画出新分镜:六个孩子在基因库外重逢,李昊的蝴蝶纹身重新亮起,与五个小姨子的基因链交织成最美丽的图案。周小萌的直播标题闪烁:《姐夫变美少女战士救世界,小姨子天团等你回家!》
暴雨渐歇,别墅里一片狼藉。但在每个小姨子手中,都握着一片战衣水钻,那是李昊留下的羁绊,也是他们对抗基因库的勇气。
基因库的深处,叶明珠看着监控画面,第一次感到了不安。她不知道,当李昊的战衣水钻融入小姨子们的基因链,当人类的情感共振突破程序的限制,这场基因链的切割,反而成了六个孩子羁绊的起点。
而在基因库的大门前,李昊看着身后逐渐变小的别墅,战衣水钻虽然黯淡,却依然闪烁。他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危险,只要想起小姨子们的笑脸,他就有勇气对抗任何程序,任何阴谋,任何试图切割他们羁绊的力量。
因为家人,是永远无法被切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