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在遗迹的深处,到处都是雪白高大的柱子,柱子上攀着看不懂的古怪花纹,各种海藻盘踞其上。
一行人在这里缓慢的行走着,不时警惕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潮湿,阴冷,一种由心底诱发的恐怖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攥住了他们的心。
“怎么感觉这个遗迹从来没有被人开发过?”一个满身腱子肉的大汉说道,他的肌肉几乎要撑破他的红色背心,他手中持着一柄巨大的加特林,森冷的金属光泽反射,看起来跟他的肌肉衬的相得益彰。
“阿尔巴,那是肯定的,还是要多谢这个小姑娘捡到了那个海螺才行,不然我们哪里有机会见到这种景象。”
“一个从未被人发现过的史前遗迹,想想就觉得令人兴奋。”一个稍微年约四十出头的中年人阴冷的扫过眼前带路的双马尾姑娘,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淫邪,下意识舔了舔嘴角。
而在双马尾姑娘身后跟着一群年老的拾荒者,全都瑟瑟发抖的在前面带路,偶尔回头看一眼迎接他的便是一个巨大的巴掌。
“好好带路。”
“波尔图,不利于一时,那个双马尾小姑娘等她带完路在...嘿嘿嘿,也不迟。”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手捉着一把小匕首,另外一只手钳住一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的脖子,将她狠狠往自己怀里一揽。
随即这矮小男子下身一挺,在女子的挺翘臀部上蹭了一下,露出一抹色与魂授的表情,恨不得一副要马上将她就地正法。
瞬间引起了那女子的痛呼,女子愤愤的回头看了他一眼,狠狠踩了他一脚。
“嗯?臭女人,你还敢踩我?”那身材矮小的男人将匕首在女人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一道浅浅的血痕顿时浮现出来。
“啊!”
“燕子,你们不要动燕子,我说过了,不然不可能给你们带路。”
“这个海螺里的话只有我能听见,你们再放肆一下试试。”位于最前端的姑娘转过头来怒喝道。
“梓睿,梓睿救我。”
“哼。”矮小男子露出一副不屑的模样,将匕首收起,反而狠狠抓了一把燕子的浑圆。
“老三,住手。”
“吉尔哙,放开她。”位于最后的一名男子说道,满脸威严,他的脸上一道几乎贯穿额头至下巴的的伤痕,看上去狰狞可怖。
“是,老大。”那桀骜不驯的矮小男子立马停下手中的动作。
“我是说放开她。”
“可是...老大。”
“放开。”
吉尔哙脸上挨了重重一拳,随即倒地,再起来的时候张嘴吐出了一颗牙。
吉尔哙捂着嘴,恶狠狠地瞪了眼那个叫“燕子”的女子,嘴里咕哝着什么,终究还是没敢再动。
“哼,早该教训你。”阿尔巴肩扛加特林走了过来,拍了拍身上被海藻蹭湿的外套,“在这种鬼地方,你要是真把人弄出事,万一触了什么机关,咱们全都得陪葬。”
“啧。”吉尔哙冷哼一声,悻悻地挤到队伍末尾。
那名威严男子走到燕子面前,那巨大的身材在她跟前就像是一副墙壁,男子缓缓俯下身盯着燕子的脸庞。
“那个...我...只要不做这个我什么都行,我...我...”
男子重重拍了拍燕子的肩膀,突然展颜一笑,努力展示着自己亲切的一面,威严的脸上那道可怖的疤痕也随即扭曲起来,实在看不出来有多少分亲切,反而显得更加狰狞。
“别怕,小姑娘,他不该这么对你,我已经教训过他了。”他声音低沉,刻意放轻了语调,“只要你好好带路,我窦尔图保证没人敢动你们。”
燕子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反抗,只能僵硬地点点头。
“很好。”男子满意地直起身,转头看向队伍最前方的双马尾少女——梓睿。
梓睿点点头,朝着燕子招手,等燕子重新回到她身边,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那个老大,就这样把那小姑娘放了?万一......”波尔图凑近窦尔图低声说道。
窦尔图十指紧握,发出一阵噼啪的暴响。嘴角咧开,笑的无比自信。
“就这两个小妮子,你认为能跑的出我们盗贼四人团的手心吗?我们从祁城来不就是为了这遗迹?让她们两个好好带路。”
“万一出了什么差池,你们都都得担着,听到了没有!”
“是,老大。”
“是。”三人齐声应道,
梓睿自然是不知道在他们具体在讨论什么,但是不妨碍她知道几人不安好心。
她正站在一根巨大的石柱旁,手指轻轻抚摸着柱面上那些古怪的花纹,眉头紧锁,耳朵凑在海螺上似乎在聆听什么。
“梓睿,梓睿,怎么办啊,这样感觉我们逃不出去了。”燕子哭的梨花带雨,一直揪着梓睿的衣角。
“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你要想想办法啊。”
梓睿有些无奈的说道:“燕子,安静一点好吧,我在听着呢。”
“呜呜呜,早知道不去看什么演唱会了。”
“没钱也不该拉着你来碰运气,梓睿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梓睿翻了个白眼,对于她这个朋友也只能深深叹口气。
“燕子,我们人穷但是志不能穷。只要努力读书,通过高考总是能够改变命运的,只要考上监察官哪怕做个文职,离开这里......”
梓睿扫了一眼燕子,发现她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口中不停地说着“要死了,要死了”之类的话,只得无奈的摇摇头。
但是说实在的要不是燕子给她这个海螺,她听到了其中的低语也不会前来这个地方。
梓睿情不自禁又浮现起了当天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