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茵茵看着地上的残局,拉着两只野猪往下走着,她今天是从另一条路下去的,就是为了早点碰到大队长他们。
她站在山上挥着手:“柳叔,渠叔,我在这里,快帮帮我,我抬不动了。”
得嘞,柳渠最懂这个操作,上一次不就是这样。
柳焰黑着脸:“这丫头,还真上山去了,真是胡闹。”
脚下的步伐一点都不敢停下来:“你们赶紧跟我上山抬东西,这孩子一点都不听指挥。”
柳渠忍不住怼他两句:“那还不是咱们这里吃肉太难,孩子也是为了村子好,别说她了,这天孩子冻成什么样,下来再说。”
柳焰咬牙切齿的,这人就会做什么好人,也不知道让他做村长是为了什么,气都气饱了。
他看着乔茵茵坐在那里,身上带着血,一点火气都没了,把她拉起来上下的看着:“你身上没伤吧!有没有那里疼。”
“别不吭声,哪里受伤了,说话啊!”
乔茵茵噗嗤笑了:“没事,我好得很。”
“这次运气好,看到野狼打架,我捡来的野猪,后面还有两只,村里今年可以吃点好的,您老是不是放心了。”
“不过,我真的想喝羊汤,咱今天熬羊汤喝,行不行,特别是我白奶奶做的,那滋味别提了。”
柳焰那个表情真是没得说:“你怎么就那么馋,你也没缺肉吃,还惦记着羊汤,我可知道你昨天喝的鸡汤。”
乔茵茵看着几位叔叔看着他,有点不好意思:“咋地了,有肉不让吃,那么抠门,吃饱了才可以扫雪,不然叔叔们没力气,对不对。”
其实柳焰也只是说说,“以后别进山了,这几天都是大雪,不安全。”
就看到他转过身,“上来吧,我觉得你现在也没力气往下走,滑的很。”
乔茵茵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血迹:“算了,我自己走,我最近锻炼的不错,体力有所增长,跟着你们就行。”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两个人抬着一头猪,直接从山上滑下去,这就是农村孩子的游戏场所,天然的滑梯。
她这里还有一些杂物,需要赶紧丢进家里,不然哥哥会怀疑的。
“柳叔,我回家洗漱下,做饭的时候我再去广场。”
柳焰看着她跑得飞快,这才确定她真的没受伤,“渠子,你去找一下村里的屠夫,就说今天让他大显身手,那可是四只猪,一只羊。”
“另外让各家各户都带着口粮,菜,广场今天熬大锅菜,还有酸菜白肉,血肠。”
虽然下着小雪,每个人心里都火热的很,打水的,搭台子的,烧火的,没人闲着。
乔茵茵回到家里,赶紧把东西放在墙角,拎着走到了厨房。
“哥,快来帮忙,我拿了好东西。”
梅庭笙披着袄,就看到妹妹身上沾着血,他的心瞬间提起来:“妹妹,你伤到哪里了,快让我看看。”
乔茵茵挥开了他的手:“哥,你会剥羊皮吗?”
梅庭笙咽了咽口水:“妹妹,你感觉我这走一步三喘的人,怎么干这样的活计,要不问问柳爷爷,他应该会吧!”
乔茵茵觉得还是这样最靠谱,顺便给白奶奶送去棉花和布料。
她快步走进房间,抱着一堆东西出来:“哥,这个是咱们做衣服的,这个是柳爷爷,白奶奶的,你别给错了。”
“你送去,我要洗漱下,换衣服,味道太浓了,会引来野物。”
梅庭笙点点头,穿上袄子就往外走。
他往那边走着,隐隐约约听到妹妹打猎到四头野猪,那是她妹妹吗?那么神奇的,他有种错觉,是两人的性格反了,妹妹很刚,他反而柔了些。
只是,他的性格·····
算了,都过去了,不说也罢,只希望永远都不会被发现。
乔茵茵看着地上的野鸡野兔不够多,又增加了一些,这玩意她是真的搞不赢,那个过程太臭了,还不如一块杀了,省的麻烦。
她赶紧冲个澡,换了身轻薄的衣服,里面穿了保暖,这样也不会冷。
这件衣服也是乔安做的,只不过布料自己选的,图片自己画的,那就看着挺正常,比小碎花好看多了。
她出来的时候,就看到老爷子在那里蹲着,哥哥还在烧火。
“你这丫头这是进深山了,外面可没有那么好的货。”
乔茵茵含糊其辞的:“没进深山,就在深山边缘,这不就看到野狼和野猪打架,我就掺和了,没想到狼跑了,这玩意都归我。”
“您可不要跟人家说,我这两头是偷偷运下来的,咱俩一人一头,我不白让您动手。”
柳抗日忍不住笑了:“我缺你这个羊肉,我又不是老的不能动,上年我还进山打猎,我想吃自己搞去,不要你的。”
乔茵茵蹲在旁边:“别啊!咱俩谁跟谁,柳嵊叔说了,让我看好您,缺什么买什么,回头他给我报销。”
“切,鬼才信,那都是你自己花钱,那小子根本就不知道。”
“现在养孩子多花钱,家里两个孩子工资都不够吃的,别听他的,我什么都不缺,给我的钱够花了。”
“我还有部队每年发的钱,什么都不缺,我比他有钱的很。”
这个乔茵茵是相信的,老爷子和白奶奶每年都拿着国家的养老金,毕竟他当时已经走到高层,就连妻子也是军队的指导员。
每年拿的退休金,都是原工资的95%,每年都会变化,乔茵茵也不知道到底多少。
乔茵茵看着这些肉,心里就开心:“看来我们暂时不需要担心缺肉吃,在哥哥离开前,必须养的白胖白胖的。”
柳抗日给她挂好晾起来:“我觉得你哥哥还是得跟着你锻炼,身体弱了不行,你太外公,外公,身体都是杠杠好,在抗日的时候,勇猛得很,他也不能差了。”
乔茵茵赶紧为哥哥解释:“老爷子,我哥身体从小就这样,我妈怀孕的时候被人下过药。
生产完身体也虚弱的很,只有我是好的,我哥也被折磨了十几年,这不是他想的。”
老爷子叹口气:“都是那个野狗子搞的鬼,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