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上形势一瞬间发生大变,魏长生满意极了,“没叫本宗失望。”
符永寿却道:“不过是侥幸,花落谁家还未可知。”
白军裕看的认真,却还有时间跟他们说话:“两位掌门教导有方,不论哪一方获得最后的胜利,白某都在此祝贺了。”
盘龙鹤棺两阵在二宗弟子操控下,死死对弈,威势骤增。
鹤棺阵主杀,盘龙阵主困。一时间,遮天盘龙阵竟然吞入了鹤棺阵,丹书宗隐隐落入下风。
有人叫嚣起来。
“祝凌雪怎么还有余力?是不是服用丹药了!”
“不公平不公平!”
“长生宗就是这样教导弟子用不光彩的方法夺冠的吗!还是说长生宗发现了什么好东西没交出来?”
“就是,祝凌雪用的灵药我们也要!”
氏鸟用眼神喝止了起哄的丹书宗弟子。作为对手,她希望祝凌雪道心不稳当场落败,但作为修真者,她不喜欢有同道被冤枉,尤其是,貌美又强大的同道。
即使她也不清楚祝凌雪为什么毫发无损,但这并不影响她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祝凌雪没有服用任何东西,我可以作证。”
丹书宗二师姐的话,让着魔的人清醒了几分,嘈杂的声音少了一些。
盘龙阵内的鹤棺阵一明一暗,像是想挣脱囚笼的鸟,撞出变形的缺口。显然,祝凌雪的临死反扑让裂天动了真格。
“师兄——我们撑不住了!”
祝凌雪拿出了身上所有的法宝,“都用起来,对手没倒下之前我们不准倒下!”
宝贝在身,她们咬着牙坚持了一息又一息。
此时看似势均力敌,实际上优势已向丹书宗倾斜。
不知是谁难以忍受事不关己者的揣测,道:“祝凌雪已经做的非常好了!一场比试中设下两个阵法,没有天赋和努力是怎么也成不了的,没必要骂他了,他并未犯什么错啊。”
为什么一个个都要挑他的毛病!
可有人反驳:“这么同情祝凌雪,那你去应付其他宗门!你去拿个第一回来!你来为其他弟子做表率!”
“要不是祝凌雪平时带训弟子粗心大意,什么宝贝都紧着自己,咱长生宗早赢了丹书宗了。”
被反驳者哑口无言。
过了会,他认命道:“你们说的对,祝凌雪,不配。”
形势下,为保全自己,他也向祝凌雪踩下了那一脚。
吴锋也是在这时拿出了数十张符箓。
裂天示意他出动,吴峰便真的放开了对阵法的控制。
有破绽!
祝凌雪本想趁此时机一举击溃对方,谁料对方手里拿着的是几十张爆破符。
这些符纸,加起来能炸掉一座山。
有个胆小的弟子看这架势,竟然腿软摔了下去。
正在他犹豫要怎样抵挡时,星魁门四人背后已漫起一道水幕。
魏长生缓缓把手收入衣袍,“最重要的环节,到了。”
“除本宗和白首长外。钟黎小友和符掌门各代表一方,决胜时刻,两位可以出手相助了,就看哪一宗门,得二位垂青。”
符永寿暂时没有动作。
白军裕问道:“不是弟子比拼,这又是何故?”
魏长生但笑不语。
符永寿插话道:“宗门试炼,自然也要让掌门尽兴不是。”
钟黎和白军裕短暂对视后移开了目光,“斗胆一问,宗门试炼有这样的先例吗?”
魏长生摇摇头:“当然无,既然是先例,总要有人去创造。”
她明白了。
作为规则制定者,她们坐于最尊位,底下人的痛苦入不了他们的眼,只能用生死来取悦他们。
他们不关心胜利、奖励,他们只是用这种方式,一边稳定人心,一边肆意取乐。
对钟黎来说,这是一种新的痛苦——将她拔到最高处,却无力改变现状。
太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