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进展的十分顺利,云翳先是过去查看殷肆到底有没有好好修炼给他写的正确的修炼方式,发现殷肆有好好修炼之后便拿出在酒里下了迷药的酒给他喝,趁他喝的烂醉之后装作嘴漏说出酒里下了药,然后拿出凶器佯装杀人。
他想用这招来骗殷肆体内的冤魂他们已经决裂,又笃定为了夺舍冤魂不会放弃殷肆的身体,所以这样一来他一定会出来。
结果不出所料,被云翳赌对了。在殷肆眼睛睁开的一瞬间,云翳早就做好了准备,控制好力道的灵气朝着殷肆打去。
只听一片厉鬼哭嚎的声音,殷肆身上不断冒出黑气,那冤魂还在挣扎。云翳再接再厉又连续打出几道灵气,直到把身体里的灵气抽空了,殷肆身上的哭嚎声才彻底消失。
云翳有些消耗过度,好在他现在是魔丹境界,灵气用光了只是觉得有些累而已,并没有什么别的感觉。
“这下,他身体里的冤魂已经没了,我们也能放心的走了。”
云翳坐在一旁缓了一下,盯着殷肆的脸看了两眼,最后跳下石凳,转头走了。
这次全程没有再回头。
出来的过程十分顺利,一如给殷肆喝酒一样。顺利到他都要怀疑他的运气是不是被人调包了,每次这种时候他都会倒霉平衡一下才对啊。
于是云翳刚刚跨进树洞的脚又收了回来。
小怪往里飞了一段,没见云翳进来,有些疑惑。
“怎么还站在外面,东西忘拿了?”
云翳有些警惕的看着里面,生怕里面冒出来什么东西。等了一会儿,发现里面确实没东西,他又安慰自己可能是他的错觉。
毕竟人不能一直倒霉,光幸运一段时间和光倒霉一段时间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这么安慰自己,走了进去。
一刻钟,两刻钟,一直到从魔地出来,重新看见人间风景的时候还是没有意外发生。
云翳有些恍惚,难道他真的转运了?
还不等他回神,迎面撞上一个大白天身穿黑衣的年轻人。那年轻人见了他也不闪躲,快速走过来把他拉到一边躲起来,云翳全程一头雾水,不明白他在做什么。
黑衣人把脑袋探出草丛左右张望,没见到有人来,这才松了口气,蹲下来慢慢松开捂住云翳嘴的手。
“嘿,兄弟,没想到你看着人模人样的,居然也会来干这种事。我以为这事儿只有我这种人才干呢!”
云翳:……
所以他是哪种人,这种事又是什么事,还有人模人样的又是什么意思?
云翳的沉默不语在对方看来就是默认。
他从头到尾好好打量云翳一番,眼底露出几分怜悯的神色。
“别担心,你这样的我见多了,是不是又是哪家流落在外的小公子?看你的样子,养尊处优,没人伺候估计养活自己都难,所以才打起这东西的主意吧?”
云翳:……
小怪被他收进空间里了,暂时没出来,眼前这个年轻人似乎是把他当成一个身世落魄的公子哥了。
可问题是,他真的像公子哥吗?
云翳低头看了眼身上穿的衣服,他不喜欢太张扬的款式,所有的衣服都是很朴素的,实在是看不出来有哪里像别人家的公子了。
光看脸的话也不像啊,他长得平平无奇,没有丝毫世家大族养出来的贵气,这人究竟是什么眼神?
云翳的长相是那种比较柔和温润的,眉眼没有丝毫锋芒,是属于初见不会让人太惊艳,但是看久了不会厌烦,反而越看越耐看的类型。
他的皮囊不算差,但他从没有认真去看过这幅皮囊,他自己长的也并不在他自己的审美点上,因此他对自身的长相也有一点认知误差。
云翳张张口,正要问他是不是误会了点什么,话到嘴边话锋一转,又变为套他话的语气:“那你呢?你又是为什么来这里,来这里又为了找什么?”
“害!还能是什么,谁来这里不是为了神兵利器?”黑衣人摘下脸上的面罩,露出那张帅的一脸正气的脸,与他偷偷摸摸的行为全然不符,“我看你也不是幽国人,也是偷偷进来的吧?幽国的神兵利器哪国不觊觎的?大家都不知道这神兵利器从哪来,还得是我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一直在幽国行走打听,这才在房梁上偷听到了幽国的国君说祭祀一事。”
“我是谁啊?我可是大名鼎鼎的江湖百晓生!有什么事情是我打听不到的?在我打听到祭祀地点在哪里之后我这不就来了吗。”
说完,自称“百晓生”的黑衣人又看向云翳。
“不过这里我本来以为只有我清楚,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看来你也不像那些公子小姐一样被养的不知世事,能力还是有一点的。”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但不如我,还得多练。”
云翳嘴角微微抽动,“所以……你就大白天的穿夜行衣出来了?”
“那怎么了?衣服做出来不就是给人穿的吗?”对方非但没有反思他的过错,反而丢给你一句“那怎么了”。
“你猜夜行衣为什么要叫夜行衣?”
黑衣人自傲的哼了一声,“我身法好,我就算穿大红裤衩在他们面前跳舞他们也抓不到我。而且你不觉得,穿成这样更有感觉吗?”
云翳揉揉眉心,“你穿成这样明摆着告诉别人你就是不怀好心、偷鸡摸狗的贼吗?”
黑衣人卡壳了。
是哦,他怎么没想到这一点,竟然无意之中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云翳说出口,也愣住了,不知不觉间居然被对方给带偏了。
“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
云翳叹了口气,现在这里是哪里也弄清楚了,这个人来做什么的也弄清楚了。跟这类人在一起,保不齐会被牵连,太能惹事了。
现在云翳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往妖族地界赶,然后在那里修炼妖气,再一边寻找能帮助结成九转金丹的灵植,一边找徒弟。
“很遗憾,我跟你并非同道中人,来这里也不是要找什么神兵利器。不过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这里是要地,防备不会那么松懈,有可能对方很快就会过来,你好自为之。”
说完这句,云翳就想离开,被他抓住了。
“还有事?”
云翳疑惑回头。
黑衣人往他脸上套了个面罩。
“别以为你那拙劣的谎言能够骗住我,你不是来找神兵利器的,怎么你的腰间还别着一把剑?这把剑看着就不是凡品!好啊,原来你是早就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准备撤退呢?还好我把你给拦住了。”
“好东西怎么能独吞?既然有福气,那就得同享才对。”
“你身手应该不差,就是你的脑子有些不正常。来偷东西的怎么能光着脸就进来了?你这还不如我大白天穿夜行衣。”
云翳一把扯下脸上的面罩,正想说点什么,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周围的山头、草丛里就多出了无数的人头将他们团团围住。
一个身穿铠甲的小将骑着高马从中走出,倨傲的眼神厌恶扫向在原地的二人。
“总是有一些不长眼的家伙想要探寻我大幽的神兵利器,把自己的命都交代在这里了。有命挣钱,没命花钱,真是愚蠢。”
云翳:“您误会了,我不是……”
“同伴!怎么办,我们现在被包围了!”
云翳:……
“这位……这位大人明鉴。”云翳没有选择与黑衣人周旋,他知道黑衣人就是故意这么说的,“我与他实在不熟,他是故意拖我下水。我只是路过这里,什么都不知道。”
“路过?”小将冷笑一声,用手指着他腰间的佩剑,“且不说你到底是怎么突破层层包围,能恰好的路过这里,你腰间的这把剑又作何解释!”
“我那是——”云翳百口莫辩。
“说不出话了吧,我看你们两个就是一伙的!一样的没脑子,一个大白天的穿夜行衣,以为身法好的没人能发现。”
黑衣人:……
小将将话锋又转向云翳:“另一个,对自己的身法更加自信,连黑衣都不穿了。”
云翳:……
“哼!一群蠢蛋,大白天的穿黑衣怎么可能没被人发现?只不过是故意放你进去,想来个一网打尽,没想到你还真信了?”
云翳的目光看向黑衣人,黑衣人心虚的避开视线。
“来啊,给我一起拿下!”